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不知不覺中已慢慢的握緊,可就在一瞬的時間又慢慢的松開,她垂下了眸,暗暗的嘆氣。
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的睡去,這一晚上精神都處于絕佳的時刻,所以人就顯得特別的累,一覺醒來,風御殤已不再,外面似乎已經大亮。
見櫻月已醒,旁邊的侍女盈盈走近,「娘娘,需要起身了麼?」
「好,皇上呢?」
「在凌霄殿與幾位大臣議事呢?皇上吩咐了,不要吵著娘娘。」
「哦。」櫻月翻身坐起,任憑幾位宮人的梳洗更衣,坐在梳妝台,讓她想起了昨晚來此的真正目的,風御殤一個字都沒提,那麼秋兒去了哪里?
看了看為自己梳妝的丫頭還算實沉,便開口問道,「見著本宮身邊那為宮女了嗎?」
「娘娘說的是秋兒姑娘嗎?她來拿了幾件皇上特意留給娘娘的珍奇玩意兒就回去了啊?」
啊!?風御殤叫她來,只是拿珍奇玩意?
是自己理解錯了麼?
搖搖頭不再是多想,看著銅鏡中那清麗的自己,終是淡淡一笑,「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已是隅中了,皇上說了,他會回來陪您一起用午膳。」
櫻月不再說話,一直在朝陽殿外院走走停停,直到風御殤走近。
他身穿著一件黑色繡金龍的華錦,靴子上兩條游龍栩栩如生,他的臉上掛著細微的笑容,有那麼一刻,她會覺得這樣的溫柔會是屬于自己。
不過,水與火似乎終是不睦。
「餓了吧?」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柔和,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柔情,這些會是屬于她麼?
她唇角勾了勾,輕輕的搖搖頭,「還好。」
裕德倒是機靈的朝身後的宮人使了一記眼神,宮人紛紛點頭,漸漸的退離。
風御殤頓時像卸下了所有的裝備一樣,攬過櫻月的肩,柔聲說,「你知道嗎?自從五年前無意之中進入櫻花園撞見你傾城的舞姿,此生所有的舞皆不能入眼,雖然後來發生了許多事,你可知我一直在找你,這些年,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幸福離我如此之近。」
櫻月微微一愣,側頭望向風御殤深情的眸,心中頓時悶悶的不知道說什麼?她突然想笑,這真是上天給自己開了一個無比大的玩笑,這五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將他碎尸萬段,可他卻費盡心機要找尋她?
這不是孽緣麼?
「御殤,讓你久等了。」她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可信度是多麼的真,她確實想盡早的出現在他面前,不過,卻不是愛。
風御殤明顯的側過身,面對面的站在櫻月的面前,他手掌不自覺的滑下,停在那柔軟的縴腰上,他低著頭,輕輕的吻向那充滿誘惑的地帶,瞬間,雙唇的輕觸,令櫻月眼神一僵,她盡無措的不知該怎麼辦?
似是察覺到櫻月呆滯,風御殤右手慢慢的上抬,拖住櫻月的頭,加大了那吻的力度,他伸出舌,靈巧的輕舌忝著那抹清甜,櫻月死死的咬著牙,腦海里父皇慘死的模樣依稀的浮現,她瞪大了眸,不敢去抵抗,亦不能去回應。
風御殤本以為櫻月是第一次被吻,生澀些也屬正常,他慢慢的吻向她的耳邊,「月兒,張開嘴。」
「啊!?」
櫻月剛一開口,風御殤立即封住,巧舌深探入那柔軟的地帶,吮~吸著美妙的甘甜,雙手的力度更是加大了些,似要將櫻月深深的揉進自己的身體,櫻月顯然懵了,張著嘴,任憑風御殤的肆虐。
風御殤故意的挑~逗著,不知道了多久,他才不舍的放開,一臉深沉的看著櫻月微紅的臉,輕聲呢喃著︰「月兒,你真是個尤物,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失控。」
「你已經失控了。」櫻月好半天回過神來,輕輕的說。
「只因為是你。」
是我?櫻月愣了愣,難道在別人那里,你就沒有這該死的溫柔嗎?
賢妃呢?
其實她很想問一問風御殤,他的愛有幾分可信度?不過每次話到嘴邊,竟哽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皇上,娘娘可以用膳了。」裕德洪亮的聲音響起,櫻月下意識的退到風御殤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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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雪櫻宮已是傍晚時分了,俗話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晚霞滿天的天際紅雲幕幕,櫻月獨自漫步在御花園里,她實在沒想到風御殤會對自己的深夜外出不聞不問,也沒想到一夜之間,她的計劃又更近了一層樓。
沖著夕陽微微一笑,上天對自己好像還不錯,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有了安排。
「喲,這不是櫻妃妹妹嗎?怎麼身邊沒人跟著?」
櫻月不悅的看向慕容馨陰笑陰笑的臉,也勾起一抹淺笑,微微迎上前去,「馨妃姐姐近來可好啊?」
慕容馨眼神一瞥,悠悠的邁了兩步,細聲道︰「托妹妹的福,本宮一切安好。」
「那就好,姐姐承蒙聖恩多年,上次听說姐姐懷了龍嗣,一直不得空去看看姐姐,怎麼?龍嗣一切可好麼?」櫻月一直沒忘記慕容傅是怎麼背信棄義,陷新蘭整個國家于萬劫不復的,她可以對風御殤隱忍,但其他人?她絕不會手軟。
慕容馨回頭看了一眼芸兒,芸兒會意的領著周圍隨侍的宮女退到較遠的地方,慕容馨眼角隱隱的顯出一絲難色,她慢慢靠近櫻月的耳邊,厲聲道︰「上官櫻月,你別太過分了。」
「姐姐此話何意?妹妹倒是听不明白。」
「皇上早已下旨,不準再議論此事,你為何抓住不放?你別忘了,蘭妃,雪妃,可不是什麼好貨色?」
櫻月突然凝神,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稍稍後退了一步,「姐姐,妹妹自有分寸,倒是姐姐,下次?可不要再搞錯了。」
慕容馨冷言一掃,並不再說話,不過,那凜冽的眸,櫻月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說什麼?
微微蹙眉,姑且讓你再快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