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江山 第10章 目的地

作者 ︰ 飛龍

出了山海關眼前的景物驟然開闊,無邊無際,幾座小山在遠處低低的趴著,用脊背頂起頭頂上半圓形的藍天。浪客中文網那天藍得純淨,藍得干脆,藍到一點渣滓都沒有。一眼望去全是草原和良田,走了很久才能看到一個村莊。這就進入了東北道錦州的東北走廊,東北走廊東臨東北灣,西依松嶺山,西南—東北走向,長約350余里,寬15-30里。錦州城、錦西縣城、興城縣城、綏中縣城、山海關等都是扼守走廊的軍事要地。走廊背山面海,丘陵起伏,形勢險要,是溝通山海關內外的重要通道,歷來為兵家征戰必經之地。

到了錦州城,出發時五千人的隊伍已經少了近三百人,這些人都倒在了路上,在錦州城有東北的官員前來接收,接收人員帶著他們又向前走了將近二十天才到他們的屯邊地點——吉州敦化縣,位于吉州、延東鎮守府、雞西鎮守府三地交界之處,這里屬于白山山脈和佳斯平原的相交處。李趙兩家和其它的一百余戶被分到了一個叫集安屯的村落,集安屯是一個只有十余戶不到六十人的小村落,他們幾乎都是從內地落戶到這里的軍人家眷。村西有一條小河流過,在小河的兩岸還有上千頃的荒田。村子東、南兩面是一片不小的山林。

這時已經到了十一月底,天氣也漸漸變得寒冷起來,大伙最先做的就是先把房子蓋起來,好在這里的樹木非常多,李趙兩家決定先蓋一所房子,過完這個冬天後再蓋一所。就這樣兩家人挖土、伐樹,不到十天時間就立起了四間木頭房子,這樣兩家人就不用「天為被地為床」了。忙完這些兩家人就到分給自己的荒地上開荒,十幾天後就開墾了近五十畝良田,隨著幾場大風刮過,天也一天冷似一天,這時吉州的第一場雪來臨。

東北的雪和關內的不一樣,關內下雪不管大小下個一兩天就消停了,東北可不一樣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這不第一場雪就下了四五天。雲天哥幾個卻不顧風寒,凍得齜牙咧嘴,腮幫子發紅,可還是願意往外頭田野跑。是呀,那深埋過膝的雪哪里是故鄉那細碎的雪粉所能比的呢?

這天天氣放晴,李雲天帶上大大的狗皮帽子,緊了緊身上的腰帶,拿起自己的獵弓出了門,一腳深一腳淺的朝山里走去。雪後是打獵的最佳時候,餓了幾天的動物們都出來找食,雪地上動物的腳印異常清晰,李雲天在老家時就經常打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進了山林沒有多久就打了三只野兔、兩只孢子。

「沒想到這里的獵物這麼多啊,往前看看,再打幾只就可以回去了」李雲天邊想邊往山林深處走去。

李雲天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雪地上有無動物的痕跡,突然,李雲天停了下來,緊緊握住自己的獵弓,他聞到了附近有血腥味。在自己右前方有一棵不知多少年的巨大松樹,松樹下倒著一只已經被開膛破肚的野鹿,在鹿的旁邊更靠近巨松的地方出現了一頭狼的剪影——那是一匹怎樣的狼啊!濕潤的鼻子噴出白氣,體現出它的健康;兩只琥珀色的眼楮炯炯有神,透出它的與智慧;兩只耳朵立在腦袋上,似乎永遠不會貼著表示臣服;一身茂密的銀灰色冬毛下,結實的肌肉清晰可見——這是一匹「風華正茂」的壯年狼。

壯年狼兩只眼死死盯著這個打擾他就餐的人類,「媽的,怎麼會踫到這畜生,早知道就把刀也帶出來了。」李雲天趕緊把獵物放下抬起手中的弓箭瞄準狼的身體。

這樣,一狼一人誰都沒有先動,對峙了很長時間,李雲天漸漸感到手臂發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李雲天一邊想一邊眼角往邊上瞟去,突然看到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樹上有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木棒,李雲天慢慢的往邊上挪去,不敢有絲毫放松,到了地方李雲天飛起一腳把木棒踹掉,還好,木棒比較堅硬。

過了一會,李雲天故意眨了一下眼,壯年狼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機會,立刻凶猛的撲了上來。李雲天沒有絲毫猶豫就把箭射了出去,射完之後沒有任何停留快速的往斜前一步把木棒撿了起來,狼為了躲避射出的箭,慢了半拍,說那是那時快李雲天一把把手中的獵弓往狼身上仍去,仍出去的同時也雙手握棒,跳起來狠狠地朝狼頭上砸去。說了這麼多,其實從李雲天眨眼到雙手握棒朝狼頭上砸去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狼躲開了獵弓可沒法再躲開勢在必得的一棒,「 嚓」一聲李雲天手中的木棒斷成兩截,可狼也被砸的暈頭轉向,李雲天不管不顧扔掉木棒,一個飛挎把狼騎倒在地,左手掐住狼的後脖子把狼頭摁在雪地上,右手一拳拳狠狠地往狼頭上砸去,剛開始狼還掙扎得厲害,但是身子被雙腿騎在地上,頭被摁在雪里除了腿亂蹬地之外就只能」嗷嗷「的干嚎了,砸了二三十拳後狼就不動了也不嚎了,口里、鼻里、耳里、眼里全都往外流血,李雲天怕狼不死又狠砸了了十幾下,直到感覺頭骨碎了才罷休。

翻身從狼身上下來,李雲天一坐在了雪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騎在狼身上還不覺得什麼,現在下來後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使完了,右手也疼的要命,手指活動了幾下感覺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休息了一會,李雲天不敢多待,把獵弓撿起背在肩上,野兔、野雞也栓到腰上,扛起狼沿著原路返回村子。

待李雲天背著獵物走到村西小河邊時,一群人正在王老漢的帶領下叉魚。王老漢是河間道人,四年前遷到集安屯,兩個兒子都在東北道從軍,作為軍人家眷,帶著妻子、小兒子及大兒媳開墾了一百二十畝良田,因為是軍戶,不必交糧納稅,因此一家人日子過得相當不錯。看到李雲天背著狼走來,大伙都圍了上來。

「雲天,這狼是你打的。」王老漢模了模李雲天背上的狼道。

「是的,王大爺,回去我砍條狼腿給你老送家去。」李雲天笑道,王老漢人不錯,大伙剛來時王老漢就帶著老住戶們幫大家把房子立起來,又挨家挨戶的告訴大伙怎麼防冬,因此大伙對王老漢都尊敬的很。

「咦」听到是李雲天打的狼,大家都非常驚訝的看著這個能耐不小的李家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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