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
「不是人!」容洛淡淡的說道,「是被操縱了靈魂的傀儡。」
「操縱靈魂?」難以置信,兩個人都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了,鳳墨覺得他說的這番話,怎麼都無法讓人信服。「你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玄乎了,又不是鬼神,哪來的這本事?」
操縱靈魂,鳳墨覺得這是她听到的最大的笑話,卻隱約的有種不得不讓人相信的感覺,
「就像是你的玄音,你不是也能夠操縱他人的意識,讓他們自相殘殺?」最開始的時候,如果沒有玄音的話,容洛自己也絕對不會有這種非議所想的想法。可萬事有一就有二。前有鳳鸞鳳墨的玄音控人,那麼又何以會沒有別的操縱靈魂或者是意識的方法?如此想的話,也就能解釋的了這一現象了。
「這不可能!」毫不猶豫的就否定了他的說法,因為她明白玄音之下的後果,所以她無法承認這一點。
「沒有什麼不可能墨兒,這些人確確實實的被操縱!」那些人明顯就能看得出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所猜不錯的話,必然是別人手中養的死士。如此的潛意識的默契,是在外面的那些個閑散的江湖中人無法比擬的。看了眼似乎情緒波動的有些大的鳳墨,容洛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還是墨兒認為有什麼地方是不可能的?你應當知道,既然有玄音,就一定會有別的與之相對或者相克之物。」
「那並不一樣,玄音若是去操縱別人,是以彈奏的人的命……」說到這里,她猛地一陣停頓,止住了這個話題。但即便是如此,容洛還是從中听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心,猛然一沉,不動聲色的並沒有抓著這個話題的去詢問,他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他問出來了,她也絕對不可能會願意說出來的,他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
「不管怎麼樣,這絕對是不可能是和玄音同一性質的意義!」停頓了一會兒之後,鳳墨像是突然的想到了什麼,「我記得有個地方的人,極為的擅長蠱術,也听說了一些利用蟲蠱控制人的傳言,看這些人的模樣,許是蟲蠱的緣故。」
鳳墨這話可不是隨意的,確實是有這樣的傳聞!
「你是說,巫族!」猛的一驚,但動作招式上反而更顯凌厲,手中黑玉骨扇甚至堪比劍鋒,生生的劃開了靠近他的三個人的胸膛。
就像是印證她的話一般,胸口被劃開的那部分,黑色的血以一種極為駭人的噴發方式出來。伴隨著噴出來的黑血中一起淌出來的有一些還在蠕動的如蛆般大小的東西,在黏稠的黑血之中,不斷的蠕動,然後化成了一灘血水。
許是因為之前就是被這種蟲卵控制住了,當黑血流盡,鮮紅的血替代之前的黑血之後,那些人終于緩緩的倒了下來。
這也算是誤打誤撞的拿捏到了對方的死穴了?鳳墨無語之中,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花費如此大的手筆,到底是為了殺他,亦或者是殺她?
已經找到了這些傀儡人的死穴,很快,本來還有些被動局勢就被重新的掌握了。
「嘁,一群廢物!」
躲在暗處之中,本來還能想著一聚拿下來的,誰知道反倒是他自己苦心培養出來的傀儡被消滅的干干淨淨,實在是令人氣結!
毒蛇般的眼楮死死的盯著那一方雪白身影,他是看出來了,他們此番要殺的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殺的了的了。況且,他之所以會賠掉這麼多的傀儡,都是因為那個叫做鳳墨的人。他可不管鳳墨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了什麼要去殺他,他現在知道的就是那人害的他費盡心思養大的蟲兒就這麼的死掉了。
不是關心那些被他當做蟲巢飼養著的傀儡,他關心的是那些好不容易稍微的有些漲勢的蟲卵。
不過……
「你做什麼?」他身邊的人驚愕之余,還是克制著自己的聲音過大,對他來說,此時此刻,這人已經有些瘋了。
「等著看,哈哈,等著看,殺不了他們,我總得傷一兩個為我的那些寶貝陪葬!」濃密的樹葉之中,尖銳而泛著青色的箭頭,在兩個稍稍停駐的人身上轉了轉,意思不言而喻。
另一個人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有些氣急敗壞的想要阻止他,「你瘋了,這兩個人如果連這麼一支箭都躲不過去,又何必我們這般的麻煩?」一支箭都躲避不了的話,他們也就不會這般的棘手。
而搭著箭的那人的嘴角卻揚起詭異的笑容,陰冷的警告的掃了眼身邊的人一眼,而後弓箭在容洛的身上輕輕的轉過,倏地就直直的瞄準了鳳墨。
手一松,注入了全部的功力的箭,對著鳳墨的脖子,帶著劃破長空的氣勢激射而去。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之際,已經是來不及了。鳳墨下意識的側身,卻忽然的手腕一緊,整個人一陣旋轉,臉上倏地就是一熱,頃刻間,一陣刺鼻的濃重腥味就將她的整個胃腔覆滿。
長長的箭直直的穿透了容洛的左胸,箭尾在後,箭頭在前。或許是因為他所著衣衫盡為深色,即便是被鮮血覆滿,也瞧不見絲毫的別的顏色,反倒是將那玄色的錦袍浸的愈發的暗沉。此時的容洛,已經臉色慘白的失去了意識,頭無力的靠在鳳墨的肩上,剛剛還握在手中耍的恣意瀟灑的黑玉骨扇,也跌落在地上不遠處!
鳳墨的全身上下,就像是剛剛的從血水之中上來一樣,原本雪白的衣衫,此時此刻全部的都被染成了鮮紅,駭人可怕。或許是因為鮮血順著光滑面具的表面滴落下來的不適感,有遮擋住了視線,她緩緩的抬起手,將遮擋容顏的面具摘了下來,一雙漆黑如深潭的寒眸,在反應過來之後,首次的染上了點點的恐慌擔憂。
「容洛,容洛……」
忽然的,鳳墨猛地轉開視線,犀利的視線掃向某一處,長袖一擺,袖中凰劍倏地就月兌袖而出,銀色的光芒在空中一閃而逝,直直的就穿透了遠處的那一方的巨樹,竟然將三人環抱的巨樹,從中間,生生的劈開!
震顫的凰劍穿透巨樹,然後半個劍身就這麼的插在地面上,劍尾還在不住的震顫。
鳳墨冷冷的看著那一處,除了她的劍之外,還有被從樹縫隙之中掉落下來被舍棄了的長弓。
「世子——」剛剛還不見影子的烈風,此時不知是從哪個角落里面蹦了出來,一臉驚慌的大聲的喊道。
「帶他回去!」鳳墨自始至終都是冷冷靜靜,連臉色都沒有多大的變化。
這一幕在烈風看來,是極為的憤慨的。烈風清楚自家世子的身手,旁人如何的能傷的了他?自然從認識了這鳳墨,三天兩頭的受傷,只是因為心儀于她。可是她倒是好,世子受了傷,她卻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冷漠樣子,他真的是為世子感到不值。如此冷心無情的女子,世子為何偏偏就相中了她?
鳳墨不會去管烈風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所在意的東西很少,她也一直以為至少她只是對容洛動了那麼一點點的情。可是,此時此刻,她才發現,這不過只是她一廂情願的以為罷了!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情深!
很通俗的一句話,卻讓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覽無遺。
傳信招來張炳,此時的她可管不了什麼對方到底身份如何,能相信的,醫術上面能夠依賴的,也就只有張炳。她倒也想要讓百里清揚來的,只是南衡距離此地至少也需要一個月的行程,她能等得起,容洛卻等不起。
張炳本身武功就不弱,行走于江湖多年,這點子的腳程,輕功加上千里馬,半日足以。而在這半日之中,她需得穩住容洛的身子。
並沒有前往之前預定的客棧,而是來到了之前置辦的宅院之中。烈風前腳剛剛的將容洛放下,後腳已經通知完了人的鳳墨就跟著走了進來!
烈風現在對鳳墨充滿了成見,見到她進來,連個臉色都沒有甩一下,壓根看都不看她一眼。
鳳墨是一點也不在意這個的,烈風到底如何看待她,對她來說,其實真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兒。她無法左右他人的思想,更無法左右他人的喜好,如此的話,別人到底如何看待她,又有何重要的?
「過來看看!」
「公……公、公子,勞煩您讓一讓。」被提溜來老大夫,擦著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他這是倒了什麼霉啊,這幾個人看著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瞧著這幾個人長得倒是難得可見的出眾,只是模樣實在是過于的駭人。
鳳墨就這麼的站在床邊上,這對老大夫來說,實在是過于的壓抑,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尤其是在看到她渾身上下白衣染紅之後,雙腳更是發軟的想要跪下來的沖動。
老大夫見她半天不挪步,瞧著也是個倔強的人,那一雙清冷的眸子中,此時此刻,更是難掩擔憂和心慌。瞧見了這一幕,老大夫的心反而定了下來。行醫幾十年,他自認為看人還是準的,如此的在意面前的人,想來也是因為此人極為的重要,看似漠不關心,實際上卻時時刻刻的記掛在心頭上。此種人,必然不是何等大奸大惡之徒。
如此一想著,老大夫的心倒也定了下來。
將容洛身上的傷口處的衣物用剪刀剪開,露出里面的已經和傷口沾染到了一起的外翻的肉。被箭刺穿的部分,傷口呈現黑色,若不是在第一時間鳳墨給他服下一顆從張炳那里得來的暫時的抑制一切毒素的息心丹,恐怕還不等張炳趕過來,容洛就已經去見了閻王。
「這傷……請恕老夫技拙,這……還是準備……」
「有這個時間廢話,你還是好好的想想該如何的救活他。」淡淡的輕緩的打斷老大夫的話,「我並不是讓你救,而是讓你拖,拖得時間越長越好。在此之前,我並不想听你說別的廢話!」
只要是拖到張炳來了之後,那麼所有的事兒就能解決!
老大夫臉色白了白,看了眼明明沒什麼表情的像是被血洗過了的站在一旁的人一眼,又看了眼生死垂危的躺在床上的人一眼,最終,醫德戰勝了恐懼,點點頭,「老夫盡量,只是……」若是不能讓此人活下來的話,那就不是他的責任了。屆時,他還真的是有些擔心他的小命。
鳳墨沒有說話,就好似是沒有听到一般!
其實,此時的鳳墨手腳冰冷,若不是他還生死不明的話,恐怕她都會倒下去。然而,她深深的知道,此時此刻,她是絕對不能倒下的,無論是什麼原因,她都絕對不能倒下!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眼見著容洛的氣息越來越弱,老大夫額頭上的汗珠子如雨一般的不斷的滴落,顯然已經快要技窮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鳳墨一步都不曾移動一下,就這麼的站在原地。
「公子……」
就在老大夫要說話的時候,外面忽然的傳來喧嘩聲音,緊接著鳳墨就听到一個貌似是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鳳主久等,小老兒可算是趕來了!」
「鳳主,你的琴,易安帶來了!」
來人,正是張炳和易安這對師徒兩。
眨了眨眼楮,像是虛月兌了一般,腳下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上。若不是身側張炳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恐怕就當真栽倒在地上了。
「鳳主!」
「無礙!」搖搖頭,她指著床上躺著的人,「你去救他,無論如何,我要他活著。」
張炳點頭,上前去查看了一番之後,臉色也稍微的有些難看,這傷……
「我知你心中的猶疑,請放心,你只要盡力的將那支箭拔出來,盡量的不要引起別的傷口,我會在此基礎上,以玄音為救助,如此的話,內傷可治!」
「鳳主,玄音……你……」
「我要他活著,張炳,無論任何的代價,我都要他活著。」艱難的動了動僵硬了的身子,身上的黏稠血腥之味是那般的明顯,似乎是在告訴著她,剛剛是如何的驚險。差一點,差一點,她就死了,如果那一箭不是容洛擋下來的話,恐怕現在她真的就已經死了。
不論是心動也還,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她都絕對不允許他出事!
張炳搖頭,「鳳主此心倒也不錯,可鳳主應當明白,玄音之術的弱點在何處。不錯,若是有玄音相助,那麼卻也是事半功倍,危險也就降低至少四成以上。然,鳳主既然知道玄音能救人,那就更應該知道需要付出何等代價。老夫務必需要再問一句,鳳主當真是想好了?想好了承擔這份代價?」他終究還是希望她反悔的,即便是他清楚的知道她不可能會反悔,他卻也還是抱著這份希望。
鳳墨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向著不遠處已經擺放好了的琴桌的方向走去。
這是她的回答,有些問題,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回答,本身答案便已經在那里放著,多說亦是無意!
張炳嘆息,心里面免不了在這緊張的時刻,還不忘吐槽。
他記得他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毒叟的吧?怎麼僥幸留了條命之後,從隨心所欲的殺人,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總是去救人?張炳絕對,再這麼下去,他大概需要去和百里清揚搶飯碗了。搶那個神醫的稱號!
雖是這般的吐槽著,可當張炳真正的看到那傷口的時候,頓時就緊張起來,這傷口還不是一般的棘手啊,就差那麼一點點的就正中心房,若是當真如此的話,可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的。
不過還好,事實證明,這容洛還真的是命大!
「守在外面,畢竟,若是來了客人,可還是需要招待的,在主人都不在的時候。」鳳墨拂開琴布,露出里面的特意傳信讓易安帶來的九霄環佩冰玄琴。「無論是誰,若是琴音未歇,就絕對不允許有人進來。若是當真是客人,便就好生的招待著。但若是一些蛇鼠蟲蟻,干干淨淨的解決掉,省的主人勞心。」
這番話明顯的是對烈風所說,之前他們被伏擊的時候,雖然不明白為何烈風會不在,但此人是容洛身邊的人,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她姑且就相信一次又如何。
玄音,若是真正的彈奏起來的時候,是絕對不能有外力干擾的,尤其是在救人的時候,一旦被干擾,無論是彈奏的人,還是被玄音所包裹著的人,都會遭受巨大的反噬,或死或傷,且看傷勢大小罷了!
「……。是!」烈風稍稍的有些猶豫,倒也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從剛剛張炳的話中,他隱約的知道,若是用了玄音的話,對她的傷害似乎是巨大的。烈風此時此刻在驚喜世子能救了的同時,也在擔心,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世子醒過來,該如何?
青蔥白玉般的縴長手指,輕輕的搭在親身上,外頭日頭已經落下,紅艷的晚霞從窗戶的縫隙之中穿透進來。隱約的,那一雙搭在琴身上面的手指,宛若透明一般!
床邊,張炳轉過頭微微的點點頭,而後,讓之前的那個老大夫扶住容洛,他以內力折斷穿透胸膛的箭頭。血,順著傷口的縫隙流淌出來,趁著這個機會,張炳果斷的握住容洛後背上的箭尾,掌心一握,忽然的使力。與此同時,琴音乍起,清冽如寒泉般的琴音,忽然的就像是一雙溫暖的手,撫上了那猙獰的傷口。在張炳的整只箭全部的抽出來之後,令人意外的是,那傷口原本已經快要噴涌出來的鮮血,卻慢慢的開始倒退回去,內在的傷口已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慢慢的復原。只是外面的傷口依舊還是非常的猙獰可怕。
此時此刻,無論是鳳墨也好,還是容洛,亦或者張炳,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其中,鳳墨和容洛兩個人的臉色最為的難看。但是漸漸的,容洛的臉色慢慢的稍微的恢復了一點,但是鳳墨卻渾身一震,眉梢之中盡是忍耐,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樣!
而此時,房屋外面,忽然的就傳來陣陣的兵器交接的聲響,喧嘩聲音也漸漸的大了起來,顯然是有人被玄音引了過來,只是被烈風和一眾護衛所擋住罷了。
琴音到了最後越來越快,反倒是張炳越來越鎮定,手法也越來越熟稔,將那漆黑的腐肉割掉了之後。這一次比較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到骨頭上,也就省事了許多。
當萬籟俱寂之後,琴音驟然停歇!
「鳳主,已經……」張炳擦著汗站起來,剛剛張開,卻見鳳墨一口血噴在面前的九霄環佩冰玄琴上,頃刻間就染紅了一張琴。
「鳳主——」易安驚呼一聲,連忙的快速的來到她的身邊,卻見她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就連張炳想要上前去給她看看的時候,她也是揮手拒絕。
她自己的狀況,她自己清楚!
玄音,又不是第一次使用,上輩子,她也經常的用,只是從來沒有這一次這般的心甘情願。只是簡單的使用一次玄音,不會死!
緊緊的捂著心口的位置,那一處的疼痛,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顫栗。
張炳看到這一幕,眼眸暗了暗,最終卻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嘆息的招呼身邊的人離開,在臨走的時候,又給了她幾粒藥丸,說是抑制疼痛的藥!
當房間中只剩下鳳墨和躺在床上還是昏迷不醒的容洛的時候,她緩緩的坐在床前,不顧身上的黏稠血跡,抬起冰冷的手撫上昏迷不醒的他的蒼白的臉頰。
不得不說,容洛是極為的俊美的,這種容貌,有的時候,甚至堪比女子還要來的令人傾心。若不是當真知道他是實實在在的男兒身,她都要以為他是女子了。
初見面的時候,她明明記得他是一個什麼事情都站在最外面,淡漠而清冷。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是一種狡黠的姿態對著她?她知道,他就像是一個雙面人一般,在她的面前是一種姿態,在外人面前就是另外的一種姿態,無形中,已經在告訴她,她在他心中眼底的不同之處!
猶記得,當初的楚風然可是從來不曾有過將她護著的舉動,每次危險來臨的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總是站在最前面,將楚風然護在身後,防止危險牽連到他。如此的被人護在身後,自從遇到容洛開始,似乎就是經常發生,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這個人在背後將所有的事兒都辦好。
捂著唇輕咳了兩聲,為了不驚擾到他,生生的將喉嚨間的痛癢壓制下去。但壓抑住了咳嗽,卻無法壓抑那喉嚨中的腥甜,捂著嘴唇的手縫隙之間,鮮紅的血從中間流淌出來,滴落在本來就已經被染成了紅色的衣襟上。
「看樣子,這些人盯上我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她的眼瞳冰寒森冷,雪白的臉上依舊還是平靜而無表情的模樣。
「此玉,我留下了!」不知何時,鳳墨的手中躺著一塊通體漆黑卻剃頭的黑玉,這塊玉,赫然是當初在南衡離開的時候,容洛交給她的。此時此刻,她說出這番話出來,顯然是明白收下這塊玉代表的含義,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將心交付出去了。
君心如玉,干淨剔透的沒有一絲雜質!而她呢……
指尖微顫的將玉佩掛在腰間,明明是個極為簡單的動作,卻像是多麼的艱巨一般,讓她整個人都顫抖的不能觸動。
好不容易的緩和下來,她卻緩緩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向著外面走去!
她在這里耽擱了太長的時間,她必須得去將南衡的事情全部的了結掉,她也懶得再拖了。順便,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是不適宜在此地在他的身邊多待。若是被他知道她利用玄音的話,恐怕都要後悔救了她了!
而事實上,鳳墨也確實是了解容洛。
當容洛醒過來之後,在逼問出了自己傷勢如此快速的好起來的緣故,加上她並不在她的身邊的一系列的事情之後,那雷霆之怒,是從來不曾有過的,甚至一度引起傷口發炎,高燒不退,情況危急至極。
不過好在,後來都扛了過去!
當容洛好不容易能夠下地走路的時候,竟然一聲不吭的直接的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悶不吭聲的去了南衡。甚至連鳳墨都不知道,當她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是一臉怒容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題外話------
頭疼了兩天,有種想死的沖動,難道說是輻射多了?坑爹了!最近在弄另一篇文的大結局,完了之後,就主更這篇文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