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羽剛要轉身,卻被石啟樓一把抓住。
石啟樓听著室內的曖昧低語,猜測應是後峰在承幸。後峰是墨恆的爐鼎,與墨恆修為相當,被墨恆用來施展采陽補陽之術也並不為怪。他眸底一閃,面無表情︰「不用稟報,我並無要事。身為僕從,豈可隨便攪擾主子煉法?帶我去偏室等候即可。」
石啟樓依著明衛功法煉體大成,力道大如精鋼,抓住羿羽肩頭,讓其半點動彈不得。
羿羽心中焦急︰「大人……」
石啟樓冷冷盯他一眼︰「若不甘為爐鼎,大可去求老爺收回成命。」
羿羽被他瞧破心思,臉色一白,忙道︰「小人不敢……請大人入內歇息。」
石啟樓這才松開他,隨他去了偏室喝茶。
主屋里間,春意滿室,男子體-液的麝香氣味彌漫在鼻端。
「……後峰,此間極樂否?」
墨恆悠然靠坐在榻上,濃眉舒展,唇角含笑,而一身白衣黑冠竟都是端整如初。
反觀後峰,十九歲的健朗男子不僅上身赤-果,褲子和褻褲也都已經褪到腳腕。精壯修長的體魄再無遮攔,平厚的胸肌上兩粒乳-頭略微紅腫,兩腿之間的炙熱被墨恆把玩在手中。平坦結實的月復肌上,更是已然灘著幾片濃重的乳白。
「此間極樂……」後峰形貌英挺,閉目羞臊地粗喘著,「主子,饒我吧。」說話聲還算渾厚清晰。**在巔峰徘徊而不得發泄,對他血氣方剛的年輕軀體來說是一種煎熬,但他老老實實地半躺在墨恆懷中,分毫不敢掙扎。
「哦?怎麼饒你?」
墨恆緩緩輕笑,清醇的聲腔沉厚而低微,帶著年輕而陽剛的矜傲。說著話,略微粗糙的手指又在後峰兩腿之間的硬物端口周圍揉搓摩擦,把後峰磨得肌肉繃緊,通體顫栗,險些失聲低呼出來。
墨恆的這些親密至極的舉止動作,曾經只在梁弓宜身上用過。
那時候,梁弓宜英俊得如同冰雕,肌理結實而溫暖,精健修長的硬漢卻透著幾分陽剛的魅惑,讓他痴迷到了極點;那時候,他不屑世間其余任何男子,為梁弓宜守身如玉,為梁弓宜尋藥求法、探險拼命;那時候……
墨恆陡然沉眸,冷冷地翹起了嘴角——再也沒有那時候了!
「……主子,您,您。」
後峰精赤的胸膛急劇起伏,睜開雙眼。
「我?我如何?但說無妨。」
墨恆低頭,神態平和,溫儒爾雅地出言調戲。
他不是因梁弓宜而墮落放縱,而是因重獲新生後,從心里絕決棄了梁弓宜而心隨所欲!他目前並沒有與誰上床歡好,或者施行采補之術的打算。只是既然現在放松娛樂,他樂意于玩得稍微盡興一些。
後峰健實流暢的肌肉輪廓紋理儼然,軀體年輕而溫暖,被他逗弄得面龐臊紅,滾燙的身軀微微扭動了下。後峰不僅胯-下那物被墨恆掌控在手中,就連寬厚的胸肌和堅硬的乳-頭都被墨恆另一只手隨時把玩著。
墨恆手法老辣,後峰區區一未經人事的淳樸男子,哪里經得起全身欲-仙-欲-死的挑撥?
又過良久,後峰咽了幾口唾沫,終于忍不住,也不敢始終忍著,只得啞聲求道︰「主子,小人憑您把玩,只求主子讓小人泄出來吧。」他剛勁有力的臂膀因為握緊木榻邊沿而鼓脹起飽滿優美的線條。
墨恆看著他的身體,眸底淡然而幽暗,一動不動,只是溫存沉笑︰「剛才不是讓你泄過了?」
後峰一啞,自幼的忠誠訓練,如今的實力地位差距,都讓他不敢對墨恆心生怨懟。只是他濃眉下一雙黑沉的眼眸早已被原始的**充斥,越發顯得急迫和渴求。再被撫模幾把,他終于顫抖著閉上眼楮,剛健的腰月復忍不住上下挺動,讓胯-間的炙熱物事在墨恆有力的手掌中得到舒緩。
墨恆無聲笑了笑,不再折磨他,低道︰「若覺歡愉,可呼出聲來。」
沒過片刻,後峰登上快感巔峰,在墨恆懷中繃緊肌肉,又驀地抬身低吼著,暢快淋灕地噴發了出來。一連幾股之後,才空白失神地癱軟著躺回了墨恆懷里。許是自覺整個身體都被墨恆把模了個遍,後峰此時已經不因赤-果而羞臊,閉上眼楮疲憊地喘息著,等候墨恆對他的下一輪把玩。
「**如蟲,蠢蠢欲動。此時你**已解,我傳你‘內景培元秘法’,你好生體悟。」
墨恆面龐沉著,硬熱的下-體頂著後峰寬厚的脊背,卻沒有發泄的打算,也沒讓後峰起身謝恩,就這麼攬著後峰,在後峰滾熱冒汗的精壯胸肌上撫模著,一言一語,傳下了《內景經》里的一篇奠基秘術。
「自去洗浴修煉罷!」
傳法之後,墨恆毫無留戀,輕輕推開後峰,起身略整衣袍,大步走出了房門。
後峰怔怔地品味著秘術,越品越是驚異,轉眼見他出門,心頭不禁一陣復雜。但事已至此,終究是、也只能是歡喜多幾分,當即不顧自己還赤-身-果-體著,翻身下了木榻,拜道︰「小人謝主子恩賜!」
墨恆已經去了偏室。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墨恆見了石啟樓,開口便淡淡地笑著問他。
先前石啟樓來到時,墨恆听到了院中聲響,這可來得不是時候;再想到墨雲書第二次收回神識後就再沒有探察過來,必然不知道他和後峰的一番親密;如此一對照,墨恆哪還不明白先前是自己謹慎過了頭,誤會了墨雲書?墨雲書雖然喜怒不定,但終究有著凜傲的威嚴,不會在爐鼎小事上揪著不放。
石啟樓起身,依著規矩,一板一眼地施了禮,才從袖中取出一塊只有嬰孩巴掌大小的小巧錦繡法囊︰「恆少爺,這是老爺取自己一片衣袖煉制的儲物法囊,內有靈石三千、靈丹三爐。靈石是中品,靈丹是五韻。三爐靈丹,一爐療傷、一爐續命、一爐充溢法力。」
墨恆听得一怔,青澀的臉龐顯出些微驚訝、些微喜悅。
心里卻僅僅對法囊的煉制材料微覺意外,除此,全都是淡然不驚——他是嫡子,以前在墨府里,怎麼都與外界無關;但現在,他既然被墨雲書帶了出來,一身所有就至少要說得過去。他先前已然那般回答,墨雲書如果還不給他些靈石、靈丹,甚至是法器,傳將出去,墨雲書一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石啟樓將錦繡法囊交給他,又看他一眼,沉眸拱手,告辭離去。
墨恆目送他離開,神色才緩緩沉靜下來,將錦繡法囊握在手中,頓了頓,驀地回頭盯視站在一邊的羿羽。羿羽見他眸光深邃,便知自己先前妄圖拉石啟樓攪擾他和後峰親熱的事被他知道了,一時面皮僵硬,噗通跪倒,只是砰砰磕頭,什麼話也不說。
墨恆看他幾眼,眼中顯出譏諷,也不屑于對他說什麼,甩袖轉身,大步回到里間。
里間,耿沖精壯魁梧,卻正在行粗使奴僕之事,將此處先前的歡愉痕跡一點點清理干淨。見他進來,忙躬身請安。
「出去。」
「是。」
待房門關緊,墨恆攤開手掌,看著與墨雲書身上袍服顏色一模一樣的黑金錦繡法囊,靜等墨雲書的神識到來。
——一個威嚴冷酷的父親,突然對被他幽禁了十四年的兒子露出好臉,並賜下本來應該給予的「恩惠」,是不是還在等待兒子感動、動容?
只過須臾,墨雲書果然將沉凝漫漫的神識探察了過來,想必已經得到了石啟樓的答復。
于是,墨恆神情繼續恰當而微妙地復雜著失神,情緒中有感慨,有感激,有驚喜,又有懷念。人在戲中,戲在前生,他將前世幼年的些許情愫被翻出來演繹,實在並非難事,甚至頗有趣味。
不過,適可而止,過猶不及。
墨恆短暫的失神之後,也不等墨雲書收回神識,自顧自深吸一口氣,迅速沉心斂容,振作起來,催使法力,以《蓮花法咒》仙法中的煉器法訣祭煉錦繡法囊。
墨雲書的神識也沒多做停留,在他祭煉法囊時收回。必定又是滿意而歸?
半刻鐘不到,墨恆將錦繡法囊祭煉個徹底,並且確認無疑,錦繡法囊中沒有被墨雲書做下任何手腳。而錦繡法囊也不愧是墨雲書的法衣袍袖煉制,內有十丈方圓空間,如同此間院落大小。里面一角擺放著他先前所求的靈石和靈丹,除此以外,還有五柄飛劍法器。
五柄飛劍法器都如三尺長劍,入手沉重,厲光閃閃,鋒芒畢露。也都無一不是三重禁制。
「是讓我留著賜給吳剛、夜圖、後峰、羿羽、耿沖五人的吧。三重禁制,我目前所有法器中,只攝魂鈴才三重禁制而已。」墨恆從墨問閑、墨問秋等人的明衛手中見過這種法器,只不過耿沖區區一奴僕能得到法器名額,想必是沾了先前自薦枕席時被他訓話的光。
事到如今,墨府少爺的各類「份額」,終于給他補齊了些。他還要表現得感激涕零。
「耿沖,喚吳剛、夜圖、後峰三人來見我。」
「是。」
很快,後峰、夜圖、以及四肢還有些疼痛的吳剛,連同恭恭敬敬地耿沖,一起出現在房門外。唯獨被他們排斥在外的羿羽,還安靜地坐在角落里,神情鎮定地行功煉法。
「你四人都進來。」
墨恆又查看過丹藥和飛劍,抬頭道。
吳剛等四人便進來拜倒︰「給主子請安。」
墨恆先看吳剛,見他舉止規整,便屈指一彈,法力裹著一粒療傷靈丹彈到他面前︰「服下靈丹,以我傳你的固骨埋脈秘術,煉化靈丹療傷,一夜後,你傷勢必能痊愈。明日古遺跡之行,你便可隨我前去復仇。」見吳剛驚喜又拜,他蹙眉揮手,「此處別無外人,不用多禮,忒也繁瑣。」
轉眼又看後峰時,黑眸淨澈了些,隱約帶著些許溫存。
後峰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感覺到他的目光,英勃的面龐微紅,健朗的體魄也微微繃緊。
墨恆不動聲色,取出三柄一模一樣的長劍來,親手在劍柄上專留的空白處上刻下三人名字,分發給後峰、吳剛、夜圖︰「舀回去,以各自修行的功法好生祭煉溫養。」
「謝主子!」
後峰三人目光灼灼地捧著自己的飛劍,大喜過望地連連叩頭謝恩。他們早就看別的明影衛有厲害飛劍法器而羨慕得緊,尤其吳剛,若是他有飛劍法器在手,那日至不濟也能自保,何至于任人宰割,還被扭斷四肢?
「本是你們應得的東西,因跟了我才遲遲未得,有什麼好謝的?」
墨恆臉色淡淡,卻也沒有攔著,最後又看耿沖。
耿沖比吳剛、後峰、夜圖三人大了六歲,青年的五官剛毅成熟,那日被墨恆言語刺激,在體內蓮胎的基礎上開始產生對墨恆死忠的意念。但他畢竟神智思維依舊,此時面色通紅,咽著唾沫,眼底的艷羨像是看到妙齡少女時的狼光,心里焦急地嚷著︰給我一柄,也給我一柄……
墨恆終究取出第四柄飛劍,刻下「耿沖」二字,隨手丟給了他︰「你法力低微,只能祭煉成第一重禁制。以《青蓮衍生訣》祭煉罷。」說罷,也不看耿沖瞬間誓死效忠般的激動面龐,揮手趕他們,「都下去,今晚祭煉自如,明日一早才好進那古遺跡。到時,只怕四方來者無數,且自打點精神。」
「是!」後峰四人滿面紅光,又拜謝後才各自捧著靈光儼然的飛劍,陸續退出了房門。
外間打坐的羿羽睜開眼楮,嘴唇抿成僵硬的線條,目光從他們的飛劍上一掠而過,失落和懊悔從心頭涌上來。再凝眸去看後峰,卻見後峰根本沒理睬他,他眼底的失落懊悔就漸漸轉為憎恨。
墨恆在里間,起身以意念勾動溪玉女圭女圭體內的烙印︰「徒兒?該回來了。」
溪玉女圭女圭一直將自己埋在後山靈脈中療傷,被他輕輕喚醒,知道他的厲害,連忙遁地而來。來到此間地下,又繞了一小圈兒,沒發現陌生人的氣息,才遁到他腳邊,輕輕一跳而上。
溪玉女圭女圭只比墨恆手掌長一些,小身體從地下躍上來,只穿著小紅肚兜,精致的小臉不高興地板著,抱著白女敕女敕的小細胳膊,偏開頭,不情不願地道︰「叫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