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只喝了一杯牛女乃和一塊面包切片,一是秀媽為了懲罰我,故意只為我準備了些;二是因為我高興的時候,一般都沒什麼胃口。
這條新生路,我做貓的時候,曾經來去過許多次,可由于海拔的關系,視角多少會受到些牽制。這樣一來,高處的風景其實是很難欣賞到的。比如路邊穿裙子的小姑娘,以前只能看見那啥,而現在還能看見被裙褶遮擋住的一張張美麗的面孔。
與秦畫肩並肩的,走在這樣祥和的大路上,我突然發現︰原來,天可以這樣藍,樹可以這樣綠,生活可以這樣安寧與美好。
「這些貓糧、罐頭什麼的也太多點了吧?」秦畫抱著一個大大的紙袋子,有些吃力的說。
「不多,不多……」我昂著頭,自顧自的朝前走。
好久沒見大黑、小黑它們了,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們好不好,也不知道小黑現在會不會還傻傻的在秦畫家樓下,等著那個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出現的小黃。
「喵∼」這個夾道簡直太熟悉了,還沒走到,我就已經仿佛能嗅到它的氣息了,于是遠遠的,便朝那些可愛的喵們打著招呼。
「今天是周六,可這些野貓們還是跟往常一樣,去學校門口討食吃了。」
「是呀,喵們不懂這些繁瑣的節日的,它們只關心今天有沒有吃飽。只要肚子不餓,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如果生活也能這樣簡單的過,那該多好。」
秦畫的眼神里好像藏著無盡的惆悵,今天的他,我讀不懂。
夾道里果然很安靜,可還是有一只全身雪白的貓咪,上來迎接了我們,這只貓咪就是年糕。
「喵!」年糕似乎有些不認得秦畫的樣子,向我們發出不友好警告。
「喵∼」我嘗試著用喵語和它溝通,可是年糕仍舊警惕的盯著我們。
「年糕,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我接過秦畫手中的大紙袋,將里面的貓糧、罐頭一一取了出來,攤在年糕的面前。
年糕緊張的後退了幾步,又上前嗅了嗅,過了好久,才放心的大口大口嘎 了起來。
「你看它是不是懷孕了?」秦畫指著年糕大的不太正常的肚子,驚奇的說。
「是呀!是呀!太好了!原來年糕要做媽媽了!」我興奮的抬起手,順了順它頭上毛。
結果一興奮不要緊,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場猝不及防的血光之災……
「喵!」年糕凶殘的跳起來,狠狠的在我伸出去的手背上,留下了三道醒目的抓痕……
這形狀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哦,是了,我曾經好像也在寵物醫院的劉大夫手上,也留下過相同的傷疤。
唉……看來善惡終有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佐琳!你的手怎麼樣!」秦畫緊張的拽過我的手,鮮血潺潺的從手背上流了下來,像自來水般滴在進了泥土里。
「一點小傷,不要緊!」我沖秦畫傻傻的笑了笑,抽過手,在自己的衣服上隨意的蹭了蹭,雪白的裙擺上,頓時一片殷紅。
裙擺上,一片殷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