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寵,邪王傻妃 第一百三十三章 慕容煙心

作者 ︰ 香芷

慕容煙嘟著嘴氣呼呼地一坐在慕容飄的面前,雖然他沒有出去,但院子里發生的一切都沒瞞過他的眼楮,他比慕容煙要沉得住氣,緩緩斟茶的手不停,依舊風雅至極。

「沒想到,小溪邊昏倒的那個女人竟然是他的夫人,沒成婚,竟然給他誕下一對麟兒,真是氣死我了。」慕容煙明顯不甘心。

慕容飄端到嘴邊的茶盞一頓,眸光一閃,隨後緩緩飲盡。今日小溪邊,他心頭曾經閃過一絲善念,終是……不願招惹麻煩。沒想,一念之差,竟失之交臂。他們與雲中君的緣分恐怕也就到此了,怨不得別人,終是自己的心冷漠了。

「年前將至,明日你與我鄭重地向雲中君道賀後,我們就回去吧!」慕容飄淡淡地說。

「我不!」沒想慕容煙听完,卻非常激動,相當不甘,「哥哥,那個女人沒有一絲出色,我不信,我爭不過她。」

慕容飄眉心一皺,不出色?不出色的女人能入得雲中君的法眼嗎?他那樣清貴驕傲的男人,富貴沖天,什麼千姿百媚的女人沒見過,那個女人能為他誕下孩子,說明已經入了他的心。要知道,對于男人來講,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為他誕下孩子。

「煙兒,別鬧了,常叔的話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已經給我們留了足夠的面子,別自找難看。」隨後,慕容飄黑了臉,變得有些嚴厲。

慕容煙突然哽咽了,「哥哥,自從上次見到他,即便沒見他真容,我心便已向往。今日得見他神姿,我更是渴慕難抑。哥哥,他的女人不是很多嗎?我根本不在乎成為其一。」

慕容煙話一落,慕容飄臉色一變,他低下頭淺飲著茶水沒說話,「煙兒,又何必?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弱水三千,可我只願取一瓢飲。」

慕容煙無奈地一嘆。

屋子里非常地暖和,雪姝全身舒展好象沉溺在那溫軟的夢境中不願醒來。她太冷了,太累了,生完孩子本已耗進了她所有的力氣,而她絲毫不敢休息,把孩子裹好就緊緊貼在了胸口。可她太疲累了,身上的溫度連自己都暖不熱乎,而她可愛的孩子凍的小臉發紫。焦灼之際,幸虧那只聖靈狐,它通人性般倦起身子把她和孩子緊緊地暖在那厚厚的皮毛里。那一刻,雪姝感動的熱淚盈眶。

她的手始終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握著,十指交叉,即便在睡夢中,雪姝也能感覺到那掌心的溫度,他的氣息一直縈繞在她鼻間。

睡夠了,雪姝嚶嚀一聲睜開眼。毫不意外,她望進了一雙碧透如玉的眸子里。只是這雙眸子此刻卻是沉沉的,深深的,象深不可測的大海,卻又溫柔至極。深不可測的是懊悔是擔憂,溫柔至極的是心疼是情深。

雪姝微微一笑,「我睡了很久了嗎?讓你擔心了。」

下一刻,孟玨冉沒說話,只微低下頭,本來握著的雪姝的手拿到唇邊,他的吻帶著灼熱的溫度卻又輕輕用牙噬咬著她的手指,仿若只有用這種痛並快樂的動作來表達他內心極度的復雜和感觸。失而復得的狂喜,母子平安的感激,頭一次,孟玨冉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

有一瞬,天下萬物仿若都失去了色彩。他的心中,唯有她們母子。感激,慶幸,無以言表。就象此刻,即便天下已風起雲涌,于他,都如隔窗風景。他守著的方寸之地,有她,有孩子,他竟已知足至極。

孟玨冉抬眼看著她,把她的手拿著撫在他的臉頰上,目光中依舊還有深深的恐怕,「以後我不會太忙了,你和孩子片刻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我們就這樣一直待著就好。」

經過此番波折,雪姝豈會體會不到他的驚悸恐怕小心翼翼?這樣寸步不離的呵護,唉,她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雪姝咧嘴笑著,顧左右而言他,「孩子呢?快抱來給我看看。」

提以孩子,孟玨冉嘴一歪,有些得意,「睡了兩天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你身子有些虛弱,必須好好調理。」孟玨冉坐著沒動,體貼溫柔地說。

「不,我要先看孩子。」雪姝很堅持,並且自己丟了孟玨冉的手慢慢坐起來。

孟玨冉眉心一皺,「躺著就好,起來做什麼?」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還是在她身後塞了個軟枕,然後把身子往旁邊一側。

他的身後,竟然放了一張用松木做成的小床,小床上並排睡著兩個可愛的孩子。他們粉女敕的小臉,非常圓潤,並沒有剛出生嬰兒臉上那種折皺。非常精致的五官,象極了她。烏黑的頭發,嫣紅完美的小嘴,有一股靈氣,讓他們即便睡著了,也給人很不一般的感覺。

雪姝一看到他們,一顆心立馬柔的不行,她張開雙臂,「快點,我要抱他們。」

孟玨冉卻笑著搖搖頭,「好不容易睡著,你千萬別鬧醒了他們,否則……」否則怎樣,孟玨冉沒說完,卻揉了揉額角。

「你什麼意思?」雪姝看出他似是拿孩子很頭疼,這還了得?孩子才剛出生他就這樣,雪姝的臉立馬沉下來。

「也不知道象誰,一個哭,兩個哭,吃飽了還是鬧,睡覺還必須讓抱著,好不容易把他們放到小床上,放一個不安穩,兩個並排放才能安心地睡。唉。」

看他唉聲嘆氣被孩子折磨頭疼的樣子,雪姝呵呵一笑,「孩子如此,恐怕是沒有安全感。他們剛出生只對母親的氣息比較敏感,其他人接觸,他們可不就只剩下哭了。不過,他倆的頭發竟然是黑色的,嘿嘿,象我。」

發現了這一點,雪姝似乎非常得意。孟玨冉看著她卻只抿嘴一笑,他的眸光中也有得意,只是不知讓他得意的是什麼?

「月瑩,我為夫人炖了雞湯,你讓我端進去吧!」門外,突然傳來慕容煙的聲音,這聲音要比在溪邊听起來溫柔謙和多了。

雪姝目有疑惑,看向孟玨冉,他的臉微沉,卻不說話。

「慕容小姐,不是都跟你說明白了嗎?夫人由我伺侯,真的不敢勞慕容小姐大駕。你這樣一日三餐的又送這送那的,主子知道了肯定又要訓我,好象我很不濟似的。再者,主子早就開出了方子,夫人以後的一日三餐都必須用他開出的飲食方子調補,慕容小姐,你遠道而來是客,千萬別再做這些下人干的活,我們可受不起。」月瑩看似溫溫吐吐的話,卻暗藏鋒利,態度也很堅決,她不容慕容煙進去。

「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我已經給他說了,我要留下來伺侯他和夫人,我哥哥也同意了。」隨後,慕容煙垂下眼瞼輕輕地說,姿態放的很低。

可月瑩還是在搖頭,「慕容小姐,很抱歉,主子吩咐了,除了我和女乃娘,其他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這個屋子。慕容小姐若是願意留下來喝我們小公子和小小姐的滿月酒,那我們當然是歡迎。說什麼伺侯主子和夫人,那就罷了。慕容小姐身份高貴,我們主子和夫人都承起。」

慕容煙踫著月瑩這個軟釘子,臉色氣的鐵青,自從那日決定留下來,她就找到常叔說甘願做奴婢伺侯雲中君和雪姝,也不管常叔開口拒絕,她就絕然地轉身離去。仿若說這話,只要她決定了,別人同不同意不重要。可沒想,常叔拿她都沒辦法,她卻時時遭遇月瑩這個軟釘子,慕容煙心里的氣無法形容,可又不能發泄,只得再次放低姿態忍著,「即便夫人的飲食不用我伺侯,還有他呢!我這可是按照各種營養搭配的……」

「若是主子,慕容小姐更不必費心了,我們夫人吃剩下的,就全都歸主子所有。根本不必再為他另做。」

「什麼?」听了月瑩的話,慕容煙一聲驚詫,這怎麼可能?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雲中君,富可抵國,怎麼可能吃那個女人剩下的東西?慕容煙張著大嘴,渾不可思議,她覺得肯定是月瑩為了搪塞她才這樣說。

「我別的不多說,那就請月瑩姑娘把這些煲粥拿進去就是了。不管是他吃,還是夫人吃,都好。」說著,慕容煙把手里的食盒一下子塞月瑩手里隨後轉身就走。

月瑩也不多話,只是往旁邊牆角看了看。

片刻,月魂就晃著腦袋走出來,他的身後,跟著四只活蹦亂跳此刻顯的有些鬼鬼祟祟的小狐狸。

月瑩面不改色地把食盒往他手里一放,「哼,真是便宜你們五個了。」

月魂嘿嘿一笑,「不是五個,是六個,月魄也在一旁蹲著呢!」

月瑩一怔,隨後目光往牆角一瞟,目光閃爍,終沒說什麼,「快走吧!一會飯菜都涼了。」月瑩催促著月魂趕緊走,月魂卻死性不改地嘿嘿一笑,「月瑩,你到底對月魄是什麼意思呀?我曾听夫人說要為你們做主。」

月瑩一听,頓時羞的面紅耳赤,「壞小子,我和他的事與你有什麼相干?再不知死活,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月瑩目一瞪,月魂趕緊象被打了腿的狗猛地後退幾步,月瑩的身手他可是領教了,這女人,平日看著挺溫順的一個人,動起手來,簡直象母夜叉。

月魂提著食盒就跑,四只小狐狸緊隨其後,褐色的小眼楮始終死死盯著食盒不放。

屋外,月瑩剛把月魂斥走平息好自己狂熱的心。屋里,雪姝意味深長的眸光就盯向了孟玨冉。孟玨冉無奈一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她願做什麼,與我何干?顏雪姝,我警告你,別再折磨我!我的心烙在誰身上,難道你不知道?」他倒先發制人警告雪姝不要無中生有折磨他。

「哼,算你識相。」雪姝冷哼一聲,心里非常明白慕容煙不過一廂情願罷了。他的心,情比金堅,在她身上。「月瑩已經到了山上,那顏坡和木姐姐可否也到了?」

當一听到月瑩的聲音,雪姝心就一喜,知道顏坡和木姐姐必定也到了。

可孟玨冉卻沒有她那般喜悅只是悶悶地說,「木青身子不太好,一路行來,他們走的很慢,他們是前兒上的山。」

雪姝看他目光閃爍,心里好象有事兒,不由一把抓住他,「木姐姐怎麼了?」難不成長途跋涉身子受不住了?要知道,她之前得了絕癥,一直都是顏坡為她細心調理,這麼一段時間以來她始終覺得她定會好起來,難不成……

「你不要多想,以後你見到她就知道了。」孟玨冉看她臉色一下子沉下來,明白她肯定誤會了她的意思,他又急忙解釋。

可他越是解釋,雪姝心越沉,「木姐姐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她急的要從床上跳下來。

「唉,你別著急,她暫時並無生命之憂。」孟玨冉一把按住她的肩頭,可雪姝听了他的話,一張臉倏地煞白,「難不成木青青真的……」她以為她病急沒救了。

雪姝泫然欲泣。

孟玨冉一看,頓時郁氣一聲,「不是你想的那樣了,木青她懷孕了,只是她的身體絕不能生孩子,要孩子必留不住她。顏坡進退兩難,整日愁眉不展。木青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卻非堅持生下這孩子,如今大家都勸不住。」

雪姝一听,情緒頓時好轉,「原來木姐姐也有了孩子……」她似乎能體會到木青非要堅持的原因,作為一個母親,有誰能下狠心拋下自己的孩子,寧願她死,她也要護住孩子。有一刻,雪姝也是這麼想的,毫不遲疑。

「難道就沒有什麼兩全的辦法嗎?」隨後,雪姝輕輕問。她不想失去木青,但是,木青與顏坡感情很深,那麼多年,顏坡都一直獨身。如今木青青好不容易有了他們的孩子,她怎會輕易放棄?

「你是知道的,木青原本就活不了多久……如今懷了孩子,她的身體更是每況愈下,若不是顏坡一直用靈藥養著,她都不一定能堅持生下孩子。即便如此,那孩子在她月復中也不是安全的,隨時都有可能……」

「幫木姐姐保住那個孩子……」雪姝突然一把抓住孟玨冉的手目光沉沉地道,「只要孩子安然無恙,木青青雖死猶生。這輩子,她與顏坡也沒白相愛一場。我能理解她的固執,我支持她這麼做。」

「唉。」孟玨冉只沉沉一嘆,怎會不理解她的心情?那一刻,為了保護孩子,恐怕她也有了以命換命的心。心里憐惜不已,孟玨冉把雪姝拉進懷里,「放心,我會盡力。顏坡的方子,只是想大人孩子兩周全,可這是不可能的。明日,我親自調理木青的身子,若是單保孩子,還是有希望的。木青心里非常明白,所以她一到山上就來找我,可是我,不能答應他。顏坡如今心思煩亂,明顯已經六神無足,一應關于木青和孩子的事,他都要瘋了,絲毫听不進任何話。若是我暗中助木青,應該沒有問題。」

雪姝點點頭,「找個機會我會找顏坡好好地談談,他會想開的。即便取舍如此艱難,我想最終他也應成全木青青的一片心。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若是必須擇其一,他會選孩子。」

「那可不一定,姝兒,你不了解男人的心……」

雪姝一下子抬頭看他。

孟玨冉眸光溫潤若水,他手輕柔地撫在她的臉頰,「姝兒,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恨不能也以我命換你命……我想,顏坡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若是木青真的去了,他恐怕也不會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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