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妝台上卸下頭發上的皮筋時被肖宸曜巨大的關門聲震懾到了心房,她的手果斷的顫抖了一下,將皮筋抖在了腳下。
她伸手去撿,不料被肖宸曜一把奪過去後扔在了桌子上。「怎麼,這麼怕我踏進這里?」他眸子里隱透著濃烈的攝人心魄的氣息。慕惟清不敢看他的眼,怕自己被灼燒,于是她拿起梳子梳理自己的發絲,頭發間發出陣陣的桂花香氣。肖宸曜勾起手指,從她的發絲間穿過,然後俯身將自己的鼻尖湊近她的發絲,這樣曖昧的氣息讓慕惟清吃不消,她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
「不要這樣……」慕惟清本能的這樣說。
本來閉上雙眼正在享受的肖宸曜這一刻被她這樣的拒絕一下子失了興趣,他迅速的抽離雙手反而卡主慕惟清的下頜,「我還從來不知道會有女人拒絕我。」
「你這樣無非是想把我當成慕晏然的替身。」慕惟清沒有想到她這的這句話會引起肖宸曜的極大憤怒。
他一甩手,將她甩開,惟清覺得自己快要得腦震蕩一樣。「這個名字,不該你提。」豹子般的瞳仁有嗜血的狂烈。
惟清第一次見他動怒,只是因為這個名字。她沒有見過慕晏然,也幻想著是怎麼樣天姿國色能夠讓肖宸曜這樣的絕世男子痴心不悔,即使是逃婚也沒能讓他心里的地位有任何一點的改變。
不過,這位慕家大小姐定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不像自己,卻是好像沒什麼值得可提的,除了相貌還算是不錯。
就像曾經父親對她說,你似乎就繼承了你母親的美貌,怎麼沒有藝術細胞呢,對于音樂的追求也不熱烈,更奇怪的是你的音律,節奏和情緒完全跟不上節拍,總是比別人慢半拍,唉,可惜了。
這又有什麼呢?即使她的母親全部擁有了這些可一樣不得是英年早逝。或許上天給你不一樣的才華和貌美,總特會奪走你人生的另一部分。她並不在乎,過的自在便是她此生追求。
那時候的自己,就像是水族館里的金魚,孤零零的大眼望向外面的世界,如果做河里的一條小魚也好,這樣也可看看真正的世界而不是只觀望著每天簇擁的人群。
這就是他和她的區別,如果他提到慕矽,惟清不會為之動容,而她提到慕晏然他卻情緒失控。
這樣兩個同床異夢的人,注定今夜難眠。
慕惟清或許就是這樣一個無趣的人,總是把本來很好的氣氛給搞砸。肖宸曜掃興極了,準備去洗澡,他轉身月兌衣服,把衣服褲子全部丟在沙發上。
只剩下一條內褲的他準備轉身進浴室的時候就听見了一聲尖叫。
轉過頭來,便是被絆倒的慕惟清躺在地毯上。他無奈的搖了下頭,然後走過去,扶她起身。
而剛不巧的就是,惟清一抬頭看見的就是幾乎全果的肖宸曜,她迅速甩開他的手,而捂住了眼。其實在這片手下,是臉上的兩篇潮紅。即使以前和慕矽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越舉之事,而今卻看到一個男人幾乎的果?體,她幾乎羞憤要死。
即使就在那恐怖的一晚,她也就只見到了肖宸淺的臉,繼而痛的就昏迷了。
肖宸曜拿開她的雙手,慢慢逼近著氣息,熱氣灑在惟清臉上讓她覺得癢癢的,她緊閉著雙眼,以為肖宸曜的唇就要落在自己唇上,緊張的心跳加速一百倍。
可惜肖宸曜偏偏不如她的意,他轉向她的耳邊,「我去洗澡,要一起嗎?」
惟清推開他,忍痛站起來,「滾。」
躺在床上的兩個人心里各懷鬼胎。
慕惟清睡在大床的邊緣,原本一個足以讓三個人睡下的床看來現在完全是浪費了。
睡不著的肖宸曜翻來覆去把慕惟清的困意也攪亂了,惟清小聲的問︰「怎麼,失眠了嗎?」
「有點。」肖宸曜起身,其實他是擇床。「不介意我點支煙吧?」他的眸子里竟然透出一點茫然的星光。
「嗯。」
她站起來,靠到窗戶邊上,拉開窗簾,看著這樣的夜色卻也覺得誘人。
肖宸曜的手指間有微微的泛白,她盯著這樣一雙好看的手,從未想到自己的人生會與這樣優秀相貌極致完美的人聯系在一起,現在也甚至恍然若夢。
肖宸曜靠在靠背上抽煙,閉上雙眼,仿佛不是在享受,只是用一種牽制來麻痹自己。她自己也抓起一根點,點燃。
「看不出來。」
惟清把火機丟到櫃子上,不以為然,「我知道自己是慕家的人後,知道要必須替慕晏然嫁過來的時候,跟慕矽分手的時候我偷偷跑到爸爸的房間里偷了一包煙出來,抽了整晚。」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抽起煙來還真是百媚妖嬈的,脊背略微彎曲,拿煙的姿勢簡直性感,尤其是那落在胸前的黑色卷發。
她,其實是很美的。
肖宸曜還是沒有忍耐的住的問了一句,「你很討厭我?」問完便後悔,他干嘛要這樣問她,是在貶低自己嗎?
惟清拿著煙的手抖了一下,驚奇的眼楮盯著他,搖頭。
肖宸曜沒再與惟清做過多的交流,他們彼此安靜寧神的享受現在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