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夜的上等茶在茶壺中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冷香,鏡臣夜沒有理睬男人的話,端起茶壺就對著口中倒去,融入骨子里的優雅讓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竟是風雅無比的。
冰冷的茶水讓他沉緩的神智快速地清醒,他不想在這里多浪費一點的時間,但是,昨晚的事毫無疑問地讓他動怒了。
沒有解釋任何事,鏡臣夜像一陣風夾雜著凌厲的光朝著床上的少年撲去,白光亦是一閃,白衣男子飛身的同時抽出了腰間的劍。
"當!!"的一聲,兩把劍在少年的發際前狠狠地踫撞了,悶哼一聲,白衣男子在劍上灌注了內力,才得以讓鏡臣夜的劍沒有更進一寸。
"你要干什麼?!"白衣男子咬牙切齒道,把他的徒弟吃干抹淨了就要滅口了麼?!
"靜白!!"少年看見白衣男子如此,不由失聲急急地喚道。
"小絮,為師會為你報仇的。"白衣男子嘴角揚起一個奇怪的笑,另一只袖口像流星般快速地輝向了鏡臣夜,帶起的還有一小片淡黃色的粉末。
劍光一閃,帶過一陣勁風將那片粉末隔開,鏡臣夜一倒,整個人往後飄飛。
"你是葉靜白?"看著空中漸漸飄向地下的黃色粉末,鏡臣夜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不過對方也沒有回答他的,因為人家正在強行拉開少年的被子,白皙到了極點的手伸進去仔細地模著少年躲閃的身子。
模了一會兒,葉靜白呼地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小絮,你,沒被破身。"模著少年那顆努力垂下的小腦袋,葉靜白如釋重負地說道。
"什麼?師父……我……你沒騙我?"抬起小腦袋,少年眼角尤帶著淚痕斷斷續續的說道。
"為師都模過了……不過,你被白吃了那麼多豆腐的事為師不能原諒。"葉靜白冷冷的視線投向鏡臣夜。一根夾在指尖的銀針泛著青色的幽光直直地飛向了鏡臣夜。
只一個揚袖,那本來有勁的銀針就像是突然被卸了力一般,帕嗒一聲軟綿綿地掉在了地上。
「幫我治病。」鏡臣夜開口說道。
「幫你治病?」葉靜白皺起眉,反問道。
「沒錯。」
「先不說我會不會幫你,就如今這情況我可是想殺了你的。」葉靜白危險的說道。
「靜白不,師父」跡繁絮伸出瘦弱的胳膊拉了拉葉靜白的袖口。
「怎麼了?」被接連叫了兩次名字,這讓葉靜白的話語軟了一軟。
「應該不是他害我的人是這里的掌櫃。」跡繁絮聲音很低但也足矣讓葉靜白听清。
「你究竟幫還是不幫?」已經沒有耐心了,鏡臣夜的語氣相當危險。
葉靜白眼神不善的看著打擾他和跡繁絮說話的男人,但這麼安靜地一看眼神頓時變成了打量,他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是否能解無憶?」
「無憶?你中了無憶?」葉靜白吃驚道。
「沒錯。」
「遇到我是你的幸運,但,你能幫我嗎?」葉靜白忽然問道。
「哦?」鏡臣夜的眼楮折射出一道光亮。
……
夜色無聲,萬幸的事飛飄並沒有被牽走,三道身影先後離開了雅居客棧,同時,樓空的雅居客棧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