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高寒，我是你爸，屋里把電話裝好了，我給你打一個電話試一試看行不行。王三已經到了他把你給的兩萬塊錢也給我了。他明天下午出發，第二車菜後天早上就到你那里了，我就用你拿來的兩萬塊收菜，下次不用帶錢來了，我沒有了會給你們打電話的。我打了一下午電話怎麼沒人接听啊。」父親在電話里急急忙忙地說。
「我們剛買完菜回來。」我說。
「那好了，這玩意打電話還得交電話費，我還以為一共就給他們兩千就完事了，可我今天問了一下打一次電話就有一次的錢，這不是變相地賺我們的錢嗎？好了，不說了。」父親說著掛了電話。
「這個秋天過去，我們就能成為百萬富翁，甄琴。」我放下電話說。
「好啊，等到這個秋天過去我想嫁給你成為你的妻子。」甄琴道。
「好啊，我現在就想你做我的妻子。」我說著抱起甄琴走向臥室里的床。
冬天來得很快，我們的送菜隊伍已經人手一部手機。大家都很高興，王三在我這里賺了一萬五千元的運費，我的一百六十多噸菜讓趙哲賣的干干淨淨我和甄琴銀行的存折上多了八十五萬的存款，甄琴每天晚上都把存折拿出來看一遍對著我說，再努力努力有十五萬我們就有一百萬了。
那天中午雲城開始下雪，到了下午五點，地上的積雪有五個厘米那麼厚，我下課和李杰直接往菜市場跑，我看見甄琴一遍搓手一邊在地上不停地跺腳王強站在菜攤子旁邊抽煙，桂芬圍著火爐子烤火，她已經是個大肚子孕婦了。「王強讓你老婆回家去吧，你就不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凍出來嗎？狗日的心真狠。」李杰看著可憐的桂芬罵王強。
王強嘿嘿笑著轉身對桂芬說︰「回去吧，我一會兒就來了，等我來了再做飯。」
「媽的，你看這麼大的雪，你讓她一個人回去萬一滑倒了怎麼辦？你腦子凍住了嗎？哎哎，你送去吧我給你看這攤子，記住下午我可要去你家吃飯的。」李杰笑著道。我走到甄琴旁邊用雙手捂住甄琴冰冷的臉蛋，甄琴的手指被凍得像胡蘿卜一樣粗，我習慣性地很心疼地把甄琴的手放在嘴邊哈熱氣，甄琴看著我傻傻地笑著，我眼楮里閃著淚花把甄琴的手放到我的衣服下面我的胸口取暖，我打了一個冷戰仔細感覺甄琴冰冰的小手在我的身體上不停地亂動。
「你回家吧，回去你給我們坐頓飯，多炒點肉，今天把那幾個小家伙都叫過來，把李杰和王晨的都做上。今天晚上我們喝幾杯。」我說。
「我今天去王強家吃，你們不要做了。」李杰笑著說。
「你行了吧。給他做上。哎，要不別做了，今天把我們那些伙計們都叫上我們去餐館吃，你上去給後門的同和居餐館老板打個電話給我們留幾個桌子我們七點過去吃飯。」我說完甄琴笑著像一只笨笨的企鵝一樣跳著上樓去了。
「給王晨打電話讓他把我們的人都叫到你們宿舍，今天晚上喝酒去。」我轉身對李杰說。
李杰笑著說︰「真的，他們今天中午還說呢瞅個好機會讓你請個酒喝喝，想不到想什麼來什麼，真他媽的爽。」李杰說完給我扔過來一支煙，給王晨打電話去了。
「你看著攤子，我去家里取點錢。記著要把菜賣完了便宜點都無所謂。」我對李杰說完，就走出菜市場回到樓上，甄琴剛到家給餐館打電話訂餐。訂完餐，甄琴給所有的酒店餐館打電話要訂菜單，大約過了四十分鐘，甄琴寫好了所有的訂菜單。她又把電話打給趙哲，把訂菜的名目和數量告訴了趙哲，讓趙哲早一點配好菜。
「趙哲說天下這麼大的雪，還要送菜？沒辦法，天下雨下雪是老天爺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人總是要吃的，人要吃菜，那我們賣菜的就得開張做生意。苦是苦一點，可是沒有苦，哪來的甜啊。」甄琴掛掉趙哲的電話，一個人坐在桌子前自言自語。
「要不你以後就不要出菜攤子了，我們現在光送菜一項每月就可以賺一萬多塊。比你菜攤子掙得多多了，要不我們考慮把我們的城市菜籃子現在這個城市里做幾家門店怎麼樣。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成熟的人力資源，和我一起送菜的這些同學現在都可以獨擋一面。我們再招一些導購人員就夠了。只要我們慢慢地走上正軌，那我們的勢力就強大了。」我說。
「你和想到一起去了，我想今年冬天我們就在尖沙區把城市菜籃子門店鋪幾家出來，我們先可以把尖沙區的門店作為旗艦店，現在電視上不是都這樣說嘛？昨天我在報紙上看見西門町要開一家家樂福超級市場，他們現在正在招商，要不你抽個時間去看看，我們的菜攤子要是辦到家樂福超級市場，那就好了肯定能掙錢。」甄琴說著，她月兌掉了她的皮鞋，我看見她腳上的襪子繃得緊緊的，我模了模甄琴的腳，她的腳硬邦邦的，顯然是凍腫了。
「疼不疼？」我看著甄琴說。
「不疼，呵呵，就是有點癢，家里暖和，一會會就好了。我在暖氣片上烤烤就好了。」甄琴笑著說著走進臥室。
「不能烤，那樣的話你會更癢。我有辦法。」我說著坐到床上把甄琴的腳塞進我胸前的衣服里，我感覺到甄琴的雙腳冰涼冰涼的，甄琴傻呵呵地笑著望著我，「我現在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什麼千萬富翁、什麼名車、別墅。在我眼里都是俗不可耐的浮雲，所有這些加在一起都不如你的暖暖的胸脯。」甄琴說著雙腿圈在一起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留下一個甜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