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電話，那思接了。問在哪？說在家呢。我能過來嗎？怎麼又提這茬？說︰「我跟你說過女兒要去加國讀中學的事，下來了。比預想的要快，這幾天就得過去。溫哥華那頭他爸早先就都安排好了。我得跟那邊陪著。這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那思知道小楚跟孩子這讀書，移民的事，也是沒想到能有這麼快。說︰「湘兒，來吧。你知道地方的。車到了樓下給電話，我接你上來。」小楚短裙黑絲高跟鞋的人到了。接了人上來，樓上下的看看。進到書房里，小楚去到寫字台前班椅上坐下來，拿眼各處地掃掃。說︰「地方不小，班台也夠大。這一溜書櫥里得有多少書啊，滿滿當當的。你都看過嗎？」那思說︰「沒人都看過，書越多的越是裝樣子。可我都翻過，大致知道哪本書里都有什麼，用得著的時候知道上哪兒去找不就完了。」小楚說︰「今天算是看見了，我男人一夜一夜的就跟這待著。哎，我想過，這屋里還真有你味兒哎！」說著台面上拿了支筆跟手心里漫不經心地劃著。那思書櫥那靠著，心頭亂亂的就看著小楚。小楚起身去到那思跟前，側身用肩膀輕撞了那思一下，「哎，你猜猜，我手心里寫的什麼？」那思說︰「又來了，這類的事情你知道我是十回有九回猜不著的。」說到十回九回這，想起小楚好些事來。「湘兒，我跟你說過我都喜歡你什麼吧，我要再說一遍你煩不煩吶？」小楚︰「我愛听，不煩！你再說五遍！」說著揚了下寫了字的左手五指分開的比劃著。那思一眼瞥見小楚手心里的那倆字不動聲色的接著說︰「喜歡你聰明，清明透徹的那種，還機靈有才情。喜歡你收放得體的分寸感。喜歡你優雅，漂亮，楚楚可憐的時候。還喜歡你勇敢，ba九歲就拳打腳踢打跑過欺負你妹的比你還大的男孩是吧？後來你妹也不管你叫大姐，改叫大哥了。喜歡你果敢，言出必行。工作吧，有那久攻未果的就等著你去一舉拿下。最喜歡的就是，」那思頓了頓說︰「唉，我好像猜出你手心里的字了，「要抱」對吧！」說著一把拉了小楚在懷里，小楚全身心地貼上去抱緊那思……就激吻一通，沒干別的。完了緩緩，小楚就問︰「這回怎麼一下就叫你給猜出來了？」那思說︰「這回要再猜不出來還有下回嗎？」看著小楚一下黯然神傷的樣子，那思就後悔不該說這話。小楚甩了甩頭發，似乎是要讓自己振作起來，說︰「你話沒說完呢，最喜歡我什麼？」那思說︰「剛才我就沒打算說，真讓我說嗎？」小楚說︰「那還用問。」那思說︰「最喜歡——你騷唄！」說完就抱著腦袋等著挨打。小楚沒打，轉身坐回去，雙手掩面，眼淚就下來了。
四十九
好在小楚移民要走並非突如其來，二人心里各有準備。只是比預想的來得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