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理見文員已經打了電話給趙福永,他這一會變得若無期事的樣子,只要等趙福永來到,那一切也就成定局了。
而說起這一個周經理,其實他有一定的背景,他的全名叫周進才,他是震遠拍賣行總裁的少東家。
其實他的這一次正確地說是被流放。他在京都傷了當地有名的老大兒子,對方還暗里發話說一定要報仇,周家雖然已經找人盡力去疏通,但是對方覺得自己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如果他們找不回一個公道,他們的臉沒地方放,正是如此,周家覺得明槍易當,暗箭難防。所以他姐姐讓他到南海這邊來,一來可以避開仇家,一方面是讓他熟悉一下拍賣行的業務,因為周家還是希望這一個兒子來當家。
但是周進才好像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到了南海其實並沒有正經做過什麼事,如果不是趙福永一直在操作,可能他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更不要說在兩年之內打敗所有的同行。
破碎的杯子依然留在原地,沒有人敢去踫,兩方的人一下子站成了對立起來了,上班時間到了,拍賣行的人回來上班,也有不少過來辦理拍賣的人員,這時候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了。
大家在相互打探著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一早在旁邊守著的保安這時候拉起了警戒線,不讓人接近。
十五分鐘後,開熱鬧的人群比警察拔開了,一個身穿唐裝,年齡在看起來只有六十歲左右的人老年人出現在張天生他們的面前,這一個老人雖然有了年紀,但是那頭發依然烏黑亮麗,那額頭上面一個大大的「川」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他充滿了怒氣。
「誰這麼大膽敢在這里鬧事。」這時候一個警察走了出來,他掃了一下所有在場的人。這里是震遠拍賣行,他想不明白怎麼可能有人敢在這里撤野。因為在這南海,關照新聞的人都知道,單單是在開張的那一天,就連省委書記都違反了國家關于要求國家公務員不得參加商業活動的這樣規定而親自前來祝賀。
而趙福永現在出行會有警車為他開路,今天趙福永正打算離開南海的,但是剛剛出門,電話就說拍賣行出了事。
一路上,趙福永想著事情出現的一切可能性,在這兩年里,為了能夠讓震遠拍賣行能夠迅速發展,他的確得罪了不少的同行。他不排除是有人知道他要離開了跑來趁機勒索一筆。
「警察同志,你們來就好了,我正想找你們呢,他們拍賣行的工作人員把我的古董給弄壞了,讓他們賠他們還不願意。」張天生走過來對警察說著。
「就是你是吧?說說看是怎麼回事?」警察看著張天生說著。並把張天生拉到一邊做筆錄。另一邊周進才正在對著趙福永的耳朵小聲地說著話。
「趙師傅,你回來太好了,這一個人極有要能是來詐騙的。一個破杯子問我要兩百萬。」周進才指了指在一邊做著筆錄的張天生說道。
趙福永听完了周進才的匯報,然後走到張天生的身邊,那兩個警察一看到趙福永過來,馬上閃到一邊,然後笑著說道︰「趙總,你看怎麼辦?」
趙福永對那警察擺擺手,然後說道︰「等我了解一下情況先。」張天生看著警察對面前這一個老人這麼恭敬,他知道自己的這一個是沒有希望了,因為連個警察都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小伙子,你听誰說的你的東西值兩百萬?還是你請人幫你鑒定過?你要知道來我震遠拍賣行行騙是沒有好下場的。」趙福永那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這一個最多十**歲的小伙子,從衣著上來看,極有可有是從農村出來的一樣。他覺得這小伙子是被人利用,值兩百萬這樣的說法,如果不是鑒定過,就算他覺得值錢也不會報一個具體的數字。
「我行騙,你自己看完再說吧/」張天生冷冷地說著,他直視趙福永的眼光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好,那就讓我檢檢。」趙福永他要讓張天生心服口服,他也借些機會讓別人看到他趙福永依然是寶刀未老。
剛剛說完,拍賣行的工作人員馬上從地上撿了一聲杯子的碎片過來,趙福永的隨從更是遞了放大鏡過來。
趙福永細細地看了看這杯子的質地,以他的經驗可以確定這杯子的確有一定的處代,但是現在外觀已經破碎,至于那一個年代,他還得要經科學檢測才能清楚。
「不錯,你的杯子是一個正品古董,但是初步看來,也沒有可能達到你那一個價,這樣吧,我賠給你十萬塊,我個人覺得這也算是折中的價了」。
「十萬你就想收了我的杯子,你會不會看呀,你們最資深的鑒定師那里去了?」張天生冷冷地說著。對于趙福永這樣的一個說法,他表現出極不滿意。
「我就是這里最資深的鑒定師,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申請科學鑒定。」趙福永听著張天生這樣說,他覺得張天生更加是有可能過來這里鬧事的了。
「那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這杯子只值十萬塊?」這時候王震走了出來。他此刻再也站不住了,他沒有想到有人對他的鑒定作了如此低地評價。
趙福永一听到有人這樣質問,他不由得轉過頭來看了一下王震,就在他看到王震的一瞬間,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王震,你是王震。」趙福永指著王震的手不停地抖動著。他好像要說什麼,但是所有話語全部壓在喉嚨說不出來。
「你認識我?」王震這時候也開始仔細地打量著趙福永,兩人彼此對視一三十秒後。王震像被趙福永傳染了一樣,他激動的聲音開始變成了輕輕地抽泣。
「福永。」
「王老板。」兩人同時喊了出來,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剛剛還是濃烈的火藥味,但是在這三十秒後,卻就成了喜極而泣的場面,所有在場的人一下子被蒙了,他們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四十年沒見了,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我一直相信你還活著。我一直在等著你回來。」趙福永一邊輕泣著,一邊拍著王震的肩膀說著。他此刻有說不完的話,他對于這一個老板,他有太多的話想說了。
「是呀,四十年了,我終于又見到我的朋友。」這一次是王震人生第一次流淚,在以前,就連那十五次的回到原點,他也從來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但是此刻重遇故人,他卻流下了淚。
「快到我辦公室,我們好好聊聊,你這四十年都是到哪里去了。」趙福永緊緊地握著王震的手說道。
「那我們這里怎麼辦?」這時候李管家馬上說道,他今天來可是想舀錢回去幫自己的老爺贖回房子,現在杯子爛了,總不能因為是王震的朋友就不用賠吧。
「這個你放心了,一個杯子罷了。再多一個兩百萬都沒有問題。」趙福永笑著說著,他原本以為返回來沒有什麼好事的,但是沒有想到卻見到了四十年前的老板,遇上了自己多年的朋友。
「你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李管家听了趙福永這樣說,他這才放下心來。周進才看著這突然的變化,他沒有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趙福永會有這樣的一個朋友,還在大庭廣眾下叫這別人老板。
「趙師傅,怎麼回事呀。」周進才拉著趙福永問道,他也想搞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事很難跟你說,你快給我打電話給軒文,讓他帶你姨媽過來。」趙福永顯得特別緊張,他從來沒有試過交待事情這麼沒有頭緒,更加沒有試過像現在這樣亂了分寸的。
「為什麼呀?」周進才他這時候更不明白了,但是現在趙福永交待著,他想著應該是發生大事了,要不然不會讓自己的表哥親自己來的。
「你別問為什麼?你把這里的事情處理一下,還有幫我把今天的航班取消,我過兩天跟王總一起回北京。」趙福永交待完後,帶著王震他們三人一起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周進才站在那里,他沒有心思去想趙福永與王震之間什麼關系了,他現在只是在想著怎麼應付軒文的到來,到時候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打碎了一個古董杯子賠了兩百萬,那他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張天生們走進了趙福永的辦公室,待大家坐下來後,張天生看了看這四周,在這一個寬敞的辦公室里,除了那一張黃花梨的案頭上擺著一台電腦外,其他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古色古香。里面的每一樣家具,都不會少于二十萬以下,就連電腦邊的那一張太師椅,張天生保守估價也會在三十萬。
「看來你這里都是好東西。」張天生看完了整個辦公室後說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能有這樣的眼力,不能看出我這里有好東西。」趙福永一听張天生這樣說,他高興地說著,對于這一個年輕人,現在他得另眼相看了。
「王爺爺的多年手札,我可是看了又看呀,我可算是王爺爺的傳人了,怎麼可能丟他老人家的臉。不過你這里還是少了樣東西。」張天生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種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