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我想是我听錯了吧?不然就是我理解錯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銀厲愣了一下,笑了笑問道。
「你沒有听錯,也沒有理解錯,我說,我代表KASA集團,解除和華騰的合作。」程曉涵的聲音十分清脆好听,不過這個時候落在銀厲的耳朵里,就變得十分難听了。
「你說什麼!?程小姐,你清楚你在說什麼麼?」銀厲原本溫和的臉立馬僵硬了,程曉涵的話猶如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就算是程曉涵背後的人是KASA集團,銀厲也是有些忍無可忍了。
「程曉涵,就算我們之前有別扭,也請你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添堵,我警告你,別以為你身後是KASA集團,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我們之間的合作可是父輩定下來的,你,還沒有權力隨隨便便的解除。」鄭彬也是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呵呵,那能不能請鄭少爺和那個銀爺爺告訴我,關于喬楓剛剛說的那些,是真的麼?」程曉涵沒有回答鄭彬的問題,莞爾一笑的問道。
听見程曉涵那麼問,鄭彬和銀厲的臉色微微一變,這件事情說還是不說,是一件兩難的事情,按理來說,目前的這個局面,只有把真相告訴站在華騰這邊的人才能不讓大家懷疑,可是一旦把真相說出來,很有可能引起個別人的不滿,出現一些其他的情況就不太好了。所以,銀厲和鄭彬都是十分矛盾,當下貝明俊,胡策和沈清韻等人也是把目光聚集在前者的身上,畢竟這個問題他們也比較關心。
「我父親確實是被綁架了,綁架他的人叫做張芽楞,不過很可能是化名,或者假名字,是不是楓騰的人也沒用確切的證據,但是喬楓嘴里說的那些,的確是一派胡言,沒有半點可信度。」鄭彬短暫的時間里來不及多想,可以看出程曉涵說出這樣的話八成是在擔心華騰的歷史不干淨,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先要穩住程曉涵再說,至于貝明俊胡策甚至天雨,那些都只能算是炮灰,與KASA集團想必,就是有些不入流了。所以鄭彬選擇了矢口否認。
「張芽楞?!難道是」程曉涵听著這名字一驚,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展現出來,難道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張芽楞麼?他什麼時候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了?程曉涵又想起了那個不引人注意,看上去有些木訥遲鈍的張芽楞。
「應該不是,我見過這個人,和張芽楞那個完全是兩個人。」鄭彬搖搖頭解釋道。
「我想如果那個張芽楞也有這般能力,一定也會回來找你報仇的吧。」程曉涵有些戲謔的說道。
「別子虛烏有,那個家伙一輩子都不可能,我說過,我們華騰光明正大,沒干過什麼偷雞模狗的事情,自然也談不上什麼仇家。」鄭彬正氣凜然的說道。
「怕是沒有鄭少爺說的那麼簡單吧?」程曉涵眯著眼楮問道,女人的感覺一般都比較敏感,從先前鄭彬的反應和兩個人的表情來看,程曉涵敢肯定,十有**喬楓說的事情是真的,這樣一來,程曉涵必須接觸和華騰的關系,KASA集團可不能因為一個華騰損失了自己的名聲。
「有什麼話你直說!別拐彎抹角,程曉涵,落井下石,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鄭彬惡狠狠地說道。
「我想直說的話可多了,我哥哥程澤民在哪里?」程曉涵厲聲問道。
「程澤民?」鄭彬有些疑惑的問道,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和程曉涵的哥哥扯上了什麼關系。
「就是鄭民,他是我哥,現在他怎麼樣了?」程曉涵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她現在很擔心自己哥哥的身體情況,所以面色也是不再那麼溫和。
「什麼?!他是你哥哥?不是我弟弟?」鄭彬錯愕的表情顯示出他的震驚,一直以來鄭彬都是以為這個鄭民是他父親的私生子,沒想到竟然是程曉涵的哥哥,父親為什麼要騙他,鄭彬也是無從知曉了。
「那個鄭民,是你的親哥哥?」銀厲也是有些詫異,因為鄭華龍即使是連他都沒有告訴真相,所以銀厲也一直以為鄭民是鄭華龍在外面風流的哪個私生子而已。
「沒錯,什麼鄭華龍的私生子,告訴你,我哥可和你們鄭家一點關系都沒有,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了,如果我哥出了什麼事,就是用你們整個華騰都還不上!」程曉涵發起脾氣來也是絲毫不弱,不過生氣時候的程曉涵又有另外一番韻味,不過鄭彬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賞,今天對他來說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腦袋有些刺痛。
「他現在在醫院里修養,沒有大礙。」鄭彬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後顯得有些疲憊的說道,鄭彬現在有些頗受打擊,一連串的事故讓這個外表看起來很堅強的男子漢也是有些撐不住了。
「醫院里?!鄭彬,你最好給我個說法,我哥哥到底怎麼回事!」一听醫院兩個字,程曉涵微微皺眉,質問道。
「之前我父親帶我們去參加一次會面的時候,被那個叫張芽楞的人襲擊了,我父親和他都受了傷,不過他受的傷都是皮外傷,不重,在休養中,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鄭彬回答道,那天著火之後,鄭彬和鄭華龍為了追張芽楞把程澤民一個人留在了後面,由于那個地方靠近廚房,所以火勢很大,以至于程澤民吸入了更多的有毒氣體,所以身體狀況非常不好,不過比起中彈的鄭華龍來說,那是好了無數倍了。
「我就知道把我哥哥送到你們這里是個錯誤!快告訴我哥哥在哪里,我現在就要去見他!」程曉涵氣的跺了跺腳,隨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攔著父親把哥哥送過來了。
「我一會就派人帶你到醫院去。」鄭彬點點頭說道。
「記住,這件事,沒完!」說完,程曉涵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廳,外面接應的KASA集團的隨從,也是趕緊跟上。
如今,整個大廳里剩下的,就都是華騰自己的人了,也是顯得有些淒涼,華騰的兩個最高決策者一個目光黯淡,一個萎靡不振,今日對華騰的元氣,損傷的太大了。
「呼,鄭彬,我現在想听你說一些實話,不然的話,從明日開始,就是華騰毀于一旦的開始。」在長久的沉默之後,銀厲嘆了一口氣,拍著鄭彬的肩膀說道。
「您問吧。」鄭彬沙啞著嗓子回到,自己也找了一張椅子,有些頹廢的坐了下來。
「從你退學之後,你都做了哪些我和你父親不知道的事情,如實告訴我。」銀厲問道。
「把華騰的幾個員工給掃出去了。」鄭彬想了想之後說道。
「再就是把我同學的父母給關起來了。」鄭彬接著說道,這個同學,就是張芽楞了。
「你的同學?哪個同學?關到哪里去了?」銀厲挑了挑眉毛問道,這件事情,他可是不知情。
「張芽楞,我把他的父母關到牢里去了,只是動用了一點點關系而已。」鄭彬漫不經心的答道,對于張芽楞,他是從心底的鄙視。
「張芽楞?!和綁架你父親的那個人是一個名字吧?」銀厲問道,隱隱的還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是,名字是一樣的,但絕對不是一個人,我認識的那個張芽楞就是一個廢物,廢物到不能再廢,而且家里也是一窮二白,怎麼可能是讓華騰陷入如此境地的人?」鄭彬搖搖頭說道,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兩個人會是一個人。
「能進入龍城大學的人,不會像你說的那麼廢,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問題,那個人現在在哪里?」銀厲總覺得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怎麼會這麼巧,偏偏這兩個名字相同的人都對華騰有這麼大的仇。
「不會的,那個家伙,現在已經死了。」鄭彬冷笑一聲說道,一想到這件事,鄭彬的心里就會冒出一陣快感。
「已經死了?!你殺的?!」銀厲蹙眉問道,同樣有些詫異的還有貝明俊,不過後者很好的掩蓋了自己的表情。
「不是,出了車禍,死了,報紙上也有報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叫人確認過了,不會有問題的。」鄭彬說道,當時听到這件事之後,鄭彬特地叫人再三確認。
「是誰當時去調查的?」銀厲刨根問底的說。
「這個也是不太清楚,事情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鄭彬搖搖頭說道,這種事情,他可沒有功夫去記,再說,當時也沒用怎麼太當回事。
「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這次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損失肯定會有,不過華騰也不是那麼容易傷筋動骨的,你們都應該明白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你們也應該清楚怎麼做。」銀厲听完鄭彬的訴說之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對著在場的幾個人說道,這種時候,只有凝聚在一起,才有可能渡過難關,幾個人也是配合的點點頭,他們也知道,如果華騰倒了,那麼也就相當于他們的保護傘和搖錢樹倒了,又會從高高在上被打回原形,而這種事情,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希望發生,雖然心里各懷鬼胎,但是短期的目標卻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