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無奈的看了看我的手,又無奈的看了看我的裙擺。
一張俊俏的臉,一會兒綠,一會兒白,又一會兒綠,又一會兒白……
「唔……真的沒事,沒事。」我實在理解不了秦畫的表情所想要表達的含義,于是便理所應當的認為,他這是對我的過渡憂心。
秦畫不動聲色的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又拽過我的手,緊緊的系在了手背上。
雖然鮮血還是沁過手帕冒了出來,可明顯流量減少了許多。
「上來!」秦畫把書包背在了前面,彎子,拍了拍自己的背。
「干什麼?」我看了看地上的貓糧和藏在牆角的年糕,不明白他到底在讓什麼上來。
「我背你回去呀!裙子上面抹了一攤血,你自己二皮臉倒沒所謂,我可不好意思跟你走在一起。」
「哼!你敢嫌棄我!」我雙手叉腰,不滿的朝秦畫齜了齜牙。
「你看你,又來了。下次再呲牙,就罰你不準吃飯!」
「哼!你和秀媽就知道克扣我的飯菜,還讓不讓人活啦!」
「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好吧好吧……」我大概不情願的爬上了秦畫的背。
……
「咦?我們不回家呀?」我伏在秦畫的背上,緊張的盯著寵物醫院的護士們,這里是我深惡痛絕的地方之一。
「先把你的手處理一下再回去。」
「不會又要給我帶那個什麼項圈吧?」
「不會。」
「也不用渾身纏紗布吧?」
「也不用。」
「那就好。」
我瞄了一眼前面排隊的人,不是抱著貓,就是抱著狗,只有秦畫背著我。所以,旁人看我們的眼光,不免有些灼灼。我猜,他們都應該是羨慕嫉妒恨吧。
「下一位!」我突然覺得,劉大夫那粗獷的聲音,似乎和秀媽的,在某種程度上,有異曲同工之妙。
「劉大夫,這姑娘的手讓貓給抓了。」
「咦,那只畜生呢?好長時間沒見它了。」
「那個……」
「它死了!」秦畫是個乖孩子,這種撒謊編瞎話的時候,還需要我這個老手,親自出馬。
「死了?什麼時候?」
「半個月?一個月?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唉……阿黃雖然凶了點,但其實也挺好看的。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領它回家了。白白讓它在外面受了那麼多罪,唉……」
有時候,我實在搞不懂地球人的感情。
有些人表面上很友好,卻總在背地里捅刀子;而有些人表面上很凶惡,但其實卻有一顆玲瓏心。
「那個……死者不能復生,您還是繼續拯救生者吧……」我把左手舉起放在劉大夫的辦公桌上。
劉大夫小心的剪開纏在手上的手帕,眼楮直愣愣的望著我的傷口,驚呼道︰「哪只貓,居然下手比阿黃還很!」
「用不用打疫苗什麼的?」
「傷成這樣,當然要打!不過,你怎麼不帶姑娘去正規醫院呢?又花不了幾個錢。」
「就是,我忘記佐琳現在……」
「來就來了吧,我這也可以包扎、打疫苗,就是不如醫院專業。」
「沒事,這姑娘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