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讓月夕將老太監手中的聖旨接住,老太監上前一步︰「恭喜鳳小姐,賀喜鳳小姐,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別說從未有過王妃未嫁先賜封號的先例,就是站著接旨您也是古往第一人啊。」
鳳于飛揮手,「知道了,宣完旨就走吧。」老太監被噎了,從來沒見過這種人,所有的人都是對他和和氣氣的,即便是戰功赫赫的白大將軍也得對他尊稱一聲大公公,頭一次有人這麼不買賬,不過他也不能怎麼著,想到洛王爺請皇上求旨賜婚的時候,那深不見底的眼神,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惹不起啊惹不起。
看著有點受到驚嚇的老太監,白天翼好心的問,「公公冷嗎?」說罷看看的高空中懸掛的大太陽,自己都有點想打自己巴掌的沖動。沒想到老太監居然點頭,「有點。」隨後搖著腦袋一搖一擺的走了,邊走邊說,「歲月不饒人吶,看來我也得還鄉嘍。」如不是良好的修養,白天翼都想翻白眼了,默默的看了一眼鳳于飛的梧桐苑,淺淺嘆息,也隨著老太監走了。
巨大的梧桐樹下,將熾熱的光線阻擋在外,自成一個蔭蔭涼涼的世界,鳳于飛自從接了聖旨後便一直靠在榻上閉目養神,當然順便等人,心中卻一直思索著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才不相信軒轅景所說的通敵賣國,騙騙白天翼還行,但想要騙她,這是不可能的。
天雲盛會還未完全結束,各國使臣根本就沒有先走,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發生通敵案,這里面肯定有事。
半眯的眸子,微微張合,卻沒有完全睜開,旁邊的月夕也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自家小姐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是不喜別人打擾的,因而並沒有開口打擾。吟離在將鳳于飛送回將軍府之後就已經回了天錦樓,淺夕吟歌也在天錦樓,帝都的天錦樓是靠淺夕一手帶大的,因此並沒有回逍遙閣,止夕妙夕和副閣主的梟坐鎮逍遙閣,畢竟不僅僅是朝堂風雲變幻,連各江湖勢力都有了明確的分界線。
看著傻站著的月夕,鳳于飛揮手,這幾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坐一會就回房間了,月夕不會違背小姐的命令,雖然平時嘻嘻哈哈沒關系,但是小姐的話她從來都不會說不。鳳于飛讓她下去她便下去了,而以她的實力現在跟小姐根本就是天差萬別,她也要盡快的修煉了,即便是追不上小姐,也能有為小姐擋刀的能力。
淺淺彎腰,「月夕先下去了。」鳳于飛微微頜首,不再言語。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鳳于飛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被感受到熟悉的懷抱,帶著清雅如蓮的氣息,游走在她的鼻翼,懶懶的蹭了蹭來人的胸膛,「你怎麼才來。」容洛尖削的下巴放在鳳于飛的肩頭,「娘子想我了嗎?」不懷好意的大手蹭蹭鳳于飛敏@感的腰肢,鳳于飛撇嘴,不輕不重的給了他一掌,容洛吃痛的悶哼一聲,鳳于飛忙心疼的輕撫他的胸膛,「沒事吧。誰叫你不躲的,你傻呀。」抱怨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心疼。
輕輕捉住鳳于飛的小手,「我就是想讓你心疼。」鳳于飛輕瞪了他一眼,「誰說我心疼了,我才不會心疼傻子。」容洛涼涼的面具貼在鳳于飛的臉頰上,驅走了一絲盛夏的炎熱,兩人均沒有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靜靜地抱著懷中人,小小的軟榻承載這兩人滿滿的感情。鳳于飛忽然想起,「你知道這幾天皇宮中發生什麼了嗎?」
容洛疑惑的看向鳳于飛,「怎麼了?」鳳于飛告訴了容洛在竹林中看到的一幕,容洛的臉霎時就黑了,鳳于飛還以為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你看到了他的身體?」緊緊地抓著鳳于飛的手腕,眉宇間帶著淺淺的怒意,不了解他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變化。
顯然鳳于飛就是那個少數了解他的人,雖然手腕有隱隱的不舒服,但還是好笑的挑眉,「怎麼,我就是看了,你要把我的眼珠挖出來。」
容洛放開鳳于飛的手腕,將她輕輕地抱進懷中,「你知道我不可能的,我只會將那個男人殺了,那你以後都不會看到。」清涼的語氣說出嗜血的話語,這令旁人簡直是不寒而栗,不過在鳳于飛眼里就是一個小孩在在耍脾氣,「你怎麼這麼愛吃醋,要不要讓月夕去打幾斤醋,讓你吃個夠。」
容洛撇撇嘴,「娘子,我這是愛你好不好。」垂眸狠狠地吻上鳳于飛的小嘴,讓她再也說不出他不愛听的話。
當鳳于飛氣喘吁吁的推開容洛的時候,容洛不滿的叫道,「娘子…」這時,天已經有些昏暗了,鳳于飛忽然想到還有正事沒回答她,「你不要岔開話題,快告訴我這幾天宮里有沒有事,是不是真的有通敵案,還有將軍府是不是會受到牽連。」
容洛快速的在鳳于飛臉上偷親一個,「娘子,你放心好了,你只要乖乖地等著當我洛王府的王妃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想。」听到容洛的話,鳳于飛知道肯定會發生什麼,是你自己告訴我,還是我讓吟歌去查。
原本容洛親吻的殷紅的櫻唇緊緊抿著,一副非要知道的樣子,容洛根本就拗不過她,只好告訴她,輕輕拍拍鳳于飛的小臉,「娘子,你不要著急,有我呢,你放心好了,將軍府肯定不會受到牽連的,不過華家就不一定了。」溫和的眸子劃過一絲銳利,敢傷害他的娘子,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雖然不知道竹林中具體發生的事,但是華夢兒通敵一罪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晚才來梧桐苑找她,看著鳳于飛緊皺的眉頭,容洛忽然想起,起身,看了下天氣,以接近黃昏,天氣的悶熱一掃而空,還有徐徐涼風拂來,「娘子,走,我們去天錦樓,那里今天有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