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原來在這,害我找了你一晚上,怎麼喝成這樣。」十五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攙扶左晉澤。
「你是誰?」黑衣女子惡狠狠發問。
「你又是誰?十五反問。
「我是他朋友,他喝醉了,我正打算送他回去。」
「那正好,不用麻煩你了,交給我就行,謝謝你,你可以走了。」
「可是——」女子不肯罷休,還想說下去。
「我是她妹妹,交給我你放心,謝謝你照顧他,你先走吧。」
不容那女子再說什麼,十五強硬推開她的手,自己攙扶左晉澤走出酒吧,坐上出租車。
十五卻不知該把他送到哪去。
「算了,還是先去咖屋吧。」十五心中盤算。
凌晨四點多,左晉澤醒來,他揉揉自己的前額,用拳頭捶捶太陽穴處。他覺得頭痛的厲害,全身軟綿綿,完全沒有力氣,勉強爬起,發覺自己躺在沙發上,而所處環境是完全陌生的。
左晉澤環顧四周,直覺告訴他這里是一家咖啡店,因為他能夠聞到屋子里彌漫著咖啡的清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一名女子趴坐在那,看樣子是睡著了。
「我怎麼會在這?」左晉澤完全記不起來。
躡手躡腳從沙發上起來,沒想到還是吵醒了熟睡的十五。
「你醒了」十五揉揉眼楮,打了一個哈氣。
「是你,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記得了嗎?」
左晉澤模模腦袋,對于昨晚,他只記得自己約了朋友去酒吧,被朋友放了鴿子,獨自喝酒,隱約還記得一女子中途坐在他身邊,後來就不記得了。
「你應該謝謝我,否則你就慘了。」
「為什麼?」
「昨天,你酒杯里被人下了藥,你喝完之後就陷入深度昏迷,現在才醒。要是沒有踫到我,那後果不堪設想。」
「是這樣,怪不得我頭痛的厲害,要爆炸的感覺。」
「這麼大的人啦,做事要小心。‘不和陌生人說話’這麼簡單的道理連三歲小孩子都明白,你卻沒有重視,等出了事,你哭都來不及。」
「是,是,是,」左晉澤連連點頭,一大早就被女孩子碎碎念他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
「你說的對,可是現在能不能給我倒一杯水,我口干舌燥,頭疼得很。」
「行,你等著——」十五站起來走向吧台。
「這里是你工作的地方嗎?」左晉澤問道。
「算是吧,這個咖啡店是我朋友開的,平時主要是她在店里照顧。」十五遞給左晉澤一杯水。
「店里有糕點,你肚子應該餓了,我拿一些給你吃。」
「謝謝,肚子真餓了,那我就不客氣啦。」
左晉澤大口吞下糕點,昨天晚餐根本沒吃,又喝了酒,現在胃確實不太舒服。
吃下兩大塊糕點之後,左晉澤的手機響起,接到電話後他和十五道別匆匆離開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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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婦產科。
「十五姐,我去一下洗手間。」
「行,不過快點,該輪到你了。」十五提醒嘉麗。
大約過了十分鐘,護士出來叫號︰「下一個,23號,喻十五,喻十五———」
什麼,十五明明白白听到自己的名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听到有人回應︰「來了,我在這。」回答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嘉麗。
「嘉麗,你怎麼用我的名字呢?」十五問嘉麗。
「十五姐,你最好,大人有大量,別生氣。我是怕萬一被陳成發現,那我就完了。我真的很喜歡他,不能離開他,你也不希望我們分手吧。」
「我當然不希望你們分開,可是……」
「別可是啦,十五姐,就幫我一次,就這一次,我進去啦。」說完,嘉麗走進手術室。
留下十五一人愣在原地。
「真是一個傻丫頭。」離十五不遠處站著一位老頭,听到她們的對話,老頭看著發呆的十五,不免發出一連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