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江山 第9章 出發2

作者 ︰ 飛龍

時間翻到元歷396年十月十五日,天氣微微有些變涼,大街兩邊的樹也開始加快了落葉的步伐,只留下泛黃的葉子在樹杈子上無精打采的隨著秋風左右搖擺。

大漢帝國都城大興城是巍然聳立在兩河流域上的一顆璀璨奪目的明珠,它既是大漢帝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整個大陸上最大的城市,是大陸上屈指可數的幾個最大的商貿城市之一。每日進出的人流及貨物川流不息,往來的巨商大賈多如牛毛,此外它還以建築的宏偉,城池的堅固而聞名全大陸。

此時內城德政殿內一片寂靜,只有民政大臣陳世博伯爵渾厚的聲音︰「陛下,關于組織受災地區民眾去東北道屯邊的報告已經報到臣這里,受災最嚴重的東海道的青州、徐州、濟州等地已經組織十六萬人共分二十批都已經先後出發;河間道的滄州、石州兩州已經組織了六萬人北上,還有近三萬人也會于這兩天相繼北上;北原道的汾州、晉州地區已經組織近八萬人,兩淮道的毫州、山南道的焦州也已組織四萬人都將在這幾天內相繼北上屯邊。」

坐在正上方御椅上的帝國第二十二任皇帝劉曜,他五十多歲,臉色昏暗,眼角已有不少的魚尾紋,此時雙目半閉,也不知是在听,還是在打瞌睡。陳世博的話語停了好一陣子之後,他才睜開雙眼,接著用沙啞的語氣搭腔︰「朕知道了,通知東北道李文夫讓他做好北上屯田的移民安置,以後這些人可都是在他的轄下。好了,今天早朝就到這里,大家都回去吧。」沒等說完就起身帶著內侍、宮女們離開,剛轉過身之後就打了一個哈欠,正巧被陳世博看見,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陛下啊,就是好酒,幾乎每晚都是無女不歡、無酒不飽,這才五十出頭,但卻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雖然貪戀酒色但是總的來說劉曜還算是一個勤勉心善的皇帝,目前帝國境內土地兼並嚴重、世家大族橫行、貪官污吏多如牛毛、土匪流民遍地、朝廷里幫派林立,國力日漸衰退,在加上境外各國各族虎視眈眈,帝國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邊緣,但這不是他的錯,是帝國好幾代的陳年舊病日積月累所致,再加上劉曜自身雖然勤勉心善,但他並不是什麼天縱奇才,根本無法治愈已經病入膏肓的大漢帝國。

這天李雲天所在的北上屯邊隊伍走到德州境內。德州位于大漢帝國的母親河天水河下游,德州自古就有「九達天衢」之稱,是東海道的北大門,東北道、河間道、北原道、山南道四道交界之地。德州地形為典型的大河沖擊平原,受天水河主流泛道、漫流沉積、靜流沉積及風力堆積等因素共同影響,土地非常肥沃,是帝國主要的糧食產區,再加上大運河從德州城西面穿過,因此德州在大漢帝國中的地位非常重要。德州有一種小吃聞名遐邇,那就是德州扒雞,早在帝國初年,就被東海道列為貢品送入宮中供帝後及皇族們享用。從帝國各地及境外來德州的人一定品嘗,凡品嘗者無不拍手稱絕,被譽為「天下第一雞」。

屯邊隊伍在德州城南五里的地方宿營,第二天早上上路時有一位老者因為長途跋涉,再加上吃食太差,就再也沒有起來,大伙想著把老者入土後再行出發,但是帶隊的魏中隊長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沒辦法只能把死者仍在荒郊野外喂野狗。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每天都有人陸陸續續地撐不住倒下,或是跟不上隊伍掉隊了。李趙兩家因為有一輛大車再加上三人輪換著拉車倒也全部都能跟上隊伍,但是也都個個疲憊不堪。李雲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其實其中原因除了長途跋涉、風餐雨宿外最主要的還是吃食不好,每天都是苞米糊糊外加黑窩頭,但就是這樣也只能吃個半飽。這天午時休息時,李雲天剛吃完飯躺下休息,就听見旁邊草叢中有聲音,覺得奇怪,起身一看是一只翅膀受了傷的野雞,李雲天上前一把逮住野雞,翻看翅膀,原來是被打獵人所傷,看到這李雲天喜上眉梢,呵呵,有辦法了。

第二天傍晚宿營後,李雲天拿著刀來到宿營地外面,找些偏僻且動物易經過的地方挖了三個小陷阱,然後偽裝好。第二天一早,臨出發前李雲天跑到陷阱處,呵呵,還真有收獲,只是不多,前兩個陷阱都瞎了,只有最後一個逮住了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拿回來後,兩家人都很高興,雖然一條兔子不夠兩家人吃,但是每人多少也能吃上幾口,也能改善一下伙食。從此以後,每天停下宿營後,李雲天就到宿營地外去挖陷阱,三個小的也每天跟著他的後去,這些捉兔子和雞的本領對小孩子們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有時候運氣好點也能捉到三兩只野兔或野雞或其它的一些小動物,有時運氣不好就只能白忙活。不過從那以後李趙兩家就經常能吃到一些肉食,這相對于其他一起屯邊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堂了。

越往北走,風沙越大,天地也隨著寬廣,各種民族的人也漸多了起來,但是屯田隊伍卻無心這些平常難以常見的,只是自顧自的跟著隊伍向前。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關卡,李雲天抬眼望去︰關卡建在半山腰上,東西峻峭,中路盤旋崎嶇,附近峰巒錯聳,異常險要,城高約十四五米,長約近二里,城門高約近十米、寬約六七米,上面建有一座兩層的箭樓,城門上懸掛著「天下第一關」的巨大匾額,匾額長五米多,高約近兩米,字為楷書,筆力蒼勁渾厚,與城樓風格渾然一體,城牆上豎槍站立著一排身披盔甲的銳士,城門口兩邊依然各站立著八名同樣身披盔甲腰跨腰刀的猛士,個個不動如山。整個關卡就像一頭巨大的怪獸盤臥的天地之間,隨時要吞食天地之間的一切,給人以巨大及膽寒的壓迫感。

李雲天想起師傅告訴自己的,這肯定就是山海關了。山海關,天下第一雄關,元歷323年東北道大部喪失後,帝國為了抵御逐漸崛起的新羅王國及雅庫特人所建,耗時近三載才全部完工。與北原道北部的雁門關以及萬里之外的嘉峪關一起被稱為帝國北方三大雄關,聞名天下。隨著元歷387年東北道的恢復,山海關就退出了抗擊外敵的第一線,成為關內和東北道的分界點,是陸路進出關內外的必經之路,也逐漸發展成一座軍事與民用並重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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