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原本宋妗也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但她對馬老三一直存著一份忌憚之意，死活想知道些什麼。白小生那里自當是查不出的。
畢竟，越是高級的系統，越是秘密。
正如他們，如果不是憑著直覺，陸之恆怎麼會知道什麼。白小生所提供的所有關于馬老三的資料，除了和徐嘉寧的緋聞之外，只有一些不著邊際的。
西江電視台台長。
曾經為了不知名的原因前往撒哈拉沙漠，在那樣的環境下毫發無傷的回來，依舊意氣風發。曾經滅了英國蒙特利爾家族，更是將當時意氣風發的蕭家全門誅滅，無一生還。曾經…
這個男人有許多曾經。
也許是為了女人，也許是為了愛情，總之他的曾經是那麼讓人瞠目結舌。
「你是纓媛的女兒，自然也知道怎樣知道你想知道的，對嗎？有些東西，如果從前沒有觸踫，只要相安無事，今後也不會去觸踫的嗎？」
難道…
這個名叫馬也的男人也是「空」的人。
她斂起眉頭，「陸伯伯，您是來當說客的嗎？」
陸翰東無可奈何一笑，「我從來不做說客，因為我連自己都騙不了。我只是擔心你出事，擔心到時候在黃泉路上很難和你母親交代。」
也很難跟阿恆交代。
陸翰東在心里補充道。
他坐直了身體，那具枯瘦的軀干已經沒有更多氣力去承受些什麼。
「你知道記住一句話，再難有倆家人不能去找，一個是馬家，一個是顧家。當然…」他兀自笑了，「秦家可以找，秦家欠宋家一個人情，至于這個人情是什麼，到時候你總會知道。」
他蒼老的聲音里有太多不甘願，正如顧纓媛死去的時候的不甘願。宋妗突然有了懂了，在心口的黑名單里有加了倆個名字——顧承希，馬也。
從茶吧出來的時候，又圍剿著一群恬不知恥的記者，宋妗心情有些糟糕恨不得一腳踹上去的時候，陸之恆出現了。
這是緋聞到來的第二周，也是他們除了台上第一次一同直面記者。
嗯，在多事的記者們的筆下他們的關系是——繼母和繼子。
更有一些小道消息里說，繼子愛上了繼母。他們比肩而站的身形就是所有多事者的題材，可是貌合卻神離，哪怕他們倆個站在一起再契合，他們也注定沒有可能了。
這樣的陸之恆是陌生的。
有多陌生呢。
往常的陸之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拖起她的手奔跑的，不會在那麼多燈光的照耀下護住她的身體的。
飛快地到頂樓。
因為某些原因，如今的新天地廣場再也不是人來人往了。
然而那些燈光，那麼音樂噴泉都還在。
陸之恆不知道從哪里弄來鑰匙，打開了門，然後鎖住。
「喂，手疼！」
她發誓，她只是想掙月兌他。
然而陸之恆的力氣那麼大，哪里是那麼容易被掙月兌的。更緊的力道扣緊了她的手，更熾熱的溫度通過他的手掌傳遞到她的心口。
他是真的瘋了吧！
猩紅的目光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宋妗咬牙切齒！瞪著眼楮，「陸之恆，你抽什麼瘋！」
陸之恆耍弄著她額角凌亂的發圈，半是懇求，半是命令，「別跟小孫在一起。」
「憑什麼？」
她反詰，「我憑什麼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