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的樣子,似乎已經是好起來了?那……我是誰知道嘛?」
回到墨流卿的小院,和溫子軒兄妹兩個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些大概,算是為他們解惑。不過溫子柔對于墨流卿竟然不叫自己表姐這件事情很在意,在知道事情大概之後,總是纏著她,想要她改口。
先不說她前世就已經二十出頭,就算是現在這一世,身份上也就小了溫子柔幾天而已,讓她叫溫子柔表姐,這對墨流卿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
經過臨死前的那些事情,墨流卿從心底深處對人就存在防備,現在的她,要麼全心全意的相信,要麼就誰也不信。雖然墨流卿的記憶中,這兩個人,乃至整個溫家對她都不錯,可是,她畢竟不是真正的痴墨流卿,絕對也不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感激涕零。
說到底,墨流卿這一世,除了復仇之外,其他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再考慮!
垂眸,斂下眼底的冷意,再次的抬頭時,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道︰「我倒是覺得直接叫名字來的親切一點!叫了表姐的話,倒是顯得你我之間疏遠了一些。」
「是嗎?」溫子柔撓著頭,詢問的看向身邊坐著半天不說話的溫子軒,似乎是在求證。
「卿兒高興就好!」溫子軒明顯的縱容倒是讓墨流卿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記憶中,墨流卿本人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他都能一笑而過,可見溫子軒這個人,確實是寵溺著這個表妹的。
溫家的人對墨流卿的善意,她是一點也不會懷疑。在其痴兒的階段,能不過她的排斥,而始終不管什麼事情都能想到她,這一點,就絕對不能讓人懷疑他們的用心。
只是,她終究不是她!
「卿兒,南陽郡主的生辰,你真的要去?」事情了解了個大概,溫子軒也就回到正事上面來了。雖然墨流卿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任人欺辱的痴兒,可終究也就才剛剛恢復神智,對于現下北流京都的局勢也不是多了解,貿然的去參加南陽王家郡主的生辰宴會的話,定是會引起一些人的猜測,到時候,對、墨流卿在相府的日子恐怕就更加的難過了。
若是可以的話,溫子軒還是希望墨流卿能想辦法推卸掉這次的赴宴,否則,不知道到時候南陽郡主會在宴會上怎麼的刁難她。
溫子軒主要的還是就只是因為擔心墨流卿罷了!
「去,從小到大都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我也想見識見識!」說到這里,墨流卿的臉上劃過一絲黯然,這讓一旁的溫子柔和溫子軒兩個人心中都感到心疼。
是了,從小到大,墨流卿除了被他們接到溫家之外,就沒有出去過。每一次這樣的宴會,都是墨華染代表著相府去參加。
其實溫子軒和溫子柔一點也不在意什麼嫡庶尊卑的問題,要是對方對墨流卿不錯的話,他們也就不會計較這一點身份越矩的問題。只是,墨家除了墨相之外,哪還有人是真心對墨流卿好的?現在好在墨流卿還有個嫡出的尊貴身份,不然的話,還不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的處境。
墨流卿並沒有告訴他們這一次她落水的原因,只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從小,不管是做任何的事情,她都習慣自己去解決,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她也會處理的妥妥帖帖。這一次落水,既然僥幸的重生在這具身體的身上,那麼墨流卿的仇,自然是她來替她報!
怪不得,怪不得那個男人會和鳳容說他厭棄了她的自以為是,厭棄了她的強勢。
呵,他怎麼不想想,當初若是沒有她的強勢,他何以坐上這南橫皇帝的寶座?若是沒有她的強勢,南橫何以會成為這天下的最強國?
兔死狗烹,就是這個意思吧!
她在外面為他征戰,而他卻和她的庶妹滾在她的鳳床之上。
這就是傾心付出,傾心對待的結果!
恨,她好恨!
那一瞬間,墨流卿的身上陡然迸發出的森冷殺意,和無盡滔天的恨意,讓溫家的兄妹兩個都是一怔。那種就像是君臨天下的威懾,是一個十七歲少女應該有的嗎?
這一瞬,溫子軒和溫子柔都覺得很心疼。
大概,大概卿兒是想起了曾經十幾年所受的苦了吧!
「卿兒,一切有我,有溫家!」所以,再也不用擔心誰會欺負你!
手上傳來的溫熱,讓墨流卿瞬間回神。原本在胸腔奔走的快要失控的情緒,在手上那溫熱的暖流傳來之後,心,陡然一松。
不著痕跡的抽出手,墨流卿笑道︰「那是自然,若是我有事,自然是會找表哥和子柔幫忙,只是,到時候可不要嫌棄我事多才是!」
「若是卿兒真的願意來找我的話,不管什麼事情,我保證,絕對會幫到底!」沒有說盡力而為,而是無論什麼事情。這是溫家對墨流卿的無上寵溺,或者說,是溫子軒對墨流卿的寵愛。
墨流卿只是笑笑,並沒有答話。
承諾,她已經听膩了!
次日!
墨流卿帶著芍藥,剛剛走出相府大門,就瞧見墨華染站在門口,一身盛裝打扮,似乎也要出門的樣子。
「喲,墨大小姐還真的有膽子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