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霄錄 天翔卷 第四章 第一百零九節 血拼

作者 ︰ 桓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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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

沈天落在地面,空氣中仍然充斥著刺鼻的味道,房舍因靈力的爆炸而毀壞發出的味道是如此的難聞。

「嗚嗚嗚……都成焦炭了……」

夢兒看著這一切,低聲啜泣起來。

「杜橫,你不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

沈天臉上神色復雜,心中糾結萬分,一面在提醒自己杜橫是一個如何精明的人,不會讓洛芊雪有事,但是又不斷的否決著自己的想法。

寒夜涼,心系紅顏,躊躇不辨霜。伊人夢,或已破碎,迷惘天蒼蒼。

「若你離去,我便破碎整個杜家。」

沈天彎下了腰,輕輕的抓起一把雪。

「雪,以此為證。」

凝聚絕冰,化成一個透明的冰籠,就那把積雪裝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放入手鐲中。

「嗯!」

忽然,前方有一大片修士的反應傳入沈天的識念中,無法分辨是敵是友,沈天想向雪天城中一個角落飛去,但是轉念一想卻又感覺不妥——若對方有初衍期的修士在內,發現了我躲藏在這雪天城中,無論是敵是友都會找上來,到了那時……

心念急轉之下,沈天迅速的向著戰場的方向飛去,還好後方的隊伍速度也只是與沈天不相上下,而當沈天再次回到這片戰場的時候,局勢卻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首先原杜嘯的部下已經接近潰散,本就已經無心戀戰的修士在強攻之下已經漸漸的開始逃離戰圈,杜家的修士在面對外敵的時候的確是會至死抵抗,但是當對手是自己的族人,甚至還有長輩時,或許逃避並不是件那麼可恥的事情。

但是杜橫這邊的情況卻並不樂觀,在杜繼加入戰團後,加上杜潤本就比杜橫多的修士,此時修士的比例已經是杜繼,杜潤這一方佔據著絕對的優勢,杜橫即便是將隊伍全部改成了防守陣形但是依舊止不住那如浪潮般洶涌的犬群。不過在這混亂的戰圈中,杜橫與杜鶯鶯,杜潤,杜繼的戰斗卻是十分的亮眼——

吼!

紫玄獒狂吼一聲將杜潤以及杜繼的兩只黑犬震開,接著再迎向了杜鶯鶯的金狼犬——

砰!

對攻之下,紫玄獒身上的傷痕又增加了一道,事實上能夠以一敵三已經非常了不起了,當然,三人亦是並未使出全力,杜鶯鶯以及杜潤本就已經不是地縫狀態,而杜繼則是在保存實力以準備最後一擊拿下杜橫的項上人頭。

「杜橫,今日所有的仇恨都會在此了結!」

杜鶯鶯露出陰冷的微笑,與她那艷美的臉龐格格不入。

「自然會是如此,不過勝負還尚難定論。」

杜橫面無表情,冷冷的回了杜鶯鶯一句,這句話引起了杜鶯鶯的注意,此時她識念展開,越過雜亂的人群,終于是感受到了後方正來勢洶洶的修士——

「杜繼,讓你的人迎擊後方的修士!」

被人背後夾擊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雖然後方前來的修士並不算多,但是在後方的可都是獸修,命獸都在前方糾纏廝殺的情況下,若被一隊修士從後方直接偷襲那造成的死傷是不可承受的。

「杜鶯鶯,到了如今你還擺著臭架子來指揮我麼?」

然而杜繼卻是嗤之以鼻,他自然也知道被修士從後方偷襲會帶來怎樣的傷害,但是眼下杜繼已經認定杜橫必死無疑,即便是有援軍那也是外洲來的外援,在這樣的情況下,外援不會有非常大的數量,跟本不足以改變戰局,但若是將自己的人手抽調出去對于爭奪家主之位只會百害而無一利——雖然說的是誰擊殺了杜橫誰便能當上家主,但是當手中有兵權且對方受傷的情況下,誰又能真正的隱忍下來信守當初的諾言?

「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怕我反悔不成?」

杜鶯鶯皺眉。

「沒錯,你以為你是聖人麼,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一人抽調一半,否則免談。」

杜繼陰笑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杜鶯鶯沒有辦法不答應他,再者說,杜繼的要求也合情合理,杜鶯鶯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算計著杜繼呢。無奈下,杜鶯鶯只能率先抽調了三千巨犬迎向後方的修士,而杜繼在看見杜鶯鶯做出如此動作後亦是冷笑一聲,調出了三千巨犬。

「杜潤,杜繼,你們死不悔改,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一聲渾厚的聲音傳入戰場中。

「杜其畫,嘿嘿,終于出來了。」

杜繼一听那聲音便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只是他非但沒有擔憂,相反還露出了笑容——杜其畫帶領著外洲修士的出現證明了杜橫已經沒有了底牌,就連那原本顧忌無比的神犬圖騰也在捕捉鳧徯的時候毀壞,除了那凶猛無匹的紫玄獒外,杜橫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當然,再凶猛的命獸在三名同修為修士的圍攻下總會被耗死。

「小天天,那杜橫似乎快要輸了呢,我們要怎麼辦。」

沈天照例飛入了原來杜其山的陣營中,一邊假意進攻一邊注視整場戰斗。

「杜橫,你難道就這點本事?」

沈天始終不相信杜橫就只有這些安排,那費盡千辛萬苦才捉回來的鳧徯到現在仍然不見蹤影,亦不知道用途是甚。

「鳧徯,難道能夠被杜橫馴服,改變整個戰局?」

沈天心中暗暗想道,事到如今,沈天依舊不知道那鳧徯的用處在哪里。

轟——

就在沈天思量間,杜其畫帶領的隊伍已經與三杜的隊伍戰在了一起,沈天運足目力仔細的觀看,雖然不甚清楚,但是依舊可以看出杜其山帶領的隊伍中有許多不同的修士,戰場上竟有一隊隊骸骨冒了出來。

「這是什麼?」

沈天見此不禁皺眉,這些骸骨讓他想起了破軍王墓中的那些陰兵,只是這些骸骨比起破軍王墓中的那些陰兵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呀,好邪惡的東西,這杜橫還請來了這種幫手呢,嘖嘖,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夢兒評論道。

「若是杜橫身死,芊雪的下落不是更不明朗了麼。」

沈天心中暗忖,然而即便如此,沈天也無法幫上些什麼,只是靜靜的觀望。

轟——

杜其畫的加入,使得雙方的實力得到了平衡,杜橫的命獸本就壓過他人,加上杜其畫這個全盛的初衍期修士在旁幫手,一時間各懷鬼胎的三人竟是無法佔到半點便宜。

「杜繼,此時若還留手,想要拿下杜橫的人頭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杜鶯鶯一邊御使金狼犬試圖偷襲杜橫或者杜其畫,一邊用言語催促杜繼。

「嘿嘿,等到兵力死絕的時候,杜橫還能跑了麼?不過如果你要搶先殺了他,取下人頭的話,我倒是不會阻止你。」

杜繼當然不會那麼笨,他本就只有一人,而杜潤以及杜鶯鶯有兩人,雖說杜潤當初信誓旦旦的說杜鶯鶯所殺不算,但是真正到了那一步時,誰又能信守承諾?

「畫長老,計劃可清楚?」

就在杜鶯鶯與杜繼爾虞我詐時,杜橫自然也不會閑著,傳音布置下了進攻的任務,便御使著紫玄獒沖向了杜鶯鶯——如今三人中杜鶯鶯乃是狀態最差的,再加上杜鶯鶯的心計最深,第一個干掉她絕對是不會錯的。

「犬神訣,巨力!」

緩慢的巨爪擊出,這式巨力在紫玄獒的身上使出來比普通的命獸要多了一份霸氣,杜鶯鶯面對這式巨力卻是無法躲避,只能硬著頭皮同樣以巨力還擊——

「杜橫,我不會讓你傷害鶯鶯的!」

杜潤在旁見此不禁大急,亦是使出了巨力,試圖幫助杜鶯鶯,一起迎擊杜橫,其實打到這個份上,那便是要開始定輸贏了,亦是快速解決戰斗的方式——

「犬神訣,命流!」

就在杜潤以及杜鶯鶯雙雙迎向杜橫的時候,杜橫身後的杜其畫卻忽然使出了第五式犬神訣,只見他的命獸開始漸漸的變淡,而杜其畫的目標很明顯——杜鶯鶯!

「哼,杜橫,你好狠心!」

杜鶯鶯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杜橫並非是紙老虎,雖說如今落在下乘,但是若要拼個魚死網破,即便是勝利,也是慘勝!

「廢話少說,你應該早就想到有今日,怪只怪我當初沒有狠下心來,才釀成了如此大錯!」

砰——

說話間,紫玄獒已經撞上了金狼犬,由于雙方的差距,杜鶯鶯立刻噴出了一口鮮血,金狼犬亦是露出萎靡的表情,然而這只是紫玄獒的一只爪子!另一只爪子正緩緩落下——

砰——

此時杜潤及時趕到,將另一只爪子擋了下來,杜潤的狀態並沒有杜鶯鶯那麼差,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嘴角依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杜繼都冷眼旁觀——他巴不得看見杜潤以及杜橫拼個魚死網破,好讓他漁翁得利!

「杜繼,你還不出手!」

杜鶯鶯穩住身形,胸前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美艷的俏臉上泛著蒼白。

「嘿嘿,我道行低微,這種戰斗就莫怪我無能為力了。」

杜繼冷笑一聲,向著旁邊飛去,而就在此時,杜其畫醞釀已久的犬神訣第五式已然準備就緒,那一團暴虐的靈力在那人影的推動下,徑直襲向杜鶯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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