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卿可想要榮華富貴?」
「流卿只知道,追隨其主,主榮則奴幸,如此而已!」
「好,好一個主榮則奴幸。」意料之外的答案讓鳳容大喜,這女子雖然沒有多姣好的模樣,倒是一張小嘴兒愈發的伶俐,當真是討人喜愛的緊呢。「你便就留在本宮身邊伺候,本宮倒是要瞧瞧,你如何的讓本宮這個主,榮下去!哈哈哈!」
失去了紅杉這個一直心存異心的東西,沒想到老天爺更是派遣了這麼一個妙人兒給她,當真是天也偏向于她啊。
可是鳳容如何能想到,所謂的天派遣的妙人兒,卻也是個妙人兒,只是,那卻是索命的妙人兒。
當最後的真相擺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再想起今日今時所思所想,該是多麼的諷刺而可笑?
然而,惡事做盡,即便是天能容,人卻無法容啊……
北流帝都!
容洛一回來,就直奔容王府,根本就不理會已經亂成一團的北都城。
容王府倒是一如既往,無論是奴僕還是主人,該做事的做事,該休息的休息,一點也沒有被外面的混亂所干擾!
容洛的忽然的回來,顯然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當容洛出現在容王府的時候,容王府的一干人,先是一驚,而後則是狂喜,大聲的行禮之後,奔向後院告知老容王!
老容王那時正在後院中撥弄著他那寶貝一般的菜蔬,听到下人說是容洛回來了,也點點頭表示知道,一點也沒有興奮的意思。
在老容王看來,這容洛就是一個不孝的孫子。在北流鬧騰了這麼大的動靜之後,就當了甩手掌櫃,直接的將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扔給他,自己個兒就跑到了南衡,這一呆就是這麼長的時間,期間更是一封信一個口信都不曾傳給他。想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現在卻還得時刻提心吊膽的擔心這不孝的東西,真的是差點將他的內傷給氣出來。老容王現在有些惡劣的想著,早知道的話,那南陽王就提醒他早些謀反,那臭小子是不是就能回來的早一點?
「爺爺看樣子倒是閑情逸致,我可是听說了,這幾日,光是永和帝就已經來這王府請了多次,可每次都被爺爺以身子骨不爽給推辭了。若是永和帝看到爺爺竟然還卷著褲腿踩在淤泥中,一點兒王爺身份都不顧及的畫面的時候,不知永和帝會不會治爺爺一個欺君犯上之罪?」
人還沒有來,容洛也大概是猜出了老容王現在在干些什麼,倒是難得有心情去揶揄他。
「哼!」
冷哼一聲,老容王是一個正眼都不曾給一下他。
容洛莞爾,不過很快就便就直奔主題,「爺爺覺得現下北流如何?爺爺是想要孫兒繼續護衛這北流天下?還是……。」
「容洛!」老容王忽然的出聲打斷他未說完的剩下來的話,說道這里了,老容王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也就暫時的不再計較容洛之前的事情,從泥巴地里面走上來,在一旁清洗了手上的淤泥河腳上的淤泥,道「皇帝終究還是皇帝,容洛,君臣有別,你可知道?」
「爺爺覺得現在說這些有何用?」容洛轉身望向宮殿環繞的地方,那一層一層的看不到頭的琉璃瓦之下,到底是埋葬了多少的忠義良將?有多少的是和他們一步步的走到今日,只是最後卻獨獨的剩下他們。「且不論曾經他做過什麼,單單是現在,我就絕不能繼續的容忍他!」
容洛態度的堅決,出乎老容王的意料。他其實也並不是真的阻止容洛,他怎麼說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看事情多少的還是看的比較透徹的。永和帝到底是做出了多少的令人發指的事情,他們甚至扳著手指都數不過來。
之所以會想要阻止,實際上也是為了容洛!
他已經老了,對于這天下到底如何,已經是沒有多少的念頭可看。然而,如果容洛因為謀逆造反,而造成了日後的遺臭萬年,他如何的能夠放心?
容洛的能力,他是看得到的,可是,正是因為看得到,所以他不希望到了最後,容洛卻落得一個爛名聲,毀了他的下半輩子!
「爺爺放心,暫時的,我也只是用我的方式來處理事情,暫且的絕對不會將君家從龍椅上拉下來,到底該如何的去做,我心中自有打算!爺爺既然身子不爽,就在府中歇著吧!」
容洛本身就是來看看老容王,然後交代他不要出去。既然目的都已經達成,他自然是沒有要繼續留下去的打算。
「洛兒,爺爺不會干涉你的任何事情,畢竟你已經長大了,只是在座任何的事情之前,你切記定要想好如何的去走,千萬不要到後來後悔。」
容洛背對著老容王,原本以為他的這番話會引起老容王的震怒,卻不曾想到老容王說出的卻是這一番告誡!
緩緩的轉頭,老容王卻已經背過身,曾經硬朗挺拔,在他小時候以為永遠都不會老去的人,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這般的老了。為了北流,老容王從十多歲到現在六十多歲,真的是大半輩子都是為了北流而活下去的。
該是他歇歇的時候了,這麼多年來,周圍出生入死的兄弟,卻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心里面的苦,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夠清楚!
容洛轉頭,冷著臉,大步的走向外面。
北流的皇室,多麼眼光短淺的東西,最終也將是他們如此的做法,而將他們送入地獄!
丞相容洛回來的消息,非常迅速的就傳遍了整個北都。當然,這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容洛從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曾掩蓋自己回來的消息。
而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在容洛前往容王府的途中,永和帝就受到了消息。
「當真,容洛回來了?」永和帝本身就為了那叛軍而焦頭爛額的,現在一听到容洛回來,一改之前的不耐和焦躁不安。
「是!」
永和帝現在已經算是徹底的高枕無憂了,而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容洛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插手……。
相比較北流,南衡的現狀就要很多。
「皇上!」紅杉捧著一碗銀耳湯,輕柔的放在楚風然的面前。
楚風然抬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便又若無其事的垂下頭,
「放著!」
紅杉倒是也乖巧,當真什麼話都不曾說,而後緩緩的將銀耳湯放在他的手邊,便就要退出去。
「那個孩子到底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這麼幾天來,楚風然已經不知道到底是第幾次這樣的詢問孩子的事情了,只是紅杉卻每一次的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引開,不願意談論這樣的話。
終究還是自己的孩子,還是他第一個孩子,楚風然雖然面上不曾說什麼,可怎麼說也是他的孩子!
「皇上莫要著急,太子殿下現在很好,不用擔心。」紅杉倒也不怕他,反而輕聲的說著。
「那是朕的皇兒,真如何能不急?紅杉你要得到的都已經得到,還是說,還是說,你的那些話都是騙朕,實際上,你壓根就不知道我兒的下落!」
紅杉面色一百,不過想到自己要做的時候,紅杉又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皇上這話是何意?難道皇上認為我是欺騙皇上的?若是當真如此的話,倒也無妨,皇上大可以直接的殺了我,如此的話,自然是不用擔心皇後娘娘怪罪。」
紅杉清楚的記得,當初的那個人說了,要是和楚風然打交道的話,不能只是軟,也不能只是硬。楚風然這個人極為的疑神疑鬼,絕對不可能輕易的就相信別人。楚風然就像是一個蟄伏著,隨時都有可能會跳起來給你狠狠的致命的一擊。
軟硬皆施,讓楚風然莫不清楚,反而是最安全的!
果然,因為紅杉忽然的提起才鳳容,楚風然面上的表情一變,隱約的厭惡在他的眼底快速的劃過。
「你下去!」
「是,臣妾告退!」紅杉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虛月兌了的感覺,腳下一軟,一下子就跌到在了地上。不過好在紅杉反應的及時,這才沒有丟臉。
紅杉這一刻真的是覺得驚奇,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皇宮,對楚風然,對皇後,都是那般的了解?
扶著牆,紅杉好不容易才控制了自己震顫的雙腿,緩緩的站起身。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倒在這里,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她絕對絕對要成為人上人,將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腳下,絕對!
「紅杉的野心不小,也正是因為她的這一野心,也就使得她無法反抗我的控制。」鳳于九天之中,鳳墨站在蓮池邊上,靜默的佇立著池中的魚兒,眼底暗芒閃動。
「鳳主在宮中可還習慣?鳳容可有說些什麼?」公良策覺得,他果然還是不希望鳳主在鳳容的身邊,他還是希望鳳主暫時的抽身出來。
「很好,非常的好!」
鳳墨抬眼,冷冷的望著空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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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來得及更新啊,這一章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明天我大概還是需要修一下,到時候親們重新看一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