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泓洺又來了。這次伙同了陸之恆。還有那神秘評委也登場了。
賭場的燈光昏暗,照在糜爛的人們迷醉的臉龐上。一張賭桌前圍了許多人,最外圍的人踮起腳,試圖一看究竟,卻發現哪怕是沒有人頭攢動,他們也是看不清的。這是一場心機的搏斗,哪里是一般人能夠看得懂的。顧萊笙從外面來,照舊一身紅裙,只是因為突然冷空氣的降臨,披了一條灰色的流蘇坎肩。
那張妝容滿面的面孔又換了。
這一次的深黑眼眶,更加深邃,別有一番異域風情。顧萊笙輕笑,身邊小廝趕忙照實回答,「上次那賭徒又來了,還找了幫手呢!」
女人不以為意,冷然一笑,步步走近。
小廝們大呼,「顧小姐到了。」
人群讓出一條路。
顧萊笙用睥睨一切的姿態走過,將目光不留余地地打在牌桌前用不一樣姿態坐著的三人。
他,他們也來了?
與她面對面的自然便是孫泓洺,與往日一般笑容,勾人魂魄。她的左手邊,自然是陸之恆,想來孫先生在西江能相熟的也不過幾個。最讓她訝異的是她的右手邊,那渾然肅殺的男人——《繼承人》的評委馬也。
他的出現,讓氣氛都凝固了。
孫泓洺挑眉,「顧小姐,這是孫某的倆位朋友。」
「陸之恆。」陸之恆冷然的黑眸一滯,眉頭也不分明地皺了起來。
馬也卻一掃白日里的神秘莫測,用清淡的笑容點頭致意,「馬也。」
「顧萊笙。」
她只能不卑不亢。顧萊笙就是這般的女子,哪怕天塌下來了,在她的方寸之內,她都能巋然不動。
施施然坐下,她勾起唇畔的一抹笑意,眼波也流轉出千絲萬縷,「玩什麼呢,今天。」
孫泓洺分明撲哧一笑,陸之恆的俊臉如同雕像。只有馬也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手示意身邊的手下,「要開局了,讓小公主過來。」
小公主?
捕捉到顧萊笙眼里不分明的一絲納悶,陸之恆解釋道,「三哥朋友的妹妹,死活要跟來玩。」
「阿恆哥哥,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哦!」
女孩兒一聲清脆。人群再一次被劈開,甚至比顧萊笙來時更加的讓人矚目。
因為,她太美了。那絕對是超凡月兌俗的美麗。和顧萊笙的紅裙不一樣,她約有一米六,一身荷葉綠的洋裝,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就像是尚未盛開的荷花一般。
而這個粉女敕的花骨朵兒般的孩子拍了拍手,吩咐身邊提著包的小廝,「安達,你說今天玩斗地主戴哪串手鏈好呢?」
那小廝忙拉開手里的包,然後翻開,數十條精致的手鏈整齊地排列著。小廝淡淡一笑,捻起一條,「今天呢,戴這條啟明星再好不過了。」
女孩子的架勢十足,待到手鏈戴在她手上,才緩緩移步到桌前,甕聲甕氣地質疑道,「哎呀,三哥哥,我怎麼就沒位置了呢?」
馬也輕笑,粗眉一條,「顧小姐,你說呢?」
說罷,他自己也笑了,揉了揉身邊女孩的頭顱,「我這可給忘了,你也是顧小姐呢。」
「嗯。」小女孩聳了聳肩,「叫我goodmorning就可以了,我二哥叫goodbye。」
顧萊笙的臉啊,一時間僵硬了。這是她听過最有意思的小孩,最有意思的自我介紹。忙訕訕地笑了笑,「你好,小顧小姐,我是顧萊笙。」
「我知道啊,我就是慕你名來的。」
Goodmorning還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小手搭在馬也的肩上,嘟著嘴,「听說你是飛煙賭場的賭聖,接受挑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