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本無良 第015節︰充作謀士

作者 ︰ 誰是誰的傀儡娃娃

成夷再次回來,卻是由二寺人左右攙扶著進得屋。一如上回見到復活的君子竹一般,成夷的臉色,很不好很不好。

綿姜听到響動,就放下手里的書卷迎上去。

支去寺人,獨為二人時,成夷抱著頭,痛苦的道,「公子客使人問我,如何看紹之來使。」

「你之前分析的不就很妥麼,紹積弱,又是公子臻領兵,求和則奇……!」綿姜不解成夷因此事如何來的這般痛苦狀,一怔後問道。

「我也是這般回答的,然那寺人直接道,這等顯而易見的事,卻不是公子客想听的,客想听的,是我能否有新的見地。阿綿良善,自是不知。公子客是欲違當日承諾啊!怕是我答的不好,之前公子客說助我與姐姐月兌困一事,就不成了。除非,我能顯才,令公子客倚重啊!」成夷雙手捂上了臉,跪坐在錦團上的身子因為害怕惶恐,略傴僂了起來。

「慌亂也無用!」綿姜拍拍他的肩膀道,「如今,到是心靜下來想想才是!」

成夷抹了下眼,慚愧的點頭,他漸漸平復下情緒,看著綿姜道,想到,愧也愧也!我身為丈夫,實不如也!

其實成夷到是不必這般慚愧的,他年歲本也不大,又從原本的自由夢想里被劫回來淪落成男寵,他要為自己謀,為姐姐算,能做到這般快的淡然,已是很好了。而綿姜能這般淡定,一是到底事不關她,不及成夷心亂,二是綿姜較之成夷,有一個好父親。

兩人就這般冷靜的對坐著,都思量著要如何回那公子客的問話。成夷越想越是愁眉苦臉,他實是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來。他也不覺得綿姜能想到什麼,心里便開始盤算,若公子客真的不承當日之諾,就以君子竹的事情相要挾,務必的要他把姐姐搭救出這牢籠才是。

「成夷,我想到了!」垂著臉苦苦思量的綿姜忽的雙手一撫,開心的道。

成夷心里不以為然,面上還是作出幾分期待意來。

綿姜則是認真的看著成夷,一字一字說的極緩的道,「你便去回公子客,就說禍起蕭牆!」

「禍起蕭牆?」成夷認得幾個字,但讀書並不多,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四字為何含義。

「你便按我說的去回。若你還能想到更妥的話,則依了你來。可若你沒有,你就當是試一試!」綿姜看出成夷眼里的遲疑,道,她有擔心成夷還是不信,又加了幾句,道,「我的意思,是來使不是紹公子臻的意,怕是能出得紹國,歸途卻是不平的。」

「可若不是如此呢?」成夷緊張的拉著綿姜的手,問。

如玉美男子,到底積弱。綿姜心里一嘆,道,「你阿姐既做梁城主寵姬多年,總有自己的勢。買些劍客殺之,也不是不可的!」

「你是說,殺了紹之使者,我的話,就是假的也是真的?」成夷的眼楮一睜,有些害怕,也帶著興奮。

綿姜自然知道此計不可行,封侯地之使,那里是隨便什麼人能殺得了的,即便是紹積弱,但也不是成刖能動的手的。但這計根本就不是本意,她只是這樣一說,因為如果不這般說,怕成夷回公子客的話時底氣不足。故而綿姜點了點頭。

綿姜可是把事前前後後的想了數遍的,思維的縝密,是父璀從小教之的。所以紹之使會不會死她說不準,但既然公子臻那麼出色,卻又如何會使人求和?但紹之使,明白的確是來了!既如此,禍起蕭牆的可能性最大。至于多余的話,是為了說服成夷,給他信心。

成夷想了想,撫手直說妙。他站起來,撫了撫袍,就出去了。等再回來時,眉宇間多了歡喜活氣。

「這後,我便是讓姐姐去尋劍客!」成夷進屋後就對綿姜道。

「他們的馬車笨重,遲緩,我們可晚上三四日,免得令人起了疑,摘不清關系!」綿姜拉住成夷道,她可不希望成刖真的派出刺殺的人去,若真如此,成夷姐弟,怕就活不成了。

成夷回了「禍起蕭牆」後,得了公子客的贊,心里高興,也就听了綿姜此刻的話,等帶紹使離後,緩上二日再計。

然而,紹使在離梁城不足一日,卻是遇刺身亡!

成夷听到這消息,先是驚訝,然後是歡喜,「天也助我呢,阿綿,你說是不是!」成夷很快活的道,「如此,公子客定是會助與姐姐的!」

綿姜也是歡喜的笑著,心里卻是道︰紹地,果然並不太平啊。我猜禍起蕭牆,原是六成的可能,如今看來,卻是十成十的。想來公子臻這一戰,並不會順利。說不得,紹,還是會敗。是啊,紹本積弱,他又如何敢開戰?這中間,是有誰在拖波助瀾,要以紹打頭,取了周梁?父曾說過四大諸侯地的事與我知,推波助瀾的,是齊是楚?殺來使的,又是誰?那公子臻麼?不會!但他是齊嫡公主之子,世人或許會因他身份而且懷疑是齊對來使下的手,但細想,齊的可能性,應不大。畢竟如此殺使為下下策,而且若此戰必敗之戰,如何會把這樣重要的人物擺出來。那麼,一切的幕後推手,便可能是楚。

「不知那紹公,可有夫人是楚國貴女的?」綿姜問道。成夷未離開過梁,但似乎,他對紹國公子的事情知道一些。

成夷歡喜色不減,點了點頭,「公子笪盂,是楚公主所出,文武皆好,也甚得紹公歡喜。」成夷似來了興,侃侃起來,「紹公有六子,伯晉陽,為皓夫人出。仲臻,齊嫡公主所出。叔琿,周貴女所出。季笪盂,楚公主出,少夕,王族妃氏公主出。其中生母位,以少夕最為尊貴。因其母為王族女公子。」

「王族妃氏?自然如此!可僅為五子啊?如何又說六人?」綿姜問

「有紹佼人亦出一子,只佼人份位低,那公子也從無人耳聞,甚是無用吧,故其名亦不為知!」

「原來如此!」綿姜點著頭,這幾人的名字,她沒有刻意記憶,但已烙記在了她心里。綿姜此時此刻沒有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她會跟紹地這些公子,糾纏不清!

紹使的死傳開後,梁地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震動,似乎他們,也已經預料到了這一事。但緊接著以周公子名發出的一條告曰,卻是在梁地的人質罪民中間,引起了震動。那就是,周公子願放五戶人質罪民歸于紹地。

明天六一,祝大兒童們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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