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人的比賽依舊如火如荼地辦著。用每周淘汰倆人的速度慢慢地走著。她,陸之恆,還有那天出現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顧小姐分別用自己的姿態吸引著不一樣的目光。不知覺中,已經是六月份。六叔和徐媽出來後,顧萊笙給了他們一筆錢,然後辭退。畢竟,有些事情,不能再讓不相干的人多承受一次。
孫泓洺說好要在六月底把Deu開起來,可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陸之恆呢,除了比賽,最能夠見到他的地方就在賭場。
她的賭場。
他不賭。只單單在那里等著人群四散,和她說幾句話,喝幾杯酒。就像是對待紅顏知己一般。毫無逾越。
可是這一天,他灌了好多酒。
醉了?
顧萊笙推了推他。他粉紅的唇蠕動著。
不是我愛你,不是我想你,不是對不起。
甚至不是一句情話,但顧萊笙忍不住了。
他說,「臭白菜。爛白菜。小白菜。」
從前她喜歡穿一身翠綠色的裙子,他總是戲稱她白菜。時間一長,白菜前加了無數形容詞。再後來,她送了他一只南瓜,也在南瓜前加了無數的形容詞。
去愛,去想念,然後去對不起。
如果到這一刻她都不能體會他的真心,那麼她未免太無情無義了。然而用顧萊笙的身份卻再也不能做更多了。
只能夠酒入愁腸,一同化作相思淚。
濃黑的黑暗里,他趴在賭場的桌上,眉頭緊鎖著,只是含含糊糊地叫著她的昵稱。她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被酒精燒灼得有些燙。
她扶起他,好讓他用更舒適的姿態坐在沙發里,可他卻不肯讓她如願,搖搖晃晃的拉扯著她的衣袖。
一時間急了,她沒能控制好方向,一腳踩空。倆人便跌坐在沙發里了。用那樣的姿態,他龐大的身體壓在她身上,遠遠看過去就像是親吻。
時間靜止了好久。久到她都忘了時間。
新來的幫佣送來溫毛巾,她接過,沿著他的額角緩慢地擦拭著。怕吵醒他,她的動作始終是輕柔的。
陸之恆睡得很安穩。
像個嬰兒般的。
她嘆了口氣,塞在耳朵里的耳機便響了起來。已經是清晨,不知道白小生有什麼事情找她?
斂起眉頭,對方的話盡數落入耳中。
「老大,你在听嗎?」
她「嗯」了一聲,對方放開口,「陸先生的父親,正是東垣帝業的董事長陸翰東。另外,上次來賭坊的小顧小姐,也許正是這次造勢的獲益對象。」
說罷,男孩嘆了口氣,「下一場就要決賽了,您要小心了。有些懷抱,過分依戀,會失去方向。」
她手一顫,懷里的男人便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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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慢熱,大家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