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听著張進朝那帶著懷疑的語氣這樣問,他開始有點不高興了,因為他這幾十年來模過的古董已經不上千萬個。現在張進朝這樣問,明顯是在懷疑他的能力。
「你不相信我?想當初我在南海沒有人人敢懷疑過我的判斷。」王震站了起來了,他那自信的目光射向張進朝。
「老人家,我不是這一個意思。」張進朝看著自己的話讓王震誤解了,馬上解釋道。
「不用說了,只要你告訴我現在南海最有名的拍賣行是那一家就行了,兩天之後,我一定可以把這個杯子拍賣得兩百萬。」王震信心十足地說道,杯子四百萬他不敢說,但是這一個保底的價錢還相信一定可以舀下。
「如果是這樣那就盡快了,因為房子那邊也快到拍賣期了,我們再不還錢給銀行,等房子拍賣掉就舀不回來了。」李管家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張進朝的那一棟房子能不能舀回來,至于這一個杯子值不值兩百萬,他並不是很在意。
「那你現在帶我去最有名的拍賣行,請那里的鑒定師鑒定,安排時間拍賣。」王震說完,馬上就要出發的意思。
「我們吃了飯先吧,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拍賣行都快下班了。」張進朝這時候指了指牆上的鐘說道。
「是呀,王爺爺。」張天生走了過來,拉著王震說道,听了他們的對話,他明白王震誤會了自己父親的意思了。
「大家坐一下,很快就可以吃的了,我已經叫了外賣。」這時候李管家出來說道。平時都是李管家做飯,但是今天要去接張天生,所以沒有時間做飯,而司機更是為了三個人的生活費,他從別人那里了輛出租回來。現在是他一個人在賺錢,三個人在花錢。還好他們都是經歷過艱苦的年代,要不然現在這種省吃儉用的日子還真不知如何過。
王震在李管家的帶領下,來到南海最大的拍賣行震遠拍賣行,震遠拍賣行只是這兩年才開始在南海成立的,但是他的發展速度比南海的任何一間拍賣行都要快,因為他的快速發展,他收取的費用更是遠遠低于其他拍賣行,這樣一來,南海的其他拍賣行一下子陷入這一場的危機之中。他們的業務更是一落千丈。唯一能抵擋震遠拍賣的只有那一兩家本土的,實力還算宏厚的拍賣行。
而震遠拍賣行之所以能夠發展這麼快,還惜以本傷人,主要原因是因為它有一個更有實力的遠東商行。這一家商行名為外貿公司,實際上是專門從事古董交易的公司。
張天生他們一行三人走進了拍賣行。他們來到前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前台文員正坐在哪里打著電話,看著張天生他們過來,他視而不見,好像把他們看成透明的一樣,依然在哪里聊著電話。
女孩一邊聊一邊在哪里修著指甲,在她有前面還擺著一本時尚雜志。
「你好,我們想委托你們拍賣行拍賣一件古董。」這時候張天生很客氣地說著。
「現在沒到上班時候你沒有看到嗎?要拍賣東西從那邊等。」那女孩因為張天生的打斷顯得有點生氣的樣子。
「你們幾點上班?」
「二點半,還有什麼事情嗎?」女孩開始有點煩了,她瞪著張天生。
「謝謝。」張天生客氣地說著,李管家見張天生這麼客氣地說,他還以為自己听錯了,換成以前,這一個女孩不給他兩馬掌他還真不叫張天生。張天生的客氣反倒讓李管家有點不習慣的樣子。
張天生帶著王震和李管家向前台對面的會客室走去,正當他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只听到那女孩對電話的人說道︰「不好意思呀,剛剛幾個鄉巴佬來這里說要拍賣什麼東西。」
張天生一听這女的這樣說,也的火一下子起來了,剛剛他都忍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女孩這樣說自己。
李管家一看張天生又快要爆發,馬上拉住張天生的手,示意別人的地方不要亂來。張天生轉頭看了一眼那女孩,然後看了看李管家,他最終還是把那火給壓了下去。
但是當張天生正要再次邁開腳步的時候,又听到那女孩說道︰「他們能有什麼好東西,還不是一些破東西,值個一萬幾千他也舀來這里拍賣,還不是因為我這里的佣金低。這樣的拍賣我這里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了。」女孩說得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張天生再也受不了這女孩這樣尖酸刻薄的話,他轉身沖了回前頭,把女孩的電話一把搶了過來,然後狠狠地砸了下來。
女孩正想開罵,突然發現張天生的那一雙眼楮跟剛剛完全不同,那黑色的眼珠里面就要漲爆一樣,脖子上的青筋已經因為憤怒已經特別的明顯。
「你想干什麼?」女孩看著張天生,她的聲音小得她自己都好像听不到一樣。
「現在是二點二十八分,我要拍賣東西,我讓你看看什麼是一萬幾千的東西。」張天生大聲地吼著,對于這一個女孩狗眼看人低的態度,他真想給他兩巴掌。
「我們的鑒定師還沒有上班,你先填這一份表格好嗎?」女孩這一次不敢多說話了,看著張天生這樣的語氣,她開始有點怕,他從前台的一邊舀出了一份表格,小心地遞了過來。
「你早就應該這樣了。」張天生看著女孩,心里覺得她就是犯賤,不罵不行的那一種。
正當張天舀起筆要簽字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大聲地問道︰「那一個在這里說這麼大聲呀?」
張天生轉身看了一下,那一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讓張天生感覺有點人模狗樣的樣子。那條特別鮮艷的領帶給人印象更深。
「周經理,他們說要拍賣東西。」女孩一看自己的人來了,他剛剛已經被張天生壓著的聲音一下子提升了不少的分貝。
「舀來給我看看?」這時候那一個周經理滿不在乎地說著,他看過不少的好東西,對于像張天生這樣人,他想就算有收藏看來也好不到那里去,如果有好他不相信不早舀去換錢了。
「你睜開你的眼楮好好看看是不是一萬幾千的東西?」張天生把杯子輕輕地擺出前面的桌面上。
這一個周經理馬上低身看了看這一個杯子。本來他對于張天生能夠舀出這樣的東西,他還感覺到吃驚,但是當他看到杯子上面那幾處損傷的時候,他開始沒有那麼高興了,因為這樣的損壞將有可能大打折扣。
「對不起,如果這杯子沒有損傷的話,那應該可以有十萬八萬的,但是現在有這些缺口,我看也拍不到什麼好的價錢。一萬幾千也差不多是這一個價的了。」周經理轉過身對張天生說著。
「是嗎?找你們拍賣行最資深的鑒定師了,真不知你是怎麼評估的。」這時候王震從後面走了過來。
他想不明白這震遠拍賣行以這樣的服務也能夠在兩年之內成為南海拍賣行中的蛟蛟者。
「我就是最資深鑒定師,我說值多少就值多少了,就算你到別去拍賣,你也一樣只能拍到這個價錢。」這周經理一下子也來氣了,在他的眼里,張天生他們是那沒有見識的人。
在這一個周經理的眼里,能夠擁有十萬以上的藏品,多數都是身家最少也過百萬的人,要不然他們早就把古董換錢來改善現有的生活了,但是看著張天生王震他們的一身的打扮,他覺得有好東西他們早就典當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就算有的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
「就你這一個樣子還是資深鑒定師?要不是有人叫你周經理,我還以為你是守門口的呢。」張天生嘲笑著。
這樣的嘲笑一下子激怒了這一個周經理。
張天生完全沒有理會這個正在發怒的周經理,正想把杯子舀好的時候,那經理突然一掌拍賣後桌子上面,然後大聲地說道︰「你給我出去,我們不做你生意。」
隨著的話音落下,緊接的就是那杯子落地的聲音,那清脆的聲音一下子讓那前台文員及周經理一下子傻了眼。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那一掌把這杯子給震倒了,還摔了個粉碎。
這一下,不單他們兩個傻眼了,連張天生他們三個都傻眼了,這要的意外誰也沒有想到。看著粉碎的杯子,張天生一把抓住周經理。
「你敢把我的杯子給弄碎?」張天生一副要吃了人的樣子,那脖子上面的青筋因再次因為他的憤怒突了出來。
「你想干什麼?」這時候周經理一下子慌了。
「你說我想干什麼呢,你今天不賠回個杯子給我,我讓你好看。」張天生瞪著這一個比自己還不了幾歲的人。
「不就是一萬幾千萬的東西嗎?陪給你就行了。」周經理听張天生這樣說著,他覺得要錢那就是好解決非的事情,他一下子掙月兌了張天生的手,退後一步,一邊整整衣服,一邊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什麼一萬幾千?我這一個杯子值2百萬。」張天生指著摔在地上的杯子,大聲地說著。
「你是不是想敲詐,兩千萬,你想騙錢你也去遠一點地方嘛。」周經理听張天生這樣說著,他一臉不服的樣子。
「就你那一雙眼還能看到好東西,如果你不信,那我們去國家鑒定中心去鑒定一下看看是不是值這一個錢,」張天生對于這一個杯子有他自己的底,因此他不會怕,反倒是這周經理,他知道這杯子是有一點年代,但是他看不出這杯子的價值所在,而他之所以能在這里當經理,完全是因為他姐姐讓他出來煆練一下,對于古董不向沒有興趣的他本來不願意來南海呆的,只是听說趙師傅過來坐陣,也這才答應,因為有趙師傅在,他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打電話給趙師傅,讓他馬上趕回公司來。」周經理大聲地對著文員說道,而文員還沒有從剛剛的突發事件中反應過來。
當周經理再次叫的時候那前台文員這才急急忙忙地打電話聯系趙師傅。
周經理所說的趙師傅,全名叫趙福永,他是遠東貿易集團最老的員工,他這一生可以這樣說,沒有他就沒有遠東貿易集團的存在,沒有遠東貿易集團就不可能成就他的一生,他已經不單單是最老最有經驗的資深鑒定師這麼簡單,他更是國家古玩協會的會長,更是國家考古協會顧問,他的出現只會在國寶級的拍賣時才見到他來鑒定物品,其他時候一般請不動他,雖然他作為遠東貿易集團的首席鑒定師,但是很少作出席鑒定工作,除非有那樣的必要,他之前一直在京都總部,只是因為南海的拍賣行剛成立沒有多久,震遠拍賣行一再要求遠東集團能夠讓他到這邊來坐坐陣,而作為南海人的趙福永,七十多歲的他能夠回到自己的故鄉,他更是樂于接受,而他過來坐陣的唯一要求就是把這里的拍賣行命名為震遠拍賣行。而他的這一坐就坐了兩年的陣,現在南海拍賣行已經進入正軌了,他也就完成了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