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變,讓所有太監住了手,疑惑的看著倒地的同伴,不明所以。
突地,那名倒地的太監脖子上猛地噴灑出鮮紅的液體,噴灑了其他太監一臉,浸紅了他們的衣衫。
有所準備的易小蘭早就退到了安全地,她微微蹙眉,有些不太滿意這次的刺殺,剛才那一劍失了些許準頭,如果力道在準些,也不會讓他死的時候還發出咕嚕聲來,如果速度在快些,也不會讓這血濺了一屋。
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尖叫,讓一干驚嚇過度的人回過了神兒,連滾帶爬的尖聲驚叫的逃離,其中有一名膽小的宮女,早在血噴灑的瞬間就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唯一讓易小蘭覺得驚訝的莫過于那名盛裝女子,哆嗦著胡亂整理著整齊的衣裳,可能是腿有些軟,接連幾次想要從地上站起,都因顫抖的厲害而失敗。
易小蘭度著步子,本是想打算幫她一把,卻不曾想,剛要靠近,哪女子像是突然吃了大力丸般,一骨碌就爬了起來,不顧形象,健步如飛的帶著尖叫跑了。
這舉動倒是讓易小蘭楞了楞,直呼,這女子潛力無限。
爍淵殿內頓時亂成了一鍋粥,雞飛狗跳的,聞風而來的士兵卻一句話未說,好似早就接到了什麼命令般,有條不紊的只是拖走了尸體。
誰都不曾注意殿外一顆高大的楊柳樹上,一名男子,一襲青衫,嘴角噙著笑,那顯眼的白發與那枝椏上的皚皚白雪也到相得益彰。
易小蘭直覺般的抬眼望向那顆楊柳樹,樹上卻空空如也。
她蹙了蹙眉,不在理會,有些不支的走進了里屋。
她的傷口因剛才的打斗,而完全的裂開,血水早就浸濕了一件上好的紅衫。
隨即叫一旁有些哆嗦的小宮女,拉起了簾帳。
她咬著牙的褪去衣衫,撇了一眼傷口。
那傷口早已跟太醫綁好的紗布粘在了一起,拉開紗布的瞬間灼燒般的感覺席卷全身,使得她額頭冒出了大量冷汗。
一旁幫襯的小宮女,趕緊的遞給她一些藥,又接住了她扔過來的帶血紗布,
而她望向易小蘭的眸子越發的敬畏了。
心中完全的被這新來的女子所折服,不管是剛才她舉手投足間便殺人于無形,還是她現在給自己利索的上藥,竟然哼都未曾哼一聲。
易小蘭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傷口。
常言道分心能使疼痛減輕,她拿著藥瓶,一邊上藥一邊有些微微發抖的問道︰「剛才那女子是何人?」
小宮女恭敬謙卑的回道︰「顏妃是王爺的側妃。」
噢?側妃?易小蘭根本就不認識她,眉頭微蹙,接著問道︰「她認識我?」
「小姐不是馬上就要于王爺成親了麼,這王府內外估模著都已經知道小姐了。」小宮女又遞給她一些干淨的紗布。
易小蘭卷翹的睫毛微微一顫,藥倒在傷口的瞬間讓她差點把持不住。
「那她還要打要殺的!」
既然認識,那還出言不遜,渾不講理。
小宮女解釋道︰「依奴婢之見,顏妃也只是嫉妒小姐能住進這爍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