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未央指著自己,看著對面站在門口的男孩說著。
「……」而那個站在她對面,沐浴在陽光下的男孩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說話。
「呃……你確定你不知道我是誰?」未央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師傅,你又沒說你是誰,別人怎麼知道?」獨孤離扶額無語。
「臭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這不是想……想考考他嘛!」未央一巴掌拍到獨孤離的頭上,底氣不足的看著北羽夜白。
「跟我一起的那個女人呢?」
「啊?哦,師傅讓我將她火化了,骨灰就在你房里!」獨孤離連忙搶著站在未央的前面。
「條件?」
「嗯?什麼?」
「你救我的條件?」
「我就是覺得你這個女圭女圭很好玩,我高興就把你帶回來了!怎麼樣,拜我為師是很劃算的!」未央立馬從剛剛尷尬的氛圍中反應過來,一把把獨孤離從前面用內力震開,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徒弟會不會受傷。
「拜師?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北羽夜白的臉上絲毫不顯驚喜。
「為什麼?我是這個藥谷的谷主未央,在江湖上誰不敬我三分,再說,你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武功醫術,還有其他的知識,讓你變得強大,難道你還想再經歷一次重要的人被他人傷害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嗎?」未央就站在那里,負手而立,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搞怪,有的只是連獨孤離也沒有見過的嚴肅,一種屬于上位者的氣勢。
「好!」
「嗯?你答應啦,我就知道憑我的魅力你不答應就不行,哈哈哈哈……」剛剛還保持著一個作為師父,作為藥谷谷主形象的未央,這會兒立馬卸下那些,屁顛屁顛的跑到北羽夜白身邊,雙手掐著腰笑著。
「師父啊,師弟已經走了!」獨孤離扯著未央的衣袖拖長著聲音說著。
「什麼?什麼時候走的?到哪兒了?」
「就在剛剛你在傻笑……哎呦……師父,你怎麼又打我啊!」獨孤離雙手捂著腦袋,抱怨著。
「誰叫你不尊師的,快說,他去哪兒了?」
「我看到他剛剛拿著那個骨灰盒去後山了!」
「哦,那就隨他吧,安排人準備晚飯,對了,等一下他回來了讓他來找我。」未央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朝著藥園走去……
八年轉眼就過去了……
現在江湖盛傳著幾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玄清四杰之一的「鐵血公子」南宮絕殤—南宮國的戰神邪王在和北羽國的決戰中得勝歸來。
第二件就是在江湖上威望頗高的藥谷老谷主未央下落不明,現藥谷谷主為玄清四杰之一的「荼靡公子」夜白,听說這是老谷主早就定下來的,雖然江湖上的有些人頗有微詞,但見識到夜白的高超醫術和鐵血手段後,不服都不行啊!
第三件就是這幾年在江湖上以一匹黑馬的姿態新起的組織魔域和逍遙閣將在這月的十五會面,共商「麒麟果」的所有權。因為在發現這一珍貴的藥草時,兩派曾大打出手,各不相讓,所以這回的會面兩派的主人一定會露面,江湖上的人也希望能通過這回的會面見見這兩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門主。
書房內,南宮絕殤隨意的坐在書桌旁,听著徐管家匯報著他不在上京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王爺,最近上京的情況就是這樣,這是最近王府的開支情況,請您過目!」徐管家將一本厚厚的本子攤開放在了南宮絕殤的面前。
「嗯,徐管家,賬本先放這兒吧,等一下我再看!」
「是,王爺,那老奴我去安排晚飯!」
「嗯,去吧。」
「是,老奴告退!」
雙腿翹在桌子上,衣衫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緊致有料的月復肌。一頭的青絲僅用一根玉質的簪子隨意的固定在頭上,手還不時的把玩著從肩上垂落下來的青絲。那樣子看起來該死的邪魅和……嗯……勾人!
封鈺軒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嘴巴撇了撇,他們家王爺又無意中做出這般勾人的動作,這不是誘人犯罪嘛!
早在封鈺軒進來前,南宮絕殤就知道是他了,當然他臉上的那些表情也被南宮絕殤盡收眼底。
「鈺軒,看來有必要讓你回去重新歷練歷練啊!」那個躺在椅子上的邪魅男子涼涼的開口。
「不用了,不用了,王爺,屬下知錯了!」站在下方的藍衣男子連忙抱拳畢恭畢敬道。
但是如果你注意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埋下的臉上嘴角在不停地抽搐!天啊,他可不想再回去「歷練」了,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想當初他和弟弟封鶴軒從那里「歷練」回來後,就已經成半條命了!
「不用嗎?我看你最近很閑啊?」上方的男子依舊把玩著他的青絲。
「王爺……」封鈺軒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望著上方的男子,但那個人好像沒看到一樣,對他的「目光」置之不理。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一個音調沒有起伏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但書房里卻並沒有第三個人。
「嗯,說,何事?」
「大將軍獨孤離求見!」
南宮絕殤的眼皮抬了抬︰「哦?讓他進來!」
封鈺軒知道現在不是討論他「歷練」的事,規規矩矩地站在南宮絕殤的身邊,充當起端茶遞水的角色。
只見一名穿著白衣的男子迎著陽光走了進來。隨著他的推門而入,一張明淨白皙卻透著干淨陽光的臉頓時映入眼簾,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同樣清澈的眼楮,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俊美!整個一小正太嘛!
不過從他剛剛進來開始就一直微笑著,那雙眼楮也帶著笑意看著上方的男子︰「王爺,好久不見啊,離我甚是想念啊!」
「離,如果你是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那就滾吧!」
封鈺軒眼角抽了抽,他家王爺每次見到獨孤離語氣就沒客氣過。這獨孤離也是的,別看他長得一副書生樣,挺陽光的,也是一個月復黑的主。每次都喜歡和他們家王爺嘴上斗一斗,有時候還和王爺統一戰線的「欺負」他。唉!做人難,做一個被別人欺負還不能翻身的人更難!
「唉!原來王爺這麼不待見我,虧我還幫你將那件事想到辦法了,傷我的心啊!」從衣袖里拿出手帕 著眼角那「淚水」!
「辦法,說!」邪魅勾人的聲音從那張薄唇里慢慢的飄了出來……
「嗯,你知道我師承何處嗎?」獨孤離也不開玩笑了,端著放在身旁的茶看著南宮絕殤。
「藥谷。」
「嗯,對,我是上代藥谷谷主未央的大弟子,也就是這代藥谷谷主的師兄,師傅在三年前無故失蹤,當時我已下山接替了爺爺大將軍的職位,所以並不清楚其中的情況!」
「說重點!」
「重點就是現在唯一可以幫你解身體里的毒的,就只有我二師弟,也就是當今藥谷谷主夜白!」
「夜白?」
「嗯,我想你也知道,我師弟夜白當年獨自一人將江湖上不服他的人用他冷酷的手段一一懲治了,那些不服他的人在一個月內都出現不同的癥狀,而且一般的大夫束手無策,所以他們沒辦法只好上藥谷求醫!」獨孤離喝了一口茶繼續道。
「但我師弟性格淡漠冷酷,他說他心情不好,只會救三人,至于是哪三人就讓那些人自行決定,那些江湖人也不敢放肆,畢竟這世上唯一能救他們的恐怕就只有眼前的這個人了,所以……呵呵……」
「所以他們就自相殘殺,最後只活下來了三人!」站在一旁的封鈺軒激動地說道,但隨著南宮絕殤薄涼的眼神一瞟,頓時就乖乖地在一邊閉著嘴巴站好。
「嗯,對,就像鈺軒說的那樣,不過我師弟後來來了句他們三人的傷太重,他救不了,就這樣轉頭走了。從此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人對他提出質疑,甚至還稱他為‘玉面鬼醫’。」
「我們藥谷也在他的帶領下成為第一谷,雖然我也跟著師傅學醫術,但是我的醫術和我師弟相差甚遠,他在十一歲時醫術就已經超過了師傅。所以我才說他是目前可以幫你解毒的唯一一人,不過他醫人完全看心情,所以……」
「哦?醫人看心情?有趣!這般有趣的人,我倒想見識一下!鶴軒,準備一下,明天出發和我去藥谷!」
「是,王爺!」突然一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出現在了書房里,他就是封鈺軒的親弟,也是和封鈺軒並稱南宮絕殤左右手的封鶴軒。注意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和封鈺軒是一對雙胞胎,只是他和封鈺軒一樣的臉上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
「那王爺,我呢,我呢?」封鈺軒眼巴巴地看著南宮絕殤。
「你?你就待在府內扮成我的樣子幫徐管家打理王府的事,還有就是暫代鶴軒處理樓里的事,隨時與我們保持聯系!」
「啊?」
從椅子上起來,慢慢向門口走著,嘴角向上翹了翹。「還有,在我回來之前,你要給我劈完後院一萬根柴,不要想著偷懶,否則後果自負!」
「可憐的鈺軒啊,後果自負啊!」獨孤離跟著出去前還不忘挖苦一下封鈺軒。
「哥,珍重!」封鶴軒拍了拍那個欲哭無淚人的肩膀,也跟了出去!
「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書房里頓時響起了哀嚎聲!
據府內的丫鬟說,那天晚上在王府花園的水井旁,不時的傳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命好苦啊……」的鬼嚎聲,讓經過花園的下人們都嚇得快步離去!
第二天天不亮,南宮絕殤就在易容後和獨孤離還有封鶴軒一起離開了王府,朝著藥谷出發。而王府內就留有封鈺軒這個「王爺」獨守書房!
「你為何要跟來?」南宮絕殤騎在那匹他的專屬寶馬上,眼望著前方,表情未有絲毫改變,好像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我這不是怕你們走冤枉路嘛!再說我怕你們獨自去,我師弟不醫你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這樣的話,你豈不是很沒面子?」獨孤離騎在馬上,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扇子。
「嗯?本王有那麼差嗎?」邪魅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獨孤離突然覺得這陽光明媚的天氣有一絲絲的寒氣蔓延著,趕忙把扇子一收,「駕」的一聲和南宮絕殤並排走在一起。
「王爺啊,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我去了最起碼是個保障嘛,當然像王爺這般英俊瀟灑、智勇雙全,或許用不著我,而且……」獨孤離湊到南宮絕殤面前諂媚著。
「而且?」
「而且我也好幾年沒回去了,有點想師弟了,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獨孤離輕輕地說著,聲音有些飄渺。
南宮絕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是藥谷的方向,看來他和那藥谷谷主關系不只是師兄弟這般簡單啊!有趣有趣!
邪魅的南宮絕殤終于被放出來了,希望親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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