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是我沒有堅定,也沒有結果。
我想把事情理清楚,如何面對劉小陌如何面對初青之類,結果毫無進展。現在我的心思在劉小陌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更想擁有,可實際便是我既不想又不迫切的要回到初青那里了。可我還是要回到初青那里的。
堅持到打烊,我隨便的幫章小偉做一點事。本來這陣子已經變成了五好丈夫,每天不到八點便回家去陪老婆,這種狀態我也能理解成恰到好處的平穩,可今天的再見面以後風雲突變,我所有的決心所有的告訴自己已經想開了放下了的心理暗示,原來都是不值一提的。
「哥,你撤吧,有我就行了。」章小偉企圖勸退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本身不是干活的料,搭把手等于給他添亂,可是我沒有深究,這不是我該關注的問題。我之所以留下是因為不想回去面對初青,可人遲早是要見的,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說,我現在還沒寫出半個八字呢,劉小陌這個樣子我也不想爭取,要爭取也是她爭取,我身邊有人,又不孤獨。
「真不用我?」
「真不用,大哥,我能行。」
「你也別太累了。」我打算走,想想補充道,「你也別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適當的放松一下。」
「恩,大哥。」
章小偉好像來了以後就沒懂什麼是適可而止,他似乎所有的精力都給了山頂,放棄了私生活一樣。孩子是個好孩子,我雖然現在心里沒工夫真折騰出什麼,嘴上工夫還是要做好的。
我跟章小偉道了別,沒猶豫,開車回家去。初青之前有幾個短信沒有回,電話接起來也沒說什麼,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也沒說,我以為她都睡了,結果她沒有。我打開門,初青還在沙發里等我。
「怎麼不睡?」
「等你。」
「等我干什麼,我也不是一定回來。」我除去上衣,一邊月兌褲子一邊說,「你現在有孕在身,好好休息。」
「有話跟你說。」
「怎麼了?」我不知道她會說什麼。現在已經接近十二點鐘,在平時初青即便不睡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可現在似乎還沒進入睡前狀態。她在沙發那里,沒起身迎接我可也沒有專注的看電視,把整個身子面向我,看著我。
「徐堅今天聯系我了,要見面。」她說。
「沒事,我知道了,見吧。」我淡定的回答。
初青沒有說話,在那里留了一會兒,還看著我。我不知道她怎麼想,我猜測她希望我表現出嫉妒,可我沒有。幾天前我還因為徐堅的事情跟初青鬧了脾氣,是我要求她如果以後還有聯系要告訴我的。我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按常理來說我如果要求初青不見面她也不會有什麼想法,這是人之常情,可我這種木訥的不以為然的應對方式才是真正難以理解的。我的心里沒有初青嗎?我真的不在乎她去見別的男人嗎?其實也不是。
後來她起身回臥室了,我還在客廳。打算看電視,頻道一直在換可沒往心里去,腦子里想了什麼也說不清楚,沒有什麼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我為什麼會要面對這麼多事情,似乎人生中所有的悲劇都找準時機接踵而來了。我要面對的,不是我想面對的;我要經歷的,都是我想逃避的。
初青呢?有時候我會覺得初青可憐,可劉小陌也挺可憐的。要說世事難料,所有這些事情,發生在我們三個身上的事情,如果真要做個排名的話,可能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