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的獨在 二十七

作者 ︰ 蕭蕭下1331

那思說︰「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終有作別時。我們不弄那個唧唧歪歪的。往後的日子里,能想著就想著,要忘了就忘了。湘兒,只一句你給我記住了!你若有個急難,那思舍命,」說到這,那思又語帶猶豫的「舍命?你讓我再想想,」心說,哪那麼些個能要命的事。隨即轉而大義果決地說「沒什麼可想的,那思舍命也要去救你!」小楚作小鳥依人狀,說「我信你!」又說「所以今天要過來,也是沒幾天了。公司,家里,里里外外好些事。老邢也回來了。」老邢叫邢萬里,小楚老公。小楚來時就有輛小車跟著,不即不離。小楚並未在意。「朋友要見,公司里的幾個好姊妹,平日里我罩著她們,有事時她們幫襯著我。都要見的。還得回趟家看看我媽。今天在你這書房里就此就別了,往後再想起你來也好有個感性的環境依托。」說著起身半坐在寫字台上,沖那思伸手亮出手心里「要抱」那倆字來。那思蓄勢已久的一步上前,抄起小楚一條腿架在自己肩頭就把這「最喜歡」放倒在寫字台上……過了這兩天,海平歐洲就該回來了。

五十

那天茶社分手,未央先行出門。那思付賬後並沒有就離開,而是坐回去,看著手機里自己早一會兒拍下的親吻前揚著臉的未央。看著定格了的畫面,那思多少詫異于未央那一瞬的自己未曾經驗過的淒美意味。較之小楚,未央更為會說,于那思,又多了一重精神上的愉悅與可互逞口舌之快的樂趣。

那思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小楚遲早要走,江郎才盡的那思或許很快就不再需要去為小楚頒獎。而這時,可謂適逢其會的有了未央。未央有諸多可取之處,而最為可取的卻是未央沒有理由去節外生枝。就像當初的小楚一樣。

小楚跟女兒人到了溫哥華,一通忙。女兒叫思行。只是思得少,行得多。似有偏廢。十足性格外向腦筋大條的那種孩子。初來咋到的那麼些事,也不想著給她媽幫幫忙。看著哪兒哪兒都新鮮,就仗著自己英語了得,會九百多句,不管不顧的四處瞎跑亂逛。西方國家亂!一漂亮女孩兒也不怕跑丟了。

五十一

老邢是老了點,比那思還大幾歲。所以移民加拿大,主要就是想趁著自己還年輕,哄著小楚再生個兒子。將來孩子都人在他鄉的,小楚倒也樂意思行有個弟弟。為這事小楚還折磨老邢,要這要那的,提條件。老邢是你要的越多越高興,覺著給的越多離自己目標就越近了。沒承想臨了小楚說,這呀那的都沒勁,說女兒跟著你姓了,就要兒子跟她姓。這下可要了老邢的老命咯,給跪吧!求爺爺告小楚女乃女乃的,到現在,人也沒給個準話。老邢是真愛小楚,女兒,還有將來的兒子。挺嚴肅的。要不累死累活,擔驚受怕的,老了老了還要這異國他鄉去,不為這個家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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