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馬上告訴我慕梓瑾去離國干什麼?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夜夕冷冷的說道,她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有事瞞她,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欺騙,而對象往往是最親近的人,她是最接受不了的。
「這個…?那個…?」她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夜夕,王爺走之前明明說好了不能讓夜夕知道的。自己這左右為難的,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還不說慕梓瑾就會有危險啦?」急死自己了,夜夕瞪了一眼明月,因為過度生氣,胸口一直起伏著。
「什麼?!!!」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同樣瞪大了眸,怔怔的看著夜夕。似乎一時之間明白了夜夕為何這樣怒氣沖沖了?
夜夕暗暗的嘆了一聲,這時慕梓靜剛好從門口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因為剛好听到她們的最後一句對話,還沒等夜夕答話,自己便先開了腔,「五哥聯合了風翌晨要害四哥,我們得趕快去通知他。」她一邊扶著門框,一邊撐著胸口道。
明月這次反應過來這事情的嚴重性,當時就清了嗓子道︰「我只知道王爺讓流星來查沐青陽暗地里和風翌晨的勾當,沒想到他們早就暗中勾結,想要一舉拿下傲欽,王爺為了知己知彼,就親自去了離國暗訪,浩林也去了,之前主子怕你知道了會跟著去,再三叮囑不讓我告訴你的。對不起啊!姑娘,我不知道後果會是這樣。」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主要是在擔心慕梓瑾他們真的會有什麼不測?
「風翌晨一邊在和慕梓歌合謀,一邊又在和沐青陽串掇,他安得什麼心?」每次一想到風翌晨就會不自覺的想到洛宸,她記得洛宸是個何等溫文儒雅男子,即使是在商場上,也是以禮相待的,自己也正在因為這個原因才最後妥協的,怎麼和他同等樣貌的風翌晨會相差這麼多呢?
「什麼!那皇上不就白白的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中了嗎?」明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夜夕,她終于知道了為什麼主子總是那麼寬宏大量的不去責怪慕梓歌了,估計他早就知道這一切了。
慕梓歌也真是可憐,一心以為坐穩了皇位,沒想到既然傻的被人騙了,還替人數錢呢?慕梓瑾應該不會去真正的怪罪他吧!
「他那叫活該!」慕梓靜是又氣又惱,慕梓歌那樣的智商,要不是急于想攀上高峰,也不至于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夜夕松了一口氣,「還好現在沒有什麼負面消息?」
「這句話怎麼說?」慕梓靜不解的問。
「沒有消息就不一定是壞消息。明月,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我去跟沐青陽說一聲。」夜夕心里清楚,沐青陽是知道內情的人,他故意把自己留在府里,不就是想限制住自己嗎?
他明知道慕梓瑾去了離國,今日她提議說和慕梓瑾有約時,並沒有看到他的異樣,他的居心真是不簡單。
看來此時也只有他知道慕梓瑾的消息了!!!自己是要大義滅親了嗎?
希望原本沐夕的靈魂不要責怪自己,自己也是逼不得已的。
和明月交換了眼神,她便獨自去了沐青陽的房間,記得上次來這里就是慕梓瑾帶她來的,听到的消息就是秦祺諂媚的要趕走自己,現在到訪,無非就是故地重游,角色互換而已。
主動權還在她手里。因為沐青陽不會武功。
一路上走過來,府里安靜的異常,她本沒有閑心去听那些八卦,可是一位丫鬟聲音實在太大,剛好就傳進了自己的耳里。
「听說了麼?皇上要娶裴家大小姐做貴妃,同時還要納大小姐為貴妃,大小姐已經嫁作人婦了,怎麼可能還要嫁給別人?這對象還是皇上?」
「皇上又怎麼樣?還不是男人!他連自己的兄弟都殺,看來小姐進宮是沒什麼好日子了?」
「那是!被別人穿過的破鞋,誰在乎?皇上也不過就是想籠絡朝中的權勢罷了,現在睿王凶多吉少,皇上位置都沒坐穩,還不是得靠咱們老爺和裴國公的勢力?」
「睿王還真是可憐!一心扶持別人上位,可是那人卻反過來咬他一口?」
「就是,就是!」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昨天去老爺房里送茶,無意之間在門口听到他與大小姐密談的。原來,老爺對三小姐那麼好,全是裝出來的。」
「三小姐真是可憐!」
……
夜夕已經听不下去了,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悄悄的走進沐青陽的房間,此時的沐青陽正若有所思的寫著什麼?看著夜夕進來,他抬頭一怔,下意識的掩飾著自己手中的信物。
夜夕冷笑著,福了福身子,「爹,女兒有急事,沒敲門就進來了,望爹勿怪啊!」她的語氣雖然覺有不妥之處,但是表情上卻仍然是平靜如水的。
「哪里的話?不知夕兒今日來找為父,是有何要事?」沐青陽也浮上一抹淺笑,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毛筆。
夜夕笑意更濃,有意走近,眼角瞥了一眼沐青陽衣袖下的還沒完成的信紙,道︰「爹在干嘛?」
「沒有,就是隨便練練字。」沐青陽假假的一笑,掩飾著表面的不安。
練字?夜夕暗中冷笑,有人用信紙,小心翼翼的關門關窗的練字的嗎?
「哦!對了爹,你知道王爺去哪里了嗎?他本來約了我今日中午一起吃飯的,可是一直沒出現。」
「為父怎麼知道?王爺一直來去無影的,為父都好久沒見著他了。」說著,他語氣里還露出幾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