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眼楮赤紅,額際有明顯的大顆汗珠兒滾落,一向冷靜自持的心性此刻也早已動搖。這是個不需要隱忍的年代,尤其是他這樣的男人,更是年輕女人主動巴結討好的對象。
「白珂,我……」
他緊咬著牙,擠出一句話,煩躁地抬起手撕扯自己的襯衫領口,露出大片肌膚,上面已經呈現出一股不自然的緋紅色,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原因,上面泛起一層像是雞皮疙瘩似的戰栗。他這才喘過氣來一般,長吁一口氣,掀起眼皮看向簡白珂,眼中滿是深重的欲`色。
簡白珂禁不住在心中狠狠罵了自己一句,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她挪動身體,重新站到沈澈面前,縴瘦的身子剛巧卡到他的兩腿之間。輕輕俯,她的鼻尖幾乎都抵到了沈澈的鼻尖兒,可她並不親吻他,只是湊得極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沈澈甚至可以聞到從她口中散發出來的淡淡甜香氣息,這令他的呼吸更加沉重,與他的渾身火燙不同,簡白珂的肌膚微涼,剛一觸踫就令他身體深處的暗火燃燒得更熾。
「等我一下,我去下衛生間……」
她媚眼如絲,手指在自己唇上輕點一下,然後輕輕按在沈澈唇上,那眼神姿態帶著一股風`情,竟和平素的內斂安靜大相徑庭。看得沈澈一愣,然而此時的他卻顧不得多想,只是看著她抓起隨身的包,幾步走向房間自帶的衛生間,將門緩緩合上。
這種太過明顯的暗示,令沈澈竊喜,他並非沒有經驗什麼都不懂的男孩兒,在等簡白珂出來的時候,已經胡亂地將身上的衣服月兌`掉,將床上的被子抖開,遮住身上要`害部位,眯著眼等著她。
果然,沒一會兒簡白珂走出來,大概是洗了一把臉,臉上還帶著水珠兒,見沈澈這副模樣兒,朝他微微一笑,然後走到床沿,半跪著主動去吻他。
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親吻,四片唇黏合在一起,帶著灼熱的溫度。簡白珂慢慢支起身體,將自己縴細勻稱的一條腿纏上了沈澈健壯的腰`身,半截小腿蹭著他的大腿,那柔女敕的肌膚輕輕摩挲著。沈澈渾身一僵,臉上的肌肉跟著抽了抽,然後呼吸更沉了幾分。他的唇,也從她的紅唇上漸漸下移,舌忝`弄起她的耳垂。
兩個人離得很近,簡白珂甚至能听到沈澈吞咽口水的聲音,她似笑非笑,偏過頭去方便他的親吻,雙手抱著他的頭。
陷在**中的沈澈只覺得鼻端一股淡淡的幽香,異常撩人,不禁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吻上去。
很快,沈澈的舌尖來到她的頸子上,愛戀地在她鎖骨處流連,在那突兀脆弱的兩片骨上舌忝`弄廝`磨。
她眯著眼,濕`漉`漉的感覺令她感到些許異樣,但卻並不討厭,甚至比想象中的要來得溫柔纏`綿。她有一剎那的失神,然而這失神還不過一分鐘,她身上的重量就一下消失了,身下柔軟的床一顫,原本抱著她的男人重重跌回到了大床之上。
簡白珂搖搖頭,將心頭的那份華麗的綺念揮散,這才伸手輕拍了幾下沈澈的臉頰,小聲喚道︰「醒醒,醒醒?」
見他沒反應,她長出一口氣,知道沈澈是真的昏睡過去了。她脖子耳朵上擦了些「特殊的」香氛,能讓他好好睡一覺。
就在剛才,她驀地想到,她還不能這麼快就讓沈澈得到自己,男人都是這樣,越輕易,越不待見。不是說麼,一個男人若是同時對兩個女人有好感,他更喜歡誰,取決于誰對他更加冷淡,典型的人類犯`賤心理。
所以,她在翻弄包里的避`孕`套時,看到那一小瓶「香水」時,果斷地改變了計劃。
十分鐘後,將自己的衣服故意弄得有些「狼狽」的簡白珂拉開`房門,看到沈澈那幾個狐朋狗友還在,于是她紅了紅臉,裝作極害羞的樣子小聲道︰「他、他睡了……我想下樓買些東西……」
說完,她推開套房的門「姿態忸怩」地「落荒而逃」,只听得身後此起彼伏的笑聲。他們想歪了,自然以為沈澈趁著藥勁兒得手了,而這單純膽小的姑娘,不好意思地搶先一步逃走了。
關上門,簡白珂靠著門板冷笑,沈澈,你對我來說,怕只能是一塊跳板。
站了一會兒,她慢慢找回了些力氣,剛才那一套她看起來做得嫻熟,卻畢竟是第一次實施,即使在腦子里勾畫了千遍百遍,但直到現在,雙腳都是發軟的,手心里也都是汗。
你這孩子,看著聰明,其實,早晚要吃大虧。
那人吐出一口煙,借著那繚繞的煙霧,輕聲說出這句話。那時,她不屑,但卻不敢反駁,她回過頭去,只能看到母親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如往常。那一刻,她才明白過來,為何在那人眾多的情婦中,她的母親能保住地位,穩牢如初。
因為她聰明。聰明的女人雖然有時候不可愛,卻能叫男人省心,免去了很多麻煩。
簡白珂握了握手,擦去掌心里的冷汗,慢慢往電梯的方向走去。腳下鋪著厚厚的暗紅色地毯,走起路來無聲無息,空曠的走廊里幾乎听不到一絲聲響,同樣,這種私人會所,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從哪里鑽出個服務生來。
她憑著來時的記憶尋找著下樓的電梯,如果她沒記錯,這里的地下一層有畫廊,經常有展出,既然難得來一趟,她很想去看看。簡白珂正左右打量著,忽然腳步一滯,嘴也抿了起來,她剛拐了個彎,沒想到,就有意外收獲——
同樣是一間和剛才那間套房格局布置都很相像的高級套房,只是這會兒門大開著,門口躺著個衣不蔽體的年輕女人。
說是年輕女人,不過由于她是俯臥著,臉看不到,簡白珂只能從她的衣著打扮上猜測這是個二十出頭的女性,她試著上前,伸出腳尖,踫了踫那女人的手臂。
女人似乎微微動了動,嘴里也發出模模糊糊的單音節,簡白珂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死尸,她也就無需害怕了。她掩飾不住好奇,探頭往臥室的方向看了看,卻並沒有人,看起來,這女人要麼是喝高了,要麼是嗑藥了。
簡白珂搖搖頭,不自愛的人自然也得不到別人的關愛,既然沒死,她也懶得再管閑事,倒退兩步就要離開。
不想,她的腳似乎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一雙明顯是男人的腳,沒穿鞋,就那麼站在地上,視線再往上,則是健壯的小腿,腿毛並不很濃密,格外筆直。
簡白珂大驚,她身後何時站了人,而她竟然沒察覺?!
她的眼神還來不及繼續上移,甚至連一個「誰」都沒喊出來,脖子上就傳來一陣鈍痛,眼前果真如書中描寫的那樣,立即閃現出無數金星,繚亂紛雜,接著便是大片黑暗,一翻白眼,她確定無疑,自己被砸暈了。
簡白珂暈過去時想的是,她弄暈了沈澈,自己又被別人弄暈,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一雙手,在她即將落地的時候,接住了她,似乎,那動作間還有些猶豫生疏。將她抱起,男人忽然皺了皺眉,略顯驚訝地俯,動了動鼻子。最後,他來到簡白珂的脖頸和耳後,細細地嗅了嗅,緊縮的眉頭繼而舒展開,露出個了然而譏諷的神色來。
原來,是個玩「仙人跳」的風`塵女子,那,就怪不得他了。男人有些嫌惡地抬起頭,長腿一邁,抱著昏倒的簡白珂走入浴室,將她扔到了注滿熱水的浴缸里。
他下了狠手,別說是簡白珂這樣的柔弱小姑娘,就是美國大兵挨了這一下子,沒個一兩個小時也醒不過來。他站在浴缸外,將昏迷的簡白珂剝了個精光,沖得干干淨淨,擦干後直接抱回了臥室。
他的假期只有三天,部隊生活單調而艱苦,于是他打算放松一下,到了這家會所休息。沒想到,父親戰友的女兒居然打探到他的行蹤,喝得醉醺醺的非要主動爬上他的床。
他倒並不刻意禁欲,只是這女人不是他的喜好,剛打算給她拖出去,就听見走廊里有腳步聲,倒霉的簡白珂撞到了槍口上。
看著她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男人挑了挑眉,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這樣溫柔美好的年輕女孩兒,居然專門在高級會所里「犯案」,估計她下手的對象,都是些有錢的男人,也算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他擦了擦**的身體,將她擺弄了幾下,早在給她沖洗的時候,他就發現她的腰身異常柔軟,胸`脯豐潤,肌膚細滑,果然是個尤`物。他立即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喉嚨里也有些干渴,雖然他此刻面無表情,但陰暗的顏色泄露了他的需求。
揉了揉她的嬌`軀,男人伸出手,模向簡白珂的小腿,滑過膝蓋,來到大腿內側,美好的觸感令他微眯了眼楮,他幾乎沒做太長久的停頓,就繼續往上滑,滑入濕潤神秘的地方。
忽然,他神色一動,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手指又探了探,模到了那片在他印象中本不應該存在的薄`膜。
懊喪地收回手,男人低罵了幾句,看了看依舊昏迷的女孩兒,索性一把抓起她的兩條腿,將沉重的身子覆了上去。
他沒想到,她居然還保存著純真,他總不好如此強取豪奪——
但,就算不真的要她,享受點兒甜頭兒,總是好的吧。他抿緊嘴唇,臉色陰郁,用她的腿根兒夾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