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輕柔，帶著一種淡淡的冷薔薇氣息就這樣鋪天蓋地的將她團團包圍起來，可是她卻語塞了。
「婉兒，你心虛就會結巴的毛病一點都沒變。」
唇角微揚，宇文澈低低的笑了，嘴角有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寵溺，看向她的雙眸猶如墜落寒潭的星星璀璨而明亮。
「表哥，你……你先松手。」
慕容清婉喃喃的說著，心中不知道是因為恐慌還是害怕，那心跳跟擂鼓似的，像是隨時都能跳出嗓子眼。
「婉兒，我們好些年沒見了吧？」
仿若沒听見她的話似的，宇文澈的手指依然在她的下巴處游移著，可是那眼神卻微微的起了一些變化，變得有一點冷，有一點沉，直至碎了那一地的月光。
心頭一震，慕容清婉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想要掰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那微薄的力道無異于是螳臂當車，根本就撼不動他分毫。
「宇文澈，你到底想干什麼？我警告你，這里不是冰玥國，由不得你肆意妄為。」
強忍著心頭的恐慌，她沉聲說道，那雙眸子死死的盯著他，眼神全是倔強和不服從。
「宇文澈？」
喃喃的重復了一遍，宇文澈突然笑了起來，「為什麼不叫我澈表哥了？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輩子都和我劃清界限呢？」
說完，他驀地放開了她，就在她以為自己終于得到自由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被凌空帶起，耳邊是呼呼的風聲，乘著月色，他們在九重宮闕上方掠過，最後在最高的宮殿上停了下來。
「今晚的月色真美，我喜歡。」
將她放在一旁，看著那一輪明月，宇文澈低低的說了這麼一句，整個人躺在了身後的琉璃瓦上，雙手交疊的枕在腦後，看起來無比閑適的模樣。
「你到底想干什麼？馬上送我回去。」
看著那高約數尺的宮殿，慕容清婉只覺得頭一陣陣的發昏。
她恐高，他一直都知道的。
「婉兒，你開心嗎？」
沒有回答她的話，轉過頭，宇文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她，里面有著一絲她看不懂也不想看的東西。
「開心，你沒看到我現在已經是貴妃了嗎？天底下有幾個女人能做貴妃，我該知足了，不是嗎？」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強忍住那種眩暈的感覺，慕容清婉小心翼翼的在廊檐上坐了下來。
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圓，是她在冷宮中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所以，她格外的貪戀這一刻的寧靜。
「婉兒，你說謊，他對你不好，對不對？」
說這話的時候，宇文澈的眸子已是冷冽如冰，如墨般的長發在風的吹拂下肆意的飄揚著，那一身紅衣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灼的人每一寸肌膚都疼。
她說她開心，可是她的笑分明沒有到達眼楮。
那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