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8
「小姐別怕,不過是悶雷而已。」抬頭望了一眼外頭陰雲密布的天空,緋妍笑著安慰道,「一會兒靜王爺回來接您,到時候您就不用怕了。」「小丫頭,竟敢開起我的玩笑來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林紫曦佯裝生氣的望著這些個如今已經被自己慣得無法無天的小丫頭們,開口威脅道。
「小姐莫生氣,奴婢們不敢了,不過到時候靜王若是看著小姐一個人鎖在馬車里,不然不忍,自然會安慰小姐,」夏眠這時候也笑了起來,那日的事情她已經講給了緋妍和冬雪听了,至于其他她自然不會傳了出去。
「你這小蹄子,看我不把你嫁出去!」知道夏眠在調侃自己,林紫曦一瞪眼楮不由得怒道,伸手就要去把夏眠,然而夏眠一逃,林紫曦便順勢去追,誰曾知道此時緋妍還在替林紫曦梳著頭發,手中也捏著林紫曦的頭發。
只听見林紫曦「哎呀」慘叫一聲,就朝著地上倒去,嚇得緋妍連忙松了手,夏眠、冬雪也趕了上來。
「小姐要不要緊,都是夏眠不好。」夏眠這回並不是擔心玄梓君知道了之後會罰她,而是真的擔心因為自己弄疼了林紫曦。
「哈哈,看我不抓到你了。」林紫曦忽然一下子仰起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夏眠,笑著叫道。
「小姐你竟然騙人!」沒想到平日里那樣清冷的小姐,鬧騰起來竟然是這樣的月復黑,夏眠頓時之間覺得自己竟然看錯人了,不由得有些無奈自己平日里怎麼沒有發現自家的小姐是這樣的一個人哪。
「啊,救命啊!救命啊!」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琉璃院的外頭傳來了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听著竟然是林紫蘿的聲音,夏眠等人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順勢拉起了林紫曦,拍干淨了她身上的塵土,整理好她的衣服,這才去開門。
「小姐,不好了,五小姐突然到了院子里來,被隨之、勿離困在樹上了。」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稟報道。
「那就讓她再呆一會兒吧,」林紫曦挑了挑眉,她知道隨之和勿離是絕對不會無故傷人的,所以林紫蘿最多被嚇著罷了,絕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且林紫蘿經常這樣隨意的出入自己的院子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也是該好好地教訓教訓了,「緋妍替我梳頭。」
林紫曦沒有吩咐,別的人自然是叫不動隨之、勿離的,自然也就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誰都知道這兩只白老虎被小姐寵得可是凶得很,誰也不敢惹,倒也是看門的好家伙。
「二姐姐救命啊!我掛不住了!」林紫蘿本想是趁著林紫曦正忙的時候來琉璃院將麝香帶到她的屋子里頭,誰知道她剛一進門這兩只該死的白虎便朝著她沖了過來,害得她要掛在樹上避難。
自從百花夜宴那日之後,林紫蘿便已經感覺到了林紫曦和玄梓君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近,她也越來越擔心了。
自己的主子是什麼樣的個性林紫蘿自然是明白了,那樣看似冰冷然而卻想要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男人,對于想要得到的東西絕不會輕易放手,一旦有機會必然會生吞活剝。恐怕再過不了多久林紫曦就要是玄梓君的人了,說不定如今已經是了。
可是林紫蘿也不了解玄梓君,一個男人只要是真心愛上了一個女人,會當做寶貝一般摟在懷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壞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因此,玄梓君絕不會傷害林紫曦半分絲毫。
「小姐,你這樣對五小姐,會不會有事?」剛剛被林紫曦調到自己身邊的雲衣頗有些擔心地問道。
「怕什麼?隨之和勿離挑食的很,不喜歡那樣的臭肉,」緋妍調笑著給林紫曦帶上了那只冰玉的梅花簪子,望了一眼桌上的金銀首飾想著還要綴上些什麼。
「雲衣這幾日你頭上的傷也快要痊愈了,這琉璃院也留不住你了。」林紫曦忽然嘆了一聲,望著銅鏡之中正在幫著用抱著白布的暖爐,熨平了衣服的雲衣,清聲道。
「小姐,您要趕我走!」雲衣听到這話,放下了手中的暖爐,跪倒在地上跪行到林紫曦的腳邊,拽著她的衣服哭道,「小姐,求求您不要趕我走,雲衣在這里無親無故已然是兀然一身了,小姐救了奴婢的命,奴婢的命便已經是小姐的了。
自從那日開始,雲衣雖然醒了,然而額角卻留下了一個不能磨滅的傷口,只是用額發遮著。她心中早就將林紫曦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所想要跟在林紫曦的身邊報答她。」小姐,雲衣也是個可憐人,您就不能去和老太太說說,如今老太太最最寵愛的可是您,若是您去說了想必老爺也不會在說些什麼了。「緋妍早就听過了雲衣的遭遇,的確是個可憐的人,心中對她也是極端憐憫的,不由得替著雲衣說話。」小姐,雲衣的命都是您的了,您若是不願將雲衣留在身邊,那雲衣便將命留下就是了。「雲衣好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一般,說完這話便猛地站了起來,朝著梳妝桌上撲去,拿過一枚金簪就要朝著自己的頸子上刺去。」住手!「夏眠一把握住了雲衣的手,從她的手中搶回了林紫曦的簪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你既然是要追隨著主子,那為何不听主子的命令,不但不听竟然敢這樣威脅主子,而且還想要用自己的血弄髒了主子的屋子,這就是所謂的忠誠?「夏眠將簪子放回了梳妝架上,冷冷得望著癱坐在地上的夏眠,眼眸之中不帶一絲情感。」小姐,雲衣知錯了,雲衣不該讓小姐為難的,「雲衣忽然明白了過來一般,垂著頭頗有些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卻依舊不忘對著林紫曦磕了三個頭,」雲衣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說完這些便緩緩地朝著門口走去,眼眸之中含著淚水,卻怎麼樣也不肯落下來,她不能再讓小姐為難了,畢竟自己已經是個不潔之人,若是小姐在將她留下不但要受到林府之中各房姨娘、庶小姐的攻擊,就算是外頭的流言也能讓小姐抬不起頭來。」我沒有說不要你,只是你不能呆在這林府之中了。「林紫曦望著雲衣的背影,淡淡的道,」就算不是呆在這林府之中,你可願追隨我,為了我舍棄自己的生命?「
雲衣听到這話,睜大了眼楮轉過身來,沒有想到林紫曦不但不嫌她髒,反而還想要給她一條生路,讓她為她做事!」奴婢願意,不管是小姐要奴婢做些什麼,奴婢都願意!「雲衣再一次跪了下來有些顫抖的回答道。」夏眠會帶去文殊閣,你就在那里的藏書樓做事吧,「林紫曦淡淡的望了跪倒在地上的雲衣一眼,隨後似乎想到什麼一般,再一次開口說道,」從此以後,你便叫做清漪。雲衣已經死了,你可明白了?「」雲衣,不,清漪明白了。雲衣已經死了,如今的是清漪,「雲衣抬頭望著林紫曦,堅定的回答道,隨後用袖子擦干了眼淚,轉身對著林紫曦一笑,旋即轉向了冷著臉的夏眠,」麻煩夏眠姐姐了。「」隨我走吧,「夏眠望了一眼清漪不再說些什麼,雖然心中不悅然而還是不敢違抗林紫曦的命令。
看著清漪隨著夏眠走了出去,冬雪這才開口擔憂地問道,」小姐,這樣好嗎?這兒清漪來歷不明,小姐這樣就將她送進了文殊閣最重要的藏書閣,萬一出了些什麼事情……「
藏書閣,是文殊閣之中最重要的一個地方,里頭存放著的不但是諸多絕版典籍,更多的是從文殊閣之中搜集的江湖朝堂所有的事件,甚至還有一些官、文士的資料,這個地方如果被突破了,也就意味著文殊閣將陷入癱瘓之中。
因此文殊閣的藏書閣分為七七四十九間,每一間都只有一個人來整理里頭的文書,而因為這里頭的人實在是特殊,所以七七四十九間藏書樓之中只要有一個人過世了便會造成很大的困擾。剛好,就在林紫曦接受文殊閣之後一個月,藏書樓里頭的有一個人意外過世了,這讓林紫曦很是煩惱。」你放心,她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林紫曦淡淡一笑,拿過一旁的唇紙輕輕一抿,紅唇妖嬈在雖然絕麗卻仍舊帶著稚氣的臉上顯得頗為嬌媚。」可是…「冬雪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林紫曦揮了揮手打斷了。」吩咐文殊閣里頭的人好好待她,她雖然不過是一個婢女,然而只不過是因為家道中落再被賣為僕婢,不但讀過寫書,而且懂得什麼叫做忠孝節義,這樣的女子是不會背叛我的。「林紫曦淡淡一笑,這些消息她早就已經派人打听過了,否則的話她又怎麼敢用?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姓雲!
不過如今她已經完全放心了,一個被雲家旁支,被正宗的雲家之人逼得走投無路以至于一無所有,賣兒賣女,這樣的人又怎麼能不恨雲家呢?」奴婢知道了,奴婢一會兒會告訴夏眠的,「冬雪自然是知道林紫曦特指的便是夏眠,方才夏眠似乎很是不相信這個清漪,所以才會在林紫曦的面前擺出這樣的臉色。」你明白就好,「林紫曦說完之後,便轉頭繼續望想了銅鏡之中的自己,似乎絲毫沒有听到林紫蘿的哀嚎聲一般。
院子里頭的林紫蘿見林紫曦根本就沒有要救她的意思,氣得破口大罵起來,」林紫曦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若是我在這琉璃院之中除了什麼事情,父親必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林紫曦,若是我被這兩只畜生害死了,我就算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一聲一聲罵的越來越不堪入耳,然而屋子里頭的林紫曦似乎完全不見林紫蘿的辱罵當做一回事情一般,依舊恬然坐在銅鏡之前。倒是樹下的隨之和勿離被林紫蘿這樣吵吵的聲音給惹怒了,不再只是圍著那棵樹下繞圈了,而是前肢一攀壓在了樹干之上,似乎想要爬上樹來一般。」畜生!下去!「林紫蘿看到隨之似乎想要爬上樹來,嚇得早已經忘記了老虎是不會爬樹的,緊緊地縮在了枝頭大聲的嘶叫著,完全不顧隨之是不是听得懂。」嗷嗚~「仿佛是林紫蘿的聲音實在是太吵了,守在下頭的勿離忽然伸長了脖子,仰起頭張大了滿是獠牙的嘴巴,長嘯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林紫蘿這一回真的以為自己要被吃掉了,有朝後頭縮了一縮身子,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層薄霧,心里頭卻沒有半點悔恨,反倒是怪起了林紫曦的狠毒,從來就沒有想到若不是她自己懷揣著味道這樣沖的麝香,又怎麼會驚動了隨之和勿離。
終于,受不了她的重量的樹枝 嚓一聲斷成了兩截,林紫蘿就這樣一頭栽倒在了泥濘的地里頭,一臉的泥水。」呸,呸!「從嘴里頭吐出了一口泥水和幾根雜草,林紫蘿一抬頭便對上了一張放大的老虎的大臉。
甚至勿離嘴邊的胡須還在林紫蘿的臉上挑逗似的掃了掃,嚇得林紫蘿一動都不敢再動,恨自己什麼就沒有就此暈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琉璃院的門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敲門聲,隨之和勿離抬起頭看著一個小丫頭去開了門,外頭走進來的是柳氏和林綏遠,身後自然跟著來湊熱鬧的雲惜惜。」呀,五妹妹在那里!「雲惜惜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躺在地上,滿臉污泥,似乎已經被嚇傻了的林紫蘿。」蘿兒,我的蘿兒啊!「柳氏回頭望見地上的林紫蘿,剛想要哭著跑上前去,然而去看見了守在林紫蘿身邊的隨之和勿離正齜牙咧嘴的看著自己,似乎是在冷笑,又好像是警告一般。」老爺,這兩只老虎是妖精,會笑,它們在笑!「柳氏嚇得不禁退後幾步,躲到了林綏遠的後頭,嬌柔的哭道。」胡說什麼,不過是兩只畜生,哪里可能會笑!「被柳氏這樣一說,林綏遠不由得心中一驚,畢竟林紫曦在院子里頭養著這樣的東西一直讓他惶惶不安,這也是他雖然極想要在琉璃院之中同錦瑟歡好,但是遲遲不敢的緣故。
然而轉頭一看,見兩只白虎只是瞪著眼楮看著他們,有著防御的架勢,沒有任何要進攻的意思便也放心了下來,不由得呵斥道,」再胡言亂語就給本相滾回你的扶柳院去!「」老爺…「柳氏從林綏遠的身後走了出來,頗有些委屈的望著林綏遠,不敢再造次。
柳氏如今很青瓷,如今林府不再只有自己一個姨娘了,自己的頭上還有身為貴妾的雲氏壓著,下頭又有這個遲遲借口養病吊著林綏遠胃口的錦瑟,更是有兩個抬了做姨娘的通房丫頭和自己對這樣,更何況那兩個年輕的通房可是各有本事的,這林紫曦倒真是將了自己一軍,如今自己可算是寸步難行了。」老爺怎麼來了?「錦瑟听到林綏遠來了,按照這林紫曦最近的吩咐,只要是林綏遠來了這琉璃院,不管是為了什麼決不能讓他獨自進到房中去,所以只好自己迎了出來。」听到五丫頭的叫聲便來看看,「林綏遠雖然不悅林紫曦的所作所為,也心疼看著已經被嚇傻了的林紫蘿,但是心中更加懼怕這兩只白虎,因此不敢靠近半步。」五小姐怎麼到這里來了?妾身方才在小廚房里頭便听見有人在叫罵,沒想到竟然會是五小姐,「錦瑟如此一說,便將錯都怪到了林紫蘿的身上,畢竟在嫡姐的屋子里頭叫罵可是大罪。」這丫頭是越來越不知道規矩了!「听到了這話,林綏遠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隨即坐了下來,錦瑟連忙命人將自己所做的那些糕點端上來。」錦妹妹方才在小廚房里頭,畢竟隔著遠,如何能听得清楚呢?「柳氏見錦瑟一句話便將錯都怪到了林紫蘿的身上,不由得氣憤連忙開口想要幫著林紫蘿說話。」想來是錦姨娘听錯了吧,更何況在小廚房里連五妹妹的聲音都听不出來,又怎麼能听的清五妹妹實在叫罵而不是在求救呢?「雲惜惜到底比柳氏來的厲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錦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若是錦瑟說是听錯了,那便是污蔑家中小姐,這可是挑撥離間的大罪!而若說的確是听見了林紫蘿在叫罵,那就是棄家中小姐的生死于不顧,那自然是更大的罪過!無論錦瑟此時怎麼答,必然都是錯的。
只見錦瑟垂著頭,安靜地站在那里,腳下的地面已經濕濡了,削瘦的香肩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看得林綏遠心中微疼,剛想要說話,不遠處卻響起了林紫曦的聲音,」錦姨娘這是怎的了?方才還在小廚房里高高興興的說要給爹爹做糕點,怎的才一會兒就在這里哭了,可是受了誰的委屈了?「
此話一出,自然是讓林綏遠心中一暖,想到了前幾日林紫曦處送過來的糕點,不由得拿起桌上的嘗了一口,是那種熟悉的味道,心中一動,忍不住開口問道,」前些日子,晚上送來的夜宵和糕點都是你做的?「」是妾身做的,妾身不敢擅自打擾了老爺做事,可是又擔心老爺半夜肚子會餓,所以只好借著二小姐的名義給老爺送些夜宵,「錦瑟垂著頭,似乎是擔心林綏遠的責怪一般,小聲的開口說道。」難為你了,身子不好還日日這樣晚,「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知道自己的背後有這樣一個女子不計較一切的名利只是一心想要對著自己好,就算是再硬的心也是會有一方柔軟塌陷的。
這並不與任何的愛情有關,只是他們的大男子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滿足罷了。」只要老爺好,妾身就好。「錦瑟這樣一句話,讓林綏遠的心不由得再一次軟了下來,想到了自己身邊的那些女人們一個個都想著那正室的位置,想著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了這些女人甚至于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愛情,只不過是為了用身體換取更大的利益罷了,林綏遠的心不由得一涼,隨即愈發的感喟自己的身邊能有這樣一個小女人愛著自己,只能依靠著自己。」惜惜,向來是小廚房太遠了,錦瑟也听不真切,弄錯了也沒什麼奇怪的,更何況蘿兒喉嚨響,求救和叫罵弄錯了也是有的,「心中有了這樣的欣慰,林綏遠自然會向著錦瑟說話。」是惜惜錯了。「雖然心中惱怒,然而想到了雲幽緲的吩咐,雲惜惜還是低聲告罪道,然而心中卻是恨極了這個錦瑟,自然是更加恨毒了林紫曦,畢竟這樣這個女人是林紫曦弄進來和自己的娘親爭寵的,說不定這些招數也是林紫曦教的。」二小姐,奴婢求求你了,奴婢平日里是有些不對的地方,沒有一日三省的去錦繡園請安,往後奴婢必定日日都去請安,求求您讓了蘿兒吧,她是無辜的!「柳氏忽然哭著跪倒在了林紫曦的面前,扯著林紫曦身上衣服痛哭道,雖然嘴里喊著是自己的錯,實則是將錯全都推到了林紫曦的身上。」曦兒,錦繡園不用去請安是為父的吩咐,你娘親身子不好,起不得那麼早!「看著柳氏哭著這副模樣,又是跪又是磕頭的,林綏遠自然是相信了,開口之中雖然這在一股軟意,卻也有不滿的意思。」隨之和勿離是靜王爺送給曦兒的,之前可是好好地訓練過的,絕不會輕易傷了人,如今竟然追著五妹妹,紫曦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林紫曦嘆了口氣,無辜的望著林綏遠和柳氏,表示對于勿離和隨之她也是無能為力的。」爹爹也是知道的,靜王爺送的東西紫曦怎麼敢不收?更何況是這樣兩只如此珍貴的白虎?至于這兩只白虎可是從來不听紫曦的話的,既然是靜王爺親自訓出來的,自然是听靜王爺的話,不如讓人去請了靜王爺過來?「林紫曦起先是委屈的緊,似乎自己也是被逼無奈一般,隨後有極力的出著注意,仿佛真的想要盡上些」綿薄之力「。
身邊的夏眠和冬雪听到了林紫曦這樣說,不由得佩服起了林紫曦的月復黑,這隨之和勿離平日里最听的便是林紫曦的話,只要林紫曦一聲令下讓他們趴著就不敢站著,讓他們往東就不敢往西。哪里有林紫曦說得」沒有半點辦法「?」啊呀,什麼味道,這麼沖鼻子?「忽然雲惜惜捂住了鼻子,大聲喊道。
緊接著眾人都聞到了那樣濃烈的問道,其中一個老嬤嬤不由得變了臉色,輕聲的嘟囔道,」這味道聞著,怎麼像是麝香?「
這話雖然很輕,然而所有的人都听見了,不由得變了臉色。夏眠立馬拉著林紫曦朝後退去,雲惜惜也蒼白著臉想著是不是該就此離開這里。」這琉璃院之中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林綏遠听到了」麝香「這兩個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自然是知道,麝香可是女人的天敵,要是攝入的多了將來很有可能就不會再生育了!」氣味好像是從那里傳過來的!「那個說話的老嬤嬤再一次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樹下,林紫蘿的袖口已經被隨之和勿離咬爛了,從里頭滾出的一個油布包裹也被隨之也咬破了,里頭的味道散發出來,讓隨之和勿離不斷地打著噴嚏。
林綏遠皺緊了眉頭對著正匆匆跑進來的管家吩咐道,」帶著人都進屋子里頭去,去請府醫過來!「」是……「管家听到了林綏遠的吩咐,管家口中應著,剛想要轉身出了琉璃院的大門去,然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轉身回來了,」老…老爺,外頭來了一個賽神醫,說是靜王爺吩咐他來給二小姐請平安脈的。「」正好,讓他進來吧,「林綏遠自然也是听說過這個賽神醫的名號的,听說他和申太醫是師出同門,甚至技藝比申太醫還要高上許多,只是為人更為自由瀟灑不願意受了皇宮滯之中的約束,因此只在江湖上行走四處行醫。
所有的人都進了琉璃院的偏廳之中等著。不一會兒,賽神醫便拿著那一大包麝香走了進來,將麝香用隨身的油紙包好了,放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賽神醫沒有理會林綏遠,反倒是對著林紫曦說道,」這里頭是最厲害的雄麝,恐怕是五小姐帶進來,雖然用油紙包著但是還是讓隨之和勿離發現了,因此才會追著五小姐不放。「」你!你說謊!「林紫蘿做這件事情之時並沒有和柳氏商量過,因此柳氏不敢相信的站了起來伸手指著賽神醫。
賽神醫挑了挑眉,轉頭望向了柳氏,一雙淺褐色的眼眸之中閃動著冷芒,冷笑一聲,」我不過是把事情告訴了林小姐,你信不信與我何干!「隨後不再理會柳氏的話,而是轉身走向了林紫曦,頗有些恭敬的說道,」林小姐,靜王爺明白我來請平安脈。「」辛苦神醫了,到里頭的暖閣之中吧,「林紫曦顯然是將這里的事情交到了林綏遠的手中,自己則跟著賽神醫的走進了一旁的暖閣之中。
暖閣之中只有一張桌子放著四章檀木凳子,窗前放了一張軟榻,林紫曦在桌前坐下,伸手遞向了賽神醫,」不知道這幾日怎樣了?「
賽神醫搭上了脈,面色緩和了些,然而沒有依舊皺著,」這幾日見到我那個不中用的師弟了?「」嗯,多虧了申太醫,「林紫曦淡淡地笑著,知道賽神醫來自己這里最想要听到的還是申太醫的事情,雖然嘴上不饒人然而心中卻是極為在乎的。」能幫到你也是那臭小子的福氣!「賽神醫冷哼一聲不再說些什麼了,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張新的藥方,開口道,」平日里切莫太過勞累了,思慮過度極為傷身,再開一方安神補腦的方子。「」多謝神醫了,「林紫曦淡淡一笑,收回了手,接過了賽神醫手中的方子看著都是些安神的藥材,便交到了緋妍的手中,吩咐她去抓藥。」二小姐,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小丫頭跑了進來,急急忙忙的喊道,讓林紫曦和賽神醫都皺起了眉頭。」這樣慌慌張張的,府中的規矩都是怎麼學的!「冬雪看著那丫頭不知禮數的模樣,忙呵斥道。」二小姐恕罪,實在是大事不好了!「那小丫頭看來是柳氏身邊的人,所以在這琉璃院中才會這樣的不懂規矩,私自闖進來也就算了,竟然看到了林紫曦也不知道行了個禮。」有話就說,「林紫曦眯起了眼楮,站起了身來望著那站在地上與自己平視的丫頭笑著道。」五小姐似乎嚇傻了!柳姨娘到時候可要將這都怪到了二小姐的身上來,奴婢是來告訴二小姐的,望二小姐早做準備!「那丫頭似乎已經自己得了林紫曦的重視,挺直了腰板似乎很是焦急的說道。」是嗎?既然你是柳姨娘身邊的人,那為何又要來告訴我這些?「林紫曦听了這話,稍稍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林紫蘿竟然這般經不起嚇,這樣就嚇傻了,然而卻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一般復又坐了下來,鎮定安然的喝著茶。」柳姨娘看起來雖然柔弱,卻是一個心里頭極為狠毒的女人,暗地里得不到老爺的寵愛或是稍稍有些生氣便用針扎奴婢們,還要責打,奴婢骨子里自然是恨透了她。若是這消息能幫到二小姐,還望二小姐能向夫人說一聲,讓奴婢進琉璃院伺候吧,哪怕是個灑掃丫頭也是好的。「那丫頭雖然嘴上這麼說著,然而心里頭可不是這樣想著的,若是自己能在這一次立了功,到時候林紫曦必然不會虧待她。
若是自己能夠進了林紫曦的屋里頭,到時候可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更何況那個時候她才柳氏身邊伺候的時候听到林綏遠吐露,林紫曦的婚事差不多已經定下來了,不是太子便是九王,就算是再不濟至少還有一個靜王爺,自己若是能一陪嫁丫頭的身份過去,到時侯…。說不定側妃的位置也能了。
林紫曦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丫頭心里圖想著的是些什麼腌事,冷冷一笑,」你也是想的周到了,只可惜我與柳姨娘之間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倒是你這刁奴仗著主子寵愛想要挑撥離間,「旋即,沒有讓這小丫頭說任何的話,便望向了簾子後頭的一雙繡花鞋道,」柳姨娘你說是不是?「
柳姨娘和林綏遠本就在外頭,雖然當听到自己身邊的玉蘭想要棄了自己投靠林紫曦的時候心中很是憤懣,然而卻想要借著這玉蘭的手讓林綏遠知道林紫曦的真正面目,那麼到時候林紫曦就算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誰曾知道竟然被這林紫曦反將了一軍,說她們之間的感情要好的很,那麼到時候自己想要誣賴林紫曦是故意將林紫蘿嚇傻的那就不能了。」來人,還不快將這長舌的東西拖出去,重重的給我打,再把她的舌頭給我剪下來,看她往後還敢這樣多嘴多舌!「柳氏立即掀了簾子走進了暖閣里頭,冷冷的睨了一眼已經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玉蘭。
听到了柳氏想要剪掉自己的舌頭,玉蘭腿一軟一坐倒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望著柳氏,直到上來了幾個精壯的婆子這才反應了過來,撲到柳氏的腳下大哭道,」姨娘,玉蘭知道錯了,玉蘭知道錯了,求求您大慈大悲饒了奴婢吧,求求您了!「」拖下去!「柳氏連看的懶得看一眼地上的玉蘭,嫌惡的一扭頭吩咐道。」沒想到向來這般溫順的柳姨娘也會用這樣狠毒的法子,「林紫曦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居心叵測的人求饒,反倒是冷笑著對著柳氏道,實則是望向了林綏遠。
只見此時林綏遠的面上染著青霜,似乎也極為不喜歡柳氏這樣的狠毒,雖然那個丫頭是可惡了些,但是這樣隨意的打殺了也太過殘忍了,依照素日里頭的關系不過是打一頓趕出去也就罷了。
自己狠毒的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同自己一樣狠毒,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虛偽呢?」想要挑撥離間我和二小姐之間的關系的東西自然是不能留,老爺老太太最想要的就是家宅安寧,若是留著這樣的人,想必到時候整個林府都要被她們這些老鼠屎壞了一鍋好粥,「柳氏顯出義憤填膺的模樣,倒像是對著林紫曦的怒氣無處可發才發到了一個丫頭的身上。」就算是這樣,府里頭的事情也有素心和紫曦管著,「林綏遠雖然知道柳氏是太過憤怒了才會這樣,卻還是不由得開口訓斥道。」妾身知道了,妾身往後不會了,「柳氏听了林綏遠的訓斥,即使心中不甘卻還是和順乖巧的認錯。
見柳氏回到了平日里的和順乖巧,林綏遠便不再說些什麼了,而是望向了賽神醫客客氣氣的開口求道,」賽神醫,小女似乎被嚇病了,還請您……「」我對瘋子沒興趣。「賽神醫不咸不淡的冷聲道,意思明確的表示不會醫治林紫蘿,隨後轉身對著林紫曦道,」林小姐,在下的事情完成了,就先告退了。「」賽神醫,慢走,夏眠,送神醫。「林紫曦自然不管賽神醫到底願不願意治林紫蘿,吩咐夏眠將人送了出去。」二小姐,求求您,讓賽神醫幫著蘿兒看看吧,妾身只有這樣一個女兒了,您怎麼能這樣見死不救呢!「柳氏見賽神醫根本就不見林綏遠放在眼中,不由得有些惱怒。
長年活在林府之中都沒有踏出去半步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世上還有這樣有脾氣有不懼權勢的人呢,只是以為這不過是林紫曦教唆的。」姨娘弄錯了,見死不救的可不是我,而且這賽神醫本來就是個見死不救的人,「林紫曦無奈的聳了聳肩,無辜的望向了柳氏。」莫要失了規矩,還不快站起來,本相已經命府醫過來了,你還要吵吵些什麼!「這」見死不救賽神醫「的名號林綏遠自然也是听說過的,深怕柳氏這沒規矩的話又讓賽神醫听到了,對方可是江湖上的人,能起死回生,自然也能一夜之間用毒滅了一個城池,這樣的人林綏遠可不敢得罪。」老爺…「柳氏再一次哭了起來,隨後委屈的扯著林綏遠的衣袂,想要提醒此時他們來這里的緣故。
林綏遠瞪了一眼柳氏,自然是明白柳氏這個動作的意思,只是如今要他怎麼開口呢,畢竟如今是林紫蘿的過錯,林紫曦不過是個受害者。
似乎是看出了林綏遠想要說些什麼,林紫曦先聲奪人,」爹爹是來這里還女兒一個公道的?有些事情爹爹也是知道的,沒有必要讓紫曦親自說出來,更沒有必要驚動了娘親和老祖宗。「
對于林紫蘿竟然用了這樣的手段來暗害自己,林紫曦不由得有些惱怒,而對于林綏遠到了如今竟然還這樣的偏頗愈發的不悅,難道在他的心中她這個女兒就真是只是拿來做交易的?沒有半點親情可言嗎?
平日里不管是對著雲惜惜還是對著林紫蘿林綏遠雖然冷酷,卻到底還是留有余地的,從來沒有像對待自己一樣那麼冷酷無情!」紫蘿如今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在大的過錯也該抵過了,為父此時來是為了別的事情,「看著林紫曦這般咄咄逼人,林綏遠愈發不知道怎樣開口了,然而為了讓自己能有一夜安眠,還是開口說道。」為父想著那兩只白虎實在是不適合一個女孩子家養,更何況如今它已經傷了你五妹妹了,為父上回听六王爺說正好想要這樣一對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