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出去的話，我會跟你一起去。我們生死在一起。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回去找那個毛老六的。高寒你要去，我不攔你，但你一定要帶我一起去。所謂夫妻同命。如果你把我當做你的未婚妻，你就帶著我，否則，你就可以扔下我自己去。」甄琴坐在桌子前道。
「我把坐在凳子上的甄琴抱在懷里笑著說︰「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呢。我還想和你做黑道夫妻呢。」說完我嘿嘿笑了起來。甄琴也跟著我呵呵笑起來。
「去把槍給我拿來」我剛說完，甄琴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我就知道那東西是個凶器，放在你這里一定會出事的。」甄琴說。
「你知道嗎？其實這東西就是個嚇唬嚇唬人的玩意，哪能那麼容易取人性命。你當我是傻子，殺人者償命，我還是知道的，我心疼的嬌妻。就這一次，完了就把他扔了。」我說著從包里取出槍裝到我的衣兜里。
我和甄琴下樓，走出學校大門。
路上，甄琴突然道︰「我們現在不是還有點錢嗎，要不我們在省城買套房子吧。」我听完嗯了一聲。一輛出租車在我們面前停下來。我和甄琴鑽進出租車。「到大富豪夜總會。」我告訴出租師傅。開車師傅從倒後鏡里看了我和甄琴一眼。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在桃海的大富豪夜總會門前停下來。我和甄琴下車。我看見大富豪門前停了一排的黑色奔馳、別克。
刺蝟告訴過我這大富豪夜總會是毛老六的老巢。我突然想，怎麼黑社會總是喜歡開夜總會，為什麼就沒有賣菜的黑社會呢？正想著，我和甄琴被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小伙子擋在了二樓的樓梯旁。「對不起先生，今天三樓的宴會廳坤哥在里面開會不對外營業。」其中一人看著我非常有禮貌的說。甄琴很高貴地挽著我的手臂，非常大方地說︰「吳寶坤請我們來開會，不讓進算了，高寒哥，我們回。」甄琴說完就和我轉身準備下樓。
「對不起小姐，我們不知道，請原諒，你們請進。」我和甄琴大模大樣地走進三樓的宴會廳。在一只小巧玲瓏的桌子前坐。有服務生端來兩杯咖啡，沒有加糖的咖啡甄琴喝了一口，哭的直搖頭，她緊緊地攥住我的手，我的手感覺發麻，過了一會兒，甄琴吐了吐舌頭看了我一眼可愛地笑了。一會兒，我看見吳寶坤西裝革履地走進來後面跟著六個馬仔。過了一會兒，毛老六帶著幾個人走進來坐在吳寶坤前面的桌子上。不到半個小時宴會廳坐滿了人幾乎都是一個人背後站著至少四個人的那種場景。毛老六和他的手下看著我和甄琴。刺蝟認出是我，趕緊走過來悄悄對我說，今天雲城幾個大哥在這地方掙地盤，讓我趕緊走。「兩位走錯了，那先在趕快走吧。」刺蝟大聲說。
「站住，這地方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把坤哥在什麼地方放？」毛老六手里提著一把砍刀惡狠狠地走過來。說道。
「大不了給你一萬塊作為見面禮。」我說著手插入兜里掏錢，我看見甄琴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喝咖啡，我知道她是在故作鎮靜，苦在這里變成了靜。
我從兜里掏出槍，我滿臉笑容地把槍對在毛老六的頭上。
「其實，我來沒有什麼事，只是你的人最近把一個賣菜的媳婦腿上刺了一刀，我就想你明天親自拿一萬塊去陪給人家並給他道個歉，就這麼簡單。要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小命。」我的話猶如冬天里德冰雪一樣冷。
「你是什麼人？在哪里混，老大是誰？」毛老六看著我說，我看見了他頭上的汗水。
「我叫高寒，沒有老大，老大早死了。我這人平生喜歡除強扶弱，你們一大幫人欺負一個老實人，不讓他在雲城賣菜，人家賣菜也是討個生活。」
突然有大約三十多人從宴會廳的門進來把我和毛老六圍在中間。
毛老六看見自己的人來了，突然囂張起來「媽的，拿把破槍嚇唬誰啊，你去雲城打听打听我毛老六也是一方梟雄。我怕過誰？」毛老六說著把手里的砍刀插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把手撐著桌子，我一把從桌子上拔出刀急速地砍向毛老六的手，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我的速度和出手之狠毒。頃刻之間，毛老六的四個手指和他的手掌分了家，他手上的鮮血咕嘟嘟像趵突泉的泉水一樣向外冒。毛老六的手臂鎖在一起。
我手里的槍對在他的腦門上，左手里刀上的鮮血，一滴一滴往地上掉。「信不信我一槍干掉你。」
毛老六不再言語。
「原來是高寒兄弟，三年前听蘇三哥說過你心狠手辣，今日得見，果然如此啊。毛老六帶著你的人滾，不要再這里給我丟人現眼。」吳寶坤說道。
「今天這里的人，沒有高寒的話誰也不能出去。」我听見小馬哥的聲音。看見小馬哥帶著十多人走進宴會廳。
吳寶坤笑著道︰「沒想到這點小事驚動了小馬哥。高寒兄弟和三哥救過我的命，我能讓高寒在這里吃虧嗎？你這不是在罵我嗎？」
小馬笑了笑道︰「那我倒不怕，在雲城還沒有欺負高寒的主。我只是听說高寒到了雲城，三哥生前有些事情要交代給高寒。
我笑笑摟著甄琴，道︰「我這未婚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我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嚇著她。要是誰嚇著她我就毫不猶豫地要他的小命。
「這是小事，坤哥都說了，在雲城就是有十個狗膽的都不敢欺負你如此漂亮的嬌妻了。坤哥，我就不給你介紹了，你們是老熟人。這是內蒙的阿米達，在內蒙養著上千兄弟，在內蒙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跟三哥供過患難的。」我們象征性地握手。「听三哥說過有你這樣一號人物，今日看見你果然黑。以後有用的住我的地方，言語一聲即可。」阿米達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這是青海的烏拉木，是藏民，是青海的大哥。他們以狠毒稱雄于青海。」小馬又給我介紹了一個頭發好像有十年沒有洗過澡的穿著袍子的藏民。我們很有禮節性地握手
「你今天到這里來做什麼？」小馬介紹完畢問道。
于是我把毛老六的手下刺傷王強媳婦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你想怎麼辦？」小馬給我一支香煙說。「賠他一萬塊錢，毛老六去給道歉。這是算完，要不然。他少的就不是幾根指頭那麼簡單。「我剛說完，小馬道︰「你說的王強是你什麼人？」我搖了搖頭說︰「我跟他就不認識，但我知道他是一個為了生活四處奔命的普通人。我知道你們靠著這個吃飯，你有種沖著那些貪官污吏、還有那些不法奸商去。你不要欺負一個無權無勢又無錢的小老百姓。」
「我覺得盜亦有道。」說完我又補充了一句。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三哥給你留了一個酒店，你現在來了我就把他交給你了，現在酒店經營的很好。」小馬道。
「不要了，我想和我的未婚妻賣菜再說她也很喜歡賣菜。你就讓我踏踏實實地在一起吧。」我說完，小馬看著甄琴不解地說道。「還有人喜歡賣菜。」也許他永遠都不懂我們為什麼賣菜。或許他有一天他也想去買菜，可能到那一天，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我看見吳寶坤和幾個小馬給我介紹過的一起喝酒。刺蝟站在吳寶坤後面恭敬地給他們倒酒。一會兒，吳寶坤端著兩杯紅酒走到我面前，「高寒兄弟哥哥敬你一杯感謝你當年對哥哥的救助。」他說著從他身後的馬仔手里拿過一個包，他從包里取出一個存折道︰「高寒兄弟這里有五十萬，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望你笑納。
「你的酒我喝了，你的錢你拿回去，我讓你這一輩子記著我。」我笑著說。
「那這樣，您看行不行，你就到我公司去，你做總經理，我相信你的能力白天你在學校上學，你有時間去公司就行，不要買什麼菜了。要不我給你幾個人讓他們來幫你買菜。好不好？」吳寶坤說。
「坤哥，你的好意兄弟我領了，賣菜是我未婚妻的希望，所以，我就和他賣菜。我就希望毛老六能去給王強賠個罪，別無他求。」說完我把酒杯里的紅酒喝了。拉著甄琴，跟小馬吳寶坤還有幾個他們所謂的大哥告別走出宴會廳。
在我和甄琴出門的剎那間我听見吳寶坤跟身後的人道︰「交代下去，高寒是我吳寶坤的親兄弟，誰要是動他一根頭發，我要他的命。」
「在尖沙區他就是衛冕的老大，甚至整個雲城在不遠的將來都是他的，不過他有他的方式。看來我們已經跟不上他的思維了。」
我和甄琴慢慢從大富豪夜總會出來，有出租車停到門前，我和甄琴鑽進出租車甄琴抱著我的手臂開始發抖。「明天王強怎麼也想不到毛老六會拿著一萬塊錢去給他道歉，你說，他敢不敢要毛老六那一萬塊。「我笑著說。
「你都嚇死人家了，拿著槍對著毛老六的腦袋，還一刀砍掉了毛老六的四個指頭。你就不怕人家找你報仇。」甄琴手摟著我的脖子說。
「那一刀是他這麼些年來欺負老百姓應得的。這叫報應。我是他的克星，他還找我報仇，他以後見了我不相信你看著，他肯定躲得遠遠的。
「師傅拉我們到黃河灣，我去那里有件禮物要送給黃河，」說完我笑了笑。
「甄琴不解地搖了搖我的胳膊，給了我一個到黃河灣去做什麼的眼神，我笑著用手比劃了一個槍的動作道︰「他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了，現就是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讓它悄無聲息地消失吧。」我說完，甄琴開心地笑了，在夜色的燈光里我看見甄琴笑得那麼甜美那麼燦爛。
出租車停在黃河邊，我和甄琴下車跑到那個叫做黃河灣的地方。我從兜里掏出槍，笑著對甄琴道︰「其實槍里就沒有子彈。」
「誰都沒辦法猜到你的心思。甄琴說。
我把槍拿在手里，拋向滔滔的黃河水中。一段恩怨從此結束，我摟著甄琴吸著香煙慢慢走向出租車。我想我的新的生活即將開始了。
出租車停在我們住的樓下，我掏出二十元錢遞給出租車司機。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師傅。他把錢從車窗里還給我說︰「我听那位小姑娘說，你把毛老六的四個指頭砍掉了，就在三年前毛老六帶著人把我的兒子砍成了殘廢，我沒錢沒勢沒辦法給兒子伸冤。今天你把毛老六的手指頭砍掉了算是給我出了口氣。你的錢我不要。真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小伙子，你行。」老師傅說完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甄琴在我身邊呵呵笑著道︰「真想不到，你身上還有一股大俠的味道。」我沒有說話，從兜里掏出香煙點了一根。回到我們租來的房子里，甄琴月兌光了衣服抱著我的身體，她輕輕地告訴我，她身體里面有一種有生以來最大的沖動她想發泄在我的身上，之後，我嘿嘿笑著滅掉了臥室里的燈。和甄琴折騰了可能有兩個多鐘頭，兩人才慢慢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