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謹慎,看來我還得表現出一點點的誠意才行啊。」貝明俊站在窗前,看著窗戶上映著的自己倒影說道。
貝明俊背著**還是和楓騰取得了聯系,貝明俊的手里必須有一張牌,這張牌是能夠幫助他獲得最後的勝利的最大依仗。本來貝明俊是沒有打算選擇楓騰作為他的底牌的,但是自從鄭華龍出事之後,貝明俊就對楓騰多看了幾眼,看來楓騰也是有幾個想到不錯的人物,借他們的手除掉鄭華龍、鄭彬甚至**,簡直就是再好不過了。
「**,你們鄭家對華騰的統治,已經可以看到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貝明俊一只手放在玻璃上,激動地狂笑不止。
張芽楞一瘸一拐的走回了附屬樓,有些無力的瞧著門。
「誰啊?」里面傳來了徐媛的聲音。
「我」張芽楞很虛弱的回答了,那聲音連他自己都快要听不見了。
徐媛打開門,張芽楞一直沒有回來,她也很著急,所以一听見敲門聲就趕緊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開門了。
「啊?!你怎麼了?」看見張芽楞虛弱的靠在門邊上,徐媛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說道。
「我想想休息。」張芽楞喘著氣說道。
徐媛還從來沒有見到張芽楞這麼狼狽過,就算是第一天進行跑步訓練,也沒用這麼狼狽。
「你這是去哪里了啊?」徐媛並沒有被告知張芽楞到底去哪了,只能在這里等待。
「和杜隊訓練去了,沒事。」張芽楞編了一個借口說道,畢竟只有在和杜雷一起訓練的時候才會這麼累。
「那你為什麼會穿著這麼正式啊。」徐媛一下子就看出張芽楞身上穿的是西服,所以疑惑的問道。
「先別問那麼多了,先讓我進去。」張芽楞現在想好好地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把今天的不愉快都忘掉。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去準備。」徐媛的思想比較簡單,並沒有刨根問底,張芽楞說的她基本都深信不疑,于是趕緊道歉,把張芽楞扶了進去,然後準備熱水和夜宵。
月兌下衣服,熱水沖刷著身體讓張芽楞非常的放松,疲勞感一下子就被洗掉了。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身體,腳腕已經完全腫起來了,水泡已經被磨破了,腿上、肩膀、手臂上都有輕度燒傷,紅紅的腫脹的,一踫還有些疼痛。
洗完澡,張芽楞換上了一身衣服,然後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如同電影一般就在眼前,每一個細節,張芽楞現在還能記得清楚。
「什麼恩怨?化解不了?」張芽楞還想著鄭華龍說的那句話,他又想起了那時候鄭華龍的眼神,張芽楞腦海里思緒萬千,他曾經仔細的想過了這個問題。
張芽楞也希望自己能夠過回平平淡淡的生活,這樣上流的社會不適合張芽楞,張芽楞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活得真累,一天一天這樣努力,就是因為被逼的走投無路,才會如此的拼命,他其實不希望。當他有種想放棄的心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在一條高速行駛的列車上,沒辦法下車了。
徐媛推著餐車送來了熱氣騰騰的食物,張芽楞沒有吃晚飯,這個時候也是饑腸轆轆了,于是暫時放下腦袋里的事情,準備好好吃一頓。
「還是我來喂你吧,你好好休息休息。」徐媛攔住了張芽楞拿筷子的說。
「哦好。」張芽楞也沒有拒絕,點點頭說道。
「你的腳腕怎麼了?」徐媛一下子看見了張芽楞紅腫的腳腕,詫異的說道。
「沒事,崴到了一下而已。」張芽楞說道,他已經疼過勁了,所以已經不是很疼了。
「很嚴重啊,怎麼弄的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徐媛小心的撫模著張芽楞的腳踝說道,這次腫的比以往都嚴重,徐媛懷疑已經傷到骨頭了。
「我還是去叫醫生過來給你處理一下,好不好?」徐媛轉過頭問張芽楞說道。
當徐媛轉過頭看著張芽楞的時候,張芽楞已經靠在床頭睡覺了,他實在是太累了,經歷了那麼多,張芽楞的精力和體力都已經基本都消耗殫盡了,所以躺在松軟的床上,聞著香噴噴的飯菜,一會就睡了過去。
徐媛看見張芽楞睡了過去,笑了一下,沒有再把張芽楞叫起來,而且輕輕地給他蓋上輩子,然後把餐車推了出去,關了燈,留張芽楞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睡了。
徐媛還沒見過張芽楞這麼疲勞的時候,竟然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
叮,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鄭彬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盯著手術室的門。
很快,門打開,幾名醫生推著鄭華龍走了出來,鄭華龍的身上蓋著白色的床單。
「我父親他怎麼樣了?!」鄭彬有些著急的說道,心里有些慌亂,尤其是看見那白色的床單,頓時撲了上去,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會使。
「少爺,您冷靜點,老爺他沒事。」一名醫生趕緊攔住了鄭彬,避免鄭彬直接撞到鄭華龍,然後急忙說道。
「你說我父親沒事?!」鄭彬听見醫生說完就停住了身子,有些欣喜的問道。
「恩,很幸運子彈擦著心髒的邊緣,只是有些虛弱,失血過多而已,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醫生看見鄭彬冷靜下來之後,推了推眼鏡說道。
「呼那就好。」鄭彬癱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渾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鄭彬最害怕听見的就是鄭華龍死亡的消息。
「其他幾個人也都沒事了,少爺,您身上也有傷,給您處理一下吧。」一個醫生模樣的人過來跟鄭彬說道。
「行,處理吧。」看見鄭華龍等人都已經沒事了,鄭彬心里也沒有擔子了,這才考慮到自己。
「嘶嘶嘶。」鄭彬嘴角咧著,冰冷的棉球在身上燙傷的地方擦拭讓鄭彬吸著冷氣,這種又腫又痛的感覺讓鄭彬很不自在。
「媽的,那個王八蛋,我已經記住你的臉了,別讓我逮著你。」鄭彬忍著痛說道,不僅讓他顏面大失,還讓他這麼狼狽不堪,鄭彬現在真想撕碎了那個家伙。
燒傷帶來的疼痛是火辣辣的,持久的,這讓鄭彬很無語,就像是蚊子咬一樣,很癢卻沒有辦法,不如那種劇烈的疼痛來的暢快。
「喂,我讓你查的你查沒查到。」才過了幾個小時,鄭彬就拿起電話問貝明俊消息了,現在鄭彬根本坐不住,要不是鄭華龍的情況還沒有穩定他必須呆在這里,他早就出去滿世界尋找張芽楞的身影了。
「少爺,您給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不過可以確認應該是楓騰的人。」貝明俊有些很為難的說道,現在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查啊,一邊封鎖了消息,一邊又要借助各個渠道獲取信息,實在是難上加難。
「楓騰?你確定是他們?千萬別給我弄錯了。」鄭彬沒想到貝明俊這麼快就確認了是楓騰干的,誰都知道楓騰和華騰長久不合,但是楓騰應該沒有那麼白痴到明目張膽的干這樣的事情,所以鄭彬依舊保持懷疑。
「基本確定,但是至于到底是誰還有待調查,您放心,我一定最快告訴您。那個,鄭總現在怎麼樣了?」貝明俊最後還是把話轉到了他的真實目的上,就是詢問鄭華龍的情況。
「基本月兌離生命危險了,但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復,這段時間就由我來接管事務好了。」鄭彬自作主張的說道。
「可是鄭總說他不在了鄭民會接管的。」貝明俊有些為難,鄭華龍以前開會的時候交代過,如果他不在了,就是鄭民處理所有的問題。
「從今天起,你在提一次他的名字,我就讓你永遠閉嘴!」鄭彬語氣冰冷的說道,沒想到鄭民的影響範圍這麼廣,這次要趁著機會好好豎豎新風了。
「我我知道了,我去安排,您息怒。」貝明俊立刻閉嘴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哼,快去。」說著鄭彬扣死了電話,朝程澤民的病房走去,鄭彬想去看看這個家伙怎麼樣了。
就在鄭彬走到程澤民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兩道身影,身穿衣服,高大壯實,就像是保鏢一樣,不過這兩個保鏢鄭彬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放開。」鄭彬毫不客氣的說道。
「對不起,我們有令在身,任何人不得接近。」兩個保鏢並每天听鄭彬的話,而是死守門口,不放任何人進去。
「令?什麼令?」鄭彬有些疑惑的問道,現在他鄭彬才是最大的,還有什麼人下的令竟然連自己也擋住了。
「鄭總有令,時刻保護二少爺。」保鏢認真的說道,盡管他們都認識鄭彬也知道鄭彬的身份,但是面對鄭華龍的命令,兩個人依舊選擇執行。
「二少爺?他什麼時候下的命令?」鄭彬的眉頭緊皺,自己都沒有這種貼身保護的待遇。
「就是鄭民先生,鄭總在很早之前就吩咐過我們,希望少爺您能配合。」保鏢詳細的回答了鄭彬的提問。
「呵,二少爺?貼身保護?您可真是護的緊啊。」鄭彬小聲說道,臉色變得很陰沉,他現在真有沖進去好好質問程澤民的想法。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程澤民的重要程度鄭華龍一清二楚,而且雖然是塊寶,可是也不能隨便用啊,人家的父親那可是大角色,所以在程澤民剛剛來的時候,鄭華龍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特意從自己保鏢隊伍里調出了兩個人專門保護程澤民。
「鐘管家,鄭總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了,很遺憾你們失敗了,但是我對你們現在有了全新的看法,我來讓華騰高層陷入混亂,你負責逐一對付他們怎麼樣?」貝明俊在電話那頭說道。
「為什麼?你不也是華騰的高層?」鐘伯也猜到了貝明俊的大概身份。
「我有我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們各取所需,互不為敵就可以了。我期待我們的合作。」說完貝明俊輕笑一聲放下了電話。
所謂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局,就是這個樣子,你不知道命運的羅盤什麼時候就突然改變了方向,向著另一種可能性無法控制的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