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睿王府已經是月攏寒沙了,王府今天似乎顯得格外安靜,一路走到櫻園也沒遇到什麼人。她看了一眼慕梓瑾住的凝暉堂,她不知道慕梓歌把他放回來了沒有,亦或是三天後,真的舉行完婚禮才會出現。
其實,不管怎麼樣都好,她不想面對自己心里的聲音,她知道,慕梓瑾回來的話,她就沒那麼豪言壯志的說,她要離開。
記得之前的一次留書出走,她的心里雖有小小的不舍但更多的是自由的喜悅,但這次她卻好像完全被不舍填滿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已經對慕梓瑾完全上了心,她還是記得只要一想到慕梓瑾,就會是他玩世不恭的自戀模樣,可今日在大殿上,她竟然都不知道他無助起來是那麼的令人害怕。
她知道君子默對她的感情一定是慘雜了什麼因素在里面,迫使他不得不每一次都主動的跑到她面前,她也想弄清楚這里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以,她只能選擇離開。
哪怕再也回不來,她也必須離開。
櫻園的燈光是亮著的,夜夕推開門,緩緩的走了進去,當她剛關上門的時刻,慕梓瑾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傳來。
「這麼晚了,你去了哪里?」听他的聲音略有些滄桑與冷漠,夜夕回過頭,靜靜的看著他。
他還是回來了,那麼是不是表示他與清木嘉的婚禮會在睿王府中舉行?還是他只是回來給她送行?
夜夕拿起桌上的茶盞,掀起兩個茶杯,先為自己斟了一杯,後又看了看慕梓瑾,「喝茶不?」
慕梓瑾似乎完全無視了她這句話,大步走向前,拿起她略顯冰冷的手,「你真的要走?」
「我有何理由可以留下來?慕梓瑾,我們已經沒有一點關系了?三天後,這里的新主人就會來,難道你想二女共侍一夫?」
慕梓瑾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他緊蹙著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夜夕輕笑的說道︰「你想的真的很好?你憑什麼認為你娶了別人,我夜夕還會死心塌地的站在你身邊,做那位默默付出的女人?你又怎麼會認為我就甘心只做個低人一等的側妃?怎麼?現在你回來了,是不是表示新王妃會提前入府?還是你告訴我你真的準備共享娥皇女英?」
夜夕知道,她說這句話時,聲音有多顫抖,表情有多無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把這些本不該從她口里說出來的話,歇斯底里的說出來。
慕梓瑾先是一怔,拉過夜夕的肩一把帶入懷里,他緊緊的抱著她,柔聲說︰「對不起,我知道你會受不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不得不說她現在有多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可她卻不得不將自己從這個懷抱中抽離,她知道現在她的眼眶堆積了滿滿的淚,但還是猛地推開慕梓瑾,轉過身,昂著頭,把眼淚逼了回去。
「夕兒,你明白我的心的,對嗎?」
「夕兒,你知道我的苦衷的,對嗎?」
「江山,美人,要我選擇,我一定毫不猶豫的選擇你,你知道嗎?」
……
江山?美人?夜夕腦海里又浮現出君子默的話,江山美人,換做是你,你會作何選擇?
是啊!誰能丟棄一切不顧,只願得一人心,白首莫相離?
這未免太諷刺了!!!
感覺著自己已恢復了正常,夜夕轉過身,嘴角勾了勾,道︰「既然如此,你就棄了王爺的爵位,跟我一起走好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請求,她知道,他做不到。
果然,慕梓瑾垂下了眼眸,一絲落寞由眼神中流露。
「對不起,我不能…我可以棄,但不是現在,給我一些時間,可以嗎?」
時間!!?哼!!
「不可能,慕梓瑾,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慕梓瑾靠在牆壁上,嗜血的瞳目逐漸替代原來的無助,他輕笑了聲,「呵…是因為君子默吧?我真想知道,他能給你的是什麼?」
夜夕猛地從凳子上起來,怒瞪著慕梓瑾,此刻他的慵懶和無所謂,竟讓夜夕有些錯愕,「你說什麼?」
慕梓瑾突然站直身子,一把撈過夜夕,手掌停留在那盈盈可握的腰上,死死的往自己懷里壓,他輕蔑的掃了一眼正在掙扎的夜夕,附耳過去,「難道是他某些能力比我強嗎?」
「你!!」夜夕不可相信的看著慕梓瑾,她十分懷疑這句話是從眼前這位親王的嘴里說出來的。
不等夜夕再開口,他低下頭,吻向那早已向往的地帶,夜夕本沒有想到,一向溫順的慕梓瑾會這麼狂野,當時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慕梓瑾就已經侵入了那一片甘甜之內。
夜夕不安分的扭動著身體,並且使上了之前慕梓瑾教她的近身搏斗之術,可這看視奮起一搏的招式,在慕梓瑾的眼里卻毫不知覺一般。
那一刻,她才知道,之前慕梓瑾隱藏了多少的實力。
慕梓瑾一手輕挑下夜夕的腰帶,一手緊托住夜夕的頭,不讓她有機可乘,順著逐漸松垮的衣飾,他慢慢潛入里間的褻衣里,大手緊緊的握著那隔著片縷的豐腴,極具靈巧的揉捏著,夜夕俏臉已經微紅,瞪大了雙眸,緊緊的盯著慕梓瑾早已被**吞噬的臉,被禁錮著的身體已是癱軟的輕顫著,她僵硬著縮在他的懷里,停止了掙扎。
她知道,她這是在貪戀這片刻的歡愉,哪怕今後會再也無法觸及,她也想留下一些可供以後回憶。
明顯的感覺到懷中人兒的變化,慕梓瑾更加肆無忌憚的攔腰抱起夜夕,朝床上走去。
他緊壓在她身上,快速的褪去她身上的束縛,當感覺一絲涼意傳來,夜夕驚恐的睜大了眼楮,當她看到自己的上身基本已是不著片縷過後,手反射性的抱著胸,眼楮水汪汪的盯著慕梓瑾,已求得他不要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