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梟妃 第七十七章 吃豆腐

作者 ︰ 漣漪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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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漸漸的淡去,露出了深灰的地面,還有冰冷的地面上那一道倒在地上的殷紅的身姿。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雲小姐竟然犯了這樣大的一個失誤。原本還以為自己今個兒能夠大飽眼福了呢!

人群之中唯有一個人突然站了起來,險些翻倒了桌子,急急忙忙地朝著雲惜惜跑去,將雲惜惜扶了起來,焦急的詢問道,「雲小姐,怎麼樣了,可摔疼了?」

「惜惜無事,多謝王爺。」雲惜惜的眼中氤氳著淚水,就好像蒙上了一層水汽一般,楚楚可憐的咬著下唇,委屈地道。

「先起來再說。」北溟容扶著雲惜惜站了起來,朝著座位上而去。

雲惜惜雙頰緋紅,心中懊悔的緊,自己怎麼會忽然就出錯了呢?這可是自己一展才華的好時候,竟然就這樣被毀了!想到方才自己起身炫舞的時候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都覺得頭暈,不由得摔倒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以前雖然也曾經在這個最難的動作之時出過錯,然而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感覺過!

手模到了放在一旁的茶盞,雲惜惜的眼中帶著冰冷,難道是身邊的林紫曦?她可是听娘親派出去的探子但听過,這個林紫曦可是用毒的高手,常常在自己的屋子里擺弄著那些奇奇怪怪的瓶子,而且從來就不許別人去踫。

「是你!」雲惜惜轉過頭去,恨恨地望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林紫曦,「是你在我的被子里頭下了毒,想要害我!」

「姐姐在說些什麼?我听不懂。」林紫曦原本一直垂著頭,似乎要睡著去的模樣,听到雲惜惜的話這才抬起頭來無辜的望著雲惜惜。

「是你!一定是你!不然為什麼會腳下一軟?」雲惜惜站起身來,怒得伸出縴長的手指,眸中含淚控訴著,忽然之間想到了自己是在眾人面前連忙話鋒一轉,露出楚楚可憐以至于不能相信的模樣,顫抖著唇瓣問道,「曦妹妹,我…方才是我不對…我不該說妹妹穿得太過素淡了…嗚~」

說著雲惜惜便忽然用雙手捂著臉,嚶嚶的哭泣起來,轉而就抬起頭來咬著下唇望著林紫曦道,「可是,妹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方才真的是無心的,我是無心的,若是妹妹真的生氣了,姐姐給你賠不是了。」

說著,取下膝蓋就要朝著林紫曦跪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北溟容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提了起來,滿面怒容地說到,「對于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跪的!她根本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毒婦!」

「容王爺這話說的好笑,在這之前你可是連一面都沒有見過曦兒的,難道說你早在之前就派人查了曦兒,難不成容王爺嘴上是說喜歡雲小姐,實際上是為了得到曦兒的注意?」玄梓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聲音響起,在北溟容說的話中挑刺。

「這樣的女人,難道還用的著查嗎?她凶悍善妒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了!」北溟容回頭怒瞪這笑得邪魅的玄梓君,為了雲惜惜絲毫不介意抹黑林紫曦。

「不過是些市井傳言罷了,容王爺也信?」這個時候北溟晨也開口替林紫曦說話,今日的夜宴之上除了玄梓君一直向著林紫曦,也只有剛剛陪著林遂心回來的北溟晨說過一句公平的話。

「我可是听說了不少市井傳言,其中還有不少是關于容王爺您自己的,可要不要我說出來听听?」北溟晨看到了北溟容漸漸變黑的臉色,開始調侃道。

關于北溟容其實並不是平陽王妃和平陽王生的消息也曾經傳得滿城風雨,那個時候有人還曾經說平陽王妃是帶著三個月的身孕嫁進平陽王府的。而當年北溟容七個月不到便生下來的事情也是眾人皆知的,原本七個月不到的孩子是很難活下來的,而北溟容不但沒有任何的病而且生的別樣的壯實。

「夠了,全都住嘴!」北溟容最忌憚別人提到那一件事情,這樣的傳說在他十歲之前都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直到近來才漸漸地淡出他的記憶,「就算是方才那些都是市井傳說,可是方才的事情是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的,她林紫曦是如何凶悍的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難道凶悍的女人就一定會在雲小姐的茶里頭下毒,那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凶悍的女人都是陷害雲小姐的凶手了?」玄梓君冷笑一聲,將北溟容繞了回來。

「既然容王爺不信紫曦,那自然是簡單,紫曦證明給你看!」說完,林紫曦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茶水,一口飲下,隨後用手帕擦了擦帶著水漬的嘴角。仰起頭,冷眼望著眾人,冷冷道,「這下可都能看清楚了吧!不知道榮王爺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這茶里頭沒有毒,也不能說明你沒有在雲小姐的身上下毒!」北溟容是個頑固的人,只要是他認定了的事情就絕不會放棄,所以在他的心目中,雲惜惜就是一個好女人,而她林紫曦就是一個惡毒的悍婦。

「這也簡單,只要請太醫過來,替雲小姐診脈。我听說今個兒的夜宴申太醫似乎也來了,這可是皇宮之中最好的太醫,誰也收買不得,不知道容王爺還有什麼疑慮?」玄梓君眼楮一眯,望向了人群之中,將目光定格在了最後一排最角落的那個陰影里頭的位置上。

果然,那個位置上站起來了一個人,年紀並不大大約三十幾歲的模樣,冰塊一般的臉是所有的人都熟悉的,所有的人連忙讓路,讓開了一條通道讓申太醫能夠走出來。

「那就請申太醫來看看吧。」北溟容不信林紫曦會不給雲惜惜下毒,竟然雲惜惜忽然摔倒了,便開口道。

昭雲帝姬露出看好戲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懷中北溟靈雀的背脊,並沒有說話,也算是默許了。

「雲小姐,請坐。」這一回申太醫也倒是沒有拒絕,指了指一旁的那張椅子讓雲惜惜坐下,開始替雲惜惜診脈。

大約一刻多鐘之後,申太醫終于站了起來,面色有些凝重,看起來似乎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雲惜惜一看申太醫的面色以為有戲,連忙開口問道,「太醫我中的毒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哼,什麼中毒!」申太醫一拂袖冷哼一聲,連看都不看雲惜惜一眼,眸中帶著不悅的光芒,「想你這樣不好好珍惜自己身子的人,根本就不配看太醫!」

這一句話,讓周圍一切靜謐,所有的人都听說過這個申太醫的古怪脾氣,自然是誰也不敢前去招惹,這個太醫可橫的很,別說是皇貴太妃,就算是皇帝也敢頂撞,可是奇怪的是皇帝就是喜歡他,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不過是責罵幾句,從來都不曾要了他的性命了。

「申太醫,你別只說一般啊,雲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了?」北溟容雖然是知道申太醫那古怪的脾氣的,只是更加擔心雲惜惜的身子,急忙開口問道。

「怎麼了?」申太醫嗤笑一聲,指著坐在那里滿臉委屈即將要落淚的雲惜惜,「你自己去問問她,節食過度,每日都不知道好好吃東西,怎麼可能有力氣跳舞?還將這樣的罪責怪到了別人的頭上來,你這蠢貨竟然還因為她長得漂亮冤枉別人,大言不慚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來!」

被申太醫這樣罵著,北溟容想要生氣,怎麼就是沒有辦法去反駁申太醫的話來,只好垂下了頭不再說什麼了。

「好了好了,不過是個小小的誤會罷了。這樣又急又氣做什麼?」昭雲帝姬在今夜扮演的便是一個喜歡放馬後炮的和事佬,似乎只要是事情解決了,她便開口笑著說幾句話。

「既然雲小姐輸了,那就抓鬮兒吧。」昭雲帝姬給那抓鬮兒的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連忙抓了一個鬮兒大聲唱到,「學狗叫在地上爬三圈…」那下人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抓到這樣的鬮兒,不由得有些窘迫聲音越來越低。

「混賬,這是什麼簽?分明就是有人陷害雲小姐的!」北溟容不可抑制的叫了起來,抬頭望著昭雲帝姬想要她幫著雲惜惜主持公道。

「鬧什麼?」昭雲帝姬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既然是鬮兒里頭寫著的,那就是沒錯的!方才林小姐不是連箭射了,怎的當是你就不說了!」

有了方才的先例,自然不可能讓雲惜惜逃不過這一劫,更何況為示公平,方才就連紫衣侯霍白也是下跪請罪的了,如今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區區的雲惜惜就壞了規矩!

「可是…」北溟容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昭雲帝姬冷然的打斷。

「你若是在這樣胡鬧,我便命人送你會象郡去!」昭雲帝姬瞪著眼楮,不給北溟容任何的機會。

象郡是北溟容祖母如今養老住的地方,也是因為那個謠言的緣故,北溟容的祖母從來都不將北溟容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來看,因此。北溟容也不願意去象郡,更何況去了象郡那就別再想要看見雲惜惜了,這樣北溟容可舍不得。

雲惜惜此時正在愣神之中,沒有想到這個鬮兒竟然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來,這可是她買通紫衣侯府的下人用來給林紫曦用的,沒想到竟然最後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這也太奇怪了!難道?雲惜惜望了一眼安然恬靜的坐在那里的林紫曦,緊緊地咬著下唇,難道……

脊梁骨上襲上一層涼意,難道這一切林紫曦原本都是知道的,她就那樣不動聲色的一步一步讓自己掉進她的陷阱之中,好讓自己在所有的人面前出丑。恐怕先前自己抽到了的那個跳舞的簽也是林紫曦特意安排的,她是知道自己為了今個兒這一日在節食的。

「王爺!」見北溟容似乎要放棄幫她了,雲惜惜連忙嬌聲喚道,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北溟容實在是不忍,只好停住了腳步,最後狠了狠心,不在乎昭雲帝姬是不是真的將自己送回象郡去了。

「容王爺若是真的心疼姐姐,替著姐姐受了這個罰,否則的話,就算是這一回姐姐真的躲過了這一劫,到時候外頭的人必然說姐姐是失信之人,方才想要替自己受罰也都是做這樣子的,」林紫曦對著北溟容挑了挑眉,她可不信像這樣的男人,真的會為了雲惜惜放下自己的身段。

他們也許為了雲惜惜用自己的身份去壓人,用自己的權勢、金錢去替雲惜惜去達成願望,但是他們絕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子,自降了身份,丟掉了作為大男人的尊嚴。

「你說什麼!」北溟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替雲惜惜去承擔這樣羞人的懲罰,自然是認為林紫曦這樣是在羞辱他,不由得大怒。

「曦兒沒有說錯,既然是要罰,自然是有人承擔,若是雲小姐不願,那邊有容王爺你來承擔!你不是愛極了這個女子?」玄梓君自然也明白了林紫曦的意思,出聲提醒北溟容面前的女子可是他真心愛著的女人。

只有讓雲惜惜看到了這些男人並不是真心喜歡她的,到了最後的關頭依然會棄她于不顧,才是對像雲惜惜自傲自驕的女人最大的打擊。

「哼!若是今個兒遇到這事的是林小姐,想必靜王也會像我這樣選擇的吧,男兒膝下有黃金,怎可為了區區一個女子丟掉了自己的尊嚴!」北溟容輕蔑的瞟了一眼玄梓君,不再回頭看一眼雲惜惜,在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和雲惜惜之前他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尊嚴!

望著那個背對著她的溫柔男子,雲惜惜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她總以為自己的美貌能讓天下所有的男人為之瘋狂,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起來為她說一句話。

「容王爺說的極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但若是能保護本王最愛的女子,本王寧可不要黃金!」玄梓君望了一眼林紫曦,回頭對著北溟容說道。「紈褲!」北溟容冷哼一聲,隨即拂袖離去不再理會玄梓君。

「既然容王爺不願幫你,雲小姐那便只能你自己來了。」昭雲帝姬並沒有想要替雲惜惜說情的意思,而是興味繚繞的望著雲惜惜,似乎真的很想要看到雲惜惜表演方才紙上寫著的。

昭雲帝姬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是猜得到原本這個鬮兒是留給誰的,心中不由得對著林紫曦多了幾分興趣,看來這個林紫曦的確是不簡單得很啊!

「我…這…」雲惜惜何曾見到過這樣的陣勢,抬眸望去所有的人都眸光冰冷的望著她,沒有半點憐憫,更別說還有誰願意替她說一句話,恐怕都擔心替自己承擔了這件事情。

「你們都欺負我!」雲惜惜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最後只好使出了最後一招,最卑劣,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只見雲惜惜一跺腳,用袖子掩著哭花的妝容,掩著面朝著紫衣侯府的大門走去。

眾人沒想到最後雲惜惜竟然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跑了,當真還是不如林紫曦這樣敢作敢當的來的爽快利落,心中對于這個第一美人的印象自然是差了不少。花瓶美人之說,自然也就浮現了出來!

「既然姐姐已經回去了,紫曦自然不敢多留。」林紫曦見雲惜惜已經離開了,便也借口回去了。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想要陷害她就要想一想後果!

「本王送你。」見林紫曦想要回去了,玄梓君也不想在這里多留,他就是為了林紫曦前來這里的。在所有的人面前,他從來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的對于林紫曦的感情。

「紫蘿告退。」

「紫藤告退。」

見林紫曦和雲惜惜都已經離開了,林紫蘿和林紫藤自然沒有留下的意思了,連忙對著昭雲帝姬納了個萬福也同時離開了。

昭雲帝姬自然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反正她這夜宴也快要結束了,開了這麼多年的百花夜宴她當真是沒有見到過這樣有趣的女子,不知道若是能將這樣的女子娶進門來,到時候這紫衣侯府恐怕就有趣了。

「既然如此,今個兒大伙兒就散了吧。」昭雲帝姬見到懷中的北溟靈雀一雙眼楮一直盯著林益博離開的背影,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就跟著他走了,淡淡一笑吩咐道。

「既然如此,那靈雀就先走了,雲貴妃娘娘今個兒還等著我的。」北溟靈雀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提著裙子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紫衣侯府正好在門口攔住了已經上馬了的林益博。

「馭!」林益博正要趕馬,沒想到北溟靈雀就這樣匆匆忙忙地沖到了自己的馬前,只听見「啊呀」一聲,那馬兒驚了北溟靈雀讓讓她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

「公主,你怎麼樣了?」林益博見北溟靈雀倒在地上,心中一急,忙從馬上下來,上前抱起北溟靈雀。

北溟靈雀紅著臉,倒在林益博的懷中,軟軟的身子貼著他強健的胸口,心中咚咚的跳著,心頭一喜卻依舊裝作虛弱的模樣說道,「我好像腳扭了,要不你送我先去紫衣侯府請府醫看看?」

「那好,」林益博感覺到了北溟靈雀在自己懷中軟軟的身子,面色一紅,心中擂鼓一般,然而卻千百次告訴自己要鎮定下來,千萬不能對北溟靈雀生出其他的想法來。

公主是君,他是臣!他們要守君臣的禮儀!

「林大人?」剛剛從紫衣侯府之中出來的沈心茹看到了林益博抱著北溟靈雀朝著紫衣侯府里頭走去,驚叫了一聲,心頭一痛,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道是因為人太多,還是因為林益博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太過專心了,並沒有听到沈心茹的聲音。而是直徑朝著紫衣侯之中走去,就這樣同沈心茹擦肩而過。

「二小姐,怎麼了?」在外頭等著沈心茹的女乃嬤嬤看到沈心茹失魂落魄的從紫衣侯府走了出來,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這是怎麼了?記得前幾日開始二小姐就很是高興,似乎很是期待這個百花夜宴,今個兒傍晚還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怎的如今就這般垂頭喪氣了呢?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緊緊地揪著身上那一件為了來見林益博,而命錦繡山莊緊趕慢趕趕出來的雲錦襦裙,沈心茹忽然之間覺得一切都不過是個笑話。

月光灑下,帶著幽冷的清輝,讓人不由得襲上一陣寒意。今夜的月光好美,美得讓人窒息。

「夜里天涼,莫要冷著了,」依舊是坐著玄梓君的馬車會林府去,一雙大手抓住了林紫曦頗有些冰冷的柔荑,放下了馬車的簾子,頗有些心疼的將她的手送進了自己的懷中捂著。

林紫曦靠進了玄梓君的懷中,靜靜地靠著,腦海之中忽然響起了玄梓君說的那些話,嘴角揚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就算這些都是假話她也愛听。只是忽然忍不住好想要問問他。

「梓君,」林紫曦忍不住輕喚道。

「嗯?」玄梓君垂下頭來,呵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帶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很舒服。

「方才你說那些話的時候,真的是一絲猶豫都沒有嗎?」林紫曦忽然之間有些局促,掙月兌了玄梓君的大手,坐直了身子,垂著頭緊張的鉸著衣角。

林紫曦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就連每當生死之間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也許只是因為已經習慣了這塊牛皮糖無時無刻的粘著她,若是有一日離開了到時候自己會不習慣。

「曦兒,我說這話的時候心中的的確確猶豫過,在你和我的尊嚴之前。」知道林紫曦在說些什麼,玄梓君對著林紫曦伸出了手,隨即擔心她的拒絕,擎在半空之中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他想要她,舍不得她離開,可是他更加舍不得騙她!

「我信!」林紫曦的心頭一松,抬頭對著玄梓君微微一笑。

若是玄梓君說他沒有猶豫過,必然是為了得到她而騙她的,可是如今听他說了實話,心中自然也就安靜了下來。

「曦兒,」明白了過來,林紫曦問這些是為了什麼玄梓君忽然有些激動,將她摟緊了自己的懷中,「你為何每次都要這樣折磨我?」

翻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玄梓君的眸中帶著眸中深沉的光澤,緊緊地盯著林紫曦臉上的紅暈,最終再也不能自抑的俯身擷住她的櫻唇。

「唔……」身下的人驀地瞪大了眼楮有些驚恐的望著她,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口中卻忽然躥進了玄梓君的舌頭,想要勾住她的小舌。

然而林紫曦使勁的躲閃著,雙手側在胸前,想要推拒著然後卻踫到了玄梓君熾熱的胸口,一嚇收回了手。

經過一輪角逐,終于抓住了她躲避的舌頭,玄梓君微微的眯起了眼楮,有些興奮。摟著林紫曦的大手不斷地在她的背上摩挲著,就在忽然一個瞬間探進了她的衣袂之中,撫模著林紫曦光果的背。

猛地感覺到懷中的人沉了下去,玄梓君伸手一托托住了幾乎力竭的林紫曦,放開了她,任她倒在自己的臂彎之中喘息著,口中還帶著連連的銀絲,酡紅的面上別樣的嫵媚多情。

「曦兒,我的曦兒,我愛你。」玄梓君湊到林紫曦的耳邊,那聲音就好像是羽毛一般輕輕的在她的耳邊撫弄著。

林紫曦從來就沒有听到過這樣**的情話,也是第一次玄梓君這樣簡單地表白自己的愛情,只覺得心口開始緩緩地熱了起來,有一種濃濃的幸福感。

將她抱在自己胸口,開始吻著她的下巴,一直滑到光潔細白的脖頸,此時帶著薄繭的大手已經探進了肚兜之中,林紫曦不由得從唇齒間吐出一句細碎的申吟,讓玄梓君愈發的興奮。「曦姐姐,我困了!」忽然就在這個時候,林遂心揉著朦朧惺忪的睡眼掀了簾子走了進來。

將簾子之內的場景一覽無余,驀地讓林遂心頓時清醒了起來,只見玄梓君身下的林紫曦面色潮紅,嬌喘微微,頸間的扣子送了兩顆露出半截香肩,雖然年僅九歲,然而多年來混跡在市井之間自然對著這些事情有些朦朧的明白了,頓時面色緋紅,卻已經定定的看著兩人。

挪了挪身子將林紫曦擋在了自己的身下,不想讓這樣的她被任何人窺見,玄梓君轉頭怒吼道,「還不快滾出去!」

這樣的怒吼聲,在靜謐的夜之中劃破蒼穹,驚起了路邊樹上棲息的鳥雀。

林遂心終于明白了過來,放下簾子逃出了外頭,臉上依舊火熱著,做在外頭的緋妍見林遂心這樣不由得奇怪,剛想要伸手去掀簾子,卻被夏眠阻止了。

夏眠是會功夫的,自然听力也好早就明白了里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沒有對著緋妍明說,而是輕咳了一陣,「里頭有靜王爺在,你盡管放心,他對小姐可比我們還細心。」

听了這話,緋妍想來也是,便沒有在問些什麼,而是靠著馬車繼續閉著眼楮。

「你對她這麼凶做什麼!」見林遂心是被玄梓君嚇到了,林紫曦忙推開了玄梓君,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瞪著他,眼中滿是不滿。

「你對別人總是對我好,」玄梓君頗有些吃味的道,總覺得林紫曦對于這個林遂心算是好過頭了,恐怕除了韓氏和林益博,她對于林遂心算是最好的了。

林紫曦側著身子不理會他,玄梓君忙上前去將她攬在懷中哄道,「好了,好了,只要我只對你一個人就可以了。」說著在她的臉上輕輕啄了一口。

「遂心都看見!」林紫曦推著他,想到方才幸好是林遂心及時出現,否則的話她真的要做了錯事了,她不希望自己在嫁人之前是非完畢之身,哪怕嫁的人並以後會是玄梓君。

「我等你長大,」明白了林紫曦說的話中的深意,玄梓君俯身親了親林紫曦的額頭。

閉了閉眼楮,忍住了身上的熾熱的脹痛,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曦兒還太小,他要等著她長大一些,否則的話會傷了她。

雖然這樣抱著林紫曦,然而玄梓君依舊只能立即忍耐著心中的欲火,身上不由得汗如雨下。

「你很熱?」林紫曦感覺到了玄梓君體溫的變化,不由得緊張地問道。

「只是馬車之中有些悶熱罷了。」玄梓君咬了咬牙,半途停下來這種事情果然不是人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終于夏眠的聲音傳來了,「小姐,林府到了。」

玄梓君放開了林紫曦,有些艱難地說道,「回去吧,我明個兒再來看你。」

林紫曦似乎也感覺到了玄梓君身上的不適,有些擔心,然而卻只能點點頭,不放心的轉身離去。玄梓君即使身上難受,卻依舊沒有馬上離開,一直等到林紫曦的身影消失在了林府的大門之後,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

「月落,去河邊!」

「是!」月落沒有想到自家想來是女人于無物的主子,有一天會被這樣這一個女人逼得只能跳進水里消火,然而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只能強憋著,險些內傷。

月光之下,素嵐水畔,水中泛起一陣漣漪,不久之後一個玉冠男子終于從水中露出了身子。朱砂色的衣服緊緊地貼著胸膛,絕色妖嬈的臉上帶著水珠,在月娥灑在的清輝之下泛著勾魂奪魄的清冷。

「回去吧!」接過了守在一旁的月落手中的袍子,玄梓君冷漠的吩咐道,忽然抬頭對上了湖畔垂柳之後的一雙眸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位公子,想要消火何必跳水里呢?」玄梓君從來都不會來素水湖畔最大的畫舫之地,怎奈這里是離著最近的。沒想到竟然被一個伶伎看見了。

那伶伎原本是受了媽媽的打罵在垂楊柳旁獨自哭泣,哀嘆自己的人生的,卻忽然听見了落水聲,正好就看到了方才的一幕,被這樣妖媚的男子奪去了心魄。

那伶伎見停在湖畔的馬車便知道這人必然是非富即貴,本來不敢出現,誰曾想到竟然被玄梓君發現了,想著就算是不收錢能與這樣的男子共度**也是不枉她一生了,便大著膽子出來了。

「月落,本王不喜歡她的那雙眼楮。」玄梓君望了一眼,那一雙帶著貪婪的雜質的眼眸,卻身著月光白的輕紗的伶伎,心頭不悅,冷冷的吩咐道。

「留你一命,記住這世間唯有一人配穿這月光白。你,不配!」一道清冷無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有帶著任何的怒意,卻讓那伶伎的身子突然一冷,不由得想要朝後退去,然而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便眼前一黑,一陣劇痛刺激的她暈了過去。

月落嘆了口氣,望著那有些無辜的女子,不由得搖了搖頭,誰讓你看見了主子不但不跑,還要留在這里,甚至還露出這樣的眼神,能夠伺候主子的女人這世間恐怕也只有一個了。

不過,很久以後,月落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錯了,應該是能夠讓他家主子心甘情願伺候的女人只有這麼一個!

幾日之後,到底是到了北溟昊迎娶北川瑤香的日子了。為了表示對晝陽國的誠意,北溟絕吩咐將新房搬到了皇宮之中,在宮中另闢了一處殿宇專門用來給兩人成親之用。

因此所有的參加婚禮的人都要進宮去,自然這也是北溟絕的一點私心罷了,只有宮中有夜宴的時候才能夠看到林紫曦,這幾日就算是雲貴妃這里她也不來了,因而北溟絕也有很久沒有進後宮了。

「皇上莫急,此時離著六王大婚還有幾個時辰呢?」曹淮安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北溟絕忍不住開口勸道,心想著是不是要將北川瑤香在鳳凰殿鬧事的事情告訴北溟絕。

北川瑤香自然是不能從驛館出嫁的,因此三日之前便將北川瑤香接到了鳳凰殿之中讓她從皇後宮中出閣,在繞著帝都走一圈,最後再回到皇宮之中在大婚的藏漪殿。

「是不是鳳凰殿那里又怎麼了?」北溟絕揉了揉微疼的腦袋,想到那個北川瑤香剛剛住進了鳳凰殿三天就已經吧皇後氣暈了不知道幾回了。

不過對于這個皇後,北溟絕從來就不意什麼,也就沒有去管什麼,不過今日是六王大婚,若是這北川瑤香干做些什麼事,他必然不會輕饒了她!

「皇上息怒,不過是六王妃嫌新娘等著的時間太長了,問六王爺怎麼還不來接她?當听到宮人說六王爺並不親自來接,只是送到藏漪殿,等到酒宴之後再過去之後,便發火了。」曹淮安見北溟絕既然已經問了,只好開口從實稟報。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紫宸殿之中響起了北川瑤香的叫喊聲,北溟絕本就對著這個北川瑤香沒有什麼好感,只不過是為了晝陽與幽篁只見的友好而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罷了,卻沒想到這個北川瑤香是越來越放肆了。

「這是宮中的規矩,若是她不願,就讓她滾回晝陽去!朕自然會給老六再娶一個正妃!」北川瑤香本來還在門口吵鬧著,忽然听見從紫宸殿之中傳來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是北溟絕的怒吼聲,嚇得登時一愣。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北川瑤香顯然是被北溟絕的吼聲嚇到了,如今顫抖著回頭問身後跟來的嬤嬤道。

「公主,還是回去吧,皇上可不是您能惹怒的。」那嬤嬤听到了北溟絕的吼聲,雖然沒有看見北溟絕的人早已經嚇得腿軟,連忙上前想要去拉北川瑤香,卻被北川瑤香一個耳光打翻在地上。

「少用你的髒手踫本妃!」高傲之中帶著濃重的蔑視,看也不看一眼摔倒在地上的嬤嬤,一把扯掉了身上礙手礙腳的大紅喜服朝著鳳凰殿的方向跑去。

「哼!外頭來的女人,哪怕是個公主照樣是沒有規矩!」那嬤嬤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北川瑤香離開的地方冷哼一聲,話中絲毫就沒有要將北川瑤香放在眼中的意思。

雖然對著北川瑤香含著恨意,那嬤嬤卻還是不敢誤了時辰,上前撿起了地上的大紅喜服,隨著北川瑤香朝著鳳凰殿的方向趕去。

天空之中晦暗不明,明明還是中午,然而卻已經暗的猶如傍晚一般,似乎有一場醞釀很久的暴風雨就要來了。

此時,林丞相府之中,去禧祥院請安的路上,雲惜惜恨恨的望著多多少少的珠寶首飾被幾個丫頭端著朝著林紫曦的琉璃院走去。

「娘親,憑什麼我不能去!我也要去!若是不去了,能帶上那些珠寶必然比那林紫曦美上千倍萬倍!」雲惜惜眼紅那麼多的好東西,扯著雲幽緲的手臂半撒嬌半任信的說道。

這幾日雲幽緲的病好了不少,頭上的傷口雖然已經好了,然而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然而正好那道疤痕處的地方好,就在眼角不遠處,雲幽緲便在傷疤之上畫了一朵梅花,再貼上細鈿不但恢復了原本的容貌,而且愈發的年輕嬌媚,總算是挽回了一些林綏遠的心。

「好了,這次夜宴皇上下旨只有各家嫡女才能夠去,就算是我去求你爹爹,你也不去得,」雲幽緲冷冷地看著她道,她好不容易再一次得寵,絕不能夠在毀在了雲惜惜的身上了。

那日百花夜宴雲惜惜的表現在就鬧的人盡皆知,林綏遠雖然沒有將她禁足卻也是吩咐了,不許出門半步。因此,雲幽緲自然不會讓她再出去。

「你好好休息幾日,韜光養晦,有些事情記不得。」雲幽緲望了一眼那些珠光寶氣的首飾,冷哼一聲,眉眼之中帶著嗜血的媚態。

「女兒明白了,」知道了雲幽緲必然是有了什麼計較,雲惜惜也不再鬧了,听著雲幽緲的話乖乖地去伺候著洪氏。如今這個家中最大的還是洪氏,只有讓洪氏高興了,才能得到最大的福祉。

天際忽然傳來一陣隆隆的悶雷,沒有下雨,卻雷聲閃電不斷,看樣子似乎是有一場大風暴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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