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隱隱有些擔憂。因為資料顯示，王愛仁是2013年死于非命的第四號飛煙。
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嗎？
電影院里正播放著《覆水難收》。她輕巧地拐進一個房間，食指輕觸牆上的幕牆玻璃。得到了感應，玻璃門緩緩打開，白小生迎面走來。
「老大。」
白小生也算是畢恭畢敬，朝她行了個大禮，「您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他原本明快的嗓音突然低沉下來，手里那疊文件也落在了她手里，「注意身邊的人。」
「嗯？」
宋妗皺起眉頭，捻起這一疊足足有半斤的文件，「除了這些，東垣的…」
「東垣的資料我會傳給您，但是這些，您要記得，除了帶出去的，只有白小生有。」
「好。」她點點頭，伸手拍了拍白小生的肩膀。他看上去還是個少年，不過十八歲，只是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從五歲開始便在飛煙了。他的父親，是飛煙的百曉生。而他，正如他的名字的發音，正是這一批的百曉生。
「老大…」他嘆了口氣，「不是我給您壓力，您知道嗎，這件事我比誰都想水落石出，因為我的父親白天夜在十三年前便是那樣死的。父親向來深居簡出，甚少結仇，但…」
說到動情處，男孩止不住啜泣。他牙關咬得緊緊的，「老大，從婆婆讓您見我開始，我就堅信，您是唯一的，能拯救飛煙的人。所以，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無論那個人對您有多重要，都不要拿飛煙的生死去賭好嗎？」
「嗯。」
宋妗伸出手，像是撫模蘇維一般模了模他的碎發，有些毛剌剌的扎人。她縮回手，用前所未有的確信告訴他，「小白，你要記住，無論我做什麼我都會為自己留籌碼，而飛煙是我唯一的籌碼。現在呢，你該做的就是好好工作。」
白小生笑了，「那是肯定的啦，要知道我是無敵的白小生呢。」
嗯，果然是無敵的白小生。
那份資料上詳述的一切，宋妗看完也不過半個小時。望著書架深處，那個男孩架著圓框眼鏡敲擊著老式打字機的樣子，她便忍不住笑了。
伸了個懶腰，她站起身。輕叩了叩門寫字台的桌面，「小白，我走了哦。」
「好好好。」
男孩忙迎了出來，「我去開車。」
一出門，他們便換上了另一套衣裝。她是紅衣賭聖，而他呢，便是泊車童子。
宋妗抬起眉眼，嫣然一笑。「瞧你的黑眼圈，今兒個別去賭場了，好好休息。」
「謝謝。」
疲憊稚女敕的臉不好意思地垂下了。他撓了撓腦袋，「跟個姐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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