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詩玲想著想著臉也不自覺紅了,余光偷偷瞄向筱樂,然而只見筱樂卻一臉嫌棄地看著她。那眼神絕對和看蒼蠅差不多!
筱樂懶懶地收回了視線,縴長的睫毛劃過一個優雅的弧度︰「梵詩玲把你戒指摘了,別讓一些無知的人誤會我有一個長得不好看,拉琴還像鬼泣一樣女朋友。」
嚇?!
長得不好看,拉琴還像鬼泣一樣。為什麼他的聲音那麼動听,說出來的話卻毒性那麼高呢?!
時間似乎停住了那麼一秒。
羽璇馬上找借口和宮漣仁談話飛快撤離現場,免得無辜膝蓋中箭。
梵詩玲直接「O」嘴了,抱著小提琴抓住琴譜從腳趾頭冰涼到頭頂!
有意搞曖昧,她剛剛一定是借了豬腦子才會有這些念頭!氣著的梵詩玲半響才口齒笨拙地發出控訴︰「你才不好看,你才是鬼泣!」
「你說的話遵循客觀事實了嗎?」筱樂淡淡一笑,唇線曼妙地舒展,就算最嬌艷的海棠花遇上他也會自慚形穢。
梵詩玲看著筱樂那個明亮得耀瞎她鈦合金狗眼的笑容,胸口像困住一道無法宣泄的悶氣。
她像一個被氣急了的孩子,把東西都丟到左手抱著,右手五指張開大咧咧在筱樂眼前晃︰「罌粟花,我告訴你!摘也是你摘下來,戒指我是不會摘下來的!」
哼,憑什麼就是要她摘下來,他不想被別人誤會就自己摘下來,她是怎麼都不會對這個惡劣的家伙妥協的!
「罌粟花?」筱樂指著自己問。
「對!因為你就像罌粟一樣邪惡、劇毒!」當然還有一張罌粟花漂亮的臉。不過這點梵詩玲在此刻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看著梵詩玲那個瞪眼嘟嘴特別幼稚的樣子,筱樂覺得分外有趣,「哧」一聲笑容放肆地綻放︰「不和你廢話。外貌是天生的不能彌補,現在先去提升一下你的鬼泣。」
筱樂大手撈過琴譜架,佇立在一邊,抬抬下巴示意梵詩玲把琴譜放上去然後拉琴。
這家伙是哪里不正常了,為什麼一直要她拉琴?
打開琴譜的時候,梵詩玲驚奇地發現這是一份手稿,飄逸的音符仿佛是一只只在五線譜上的小精靈。
這一份是從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改編過來的小提琴獨奏曲,而改編的人正是眼前毒舌得讓花兒謝的家伙!
梵詩玲心里激蕩起一股敬仰之情,媽呀,這家伙還是人嗎?!根本就是讓人膜拜的神,除去他的毒舌,他就是完美的代名詞啊!
筱樂坐在沙發上也沒有挪動一下,但手里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細長的伸縮金屬條當教鞭。他「啪啪」地敲打在琴譜架上,淡淡丟出倆字︰「拉琴。」
明晃晃就是老師一樣的架勢。
梵詩玲拉動琴弦後,商一德和角梓健也從公寓里面出來開始收拾桌子。後來羽璇過來抱過鍵盤和宮漣仁在走廊的另外一處練習唱歌,商一德和角梓健也過來練習架子鼓和貝斯,忙忙碌碌的。
最忙碌的還是筱樂,因為他噴的毒液從梵詩玲拉動琴弦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停過!
金屬條「啪」一聲搭在琴譜架上︰「修飾音!梵詩玲你肚子很餓嗎?不然就別把修飾音吃了!」
金屬條不斷地敲打著梵詩玲的手臂︰「漸強,漸強,梵詩玲重來!」
筱樂做出一張僵硬的臉,陰陽怪氣地說︰「有表情地演奏,梵詩玲你的表情是面癱嗎?!」
丫的,他就不能安靜嗎?梵詩玲真想直接操起小提琴就暴打筱樂一頓!不過筱樂所提出來的地方卻是確確實實說中了她的不足,梵詩玲自認技術不精,只能謙虛地听從教訓。
後來商一德和角梓健來了,筱樂的毒液開始分散,梵詩玲也不至于被筱樂教訓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