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漫步向前走了兩步,離風御殤又近了幾分,「你信我碼?」
是的!發生了這件事,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他信不信她?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他們之間連信任都沒有,那就只能說是真的完了。
而她,就在等那個答案!決定她怎樣選擇的答案?
風御殤怔了半秒,腦海里神游著這段時間他們發生的點點滴滴,他知道這個答案的重要性,所以他必須慎重考慮。
他垂下了眸,輕輕的點頭,「信!」
櫻月笑了,笑的那般甜,連月兒都無法媲美,連一池的蓮花都為之失色。她滿意了,亦滿足了。
「謝謝!」她淡淡的說了這一句,便轉身離開了。她的擔心是不存在的,他仍相信自己,即使現在身處險境,可她知道,要除去自己的人,是上官儀,不是風御殤,要想知道上官儀背後的故事,那就必須反其道而行之,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可是黎明的光輝漸漸普及大地,她依舊沒想到如何洗月兌冤屈?不是不知從何下手,而是上官儀根本不會給自己爭辯的機會,就會直接安置一個罪名,而這個罪名足以死上一百次。
不過以眼前的情況,除了等著對方出招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了,看來過不了多久,自己這個亡國公主的身份就會曝光了。
重新以南宮櫻月這個身份面世,也不知道事情會遭到哪一步?
陽光慢慢的傾灑在臉上,柔柔的,很溫暖,她伸了伸懶腰,許是一夜未眠的緣故,現在倒是顯得疲倦起來,她靠在躺椅上,眯著眼,小憩著。
秋兒看門口看了一眼櫻月,心疼的皺著眉,她暗暗的嘆氣,腦海中思考著許多的事,那個布女圭女圭是怎麼進入她們的宮里的?
雪櫻宮雖然不比朝陽殿那樣戒備森嚴,但進進出出的人還是一清二楚的,何況近來,根本沒有生人進入,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說宮里出了內奸,那麼又會是誰呢?
還是,在搜查的時候,就有人暗中使計了呢?
轉過頭,她漫步來到小廚房,那里懶洋洋的蹲坐著幾位宮人,秋兒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問道︰「張總管,怎麼回事?」張總管是負責膳食的老人了,雪櫻宮的膳食方面一直是他在負責。
「秋兒姑娘,御膳房那邊每天都會派人送新一天的吃食過來,即使不夠,我們也會派人去取,現在上面下命令了,在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不供給我們糧食,我們沒辦法了,現在小廚房就剩一些小米和昨天沒用完的一些干貨了,我們奴才沒關系,可是娘娘該怎麼辦啊?」張總管性格純良,櫻月平時待下人們極好,所以人們都很尊敬她。
沒有糧食,這是要活活被餓死嗎?
「張總管,先給娘娘準備一點小米粥吧!墊墊胃也好,至于其他的我再想辦法。」秋兒無奈的說。
張總管沒辦法,只好點點頭,「好。」
看了一眼天際湛藍的遼闊,秋兒嘆了一聲氣,沒想到在後宮之中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風御殤坐在壽安宮內,眼神悠長的盯著那一方天際,他的眸狹長的看不清漣漪,慕容馨柔媚的笑著坐在她對面,一臉神迷的看著他。
她不得不說,風御殤是她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了,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睿智的一身傲氣,無人與之匹敵。他就像天空的那一輪紅日,永遠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但她知道,風御殤今日到來,必不會這麼簡單。
「皇上,今日來臣妾這兒,是有何事啊?」僵持了許久之後,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風御殤蹙著眉,頭微微的扭過去,掃了一眼慕容馨,道︰「愛妃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的語氣很冷,冷的仿若掉進了冰窟。
「這個?臣妾愚昧。」其實,她何嘗不知道,上次風御殤掐著她的脖子,只說唯有櫻月有資格懷上他的孩子,現在除了太後和自己知道櫻月的真實身份,其他人並不知道,那麼風御殤今日來就一定是為了這件事了。
要是上官櫻月的身份被揭露,那麼要她命的人,就不會單單是上官儀了,恐怕文武百官都會群起而攻之。
現在風御殤既然為了上官櫻月來給自己低頭,那自己何不趁這個機會,上位呢?
「朕看你是真的愚昧?愛妃要朕提醒你嗎?」風御殤的眸閃過一絲殺意,這一瞬即逝的眼神足以使慕容馨膽寒。
「不必了。皇上想說的務必是櫻妃之事,是嗎?」
風御殤玩味的一笑,「愛妃果然一點即通。」
「呵呵…」慕容馨也迎合的笑了笑,「那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那個布女圭女圭是怎麼一回事,朕不說,你們心里清楚,朕之所以不管,是希望你們別太過分,她的身份朕早已知曉,只是朕還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這個!你明白嗎?」風御殤端起桌邊的清茶,一飲而盡,余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慕容馨不自在的臉。
慕容馨頜首道︰「皇上有命,臣妾不敢不從,只是就這樣放過她,恐怕難敵攸攸之口吧?」
「朕自由打算,你就不必費心了。」他站起來,正欲離去。慕容馨卻快他一步,抱住了他結實的身軀,「皇上,今天就留下來吧!」
她一定要懷上他的孩子,這是她唯一的願望。
風御殤看了一眼慕容馨嬌媚的模樣,淡淡的說︰「朕朝陽殿還有事,晚上再過來看你。」
見風御殤應允了,慕容馨高興的放開了本來緊抱住他的手,柔柔的目光瞬間泛起一汪秋水,纏纏綿綿的直至風御殤消失。
她有希望了。
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