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周身散出凌厲的氣勢,足下輕點,修煉起招式與輕功來。
或雙腿在山壁上飛奔,或扯上山藤,凌空飛躍,玩的不亦樂乎。
就在她飛馳時,一抹黃澄澄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眼中,一個翻身,落在那身影的不遠處。
原是一只可愛的狐狸,渾身金黃大概才有家貓大小,柔軟的皮毛,讓人不禁喜歡。
岑 玉小心的走過去,這只小狐狸,除去兩只尖耳和尾尖上有一些橘色外。在陽光的照射下,簡直就如同一塊金子一般閃耀。
正在窩里熟睡的小狐狸听到聲響,耳尖動了動,睜開了那雙圓溜溜水潤潤的眸子,當它看到岑 玉的靠近後。立刻發出吱吱叫聲,往別處跑去。
別看這只狐狸小,動作卻是靈活無比,在山林里到處飛竄。岑 玉微微一笑,這正是一個練輕功的好機會,微一提氣,向那抹黃澄澄的身影全力追去。
有幾次,明明就可以抓到它,岑 玉卻為了更好的鍛煉輕功,而放它繼續奔馳。
不知不覺中,她跟著小狐狸追的越來越遠,倒是好像離開了象山,來到了相鄰的深山虞山之上。
小狐狸跑了這麼多路,也不見它有疲累的跡象。岑 玉更是因為體內源源不斷補充的內力,這幾十里根本不在話下。
眼前的樹木漸漸開始稀少,不遠處一抹粉色出現在她眼前,竟是一塊平地,到處都是桃花樹。美不勝收,好一個世外桃源。
一個鷂子翻身,將前面的小狐狸抱在懷中,落在桃花林前。
懷里的小狐狸一開始還有些掙扎,一會兒後,卻不在亂動,反而乖乖的朝岑 玉‘吱吱’叫了一聲。
「你這小東西,還蠻會跑的,你要是再往前亂竄的話,可就要被困在這桃花陣內咯。」點著小狐狸的尖鼻子,喜愛的道。
小狐狸朝她再次‘吱吱’一叫,像似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
上次,上次來這里玩耍,不小心被困在里面好幾個時辰。如果不是最後又走了出來,它早就要餓死了。
眼前這個人類身上有種好聞的氣息,它好喜歡。
岑 玉見它乖乖的伏在她懷里,便不再說話,而是沉靜的看著眼前這看似漂亮的桃花林。
錯落有致,遵循軌道種植的桃花樹,平常人只會覺得這里很漂亮,實則這樣的安排卻是一處陣法。
前世,在不出任務時,她便是喜歡宅在家中玩游戲,要不就是研究各種暗殺,制毒手法。
曾經有次去暗殺一個老者時,便是受過那奇門遁甲的苦。
擊殺那個老者後,得到他所學的書籍,特地研究了一番。這個桃花陣主要還是迷糊人之用,並未開啟殺陣,而是將人困住一段時間後,再讓他自行走出的迷陣。
微微一笑,看來這里還住著一位高人,便進去看看,是何等人物隱居在此。
抬腳踏入桃花林中,按著記憶中所學之術,暫且試試。
令她沒想到的是,果然如她所知的那個陣法如出一轍。避開殺陣內所設的機關,踏出最後一步,粉色散去,入眼的便是一座茅草亭子,亭內有著石桌、石凳。
正前方則是一座茅草所造的四合小院,茅屋後面一片翠綠的竹子。院前則栽種一片各色品種的海棠、芍藥花,此時皆是開出了花苞。
看來不日便能爭相開放,到時定是另一番美景。
好一處世外桃源,只是不知又是何人居住在此。正想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自屋內走出,與岑 玉一個院內一個院外的互相打量起來。
女子穿著軟綃所制的窄袖上衣,衣袖與對襟上,皆繡著幾朵清雅淡綠的木蘭花。身下穿著同色長裙,裙裾上也繡有大朵木蘭花,看似樸素,實則這一身不下五十兩銀子。
綃,輕薄柔軟,看似與普通絲綢沒有兩樣,實則差別大了去了。
而這女子一半秀發被挽成發髻,由一支手工精細的銀色釵子固定住。再配以一支木蘭簪花,剩下的則由一根白色絲帶,松松的垂在腦後。這樣的裝扮,也代表著她還是一位雲英未嫁的姑娘家。
女子肌膚如雪,明眸皓齒,好一個美麗的姑娘,只是眼底透出的清冷,卻顯得冷艷了一些。
岑 玉打量她的同時,那女子也在打量著她,眼中同樣有著一股驚艷。
好一個利落的女子,長發束起,眉宇間有著一股英氣。
「不知姑娘如何進入此處的?如若是迷路,清荷可將姑娘送出。」白衣女子打開籬笆院子的門,緩緩走出,清脆如夜鶯般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朝岑 玉問道。
岑 玉淡淡一笑,回道︰「我名夜 玉,乃是虞山隔壁的象山腳下,小王村內的大夫,因上山采藥時,遇到了這個小東西,便一路追尋過來。偶然間發現了清荷姑娘你隱居之地,便誤闖了進來,多有打擾,還請恕罪。」
「原是象山下的居民,恕罪不敢當,此處乃是我家主子開闢,我等只是守在此處等待主子的降臨的下人罷了。」清荷見眼前這女子說話條理分明,溫柔有禮,不似一般的村民。
便也放柔了些語氣,輕柔道。
「貴家主人,真乃高雅之人,此處風景宜人,又處處充滿生機,真讓人產生無限向往。」岑 玉見氣氛有些怪異,便看向周圍的風景,贊嘆道。
清荷听到這里,面上的清冷再次散了些去,想起主人,臉上不禁浮上一抹紅暈,道︰「主人確實是個高雅之人,淡泊名利,只想歸隱山林,只奈何身上有著不得不抗的擔子。我們這些身為下人的,便只有替主子打理好這里的一切,待主子抽空想起時,來到此處小息幾日,也能有個好心情。」
岑 玉沒有答話,只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些海棠與芍藥長得真好,怕是等過幾日天氣再暖一些,便要開放了吧!」岑 玉看向院前那片花朵,滿心歡喜的道。
她一直很喜歡 玉在岑府打理的那片芍藥花,可能是腦中受 玉記憶的影響,她也尤其喜歡芍藥與海棠這兩種花卉。
瞥見清荷臉上露出的笑容,便知道這是她精心打理的。
「主子不喜花中女王牡丹,卻尤其喜歡這花中相芍藥與海棠花這兩種。雖然主子已經兩年未回了,但主子終有一天會再次回來看看,我心里沒有別的期望,只希望當主子看到這兩片芍藥與海棠時,能有個好心情。」
「如若夜大夫也喜歡的話,那便再等五日,前來觀看這些花兒綻放的美艷吧!」她一直打理著這些花,是以,她清楚的知道花兒什麼時候會開。
反正錦文最近被主子派去做事,這里也就她一人,難免有些寂寞,便朝岑 玉相邀道。
「如此,那 玉便五日後,再來叨擾清荷姑娘了。」岑 玉也露出一抹笑意,溫柔回道。
清荷頷首,道︰「清荷定當焚香煮茶等候夜大夫的光臨。」
「好,為抓這小東西,也花了不少時間,我便不打擾了。就此告別了。」岑 玉低頭看了看懷中熟睡過去的小狐狸,朝清荷道別道。
清荷順著她的動作,看向她懷中,不由驚奇,剛才說話,竟沒有發現,贊道︰「我在此處居住將近五年,卻是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狐狸,可見夜大夫與它有緣。時間的確不早了,要不要清荷送夜大夫一程?」
「清荷姑娘如若不棄,便稱呼 玉名諱吧!這虞山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卻還難不倒我,就不勞清荷姑娘了跑一趟了。」
兩人互相談話間,將關系拉近了不少,或許是因為同樣喜歡這兩種花卉吧!
「那清荷便放肆了, 玉也將姑娘二字去之,稱清荷之名便可。」清荷也如此回道。
「好,今日 玉頗為高興,不僅得了這個可愛的小東西,還結識了清荷,真乃幸事也。清荷止步,我便先行一步了。」岑 玉說完,與清荷道別,出了桃花林後,便抱著小狐狸,往落霞谷飛掠而去。
清荷待岑 玉離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這女子不簡單。
金狸乃是山中靈獸,普通人窮其一生也不要想窺見其一絲一毫。想來,就是主人,怕要追上這只金狸,也要花上幾天時間,並好好規劃才行吧!
這女子不僅可以追上它,還如此簡單便收服了,不僅如此,這桃花陣乃是主子親自所設。看似只是簡單的一個迷陣,實則里面卻安設著殺陣,只要觸踫,必定會觸踫機關。
這女子不僅如此簡單便可通過,以自己剛才所見,這女子明顯是知道哪些地方有著機關的。每到機關之處,便使出奇怪的步伐避開了,看來,等錦文回來後,要好好去調查這女子一番,到底是無意間闖入,還是有意為之。
看看天色,走去亭子,輕輕撥動石桌底下的機關,竟是將殺陣開啟了。
再次看了桃花林一眼,往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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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 玉花了半個時辰,才模清路回到落霞谷,此時太陽已經西陲,她得加快腳步,趕回去了。
不然,阿衍肯定要著急壞了。雖然,當初追小狐狸的時候,留下了一些記號,只奈小狐狸四處亂竄,路線亂七八糟的。所以,找尋了一番,才找到路回去。
從竹屋中取回藥簍,采了幾株成熟的草藥,將小狐狸放進藥簍里,朝家的方向飛掠而去。
岑 玉的身影剛剛遠去,竹屋一側的客房門卻陡然打開,一抹白雪的身影,自屋內走出,嘴角噙著一抹淡雅的笑。
注視著岑 玉遠去的方向,許久之後,才再次回到屋內。
這次,岑 玉只花了些許時間,便從象山內走了出來。
天色此時已經暗下去,岑 玉剛走出來,便察覺到山腳有一抹高大的身影佇立而站。
面朝山上,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借著夜色,腳步加快,飛撲進那抹身影的懷中。
「阿衍,你怎麼出來了。」經過這幾個月的調理,司徒衍除了武功內力還未恢復外,已經無大礙了。
司徒衍見她完好回來,提起的心才漸漸放下。畢竟娘子還是一個只空有內力的女子,除去醫術毒術高明些,便只有靈識可以依靠了。
山上詭異多變,說不定就會遇上什麼毒蟲猛獸的。
「今日怎麼這麼晚?我見天色漸晚,你還未未歸,便來此候你。」一手接過她背上的藥簍,一手擁著她道。
岑 玉卻突然神神秘秘的一笑,指了指司徒衍手中的藥簍。
司徒衍轉眸看去,卻見到一抹黃澄澄的顏色,細細看去,才發現是一團小毛球,應該是什麼小動物才是。
「就是為了抓這個小東西,我才晚歸了。我們邊走邊說。」岑 玉有些歉意的笑道。
司徒衍點頭,兩人相攜著往家走去。
回到家中,司徒衍已經知道了全過程,岑 玉道︰「本想著過陣子再帶你一起去落霞谷,只奈那處有些陡峭,我輕功又還不能帶人一起。所以,便想好好練上一陣子,再跟你說的。」
「無妨,修煉之事,不能焦躁急迫,那落霞谷便在那里,又不會生腳跑了。」司徒衍牽著她的手,回到院子內,溫柔道。
青鸞見兩人回來,便上前接過司徒衍手中的藥簍,白鷺則打出一盆水給岑 玉淨手。
當青鸞拎著藥簍送去藥館時,包子大人卻正好,晃悠悠的從門外回來了。
本睡的很熟的小狐狸,突然醒來,吱的一聲,便從藥簍中躥出。抱著岑 玉的腿,躲在那里瑟瑟發抖的看向優雅走進的包子大人。
包子一進屋,便聞到了生人氣息,在看那抹動作快速的黃色身影,不禁樂了。
在岑 玉腦中道︰「玉玉,你從哪里弄來的這只小東西?」
「今日在山上發現的,包子,這小東西有什麼問題嗎?」岑 玉接過司徒衍遞過來的白巾擦了擦手,才看向躲在腳邊的小狐狸回道。
包子卻樂了,道︰「玉玉,真是好消息,有了這只天地間的靈物金狸在,再加上幾味輔助藥物,衍衍不要說恢復武功了,多增加一倍也是有可能的!」
「真的?可是,這小東西這麼可愛,還真有些下不了手。不過,只要對阿衍好,即便是舍去它也沒什麼心疼。」岑 玉心里一喜,看向金狸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忍與不舍後,堅定道。
包子無奈嘆了一口氣道︰「玉玉,你真笨,誰跟你說要這小東西的命了,只要它一滴血,便可。這東西,平日都是吃山中最香甜的樹果和露水度日的,加上本身便是靈物的緣故,所以體內也都多少有些靈力。就是你們所說的靈獸,也可稱之為妖獸。所以,它的血加上幾味藥調和,便可用來恢復衍衍的內力,屆時玉玉你也服用一些,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哦!」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要什麼藥相輔呢?」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好事都遇到一塊兒了。
「這個,還要等玉玉你再修煉一陣子,等紅寰再恢復一些後,之前的那座宅子應該會再次出現。里面就有你要的藥方與成藥了。」包子大人的話剛出,岑 玉燃燒起來的火焰,瞬間又熄滅了。
原來還是要等啊,算了,都等了這麼久了,朝司徒衍笑了笑。後者回復一抹溫柔的笑,搖了搖頭,表示他不著急。
「好了,小東西,以後你就是我們家的一員了,看你渾身黃澄澄的,就叫你春卷吧!黃酥松脆的春卷,你喜歡這個名字嗎?它是包子,比你早來,它便是哥哥了,你以後就是小妹妹了,不用害怕包子,以後包子也會保護你的哦!」岑 玉蹲子,宛如對待孩子一般,柔柔的笑道。
司徒衍則站在一旁,溫柔的看著她,娘子與包子的對話,他也都听到了。好在只要那小東西一滴血,雖然今日才帶回來的,可,也能看的出娘子很喜歡這小東西。
但她卻是為了自己,而選擇舍去這小東西,心里被滿滿的幸福所佔據。這就是他的小娘子,溫柔賢惠,實則,確實個內心脆弱,需要人去好好疼愛保護的小女人。
他定會好好守護陪伴她一輩子的,白首不相離,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是如此吧!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金狸用那雙水潤潤的眸子,看了看朝它溫柔笑著的岑 玉,又看了看周身散發著王者氣息,高傲優雅的包子。隨後,像是明白了岑 玉的話一般,開心的‘吱…’的叫了一聲,顫巍巍的朝包子走去。
見包子還是那麼優雅的臥在地上,這才大膽的用腦袋在包子懷里蹭了蹭。最終,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圍繞著包子歡快的奔跑起來,並不停的發出喜悅的吱吱叫聲。
岑 玉站起身,靠在司徒衍懷中,看著兩只互相互動的模樣。
「嫂子,這小東西好可愛哦!」青鸞從春卷跑出來後,就驚愣住了。
見他們說完話了,這才插話道。
「嗯,點兒他們呢?」岑 玉見屋里沒有兩個小東西的身影,便開口問道。
站在一旁的白鷺回答道︰「逸辰和點兒睡著了,等下估計就要醒來了。」
「嗯,我們先吃飯吧!」岑 玉笑著點點頭,兩個孩子,在她的一些藥膳補養下,已經能夠靈活的爬走了。
現在爬坐都是小兒科了,逸辰已經開始學著扶著東西,開始走路了。
也能口齒不清的叫娘娘和爹爹了,听包子的話說,是因為喬 煙將畢生內力全輸給她時,打好了身體底子。
當初也是多虧這股內力護著倆孩子,才不至于滑胎致死。反正更加聰慧了,比之今年已經二十有三的儲雲國太子,還要來的聰慧許多。
岑 玉夫妻與青鸞流瀲落座先行吃飯,白鷺則回到房間,看著兩個孩子。
正當吃的差不多時,逸辰兩人醒了。點兒由白鷺抱著,他則自己模著牆,顫巍巍的走進廚房。
當他看到金燦燦的春卷時,眼楮立刻成為了星星眼。竟丟開牆壁,搖搖晃晃的往春卷方向晃去。
當快到春卷跟前時,他卻不小心摔落在地,也不見他大哭。留著口水,傻笑著朝春卷伸出手去,想要抱它。
春卷從逸辰身上嗅到主子的味道,也不怕生,主動跑到他懷中。逗得逸辰一坐在地上,傻笑不已。
「逸辰,這是我們家的新成員哦!叫春卷,春卷是個小姑娘哦!你不要露出那副色色的流口水的模樣,瞧你那張笑臉都咧到耳根了。」岑 玉一邊為他們介紹,一邊朝自家那笑的猥瑣的兒子道。(參考蠟筆小新遇到美女時那副模樣)
青鸞見逸辰坐在地上,擔心他著涼,起身將他連帶春卷一起抱在懷中。
「涼涼,涼涼……」那邊點兒也想要模一模,朝岑 玉伸出手,著急的叫起來。
岑 玉笑著一把接過她,向逸辰靠去。
兩個孩子因為已經開始吃輔食,又因岑 玉經常喝一些有助他們增長骨骼的補藥,從女乃水中吸取藥力的緣故。小逸辰看上去宛如十個月大的孩子一般,虎頭虎腦的。點兒是女孩子,又生的嬌小可愛,宛如一個瓷女圭女圭一般,長大必然也是一個美人兒。
晚飯在一家人歡樂下用完了,帶著兩個孩子回房玩了一會,青鸞與白鷺忙完了,便接走了。
等孩子們走了,司徒衍開始伺候岑 玉沐浴,岑 玉也習慣了他的伺候。
司徒衍溫柔的為她擦拭著白女敕的背部,岑 玉則靠在浴桶上,幸福道︰「阿衍,我好幸福。」
「我會讓你一輩子都這麼幸福,等到你老了,我還這樣為你沐浴可好?」司徒衍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深情繾綣的道。
岑 玉微眯的眼楮睜開,透過霧氣看向司徒衍,眼前這個男人本該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有著母恨家仇的人,卻肯為了她,暫時隱匿在此。眸中的溫柔也只肯對她一人展現,感激上蒼,讓她遇到如此良人。
「阿衍,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岑 玉臉上爬起一抹紅暈,嬌媚的抬頭看向司徒衍,道。
司徒衍則微微一笑,似不經意的問道︰「什麼話?」
岑 玉突然從浴桶中站起,燭光照耀下,身上的水珠透出瑩瑩亮光,美妙怡人︰「阿衍,我,我愛你。好愛好愛,阿衍……」
看著眼前嬌媚的娘子,司徒衍寵溺的抬起她的下巴,柔柔吐出一句︰「我的雲兒,我也很愛你,愛進骨子里,恨不得將你揉進血肉里。愛時而嬌俏,迷糊的你,愛聰慧睿智的你,愛清冷絕情的你,這輩子,下輩子之後的無數輩子,我都愛不夠,永遠不要離開我!」
「我也是,阿衍……」岑 玉說完,閉上迷離的眸子,覆上夫君那如櫻花般的唇。
司徒衍也溫柔回吻著她,一手模到浴巾,一手將她從浴桶中抱起,一個轉身,將浴巾附在了岑 玉的身上。
這夜還很長,這股溫馨、炙熱的愛意也將久久不散,永遠燃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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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三日過去了,這天一早,岑 玉給茂哥兒布置完作業後,再次往落霞谷走去。
從峭壁上往落霞谷內滑落,發絲飄舞、衣裙翻飛宛若天仙一般。
看痴了竹院內站立的男子,男子穿著一襲月牙白的長袍,衣袖口用銀線繡著祥雲紋。腰束玉帶,腰間掛著一枚精致的翠玉,是那麼的顯眼。一頭如墨般烏黑的發絲,隨意披散著,只挑起一束由絲帶束住。
狹長的溫潤的眸子,挺直的鼻下,噙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眼中驚艷中帶著一絲欣喜。
岑 玉在半空時,便看見此人站在竹院中,直至落地,才真正看到男子的相貌。
溫潤如水、高雅中透著些微霸氣,嘴角掛著的那抹笑容,讓人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溫暖。
此男人的樣貌竟絲毫不輸自家夫君,不似夫君那讓人寒冷徹骨的氣質。
也不似藍靖軒那有些逍遙灑月兌的氣質,更不似沈墨璃那妖嬈魅惑。他的氣質帶著高雅與霸氣,看上去溫柔如水,讓人不禁升起一股好感來。
「閣下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落霞谷內?雖然,我不是這里的主人,但也算是常客。」岑 玉打量完畢後,才出聲問道。
男人溫柔一笑,聲音更是讓人宛如沐浴在春風之中,舒服宜人︰「落霞谷?嗯,的確貼切!許久未歸,家竟有了如此美妙的一個名字。」
「你是這里的原主人?抱歉,我不是有意誤闖的,因發覺沒有人居住,風景又如此漂亮,便留了下來。隔幾日便來看看,如此,是我唐突了。」岑 玉這才明白,眼前這男子不是誤闖,而是這里本是人家的宅子。
「無妨,我也有許久未曾回來了。最近得空,這才過來看看舊居,既然姑娘喜歡這里,便送與姑娘吧!想來如若不是姑娘整理過,這舊居也該變得不像樣子了。十分抱歉,還未自我介紹,在下向毓麟,不知姑娘芳名?」
「向公子有禮了,我姓夜,夜 玉。即是向公子舊居,倒是 玉冒失了,更是未經公子同意,便私采藥園內的藥材。還望公子恕罪, 玉知道這些藥材不能用錢衡量,可還是請向公子計算一下, 玉願意賠付。」岑 玉這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想到人家主人竟還會回來。
向毓麟露出一抹笑容,擺了擺手,道︰「夜姑娘莫要拘束,這些東西本就是身外之物,如若不是有姑娘近期的照料,這些藥材也該差不多枯萎了。我當真是偶然興起,才來看看,既然夜姑娘喜歡這里,那也是在下的榮幸。我今日便要離開,姑娘以後照常來便是。」
引著岑 玉走進院子內坐下,一邊笑道。
岑 玉見此,也是露出笑容,感激道︰「那 玉就多謝向公子了, 玉日後會代替公子照料好著落霞谷的。」
「何來感謝之語,要謝也是毓麟感謝才是。夜姑娘請喝茶,這是今晨我采集的露水所泡制的女敕竹芽,也不知道姑娘喝不喝得慣。」向毓麟進屋沖了一壺茶走出後,邀請岑 品茶道。
岑 玉笑著接過瓷杯,放在鼻下聞了聞,清爽宜人,抿了一口,不由眼楮一亮,贊嘆道︰「向公子,這茶清爽可口,唇齒留香,青竹的清香與露水的甘甜真乃絕配。」
「難得遇上夜姑娘你這個知音人,實乃是毓麟的榮幸。」
岑 玉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道︰「多謝公子招待,便不打擾公子懷舊了。 玉,便失禮先行告辭了。」
向毓麟沒有出聲挽留,只是輕柔道︰「如此,這落霞谷往後還望夜姑娘多加照顧了。」
「好說。向公子, 玉告辭了。」朝著向明宇點點頭,足下輕點,扯著山藤,往山上掠去。
向毓麟看著岑 玉離去的背影,久久不曾回頭。她與她長得何其相像,可是,她卻也不是她……
「主子。」竹屋內走出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朝向毓麟行了一禮。
「走吧!沒想,最終還是驚擾了佳人,去清荷那邊吧!」原來這向毓麟竟就是清荷口中所說的主子,這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是。」
岑 玉回到家中,司徒衍微微一愣,隨後道︰「雲兒,今日,怎麼會這般早就回來了?」
「落霞谷的原主人回來了,我不好意思在那呆著,等他離去後,我過幾天再去吧!」一邊換上稍嫌簡便的裝束,一邊將今日的經過說完,岑 玉如此道。
司徒衍也點點頭,表示贊同,見她換好衣裳,便為她挽了發並精細的為她掃眉。
剛弄好頭發與妝容,門外卻傳來青鸞的聲音︰「嫂子,有人上門求醫。」
「好,知道了。」岑 玉回了一聲,轉身朝司徒衍道︰「那阿衍跟逸辰他們玩玩,我去看看。」
「去吧!」司徒衍撫了撫她的發,溫柔道。
岑 玉抬腳往外走去,讓青鸞將孩子送到房內,以免夫君在家無聊。
春卷見她回來,便如個孩子一般,跟前跟後,在她腳邊撒起嬌。岑 玉對它說了句,她還有事,等下再陪它玩,春卷便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岑 玉微微一笑,隨著春卷去了,帶著它往藥館那邊走去,只見一輛裝飾不錯的馬車,停在藥館的院子內。馬車旁此時站著兩個丫鬟,一個綠衣,一個粉衣,看丫鬟的打扮,應該馬車內的女子應該家世不錯。
「您便是夜大夫嗎?」其中一個綠衣丫鬟,上前福了福身後詢問道。
「是。」岑 玉微微一笑,簡單的回道。
「小姐,夜大夫過來了,您下車吧!」尖荷听到岑 玉的回答,便朝馬車走過去,輕聲對車內的人兒回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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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跟寶寶玩親自游戲,不小心太過,摔在地上,傷了手腕與右肩膀的肌腱。于是,苦逼的我疼的在家躺了一下午,忍著疼寫了八千,抱歉了。
等我存稿多了,再說補上的話吧!汗顏,今年我發現,果然運氣很不好,我看是不是該去燒個香了,小病小災不斷的。
看來老媽說的對,正月里就不能出事,不然就會一直倒霉一年,倒霉催我妖精,正月期間,讓酒鬼,曾今將自己弄成骨折來著,加上上次手也受過傷,這次又撞倒了舊患,啊啊啊啊……好吧!瓦繼續忍痛碼明天的,苦逼娃子木有存稿哇,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