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查的東西,查的怎麼樣了?」銀厲坐在座椅上問道。
「銀老,你要查的東西我都已經查了,不過,收效不是很大。」胡董事恭敬的站在桌子前面,手里拿著一些文件說道,帶著一些尷尬,生怕銀厲責難他。
「都查到什麼了,先跟我說說吧。」銀厲放下手里的水杯,對著胡董事問道。
「在警察局查張芽楞,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資料,連戶籍都沒有,單從這一點來看,壓根就沒有過這個人,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有人生生的磨掉了張芽楞的資料,于是,我又是去了龍城大學,龍城大學的資料也是被抹除的差不多了,但是大學的好處就是,即使資料被抹除了,依舊會有人記得這個人,而記憶這種東西,可不是能夠輕易抹除的。根據四面八方的調查,目前只能知道,這個張芽楞是從農村來的,應該是昆縣,就讀于龍城大學商學院,張芽楞沒有什麼朋友,認識他的人很多都已經不在龍城大學了,所以問道的東西也不多,只知道他是個不太引人注意的家伙,學習不錯,但是身有殘疾,樣貌也是馬馬虎虎,經常被人欺負,後來便是失去了消息,當然老師我也問過了,不過可能是校方口徑一致的關系,也是沒有問出什麼來。」胡董事照著資料上面的東西讀道,為了找到這麼一點點的資料,他可是來回奔波了好幾趟,他這把老骨頭也是被折騰的不行。
「哦,對了,還有一張他的照片,不過是集體照,好不容易找到的,最後一排最左邊角落里的那個人就是他。」說完之後,胡董事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又掏出一張有些翻卷的照片,遞給了銀厲。
銀厲接過了照片,順著胡董事所指看去找到了張芽楞,果然如同胡董事所說,看起來十分的普通,長相也算是下成,而且瘦小,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看完照片,銀厲微微有些皺眉,這樣的人的確不可能在短短幾年里面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那,車禍的事情怎麼樣了?」銀厲沉思了一下,接著問道。
「這件事情我也是跑了幾趟,不過沒什麼消息,過去這麼長時間,那次的事故也是早就被人忘卻了,交通局那里每天都會有好多的事件,所以那件事情的資料也是早就找不到了,不過確實,在那個時間點發生過一次車禍,也確實死人了,但是死的是誰沒法確認,報紙上只說一個年輕人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張芽楞。」胡董事想了想說道,本來張芽楞就是一個低調異常的人,加上事情發生在這麼長時間之前,要想找到一點點有用的消息,確實很難。
「唉,也就是說,你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是麼?」銀厲嘆了一口氣說道。
「額是這樣沒錯不過我真的是盡力了要知道找這樣的消息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實在是」胡董事有些結巴的說道,生怕惹來銀厲的暴怒。
「算了算了,也確實難為你了,有這些暫時就夠了,不過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銀厲擺了擺手,示意胡董事無事,這也讓胡董事松了一口氣,趕緊點頭。
「那個,銀老,今日的事情怎麼辦,雖然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下去了,不過肯定實施起來沒有這麼簡單,要不把貝明俊他們也叫過來,再商量商量?」胡董事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銀厲繼續說道,這個下午絕對是胡董事成為董事之後最忙的一個下午,不僅要到處跑來跑去收集有關張芽楞的資料,還要安排各方處理這次的影響,讓胡董事有些焦頭爛額,眼看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可是現在連中午飯卻還沒有吃,臉上已經露出了疲態。
「不用了,那些人現在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尤其是貝明俊,你這幾天也要好好盯著他,至于天雨,那幾個人就是廢物,我也從來沒指望過他們。」銀厲揉了揉太陽穴頭痛的說道。
「銀老,楓騰估計現在也在想著辦法怎麼讓所有人知道這個消息呢,我怕我們今天做的這些沒什麼用啊,萬一」胡董事也是非常頭疼,如果沒有楓騰還好,如果把楓騰這個不穩定因素算上的話,凶多吉少。
「不管那麼多了,一切以金融峰會的舉辦權為重,拿到舉辦權,這些人自然會求著我們,不好的輿論也是可以得到緩解,距離投票的日子已經很近了,我們現在能掌握的票只有百分之三十,遠遠不夠,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務必保證拉到更多的票,無論手段多麼卑鄙!」銀厲手一拍桌子,厲聲說道。
再退回到今天的早些時候,張芽楞也是好好的能回到自己的臥室里好好地睡上一覺,徐媛這幾天也是非常的擔心張芽楞,所以前一晚張芽楞剛剛回到自己的臥室,徐媛就開始哭了起來,這讓張芽楞也有些驚慌失措,只能好生安慰,費了很多口舌,這才把徐媛哄好。
舒舒服服的起床,吃著準備的熱氣騰騰的早飯,張芽楞不禁感嘆,還是這樣的生活愜意啊,比起那些勾心斗角打打殺殺,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吃過早飯之後,張芽楞也是穿戴整齊的來到了楓府的主樓,喬楓這個時候已經出發趕往華騰的大會了,只剩下鐘伯留在楓府處理事情。
「鐘伯,早啊。」看見鐘伯,張芽楞也是主動打了招呼。
「你可算是起來了,我帶你見一個人。」鐘伯看見張芽楞,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說道。
「見誰?」張芽楞疑惑的問道。
「這位是範德範醫生,整容手術師,以前在部隊帶過,是杜雷的朋友。」鐘伯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人說道,張芽楞這才發現,原來這里還有其他人。
「呵呵,張先生你好,果然不同凡響,你的一些事情我也听說了,很是佩服。」一個很儒雅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客氣的伸出手對張芽楞說道,像一個文質彬彬的生。
「過獎了,還要麻煩範醫生。」張芽楞也是把手伸過去,和範德輕輕握了一下,隨機馬上松開,笑著說道。
「坐吧,範醫生,你來看看,都要做什麼?我們現在時間稍稍有些緊迫。」鐘伯做了下來,立刻進入了正題問道。
「不知道你們希望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範醫生問道。
「當然是改變容貌,而且不能讓任何人再認出來,自然,如果能夠讓改變完的容貌好看一些,就更好了。」鐘伯簡明扼要的說道。
張芽楞坐在一旁,听著兩個人的對話,這個時候他是插不上話的,一切都是鐘伯說了算。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也好辦。」範醫生轉過頭仔細端詳了一下張芽楞,隨機說道,顯得十分的輕松。
「範醫生,雖然我對這些事情不了解,但是我想這種手術一定有很大的風險吧,而且恢復也需要好久,作為當事人,我也是希望了解一些事情。」張芽楞突然很客氣的插了一句說道,張芽楞對整容還是有些芥蒂。
「在人身上動刀子,自然都是會有風險,不過準確的來說,這種手術不能算是整容,人眼楮分辨容貌的時候,只會根據幾個點來確定,每個人的臉都像是指紋一樣,有一個臉譜,再像的兩個人都是會被找出不同來,自然是因為臉譜的關系,我只需要對你的個別地方進行小小的修改,就會讓別人無法認出你。」範醫生笑了笑說道,這位整容醫生既然能在部隊待過,自然是不一般,準確的說,這個範醫生之前是在情報局工作,專門負責為一些特殊的人員改變容貌,在這方面,他就是最權威的專家。
「那麼,需要改動多大,恢復又是需要多久呢?」張芽楞接著問道,從之前範醫生的話語里,張芽楞也是可以理解一些。
「不多,只改動五處即可,恢復嘛,一周之內就可恢復。」範醫生精準的說道。
「那便拜托範醫生了。」張芽楞一愣,然後點了點頭,能夠在短時間給出這麼準確的數據,足以說明前者的能力,到這里,張芽楞也算是把心完全放下了。
「既然這樣,我建議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早點把檢查做了,我們也可以早點開始。」範醫生建議道。
「好,那便現在開始。」張芽楞吐了一口氣說道,起身跟著範醫生前往了楓騰的醫療中心。
送走了張芽楞,鐘伯也是把心收回來,放在了喬楓的身上,此次出行,鐘伯對喬楓十分擔心,所以也是盡可能的全程跟蹤,直到喬楓平安的回來,鐘伯才松了一口氣。
「楓總,今日如何?!」鐘伯一見到喬楓,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快人心!」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道出了喬楓心里的暢快,看著喬楓的表情,鐘伯也是會心一笑,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楓騰佔到的便宜絕對非同小可。
「那就好,那就好。」鐘伯笑著說道。
「張芽楞呢?」鐘伯坐下來稍稍休息了一會,四處沒有看到張芽楞的身影,問道。
「已經和範醫生開始整容手術了,估計很快就會好的。」鐘伯回答道。
「恩,這樣也好,爭分奪秒對我們有利,這一次,我們必須把握住機會,讓所有楓騰旗下的集團和楓騰所有的員工做好準備,立刻開始全面向華騰施壓,不要再留余地。」喬楓點點頭,目光里夾雜著一絲狠意,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