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家鄉嗎?」
當的士車載著李軒和大漢來到了目的地,李軒站在這陌生的土地,望著周圍的風景,山峰圍繞的村莊,盡是一片蒼綠的景象,倒有一番迷人的風景。
「風景還真的漂亮。」李軒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獨自欣賞道。
趙鐵柱可沒有李玄門欣賞風景的雅興,他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出什麼可以證明這村子是地址上所說的。很幸運,他看到了不遠處立在公路旁的界碑,看到了「牛角村」三個大紅字。
趙鐵柱趕忙欣喜的對李軒說道「師弟,這就是牛角村,師傅給的地址說的就是這里,肯定沒錯,但是經過十幾年的變遷,地址可能會有差錯,不過,伯父伯母肯定住在這,我們可以去問問。」
李軒心里不由得猛的跳了一下,一雙英眉情不自禁的緊皺著,思緒了一會兒後,憂慮的問道「柱子哥,你說我該怎麼面對他們?」
「用師傅的話說︰順其自然。」趙鐵柱知道李軒為什麼會有擔憂也可以理解,畢竟,李軒從一出生便沒有見到父母,難免忐忑不安。
「順其自然」李軒嘴角喃喃著,一會兒,他似乎明白了許多,也放下了不少。
的士車是在牛角村的村部把兩人放下,而在這村部開著許多家店面,在這農村里看似熱鬧,也可以看出這個村子的富裕,這個地方又在公路旁,又有一輛停著的公交車,當然,這里的人也很多。
趙鐵柱離開李軒不遠後便踫到一個穿著西服,有著一張不怒自威的國字臉,約四十幾歲模樣的中年男人,趙鐵柱趕緊上前詢問道「大叔,你知道李權武家在哪嗎?」
「你是他什麼人?」中年男人聞言眉頭輕皺,凝視了趙鐵柱好一會兒,問道。
「李權武是我師弟的父親。那個人就是我師弟。」趙鐵柱解釋著,並指向不遠處剛好看到這邊的李軒。
中年男人順著趙鐵柱值得方向看去,當看到李軒那一眼,中年男人眉頭輕輕一跳,眼角一眯,凝視著李軒。
李軒也在凝視著中年男人,隔空向往,兩人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什麼。
一會兒過去,中年男人收回眼神對著趙鐵柱的微笑道「上我的車吧,我載你們去。」
「行,謝謝大叔了。」趙鐵柱聞言一喜,微微彎腰對中年男人,無比感謝道。
這個時候在趙鐵柱心中,誰要是能夠幫他找到李軒的父母,誰就是他的恩人!
中年男人對著趙鐵柱微微一笑,隨後朝著一輛車子走去。趙鐵柱朝李軒喊了一聲,李軒緩緩的走來。
中年男人走到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子停了下來,隨後打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不時,奧迪a行駛在公路上。
「小兄弟,我就知道權武只有個女兒,怎麼又多了一個兒子。」中年男人回頭看向後座的李軒,微笑著詢問道。
「沒想到我還有個姐姐或者妹妹。」李軒心里有些欣喜,接著,淡淡回答道「我一出生就離開了。」
「沒想到權武的兒子真是帥氣。」李軒的回答似乎讓中年男人放下了心,嘴角揚起一個微笑說道。
接下去一路無話,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了公路邊一棟民房邊上,中年男人按了手剎的按鈕,回頭對李軒說道「這就是權武的家,我跟他熟,我送你們進去吧。」
下了車之後,李軒看著近在咫尺的三層樓高的白磚點綴的南方普通民房,心里不由得一下緊張忐忑起來,想邁開腳卻怎麼也邁不出去,如果要是讓認識龍皇的人知道,一定會驚訝得掉了下巴。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能讓龍皇害怕得怯步的事真的很少!即使面對層層守衛的瑞典皇宮,李軒也輕松的進去,輕松的出來。
中年男人下了車見李軒一臉焦慮的神色站著一動不動,想到了什麼浮出一抹慈和的笑容來到李軒的旁邊拍了拍李軒的肩膀,說道「小兄弟,你在擔心什麼?」
不覺中,李軒居然冒出了汗水,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還沒有見過父母。」
「別怕,你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們還能把你怎麼著,是吧?」中年男人一笑說道。
李軒聞言一愣,是啊,他們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啊!順其自然就好了想通了的李軒對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輕輕的咬了咬牙邁出了一步。
中年男人看著李軒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
民房一樓里,白漆粉飾裝修簡單的客廳中正坐著一個四十歲出頭,樣貌和中年男人居然有幾分相像的男人。
無疑,這個男人就是李軒的父親李權武。
此時的李權武正在看著電視新聞,忽然听到大門傳來的響動,回頭望去,當見到熟悉的身影,李權武趕緊站了起來,語氣尊敬的對進入大門的中年男人,說道「大哥,你這個時候怎麼來了?縣里不忙嗎?」
「忙了就不能來嗎?」中年男人走到李權武面前,不滿道。
這時,李權武看到了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兩個年輕男人,不解的問道「這兩位是?」
「你連你兒子都看不出來嗎?」中年男人深意的一笑,直勾勾的看著李軒,說道。
兒子?李權武愣住了,情不自禁的掃過兩個男人,當看到李軒,李權武眼孔猛然一縮,他感覺到李軒臉頰的輪廓有些熟悉
他是自己的兒子,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對,他一定就是自己二十年未歸的兒子,他一定是!
李權武虎軀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按耐住激動,朝李軒有些小心的喊道「你是李軒?」
這一刻,李權武怕這個年輕人不是自己的兒子。
這一刻,听見親生父親喊自己的名字,李軒眼眶濕潤了,這個時候他在也無法克制住內心激動的心情,雙膝情不自禁的一軟,跪在了地上,把頭磕在地板上,說道「爸。我回來了。」
這一刻,李軒流下了兩行熱淚,這是從離開師傅的那一晚後再次流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對于父母親情,誰也無法控制得住。
听見李軒一聲「爸!」李權武渾身重重的顫抖了一下,眸子里閃過激動的神色,卻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做。
頓了頓,李權武緩過激動之情,顫巍巍的上前幾步,看著跪在地上的李軒,問道「真,真的,是你嗎?」
「爸,是我!我是李軒,你的兒子,二十年了,我回來了。」李軒抬起頭凝視著李權武,哭著說道。
「我的兒子,你終于回來了!」李權武徹徹底底的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兒子,不敢在有遲鈍,上前蹲來,伸出一雙顫抖的手撫模著李軒的臉頰,無比激動道。
這一刻,李權武再也無法忍受激動之情,一個四十歲出頭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流過淚的男人眼角抹出一把淚水,是激動,是無以言表的淚水。
此時李權武感覺自己就是在夢中,他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感覺到疼痛,確信這不是夢的他,淚流得更歡。
突然,李權武想到什麼,立馬朝二樓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呼喊道「秋雁,快出來,兒子回來了,我們的兒子回來了。」
「秋雁,看出來,兒子回來了,我們的兒子回來了。」
「」一遍又一遍,李權武不知道呼喊了多少次。
此時立在邊上的李權文和趙鐵柱看到此情此景,眼眶也不禁濕潤,確實,誰看到這一幕,無論心腸如何堅硬的人,都會軟下來。
「兒子?」
不一會兒,二樓的樓梯口出現了一個穿著一身不算樸素又不算華麗的衣服,四十歲出頭的她卻顯豐韻成熟一點也不像是個已入中年的女人,當她看到跪在地上的李軒,心里頓時一顫,激動的心情猶如噴泉,一下子爆發出來,但卻還有點仿佛在夢里一樣,愣得喊道「兒子?我的兒子?」
隨後,沒有再停頓,美婦立刻奔著下樓來到李軒身邊後,一把跪了下去,顫抖的手模著李軒頭皮上的短發,流下熱淚道「你真的是我的兒子嗎?」
李軒看到眼前激動得流淚的母親,心里劇烈的絞痛,急忙著點頭說道「媽,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的兒子!」
「二十年之期,你和師傅約定好的,今年正是二十年。」話落,李軒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扯開自己的襯衫,一覽無遺的雄壯胸膛上一個畫著一條龍的圓形玉佩被一條紅繩吊著,李軒掏出玉佩,對名叫陳秋雁的美婦,說道「對了,這是信物。」
陳秋雁伸出手扶住玉佩,仔細的一看,連續幾眼之後,確認無疑的她激動得抱住李軒的頭放在胸膛上,高興道「真的是當初那個老道給我們看過的那個信物,你真的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終于回來了。」
李權武也記得那個玉佩,雖然過了二十多年,但他不敢忘記,激動得無以言表的他這下也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抱住了李軒,被父母緊緊抱住的李軒,終于了卻了十幾年的心願,心里淌過一抹暖流,激動的喊道「爸,媽!」
「兒子,我的兒子」陳秋雁忍不住哭著喊道。那哭聲既是激動,又是傷心。
「」三人抱頭痛哭不已,儼然忘記了一切,好似永遠就這樣緊緊的抱住,不離不棄。
擁抱總有分開的時候,三人依依不舍的分開,陳秋雁抹了一把眼淚,狠狠的凝視著李軒的面頰,好似怕李軒從她眼前消失一樣,許久才說道「為了這一刻,我等了二十年,這一年來我都在等你,眼看這一年都快過去,我害怕你已經不過現在,我可以放心了,我朝思暮想的兒子終于回到我的身邊了。」
接著,在李軒浮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後,陳秋雁一雙潔白細膩的手撫模著李軒的臉頰,說道「來,讓媽媽好好看看。」
「跟權武年輕的時候很像,不過比權武年輕的時候還有英俊帥氣呢。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女人追求。」盯著李軒打量了許久,陳秋雁臉上笑開了花,高興道。
李軒的英俊帥氣作為父親的李權武自然高興,看著李軒的眼神里盡是慈愛,點頭笑道「那是,我們兩個生的兒子當然比我年輕的時候要帥氣英俊了。」
不得不說,現在的李權武也是英俊,一身家常的休閑服,雖然衣服很寬敞但是不能掩飾微微隆起的將軍肚,但這並不影響李權武的英俊,卻是多了幾分成熟穩重,渾身散發著成功男人的魅力。
「兒子,你吃飯了嗎?」陳秋雁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突然想到什麼,問道。
「沒有。」李軒搖頭道。
「我去做給你吃。」陳秋雁高興的說著便站了起來,這時她才發現除了李軒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材無比高大的男人,陳秋雁一米六幾的身高面對這一米九幾的趙鐵柱,感覺到無比的壓力,但卻感覺到親切的感覺,微微仰起頭對趙鐵柱說道「你是軒兒的朋友吧?」
「這位是趙鐵柱,我的師哥。」李軒抹去一把淚水,站起身來解釋道。
趙鐵柱是李軒的師哥,看起來年齡也比李軒還要大上幾歲,陳秋雁沒有多想,師哥師弟,當然是師哥照顧師弟,于是陳秋雁對著趙鐵柱微微彎腰,語氣無比感謝的說道「謝謝你照顧我家軒兒。」
「師弟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弟弟,照顧他是應該的。」趙鐵柱嘴角一咧,自豪道。
頓了頓,想到什麼的趙鐵柱露出一抹羞澀的面容,一手模著短發,不好意思的憨笑道「不過,伯母,你做吃的能不能做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