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逆襲 第一百七十五章、終始之亂(中)

作者 ︰ 京腔調

「鐘管,那個張先生來找您了,就在門口。」女佣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竟然回來了?跟他說我不在,讓他,讓他先回去。」鐘伯此時正在那里翻閱東西呢,喬楓的手術開始之後他在外面等了許久,也有些幫不上忙,所以干脆回來幫喬楓處理一些文件了,這個消息讓鐘伯大為震驚,他真沒有想到張芽楞還能活著回來,而且這麼快的活著回來,有些手忙腳亂,但是現在他是不能見張芽楞的,他還沒有編好一個理由,所以現在見到張芽楞一定會出紕漏的,那就壞了。

「您不在?那是誰在說話呢?」張芽楞一路小聲跟著女佣,女佣根本沒有發現張芽楞,而且鐘伯和女佣的對話也被張芽楞听得一清二楚。

「張芽楞?!你怎麼進來的?」看見張芽楞突然出現讓鐘伯嚇了一大跳,簡直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鐘伯哪想到張芽楞竟然會一路跟了進來,于是有些生氣的看著女佣。

「對對對不起我讓他在門口等著的不知道他怎麼就」女佣也被張芽楞突然的出現嚇了一大跳,加上鐘伯怒意的目光,女佣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里我已經來過很多遍了,為什麼就不能進來了。」張芽楞靠在門邊說道。

「進來吧,你先出去,把門關上。」到了這一步,鐘伯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再不讓張芽楞進來這矛盾肯定會更大,還是到時候隨機應變吧,于是鐘伯合上面前的文件,對張芽楞說道,這後一句是對女佣說的。

女佣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然後慢慢把門合上,張芽楞也從門邊起來,走進房間找了最近的一個座位坐下,整個人攤在了座位里。

鐘伯上下打量著張芽楞,張芽楞現在也是一身狼狽,褲子上沾滿了露水和塵土,皮鞋上也都是泥,上衣的外套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白色的襯衫,都快要看不出是白色的了,臉上是汗水混著土,就像是農民工一樣,看起來張芽楞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不知道是經歷了多少困難才回來了。

「你現在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長久的平靜之後,鐘伯率先打破了平靜,主動問道。

「我只是想告訴您,我並不知道鄭華龍到底死沒死,是我的責任,我應該早點殺了他。」張芽楞出奇的搖了搖頭,只是低著頭說道。

「沒有早點殺了他?什麼意思?」鐘伯雖然不知道張芽楞為什麼不問他問題,反而很自責的跟他說這個,不過依舊是對張芽楞那句[沒早點殺了他]表示了不解。

「我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就站在他面前,可惜我沒有殺他,而是在和他說話,後來我錯過了最好的機會,不知道是重傷還是死亡。」張芽楞繼續低著頭說道,對于這一點,張芽楞心里很是慚愧,總想著如果自己能夠果斷一點的話,說不定鄭華龍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你為什麼不開槍!」鐘伯一听情緒頓時上來了,一手用力的拍著桌子,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如果說張芽楞是盡力了,但是由于鄭華龍確實不是等閑之輩,那麼鐘伯可以理解,畢竟張芽楞屬于一個速成品,僅僅訓練了一個月,就要去對抗一個有十幾年根基的人,鐘伯沒指望張芽楞百分之百的成功,說白了,張芽楞就是鐘伯的一顆子彈,用來試試鄭華龍這塊鐵板到底有多堅硬,最後子彈也只能淪為炮灰。

「我我只是有太多話想跟他們說,想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弱小想」張芽楞一時語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那麼多的恨意在那一刻竟然沒有給他瞬間扣動扳機的力量。

「混賬!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做了些什麼麼?!」鐘伯大怒,這麼好的機會竟然就浪費在張芽楞手里了,如果張芽楞死了還好,毀尸滅跡完事,關鍵是張芽楞回來了,這樣不僅鄭華龍沒死,還要花很大的金錢和經歷來消除影響和防止華騰的調查,肯定還會損失很多利益,鐘伯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對不起那楓總的病情」張芽楞除了道歉沒有別的語言。

「楓總的病情要是依靠你,就沒救了,現在楓總已經在做手術了,差不多就快要結束了。」鐘伯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好像在說沒有我楓總就完蛋了。

「已經在手術了?哪來的器官?」張芽楞听見喬楓正在手術中的消息大為錯愕,于是抬起頭看著鐘伯問道。

「哼,我早就從別的渠道弄到了。」鐘伯此時已經忘記了要給張芽楞編理由這麼一茬了。

「既然弄到了,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冒這麼大的危險區殺他?!」張芽楞不解的問道,喬楓的病情是張芽楞答應鐘伯去殺鄭華龍的唯一原因,不然張芽楞是不會去的。

「因為我需要有人去殺了他,明白麼?!」鐘伯被張芽楞氣的有些不耐煩了,徹底的什麼真話都開始跟張芽楞說了。

「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張芽楞有些不可思議,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鐘伯騙自己的,喬楓的病本來就不需要殺死鄭華龍,器官也早就準備好了,就是為了讓自己去殺鄭華龍所以才編了這個騙局麼?

「騙你?!讓你去做某件事,還需要騙麼?」鐘伯冷言說道,現在鐘伯和張芽楞都處于一種情緒不穩定的狀態,都像是兩個火藥桶隨時會爆炸,尤其是喬楓現在不在。

「怎麼可以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張芽楞也站了起來,看著鐘伯說道,現在張芽楞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過分?!你現在一身的本事,吃的住的穿的是誰給的?!你有臉說這些?!楓騰給你了這些,你的命就是楓騰的,懂麼?!」鐘伯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絲毫不避諱。

張芽楞原本有些怒意的情緒在听到這句話之後,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被一盆水一下子澆滅了所有的火苗一樣,鐘伯說的話是對的,但是听見張芽楞的心里卻有些殘酷。

鐘伯在張芽楞的眼里,從來就是一個很和藹的老人,經常關心他,給他了很多幫助,但是今天,張芽楞才知道,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很和藹的老人的心里竟然是這樣的。

「對不起,我錯了。」許久,張芽楞的嘴里緩緩地說出了這六個字,他確實錯了,他不該把一切都想得這麼簡單,這麼美好,沒有所謂的和諧的世界,任何地方都是殘酷的,那些所謂的光鮮和榮光,都是踩著別人的尸體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你看到了騎士的閃耀,卻不知道他的刀劍上已經洗刷多幾次的血肉了。

「算了,你先出去吧,徐媛在附屬樓里。」鐘伯也慢慢冷靜下來,剛剛說的話卻是有些情緒化了,不知道張芽楞是不是听到心里去了,現在雙方還是冷靜一些比較好,畢竟鐘伯現在還不能讓喬楓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把張芽楞逼的太緊的話反而不好。

「恩。」張芽楞拖著疲倦的身子慢慢走出了房門,不過更疲倦的是張芽楞的心,在這一刻,張芽楞有些迷茫,心里很亂。他之所以咬著牙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回來,就是因為心里存在著對鐘伯和喬楓的愧疚,一直一來,張芽楞都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在這里改變的,而自己的報答源自自己內心的感恩,他是自願的。但是今天,他發現,原來楓府這個地方只是溫柔的交給他社會的殘忍,本質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原來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被人當做利用的武器,之所以對他那麼好就是為了他可以回報。

在張芽楞剛剛離開沒多久,鐘伯桌子上的電話響了,鐘伯上前接了起來,沒有先說話。

「是喬楓的管家吧,我想找一下楓總。」電話里傳來了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

「不好意思,楓總現在有事走不開,有什麼事我可以傳達麼?」鐘伯說道,整個人坐在椅子上,很少有人能夠知道鐘伯辦公室的電話,準確的說楓府的電話都是很少有人知道的,聯系事情一般都是給鐘伯打手機。

「這樣啊,那你問問楓總有沒有興趣搞垮鄭華龍吧。」電話里男子的聲音透著很大的誘惑。

「你是誰。」鐘伯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大腦在飛速的思考這個電話的意圖,到底是個陷阱,還是合作的伙伴。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麼?」電話里的男子故作神秘,看來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鐘伯笑了笑說道,這個念頭承諾什麼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你們剛剛在竹林居派人想要刺殺鄭華龍,他現在在搶救中,沒錯吧?」電話里的人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再和你聯系的。」說完鐘伯就直接掛掉了電話,這件事情目前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這個人既然知道,就一定是華騰內部的人,而且職位相當高,並且一下子就猜出了這件事是楓騰所謂,不簡單,目前還不能判斷出是敵是友,不過如果真的可以利用的話,是一把絕對鋒利的匕首,可以直接插進華騰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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