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這是匈牙利的裴多菲寫的自由與愛情中的一句。
他的詩作為全世界被壓迫民族留下了極其寶貴的文學遺產。在爭取民族自由的斗爭環境中成長並為愛情謳歌自由與愛情。
可是,那是愛嗎?真正的愛情是可以放棄一切的,包括自由,寧願為愛把自己鎖在愛情的囚籠中。
抱著渾身冰冷的冉夢露,單昕毓有些莫名的煩躁,看起來,她似乎和自己有了些距離。似乎,離自己的目標更遠了呢。
無論如何,他都一定會讓她愛上他的。一定……
將她放在床上,吻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瑩兒,不要想得太多,好好的睡一覺。一會兒就可以用膳了。用膳的時候我叫你。」
「嗯。」將腦袋轉向他,輕輕地點了一下。沒有焦距的目光卻在告訴他,她的眼楮並沒有在看他。
閉上雙眼,不再言語,一副疲累的模樣。
轉身走出去,單昕毓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頹然的垂在身子兩側。
他剛一出去,冉夢露便睜開了雙眼,怔怔的望著頭頂上方的淺藍色床帳,美麗的如同藍天,又如同藍色的海洋。
這是在她的要求下換的,因為她喜歡藍色,因為藍色是最純淨的顏色。
很難想象,一直以來用堅強狡詐來偽裝自己的她,居然會喜歡這麼干淨的藍色,心底深處居然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期待干淨,相信美好。
想著想著,眼皮有些酸澀,不禁輕輕地合上,漸漸地沉入夢鄉,沉入那個美好的,干淨的世界中去。
那里,潔淨而美麗……
再次被單昕毓叫醒,外室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膳食。
麻木的起身,再次在雪兒的侍奉下,洗漱完畢。
然後隨著任由單昕毓將自己拉到桌前,目光卻有些渙散,少了之前的靈氣。
機械的拿過筷子夾著面前的菜,放入口中咀嚼兩口,然後吞咽。
就這樣,夾菜,咀嚼,吞咽,喝湯……重復著這些動作,並不在意自己吃的是什麼菜,反正味同嚼蠟,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看著這樣的冉夢露,單昕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夾過她喜歡的菜放到她的碗里,她口中淺淺的說一聲︰「謝謝。」然後繼續吃著碗里的飯菜。
終于,吃飽了,便將剩下的湯推到一邊。
「瑩兒,多吃點,你這才吃了半碗。」單昕毓的聲音里是濃濃的關切。
「不必了,我已經吃飽了。這幾天食欲不是很好,想必是胃還沒有撐開,想來過了這兩天就好了。」溫順的解釋著他的問話,態度恭謹而疏離。
「你若無事就再去睡一會兒吧,我還要去忙。」單昕毓的語氣听起來有些無奈。
他感受得到她的疏離,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道,自己的想法不行嗎?還是直接……
不行,必須實行,只有這樣,才可以……
眸光閃過一道光亮,走出了月盈宮。
等單昕毓走後,冉夢露並沒有去睡,而是坐在凳子上想事情。
右手撐在桌子上,手心向上托住自己的下巴,左手手肘屈起平平的放在桌沿,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無神的投向窗外不知名的地方。
不知不覺,已經一個時辰了,冉夢露才回過神,右手手肘有些疼痛,雙手也有些麻木。
雙手輕輕地互搓一下,冉夢露才開始用左手揉著右手疼痛的手肘。
她到底坐了多長時間?怎的手肘疼?
揉了一會兒,感覺輕松了些,冉夢露才坐直了身子,將雙手垂在身側輕輕地甩動兩下,唇畔溢出無奈的笑。
原來,多愁善感屬于每一個女孩子戀愛中必經的過程。
原來,愛上一個身居高位,注定無情的人,是這麼的苦,這麼的困難啊。
起身,吩咐一聲雪兒和小元子不要跟著,這才緩緩地走出月盈宮大殿,背影蕭索,步履蹣跚,淡藍色的裙裾搖曳在秋風中,孤單而淒涼。
徐徐走在樹葉飄零的秋風中,感受著秋天的寒風刮在臉上微微帶著一絲疼痛的觸感。
沿著青磚鋪成的小路緩緩前行,目光散亂的看著前方,心中無限悵然。
這個季節里,很多花都已經凋零,只留下芬芳的桂花,花盤巨大的向日葵、殷紅的秋海棠嬌羞的藏在綠色的枝葉間偶爾探出一顆腦袋。
「秋風瑟瑟葉悲垂,情傷寂寂吾心悲。梅花未開葉已落,寥寥數花慰心扉。」朱唇溢出一句詩,郁結的心情,讓她的多愁善感在這淒美的秋季揮發的淋灕盡致。
再往前走,前方一片潔白,碩大的千層菊,在秋風中搖曳,似乎是在向她招手,也似乎是在向她鞠躬。
白色的海洋,一片純潔,依稀看到一個個的小天使小精靈飛舞在菊花田上空,那麼活躍,那麼美麗,原來,白色依然是那麼的美麗。
此刻的冉夢露只想坐在這一片純淨的花海中,享受著美麗的景色。
剛好前方有一個小小的八角亭,頂蓋使用紅色的琉璃瓦鋪的,四根一人合抱的白色的大理石柱子支撐著那個頂蓋,亭子里面是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凳,都是白色的大理石。
提著裙擺緩緩地走到亭子里面,在鋪著棉墊的石凳上坐下,面朝那一片千層菊,唇畔溢出一絲笑意,眼中的情緒很復雜,似是緬懷,似是傷感,似是迷茫……
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走入白色的花海。
憶起對自己親切溫和的干爹干娘,憶起前世的悲苦,一起今生的愛恨糾葛,忽覺自己似乎有一段缺失的記憶,和自己忽然長大五年有關系嗎?
以前看穿越小說都以為是假的,但是情節卻都記住了,女主要麼是穿越到與自己同歲的女子身上,要麼是穿越到比自己年齡小的女子身上,要麼就是帶著自己的身子穿越。
而被穿的女子又是自己的前世,所以長相想象,或者其他什麼,其實穿越只是為了償還自己前世所欠下的情債。
她並不相信自己會標新立異,穿到比自己大五歲之多的女子身上,那麼,這五年缺失的記憶是什麼?
第一、她在時空隧道經歷了什麼,但是因為時空的神秘性,那一段記憶被強制性抹除;
第二、她在時空隧道沉睡了五年,因為二十一世紀和古代相差幾百年,在穿梭中不知不覺的耗費五年光陰也不無可能。可是,那些穿越小說中說的人都是穿越過去以後都是或小或一樣的年齡。只能說那些作者並沒有穿越過,所以她們說的只能參考,不可盡信。
第三、她的記憶真的缺失在這個時空,那她就無法確定單昕毓愛的,到底是自己還是自己目前這具身體的靈魂了。她更加不能確定這具身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眼皮下相同的墜淚痣讓她無法相信自己現在的身體不是自己的。再加上單昕毓模稜兩可的態度,難道她真的還是自己的身子?那為什麼自己要跳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頭有些痛,模糊間似乎看到一個俊逸邪魅的陌生男子獰笑著撲向自己,然後,陷入一片黑暗。
單昕毓听到小元子的回報只好放下手中的奏折,匆忙趕往月盈宮,在月盈宮四處找尋,終于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中找到一抹淺藍色的身影,心髒狠狠地跳動一下,運起輕功飛到菊花田中。
抱起滿頭冷汗,雙目緊閉的淺藍色身影,目光深邃,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似乎做了皇帝,他就不再顯露情感,眼神總是幽深的叫人膽寒。
再次施展輕功,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糾纏著一抹淺藍向著月盈宮的大殿方向箭一般地射過去。
機靈的小元子去請御醫,雪兒則慌忙跟在他們的身後向大殿跑去。
「啟稟陛下,貴妃娘娘是受了刺激,心神紊亂,脈跳加速,才會導致昏厥。」年邁的老御醫顫巍巍的抱起雙拳,態度恭謹的向著單昕毓回報。
「對身子可會有什麼傷害?」單昕毓目光微沉,還是因為以前的那種痛嗎?那些痛要糾纏你多久?
「等貴妃娘娘醒來就好了。微臣再開一些補氣養身的藥膳,貴妃娘娘調理一下就好。」老御醫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只是畢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宮中唯一的一名貴妃,身子嬌貴,自然不能輕漫。
「嗯,小元子,陪薛御醫回去取藥,然後你親自煎熬好後送來。」淡淡的吩咐身後的小元子,看不出他的情緒。
「是,陛下。」小元子低垂著頭回應一聲,跟著年邁的薛御醫退了出去。
「雪兒,去吩咐御膳房煮些粥來,該用晚膳了,一會兒瑩兒醒了一定會餓的。」單昕毓又吩咐雪兒。
「是!」雪兒垂下頭,邁著碎步退了出去。
緩緩坐在床畔,伸手握住她鬢邊垂落在枕頭上的烏發,溫柔的捋順鋪展在紅色的鴛鴦枕上,黑色的發,紅色的枕,藍色的床單,白皙如雪的肌膚,鮮明而絕美,樸素而典雅。
如同一個易碎的女圭女圭,吹彈可破的肌膚,清秀的臉龐卻被稍顯粗的眉毛襯出了一絲英氣。烏黑柔順的發,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垂下,讓人眼前一亮。身上淺藍色的紗衣干淨而夢幻。和身下的藍色床單相輔相成,如同置身藍色的海洋一般。如同睡著一般的恬靜而柔順。
「是不是,只有睡著的你,才是真正屬于我的?」聲音中有些惆悵,有些無奈。
倏地,手中的秀發被握緊,緊緊地攥在手中,目光狠戾,嘴角勾起撒旦一般的笑意,不再言語。
「呃……」申吟一聲,睫毛如同蝶翼一樣一閃一閃的,緩緩的張開,露出明亮的略帶痛楚和迷茫的雙眸。
單昕毓的目光頃刻間變得柔和,暖暖的將床上的冉夢露包裹。
冉夢露有些錯覺,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今生的依靠,而不是那個狠心的將自己的妃子踢開的那個男人。
可是,她不確定,因為他雖然在笑,她卻覺得冰寒;他雖然近在自己面前,她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靠近過他,
有些迷蒙的雙目瞬間變的清明,帶著一絲疏離︰「我這是怎麼了?」
「御醫說你受了刺激,才會導致昏厥,歇息一會兒就好了。」單昕毓依舊溫柔的笑。
「嗯。」
「……」
沉默,有些尷尬的沉默。
「餓了吧?我已經叫雪兒去御膳房傳膳了。等會兒你吃一點。」單昕毓吶吶的開了口。
「嗯。」
「那,我還有些事情,等會兒膳食傳來了,你多吃些。」說完從床邊起身,臉色有些黯然,有些頹廢的走出內室,並輕輕地把門帶上。
嘴巴張了兩下,想要挽留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挽留了又怎樣?能說什麼呢?心里的隔閡消得掉嗎?對他的心寒能溫暖的起來嗎?
已經產生了裂縫,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恢復?
即使,即使她是愛他的。即使在他黯然的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揪緊,被拽的生疼。
「那,我還有些事情,等會兒膳食傳來了,你多吃些。」說完從床邊起身,臉色有些黯然,有些頹廢的走出內室,並輕輕地把門帶上。
嘴巴張了兩下,想要挽留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挽留了又怎樣?能說什麼呢?心里的隔閡消得掉嗎?對他的心寒能溫暖的起來嗎?
已經產生了裂縫,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恢復?
即使,即使她是愛他的。即使在他黯然的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揪緊,被拽的生疼。
「娘娘,該用膳了。」雪兒端著一碗米粥進來了,身後是幾名丫鬟端著幾盤菜,不是很多,卻都是冉夢露喜歡的。
「嗯。」似乎只會說這一個字了,冉夢露仍舊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任由雪兒將取來的棉被擱置在自己的身下,靠坐起來,然後端過雪兒手中的米粥,喝了起來。也沒有吃菜。
食之無味,吃什麼都是一樣的,填飽肚子就好。
簡單的喝了兩口便有些飽了,重新將手中的瓷碗遞到雪兒手中。
「娘娘,您就再喝點吧。」雪兒臉色依然平靜,眼中卻流露出絲絲關切。
「不用了,已經飽了。再吃下去只怕是要撐壞的。」對著雪兒淺淺的一笑,冉夢露開口解釋。
「可是……」雪兒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住了口,將手中還剩下的多半碗米粥遞給身後的一名丫鬟,然後丫鬟退了下去。
雪兒將冉夢露身下的棉被拿到一邊,然後伸手扶著她平躺下來,仔細的掖好被角,低聲囑咐道︰「娘娘先躺著養一會兒神,方才小元子已經將藥取了回來,這會兒正在御膳房煎著,一會兒就好了。」
「好了,你也下去歇息一會兒吧。」冉夢露的目光終于有些聚焦,注視著面前的雪兒,柔聲說道。
雪兒的眼眶有些濕潤,聲音中也不易察覺的出現一絲顫抖,一絲哽咽︰「娘娘歇息吧,奴婢不累。」
「怎會不累呢?我看你眼楮有些紅,還是不是的打個呵欠,想必是昨晚沒有睡好。趕快下去吧,別累壞了。」冉夢露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這些話在這個皇宮里面是多麼的不合適。
「娘娘,奴婢真的不累,娘娘好好休息吧。」雪兒有些慌張。
「人的精神是有限的,你這樣累,只怕身子早晚要垮的。」
「娘娘,您就別為難奴婢了,這宮中的規矩您不知道,您的好意奴婢記下了,可是,奴婢真的不能去休息。這在宮中是大忌啊。」雪兒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哦,這宮中的大忌還挺多的,改天你給我講一下,這會兒你先去偏殿坐一會兒,回回神兒。」
「好吧。」拗不過固執的冉夢露,雪兒有些無奈的點頭答應。
雪兒出去之後,冉夢露閉上雙眸,心中閃過前世今生的畫面,如同電影一般回放。
如果,沒有干爹干娘的出現,她的心門不會如此輕易的打開吧?如果沒有干爹干娘的溫情滋潤,她不會如此輕易的愛上吧?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只有因果。
已經發生的事情,她無力改變。也許,陳柏旭,鄭汝歆夫婦的出現只是為了溫暖自己,好接受單昕毓的感情。
穿越的人都是歷經磨難才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且不論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但這些是每一個現代人集思廣益總結出來的。
當一個人說一件事情的話,即便是事實,也未必會被大家承認;
當兩個或者三個人說的話,大家會覺得是空穴來風,人雲亦雲;
當一部分人說的話,大家就會將信將疑,拿不準主意;
當大部分人,甚至所有人都說的時候,即便是再匪夷所思的話,哪怕是看到神仙下凡,親眼看到有人闖進時空隧道,大家也都會相信的。
她相信,她的愛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確定單昕毓是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她不否認,自己愛上單昕毓的前提是他有一副俊逸邪魅的皮相,之後才逐漸的由喜歡變成了愛。
也許,以後會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呢?遇到真正屬于自己的一份真愛呢?
她知道,這不太可能,因為一旦愛上,即便他容顏不再,她也會不離不棄。哪怕他變成惡魔,她也會陪他遁入魔道。
「娘娘,喝藥吧。」小元子端著藥碗在珠簾外站定。
「嗯,端過來吧。」睜開雙眼看著珠簾外態度恭謹的小元子聲音柔和。
對于小元子,她是心疼的,小孩子一般的年齡,卻被這個社會荼毒,終身不能過一個正常男人的生活。
或許現在是沒有什麼,將來呢?等年紀大一些,自然會渴望兒女承歡膝下,享受天倫之樂。
這樣的事情即便是最底層的窮苦百姓,乞丐都可以享受,他們卻在年幼的時候,在不知事的時候便已經失去了這樣的權力。他們心中的悲苦有誰知道?
也難怪古代有那麼多臭名昭著的宦官.
比如明朝八虎之首「立皇帝」劉瑾。明史上最有名的太監之一,人稱「立皇帝」。
他少年入宮,憑借好用的頭腦,學會一身鑽營功夫,得到大太監李廣賞識推薦入東宮侍奉太子朱厚照。
他傾心盡力討太子歡心,不久成為太子心月復內臣。
太子繼位後,劉瑾連連升遷,很快當上了司禮太監,代皇帝批答天下奏章。
他把貪婬樂的明武宗哄入豹房,炮制「奸黨」名單,把56位正直朝臣一網打盡。朝廷的一切決斷獨攬,成了無名有實的「劉皇帝。
他還依靠東西廠和錦衣衛等機構大搞恐怖,使天下人人自危。又妄改朝制趁機廣納賂賄,
還有「九千歲」魏忠賢。本是一市井惡少,目不識丁,卻諳熟拍馬絕技,入宮不久,得太監王安提拔,又與皇孫女乃娘客印月打得火熱,並接近萬歷皇帝,地位和權勢與日俱進。
明熹宗朱由校即位後,他和「奉聖夫人」客氏開始攬權干政。
他恩將仇報除王安,逼走魏朝,杖殺朝臣,大興冤獄,捕殺東林黨,私植黨羽,自稱「九千歲」。
他不僅獻藥慫恿皇帝婬逸,自已娶妻納妾,搶奪天下民女,害死多少薄命紅顏。崇禎皇帝繼位後,魏忠賢被除。
其實,他們也是因為生理上的缺陷導致心理變態,企圖在權勢與享樂中平衡自己的缺陷。
小元子端著白瓷碗小心翼翼的用手肘撩過珠簾,走出幾步再撩開淺藍色的紗帳,才緩緩的走近冉夢露的床邊。
伸出女敕白的柔荑,接過白瓷碗,發現不是很燙,顯然是涼了一會兒才端過來的,也可能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屏住氣息,將碗內的黑色藥汁灌入口中,然後將碗遞給小元子,小元子慌忙拿出一顆蜜餞遞給她︰「娘娘吃顆蜜餞,這是皇上特意吩咐的。」
本來緊皺的小臉瞬間僵硬,神色復雜的伸手拿過小元子手中的蜜餞,放進口中。
蜜甜瞬間驅散口中的苦味,只留下黏膩的甜。
「小元子,你下去吧,我在養一會兒神,有事的時候自會叫你。」
「是,奴才告退!」
心情瞬間開朗,別人的命運她沒辦法干涉,她只有盡力的讓他愛她。
她要的是愛,不是暫時的,而是永恆的,只屬于她一個人的。
遇到他,是她的劫;愛上他,是她的命;為他放棄一切,是她的選擇……
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他能做到這樣,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即便將來她慘遭拋棄,被打入冷宮,那也是她的命,至少,曾經快樂過,曾經甜蜜過。
她知道,當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的話,那個女人縱然使出萬般手段,也沒辦法挽回男人的心,只會將對方推得更遠。
當那個人不再愛自己了,首先應該反思自己的過錯,自己的不足;如果自認為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那就無需糾結,選擇忘記,因為那個人不值得,因為那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
如果真的要怨,就怨自己眼光不好,看上了一個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