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明悟皺眉低語,神色似在思考。忽而,他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詢問慕容珍︰「姑媽,你說的可是一直糾纏月兒姐的趙安?」
慕容珍點頭,很是無奈,而明悟已經是激動不已,面色漲得通紅。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明悟啐了一口,接著一直搖著頭,他的目光入炬,分析道︰「月兒姐可是對趙安討厭的緊,一定是趙安威逼利誘的!姑媽,你們查清楚了沒有?這結婚可不是兒戲,關乎月兒姐一輩子的幸福!」
慕容珍怎麼會不知道?女兒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抿唇後,神色悠遠,點頭緩緩說道︰「查清楚了,月兒是自願的。可是,我與你姑父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從烏拉山回來後,不再是趙安纏著月兒,反而是月兒經常去找趙安。想來,以月兒內斂的性子,哪會作出這般失了顏面的事兒。還有,這次結婚也是月兒主動提出來的,趙安的反應倒是很平常。」自己女兒的反常,讓她和丈夫失了很多顏面。也不知道隨了女兒的願,是對與不對。
「你與姑父找過凌峰了嗎?」明悟的記憶里,表姐月兒性子內斂,哪會在纏著男人不放!就算一個人要改變,性子絕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了的。
「找過了!可你月兒姐對他冷漠極了,還用懷了趙安孩子這事兒刺激凌峰,最具居然捅了凌峰一刀子。現在人沒大礙,許是承受不了打擊,出去散心了,到現在都沒個消息。」慕容珍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還是凌峰發現月兒有異變的!這些日子,凌峰的堅持不懈,她與丈夫看在眼里,真是太對不起凌家二老了!
明心見氣氛壓抑,再瞧楚央央凝著小臉,一副若有所思,便大膽地說道︰「珍阿姨,或許央央能幫月兒姐恢復從前。」他可以說是明悟帶大的,所以沒少見到宋月兒。
「這位小姑娘?」慕容珍詫異,轉而看向淡然的楚央央。這孩子也就十多歲,即便再厲害,能有玄宗的龐統師傅厲害嗎?
這一說,讓楚央央氣頓!這明心小和尚還真嘴快。
明心見楚央央瞪著他,倒是縮了子,接著笑嘻嘻的說道︰「央央,你就幫幫珍阿姨吧,等了了慈雲的事兒,奪回《洗髓經》和《易筋經》後,我把它們借給你看!怎麼樣?」
身為世家的少爺,有些時候眼神還是很犀利的,就當初在機關大院的門口,他提到這兩本經書時,雖然央央的神色未變,但眼神里可冒著小星星,肯定有在打經書的注意。與其這般,還不如主動點,從中在訛取央央的剩余勞動力。想著,嘴角勾起狡猾的笑。
楚央央嘴角抽搐,感情這小子還是個月復黑的主,這小綿羊的外罩是偽裝來著!其實,听完慕容珍的說辭後,她自己也有些感興趣。一來,這玄宗四長老之一的龐統都看不出門道,不得不讓怪異;二來,這宋月兒的異樣始于烏拉山。
烏拉山是哪?
據她所知,它位于華夏國的西北方,那兒群山環繞,住著少數民族——苗族。而巫族恰好是苗族的一支,如此是不是能猜測,宋月兒的古怪與巫族有關呢?玄宗和巫族雖然有些聯系,但秘法都不同,察覺不出也正常。
這邊,慕容珍有些不知所措,就明心這孩子的心性,她可是知曉一二,如今向她推薦眼前的小姑娘,自然有過人之處。
「姑媽,你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被廖雙喜暗算,以至于惡靈纏身,要不是有這位小姑娘相助,恐怕凶多吉少。」明悟看向楚央央時,面露感激,當初下山時,師傅說過他命中有一桃花大劫,有致命的危險,而化劫人便是他們所尋的貴人。下山後,他一直不放在心上,更是與師弟找上慈雲,這才吃了大虧,弄得他古武盡失。
「什麼!阿哲,那廖雙喜是不是剛剛那位師傅,居然有膽子得罪我們慕容家?」這話讓慕容珍炸毛,硬是將明悟上下看了好幾遍。
「姑媽,我沒事了!」明悟不好意思起來。
慕容珍見人沒事,才收斂的怒氣,繼而神色認真,看楚央央的目光變得熱切。「小姑娘,你真有法子救我女兒?」
楚央央倍感壓迫,遂忍不住道︰「市長夫人,我不能保證。不過,我想問您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好好!央央是吧?你就隨明心小子喚我珍阿姨,叫市長夫人多見外!」慕容珍連忙點頭,對那聲‘市長夫人’有些不滿。
「好。」楚央央微微一笑,遂認真道︰「珍阿姨,您女兒從烏拉山回來後,說話時是不是很僵硬?」
慕容珍一愣,立馬點頭。「月兒以前很活潑,說話時抑揚頓挫,但從烏拉山回來後,話說的很沉悶,仿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美麗的容顏皺在一起,就是想不出用什麼詞形容!
「是死氣!」楚央央眯起眼提醒。
「對,就是那種感覺!」慕容珍恍然大悟,激動起來。
「還有,她是不是經常發呆?總是健忘?」楚央央眼神幽邃,繼續詢問,而氣憤也詭異起來。
「恩,月兒是個急性子,怎麼可能呆在房里一整天,甚至一句話都不說。而且,她有時候連我和她爸爸都不認識,那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就因為這個,我和她爸爸才懷疑她有問題!帶去看醫生,結果一切正常,請來了龐統師傅,也沒查個所以然,只給了一道‘安神符咒’,但都沒用!」慕容珍想著,就一陣心酸,語氣里帶著哭腔。在明悟的安撫下,才好了點。
「最後一個問題,她是不是對趙安的話言听計從?」
慕容珍再次點頭。
楚央央眼角勾起,果然與巫族有關,而且這趙家也參與了!心里有了譜後,便對沉默地古天宇說道︰「你能幫我去買一個塤嗎?」
古天宇有些驚訝,點了點頭。「可以。」
「我需要血紅色六孔的塤。」見人轉身出門,她叮囑道。
沒辦法,廖雙喜在酒店外候著她,讓小和尚出去,無疑是找死。她瞧古天宇印堂隱約有金光,最近是福星高照啊!
明心模了模光溜溜的腦袋,很是不解︰「央央,月兒姐是不是真有問題,還有什麼是塤啊?」
楚央央並未回答前個問題,笑著說道︰「那是一種驅除邪音的樂器。」見慕容珍與明悟也一臉好奇,無奈地解釋︰「你們放心,今天這婚結不成!」言外之意,她已經知道這宋月兒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咱們先去大廳,過會婚禮可要開始了!」因為不是古紹輝的家事,他在一旁听著本就不好意思了,見幾人聊結束後提醒道!
明心扶著明悟,與慕容珍率先趕去。
在去婚宴大廳的路上,楚央央便問古紹輝︰「古叔叔,你對桐城起家的趙家了解幾分?」
古紹輝的人脈網很廣,知道的消息很多。
原來,這趙家是寧省娛樂業的龍頭老大。說來也巧,桐城的‘紅歌會’迪廳就是其旗下產業,楚央央得知後,嘴角劃出冷笑,這趙家老板與廖雙喜倒是志同道合。至于趙安,那是名符其實的太子爺,據說成性,女人無數,但對宋月兒可是痴心的緊,想來是趙家想讓兒子娶了宋月兒,尋求市長的庇佑,好繼續洗黑錢。
要說這趙安與宋月兒還真有關系,同是地質考察系的同學,而這次去烏拉山旅游,也有系里組織的,不然趙安哪有機會靠近宋月兒。
到了大廳後,慕容珍很默契地對宋市長點頭。
宋市長一臉了然,便帶著楚央央、古家父子,以及兩個小和尚入座在第一席,也是最靠近趙安和宋月兒的地方。
同桌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兒,穿著白色的裙紗,很顯然是伴娘,只是此刻悶悶不樂。
「央央,這兩丫頭是月兒的同學,她叫劉茉,她叫莉。」慕容珍是一個很溫和的人,並沒有什麼門第歧視,這會兒也不見外。輪番介紹下來後,便詢問雙胞胎姐妹︰「月兒讓你們出來了?」
劉家姐妹互看一眼,點了點頭。「朵朵在月兒門外守著。」
慕容珍一陣搖頭嘆息,見有人看著女兒,也稍微安了心。
這時,桌邊走來兩人。
「親家母,你是不是糊涂了?這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一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睜著豆大的眼楮,看著楚央央和明心明悟若有所指。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容貌姣好的婦人,此刻冷著臉,不發一言。
慕容珍听了這話,面色通紅,尷尬不已。一般而言,婚宴的首席都是雙方父母,以及直系親戚,或是身份重要的客人坐的。但她也不是好惹的主!「趙老板,我身為市長夫人,還沒有資格安排位置?哼,且不說這婚結不結的成!」
「親家母,你這是什麼意思?可是你們家女兒巴著我兒子的。」中年男人很不滿,聲音說的極高。
這話讓大廳內鴉雀無聲,來賓都盯著首席第一桌。
古紹輝靠近楚央央耳邊,提醒道︰「他就是紅歌會的老板趙受成,旁邊的那位是他妻子東丹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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