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落日西山,殘陽余暉,晚霞過境。
葉文雅坐在偏角看著她做戲,嘴角勾起壞壞的笑意。
晃了晃酒瓶已經見底,葉楚洛見時機差不多,關心的朝他問,「六王爺你還好嗎?」
「嗯。」風流齊冷淡的應了一聲算是回答,淺酌幾杯臉浮著暈眩,煞是勾人。
「可要到本宮殿內休息片刻。」葉楚洛語帶憐惜的說,伸手就要去扶他。
「不用。」風流齊剛剛站起,卻是一個蹌踉靠在她身上,眉宇微皺,腦子清明,身體卻是無力。
「無妨,本宮殿內尚有幾件廂房,六王爺先去休息一會兒,等酒勁過了再回去也可以。」葉楚洛嘴上溫柔的說,動作卻是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
葉文雅冷笑,莫非當她是透明人不成,語氣微涼的說,「皇姐既然六王爺想要回去,正好本宮也有空,不如讓本宮送他回去。」
「皇妹,送六王爺回去驛管可是有些遠,蝶殿就在前面,又何須麻煩皇妹呢,皇妹先行回去休息吧。」雖然不滿葉楚洛只能隱隱捏緊他的繡袍。
「既然這樣,那還是去本宮殿內休息吧。」葉文雅不由風說的將他從葉楚洛手上拉過來,靠在自己較小的肩膀,咧嘴一笑,不等她反應過來足尖一點飛走。
「氣煞我了。」到最的肥肉就這麼飛了,能不讓她生氣嗎,千方百計弄來的藥就這麼便宜她,怎叫她甘心,指尖暗暗捏緊,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臉色不由一片猙獰,袖子一甩轉身也離開。
離花殿也就幾步的距離,葉文雅使用輕功更是快速,推開房門,後腳一帶門又被「踫」的一聲關起,扛著在肩膀的男人隨意的往床上一扔,氣惱的說,「明知道人家要吃你豆腐,還傻傻的照了人家的道。」
剛剛在亭中風流齊運用內力壓制身體的燥熱,所以不能出聲,沒想到這葉楚洛很有一手,藥自然是媚藥,只是他在見多識廣,卻沒辦法知道是哪一種媚藥,眼下內力已經壓不住身體的熱流,小月復間一陣緊繃難耐,冰涼的寒眸染上一絲**,嘴上也不遠向她求救,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楮不說。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很牛逼嗎,這點藥就讓你慫包了,你這是活該知道嗎。」葉文雅頭疼的捂著太陽穴,看著床上的男人藥臉色一片潮紅,卻還帶著一絲文雅,她去,「我去找那個狐狸,女乃女乃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要。」風流齊憋紅的臉冷冷的說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葉文雅腳步一頓,惡聲惡氣的說︰「你不找他,難道你要暴體而亡嗎?」
那雙冷冷的清泉眼定定的望著她不語。
她瞬間炸毛,氣呼呼的在房里走來走去,一手指著他,一手抓著頭發,十分糾結,他是要鬧哪樣啊,不會是要她去當解藥吧,這也太黑了,不過轉念一想,上次看到他沐浴出圖的模樣,好像身材還不錯,還有那張剛毅的俊臉加上無可挑剔的身材,她也不吃虧啊,猛地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愷窺的時候吧,不過他的臀部好像很翹的樣子啊……
身上每根神經都在叫囂,但是他面上還是一片無波,沒有乞求,淡淡的等待,只是額角的細汗可以看出他憋的有多痛苦。
「你,你這是干嘛啊。」葉文雅看著他快要升天的模樣,難道今天這是要交代在這里,牙一咬眼一閉,不就是一層薄膜沒啥了不起的,頗有一副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你不用勉強。」因為燥熱風流齊的喉嚨一片干癢,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更有一番蠱惑的味道。
葉文雅掌風一打,紅色的羅帳落下擋下床上的觀景,身子朝他壓下用嘴封住他的薄唇,輕輕的嬌喝,「別廢話。」
顯而易見風流齊是菜鳥一只,有些被動的被她一陣亂啃亂咬,動作粗魯的被扒去衣服,肉色的薄唇被啃成赤紅,咋一看下風情無限,葉文雅不知是酒勁上來,還是內心早已騷動,有些猴急的三兩下將他衣服撕碎,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對他還不是手到擒來,她以壓倒似的氣勢將他的唇一頓蹂躪,那種果凍一般柔軟的觸感,讓她欲罷不能。
他的唇猶如火點,在她身上燃起一片火海,將她融化在他身下,嚶嚀低叫。
風流齊嘴唇從脖頸向下延伸,隱忍靠在她的耳邊吐息,「可以嗎。」
「這種時候還問我這個廢話,靠。」葉文雅潮紅的小臉低咒一聲。
話音剛落,風流齊已經開動。
一聲痛呼從她嘴里逸出來,小臉瞬間鄒成菊花狀,眼角淌下一行清淚,心里不斷的咒罵,尼瑪的飄飄欲仙呢,尼瑪的快樂似神仙呢,尼瑪的爽的上天呢,最終得出結論什麼日本大片,什麼歐美大片,什麼亞洲大片,什麼動漫大片,都尼瑪坑死人不償命啊,坑爹她疼的恨不得一刀捅死他,自作孽不可活啊。
風流齊輕輕拾掉她眼角的淚,停下動作,僵硬的說,「還疼嗎。」
「叫你別廢話了,快點。」葉文雅低嚎,疼痛過是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底蔓延,紅著臉憋氣。
鳳眸一沉,不斷的做出最原始的運動,不知疲倦的耕耘,揮汗如雨以一種永不停歇的精神戰斗到底,狼性大發勢不可擋,身下的葉文雅被動的承受,就像大海里的一夜泛舟飄搖不定。
夜還能漫長,所以這一夜他們不僅僅是戰斗了三百回合這麼簡單,簡直就跟吃了十斤興奮劑一樣樂此不疲,當然樂的是風流齊,疲的是葉文雅,房內時不時的傳出一些哀嚎,一些悶哼,一些尖叫,一些謾罵。
亂戰一夜,葉文雅軟趴趴的沉睡不起,快天亮的時候她才堪堪睡去,這一睡就是日曬三竿,醒來全身猶如散架一般,一動肌肉酸疼,無力的瞪著天花板,暗暗為自己保留了這麼多年的貞操默哀,原諒她頂抗力不強,表揚她的舍己為人吧,仔細一想,他好像也是第一次,捂臉羞澀……
風流齊早早的已經醒來,披著里衣出去,一會兒端著一踫水走進屋里,神清氣爽春風得意,雖然還是一臉的冰山,鳳眸還是可以看出一絲端疑,將水放到床沿,擰桿帕子,伸進被子里,幫她擦拭身子,他已經簡單的沐浴過後,為她清理。
一時間兩人都是無言。
「你……。」
「我……。」
「你先說。」
「你說。」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負責的。」葉文雅看向他鄭重其事的說。
「嗯。」風流齊難道冰山融化露出一絲笑意。
她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的指著他尚未收起的笑意說,「你也會笑啊。」
立馬風流齊笑意頓時消失,繼續面癱的不語。
「切小氣還不能說了。」葉文雅不滿的嘟嘴。
「……」
「你知道昨日的酒有問題吧。」
「嗯。」他淡淡的回答。
「靠,那你是故意的?」她怒。
「不是,酒我是知道,這個藥我不知道。」他如實說,不然也不會自信的喝下。
「好吧。」她無力的說,軟綿綿的趴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你說要是被人知道我們有一腿,會不會讓你嫁給我啊。」
「我會娶你回聖國。」風流齊不答她的問題,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葉文雅片刻失神,眼里閃過沐火,紀辰,吶吶的說,「我不能跟你去聖國。」
「因為他?」風流齊鳳眸一沉,有些陰沉地看著她。
「第一我是焰國的殿下,有可能會繼承皇位,第二你能確保我去你的國家,能安然無恙,不被你老爹踢死?第三以我手上的兵權,你說可能嗎。」葉文雅胡亂的唐塞,她說的也沒有錯。
「嗯,到時候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知她的話是敷衍,卻也不戳破,認識他這麼多年,她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一如當初。
「恩恩。」心里一呼,還好他丫沒說別的,不然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奇怪的是,一直活躍的狐狸今日卻安靜的沒有一絲動向,畢竟‘葉文雅’的構造不比常人,恢復情況極好,躺了半日身體也好些,運動過量導致饑腸轆轆,肚子已經餓的打鼓,十步之遙的桌子,已經擺滿食物,還算他有些良心,毫無形象的海吃海喝。
時間一晃而過,葉文雅慢悠悠的走出院子,一只明黃色的虎影蹦個沒完沒了,她家的小老虎真像她活力四射啊,空蕩蕩的院子只有它一人,沒辦法,那些下人看到它腿軟,所以只好能躲就躲,朝它招了招手,示意它過來,小家伙還算識趣,慢悠悠的踏著小碎步走過來。
靠,還挺有霸王的感覺,葉文雅捏著它的脖頸拎到眼前,捉弄的說,「小東西,住在爺的地盤,還敢對爺狐假虎威。」
「吼吼吼。」小老虎不舒服的嗷嗷亂叫。
「識相點,好好看家知道吧。」葉文雅點著她的鼻頭說,這要從女圭女圭抓起,培養成一帶護院高手,等過幾年就可以放到門口看門了。
回應她的只有一陣吼聲。
剛剛風流被人召喚走,就剩下她一人突然不知道做什麼,她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
風還在吹,陽光正曬,院內寂靜一片,一人一虎,橫躺在草叢里,不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