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怎麼知道?王爺一直來去無影的,為父都好久沒見著他了。」說著,他語氣里還露出幾分遺憾。
夜夕點了點頭,轉身為沐青陽倒了一杯茶,「來爹,練字也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沐青陽也沒多想,接過茶,就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還說︰「不知怎麼的,這是夕兒第一次為為父倒茶呢?」
「呵呵…」夜夕輕輕的笑了笑,心中暗想︰那必須的,下次恐怕就沒機會了。
「爹,女兒今日過來找您,听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謠言。」夜夕慢慢的走近沐青陽,雙手放在他肩上,故作柔順的為他揉捏起來。
被按摩的沐青陽此時並沒有覺得舒服,反而覺得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令他不住的輕顫,道︰「是什麼?」
「說是大姐要進宮做貴妃了,爹馬上就是國丈了。還說王爺去了離國,再也回不來了,今後這個天下就是爹您的了!」夜夕的聲音帶著一種獨有的誘惑力,柔弱的讓人生不起來氣。
沐青陽心中一緊,立馬站了起來,「夕兒,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傳出去可是殺頭的死罪。」但此時,他的心里已是五味雜陳,這件事怎麼會傳了出去?如果慕梓瑾回不來那最好,回來了的話,那自己不就萬劫不復了嗎?
一想到這里,他又頓時松了口氣,還好自己事先和風翌晨商量了,萬一慕梓瑾僥幸逃月兌了,那自己就帶著韻兒去離國,天下之大,總有一方容身之處。
賭就賭這慕梓瑾再也回不來。
「爹,這里又沒有外人,怕什麼?再說了,爹做沒做,還不是只有爹知道。」夜夕又按著沐青陽坐下,繼續給他按摩起來,看著他臉色煞白的模樣,暗自輕笑道︰「爹,女兒想知道王爺還有活路嗎?」
「沒有。」沐青陽一听到慕梓瑾,就變得怒不可揭了,也沒經過思考,直接就說出了這兩個字,但隨後,又意識過來,忙打著掩護道︰「爹不是這個意思,爹的意思是…」
還沒等他胡編亂造,夜夕便加深了手中的力道,慢慢的移到了沐青陽的頸部,道︰「哼!女兒的意思爹明白嗎?」她使勁的用力一掐,沐青陽瞬間滯住。
「你要干什麼?」他慌了,夜夕說變就變的動作令他不安,他此時只有怒斥。
「干什麼?我可憐的爹,你殺了我孩子的父親,那我就殺了你。」夜夕終于露出本來面目,她可不想再多和沐青陽廢話。
沐青陽顫抖的剛準備大喊,就被夜夕用一塊布堵住了口,夜夕冷笑道︰「你叫有什麼用?剛剛在那杯茶里,我放了七日斷命散,如果慕梓瑾七日之內回不來,那爹,您就給他陪葬吧!」
听到這句話,沐青陽按捺不住的猛烈的反抗著,他只想把剛剛喝下去的東西全吐出來,可是口被封住,他根本無能為力。
夜夕嫌棄的運氣到手指,輕點了沐青陽背部的幾處穴道,沐青陽立刻安靜的一動不動,夜夕瞥了一眼他發青的臉,拿起他收入袖中的信,簡單的掃了一眼。白淨的信紙上,只寫了八個字,‘事成之後,天下共享。’
「爹,您還真是下得了這個狠心啊!你就好好待在這兒,反正要是慕梓瑾回不來,您的命,也活不了。」她甩袖離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本來只是想確定一些事,現在確定了,自己也就放心去找慕梓瑾了,她心里苦笑,要是真的慕梓瑾回不來,那麼死的豈止是沐青陽一人,所有牽連其中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出了沐府的大門,明月早已準備好了三匹上好的汗血寶馬在等著了,見夜夕過來,慕梓靜迎了上去,「四嫂,沒事吧?」
「沒有,走吧!」她搖搖頭,腳尖一點,便跨在馬背上。
慕梓靜抿抿唇,沒再說什麼,也飛身上了馬,三人並駕齊驅的飛奔著。
她們這次是趕路,根本沒做多的停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一直快馬加鞭,途中還換了三次馬。
她現在焦急著,一刻也停不了,幾天的趕路下來,臉上已是煞白的了。
明月仔細一看,急壞了,「姑娘,你這樣子不行的,趕了這幾天的路,你一直不眠不休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啊?等見著了王爺,要是他看見了,定會責怪我的。」
「是啊!四嫂,不要四哥還沒出事,你就先出事了!」慕梓瑾擔憂的說著,她看了看前面的一處招牌,高興道︰「看!前面有家客棧,我們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估計明天就能到那個岩谷了。」
據流星傳來消息說,慕梓瑾他們被困在岩谷已經兩天了,所以夜夕才會如此拼命的趕路。
夜夕嘆了口氣,看著兩人憂心的目光,點了點頭,「那好吧!」
「那你們就先去著,我去請下大夫,看姑娘臉色這樣蒼白,總得瞧瞧。」明月微笑著送夜夕到了客棧門口,然後便消失在黃昏暮色中。
夜夕並沒有反駁明月的話,她是感覺身體不怎麼舒服,特別是月復部,總覺得悶悶的,偶爾又有些絞痛。
隨意的開了房間,便吩咐小二在門口等著明月,要是看到明月了,就直接領她到天字一號房就可以了,此時,她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覺得肚子越來越疼,她捧著肚子,緊緊地咬著牙,不緊不松的按壓著,可是好像還是止不了疼。
慕梓靜看著夜夕蒼白的臉上開始冒一顆顆細細的汗珠,焦急的跑了過去,說︰「四嫂,怎麼了?哪里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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