「說起來,青蓮今日本就應該是我的!」劉茫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青蓮,戲謔到。
青蓮一陣緊張,看劉茫一個勁的偷笑,才知道她在戲弄自己。
「既然我都看到了,那就摘下面紗唄?」
青蓮沒有說話,緩緩摘下面紗。劉茫閉上眼楮,不再看他,雖然感覺他和那個他很像,但是他不是他,她已經驗證了。
她剛才是似醉非醉,親吻他的時候,沒有屬于以前那個他的味道,也沒有她給他留下的小牙印,所以她放開了他,但是他是她所有親吻過的人當中,最像他的一個,所以她想讓他留下,哪怕說說話也好。
說起來,她自己也是奇怪的很,當初他也不過是個六七歲的男孩子,按照她的年齡,都二十多了,怎麼會對一個幾歲的孩子念念不忘?
「蓮兒愛蝶?」想起那滿室的蝴蝶,問道。
「嗯。」
「為何是藍色的?」
「喜歡。」
「那綠色的呢?」
「也喜歡。」
「蓮兒真有意思。」
青蓮不語。
「我喜歡紅色的蝴蝶,給我畫一個唄?」
「為何不要一對?」抬眉疑惑,問道。
「我一個街頭混混,誰會和我湊成一對?」
「好。」青蓮起身,就要作畫,可是這精致的屋子里,就只有一張床,一桌二椅,剩下的盡是酒壇酒具,哪里有筆墨?
「找什麼?」
「筆墨紙硯。」
「難為青蓮了,在這里作畫可好?」立刻月兌衣,扯下里衣的衣袖,撕成兩塊。
「可惜沒有筆墨。」
青蓮不語,直接從衣袖里掏出來毛筆,還有干了的墨汁盒來。
「用干紅。」劉茫將干紅倒在了玉杯中,遞給青蓮。
「甚好。」蘸上深紅色的干紅,拿過潔白的里衣衣袖,幾筆翻飛,便是一只世間罕見的紅色耀眼蝴蝶,如浴火重生的蝴蝶一樣。
劉茫將白酒倒在杯中,青蓮混合了干涸的墨汁,蘸墨,描繪在紅色蝴蝶的雙翅上,這只蝴蝶更加妖嬈,更加魅惑。
「青蓮好手藝!」像是發現了一壇好酒一般興奮,接過紅色蝴蝶,認真吹干墨跡,放入懷里。
「小姐不嫌棄便好。」
「那青蓮教我畫一個吧,我送給青蓮一只藍色的。」
「好!」
她攬著他的腰,他撫著她的手,在夜色美好的晚上,一起畫出了一只翩飛的藍色蝴蝶,不能說是活靈活現,也能稱得上是佳作了!
「送給青蓮。」吹干墨跡,雙手托著畫有藍色蝴蝶的里衣,遞給了青蓮。
「多謝小姐,青蓮榮幸之至。」青蓮捧過那只翻飛的蝴蝶,喜悅異常,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當初的小女孩,這也是獨屬于他和她的夜晚,屬于他和她的蝴蝶,他不會忘記!
「哇!天都亮了啊!」劉茫起身,看了看窗外,嘆道,「唉,和美人共度,時間真是過得快啊!要是我一個人睡,真是孤枕難眠!嘿嘿!」劉茫笑笑,打開窗門,陽光直接灑了進來。
回頭看了一眼一襲白衣,白紗罩面的青蓮,劉茫第一次覺得清晨的陽光是那麼明媚美好。
「青蓮先行告退了!多謝小姐的丹青!」青蓮起身,微微欠禮。
「你沒事吧?」劉茫手疾眼快,急忙扶住有些打晃的青蓮。
「沒事,突然起身,有些頭暈罷了。」青蓮收起手里的藍色蝴蝶,定定神,回了房。
「我的主子啊,您準備鬧到什麼時候啊?」青蓮前腳出去,另一個妖艷但是穩重的男人便跟了進來。
「那誰知道啊?」劉茫坐在椅子上,手指卻是鑽進了酒壺里,蘸了幾滴美酒,伸到嘴里,舌忝了舌忝。
「那青蓮不是您要找的人?」鴇爹看著自家的主子那副不務正業的樣兒,還是直接問比較合算。
「你猜呢?」
「我,我哪里知道!」鴇爹一陣氣悶,您就不能正經些,整天就知道待在醉夢鄉里,不定哪一天門里的女人來了,非要把我這老骨頭拆了不可,現在您去听听,現在門里的人都說,是我把好好的門主帶壞了,可是這怎麼是我的錯?
「呦?聰明的爹爹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現在的智商余額都是明顯不足啊!」劉茫搖搖頭,眼皮有些打架。
「那還不是您自找的?」鴇爹小聲嘟囔了一句,誰讓您昨晚不睡覺來著?
「說什麼呢?」逼近鴇爹的臉,在他臉上吹了口氣,貼近他的耳垂,「想我了?」
鴇爹今年四十,京城里的女人沒有八成,也得有一半,他都整的了,唯一一個,就是他家主子——劉茫。
鴇爹紅了臉,退了三步,「主子,不要開這種玩笑,若是讓門里的人知道了,您是不是想讓白心受門規?」
「受門規?還不是你自找的?」
呃,好吧,不就是小聲嘟囔了您一句嗎?至于這麼睚眥必報嗎?
「將軍府怎麼樣?」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兒。
「還是那樣。」
「哪樣兒?」
「劉三兒昨晚回去被她娘劉瓊新罰了;她那正夫爹爹給她求情未果;她側夫爹爹求情有效,由脊仗變為跪祠堂。」鴇爹白心嚴肅回到。
「他呢?」聲音不由得正經了些,溫和了些,雖說她和他沒什麼感情,但是畢竟自己穿越來的時候,他對自己很好很好,就算是他受盡委屈,也會自己很好很好,他總喜歡對很小的劉茫說,「因為我是你爹爹啊,爹爹不對自己的女兒好,要對誰好啊?」
「身子似乎不太好,劉瓊新給請了大夫,但是被張青暗中阻攔了。」鴇爹偷看了一眼劉茫,繼續說,「但是門里的人偷偷將補身子的藥放進了他的碗中,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張青?那個側夫?劉茫有些皺眉,一夜的好心情,都被這個張青給破壞了,「小懲一下!」
「是!」
「好了,我終于可以補個覺了!你出去吧!」劉茫剛躺下,「誒,等一下。」
「主子,您是要哪家的小籠包,屬下去給您買?」
「不是小籠包的事,怎麼我每次叫你,你就以為我是要吃小籠包?」掛上帷幔,一邊月兌衣,一邊笑道。
「柳兒病了,不舒服,找個大夫,診一下。」
「是是!」白心听著帷幔里窸窸窣窣的月兌衣聲,急忙應承出了門,心里暗自祈禱,主子啊,您趕緊撤離我這吧,我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