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斷清河 第十七章 奏請賜婚

作者 ︰ 歲聿

新春辭舊歲,過完年,阿瑪催促著哥哥和芷蘭趕緊把婚事辦了,但要先向太皇太後請示。芷蘭是奴婢出身,阿瑪說太皇太後未必肯答應。但哥哥一意孤行,嚷著說娶不到芷蘭便終生不娶了,惹的芷蘭感動的眼淚婆娑的。想著之前和康熙的約定,便把這事包在自己身上,順便去看看小康熙。

坤寧宮外,蘇瑪喇姑說太皇太後和皇上正在議事,我便獨自等候著。一炷香後,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小太監傳旨說太皇太後召見。

我緩緩進入坤寧宮,太皇太後依舊威嚴如初,只是鬢角間添了幾絲白霜。小皇帝悶悶地坐著,面露慍色。我暗自思忖著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太皇太後問道︰「葛菁今兒進宮是來向哀家拜年的嗎?現下年已經過了,拜年已經晚了!」我笑了笑,說道︰「不晚不晚,今日我不光是來向太皇太後拜年的,還要和太皇太後說見喜事!」

太皇太後疑問道︰「噢?是什麼喜事?」我跪下,說道︰「求太皇太後下旨,賜婚與我哥哥多善!」太皇太後仰頭笑了笑,說道︰「多善終于要娶親了,別的阿哥、貝勒們在這個年紀早就做阿瑪了,你哥哥卻仍舊不肯娶親,差點成了八旗中的笑柄!現下要娶的是哪家的小姐?」

我抬頭看了看,說道︰「太皇太後,您知道的,是芷蘭!」太皇太後轉頭看向蘇瑪喇姑,問道︰「哪個芷蘭?」蘇瑪喇姑回答說︰「太皇太後,您忘了,年前葛菁格格向你要走了一個婢女,那婢女原先是伺候孔公主的,名字就喚芷蘭!」

太皇太後听完,閉了閉眼,道︰「哀家可以賜婚,但只能是側福晉,芷蘭是奴婢出身,做嫡福晉身份不合!」我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小康熙卻開口打斷道︰「葛菁姐姐,你還不趕快謝恩!」我咬了咬嘴唇,磕了下頭,道︰「謝太皇太後!」

離開坤寧宮後,一直想著這古代如此注重門當戶對,如今芷蘭姐姐只是側福晉,就相當于小妾。這樣的稱呼,芷蘭能接受的了嗎?小康熙拉了拉我的手,問道︰「葛菁,你在想什麼?」我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想伸手模模他的頭,卻發現他的身高一下子竄高不少,如今已到我的肩膀。我喃喃道︰「這麼快就長這麼高了!」他高興的說︰「等明年,我就比葛菁還高了!」

我嗤一聲笑了,想到剛才的氣氛,便問道︰「你在和太皇太後商議什麼?」他哼了一口氣道︰「三月之期以過,四大輔臣要再審湯若望!」我怔了怔,本以為還可以拖延幾個月,到時候湯若望或許就安然離世了。如今要再審,湯若望還能支持的住嗎?

我看向他說︰「太皇太後怎麼說?」他搖搖頭說,「老祖宗已經同意再審了」。我咬了咬嘴唇,四輔臣中蘇克薩哈與鰲拜水火不容,蘇克薩哈是正白旗的,阿瑪做為正白旗旗主,他應當會賣給阿瑪一份薄面,我暗自思索著該如何搭救湯若望。小皇帝看著我,輕呼了一口氣,說道︰「葛菁,有件事還需要提早告訴你,蘇克薩哈以你父親當年與多爾袞謀逆之罪,又以你父親不參與朝政一事要撤掉他正白旗旗主之位」。我吃了一驚,為什麼?蘇克薩哈已經位列輔政大臣,沒有道理再與我阿瑪作對。阿瑪雖是閑賦在家,但正白旗的事依然是他在做主,阿瑪是世襲親王,也曾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他怎麼敢與我阿瑪做對?難道是因為兩旗換地一事,阿瑪不管不顧,所以蘇克薩哈懷恨在心?

我看了了康熙,問道︰「其他輔臣怎麼說?」康熙嘆了口氣,說︰「你阿瑪當年是追隨多爾袞,鰲拜狠透了多爾袞,如今更是不會放過你阿瑪!但此事不是那麼容易辦的,如今仍在商榷之中。」

我嘆一口氣,說道︰「阿瑪早就不問政事了,這正白旗旗主一位,估計他也早想放下了!」突然又想起湯若望,問道︰「湯若望一案何時再審?」他閉了閉眼,回答道︰「三日之後!」

回府之後,我告訴阿瑪和哥哥太皇太後關于賜婚的懿旨,阿瑪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哥哥拉著芷蘭的手說︰「芷蘭委屈你了!」芷蘭搖搖頭,微笑著說︰「我不在乎什麼名位!」哥哥深情的看著芷蘭,芷蘭亦是深情的回視!看著他們,我笑了笑說︰「芷蘭說的對,名位不算什麼,若是哥哥今生只娶芷蘭姐姐一人,芷蘭便是哥哥唯一的福晉!」

哥哥回頭看了看我,又回頭凝視著芷蘭說︰「今生我只有你一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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