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愛 四人午餐——吵架還是和平

作者 ︰ 兔兔龜

小雅一陣子忙活,直到靜靜來叫她吃飯。

「嗯,去哪里吃?」

「去吃超級漢堡吧!」

「好。」

電梯里遇到了範海潮和高博宇,小雅很客氣的同範海潮招呼︰「範經理,哪里去吃飯呀?」則無視高博宇,他了解小雅多些,這讓小雅覺得不必太在乎他,反正自己沒什麼可圖沒什麼可忌諱,但是在外人面前小雅卻是善于偽裝的,總是那麼隨和得體,從容自若。高博宇也沒什麼表情,倒是靜靜很乖巧安靜仿佛想把自己隱藏。的確和三個都頗有氣場的人共處對她來說是件很有壓力的事情,還好電梯到了。但是她還是無法透氣!因為範海潮剛才沒回答小雅,只是點點頭,現在卻張口說了讓三個人都不願接受的建議︰「小雅、靜靜跟我們一起吧,我請客。」小雅和靜靜都不情願,卻無法推月兌。小雅面容不改,溫溫柔柔的答︰「你客氣了,那我們就不見外了!」說著,眼角斜瞟了高博宇。他還是那副裝酷耍帥的勁,似乎不關他的事兒。

轉過街角,一間很有情調的泰國餐廳。範海潮有股子隨意範兒,但是給小雅的感覺是這個人不那麼簡單,可能是智商和情商都高的人。範對博宇說︰「博宇,你點菜吧!」高博宇沒答話,接過服務員的菜單,很快就點好了。小雅甚是佩服呀,人家連問都不問對面的女士的意見,就自己做主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少爺呀!小雅的不悅有那麼一瞬間是顯現在臉上的。靜靜人如其名啊,可能是因為跟這些大自己幾個代溝的人們沒啥可以溝通,安靜的坐著。範海潮在接一個電話,語氣嚴肅,表情凝重,但放下電話看著小雅,馬上笑容可掬,「徐小姐來吳州多久了?」

「不長時間,還要你多多關照。」小雅含糊的回答,笑的甜甜的。高博宇都受不了她這甜膩勁兒,卻不關他任何事兒,但接下來的對話,更讓他心里不快。

「你就別叫我徐小姐啦,叫我小雅就行,這多親切呀!」

「哦!好呀,那你也別一口一個範經理的,直接叫名字——海潮!」

小雅和高博宇都幾乎把嘴巴里剛剛喝進去的檸檬水吐出來。小雅不免心理嘀咕︰哇,您老人家還跟我一個階級了,豈敢啊!個個都跟爺似的。不怪小雅這樣想,雖然才見兩面但是這些人,除了陳黃感覺是個職場階級,林子洛、範海潮、高博宇、還有那個蘇蘇都派頭十足,身上那股子什麼都不在眼里的勁兒,小雅早都嗅到了。她可不敢小看任何人,包括陳黃。陳黃起碼很勤勉,為這個公司在鞍前馬後,而且在林老板那里似乎也算是親信。听靜靜說,陳黃是林子洛以前公司的手下,已經有六七年的上下級關系了。

小雅為難但是表現出喜形于色,聲音從容的甜美︰「啊!我還真不好意思呢!」

範海潮隨和並有點無所謂的回答︰「沒啥,別太在意稱呼,像你說的,親切點好!要不你叫範海潮!」說完哈哈笑起來,小雅也咯咯笑著,又從容的回復︰「上班時間呢,還是叫您範經理,下班就叫海潮好不好,不然林老板會覺得我這個助理不夠職業呀!」小雅認真像是請求似的。

「好好好,你說的有道理,就听你的唄。」最後這半句有點**的問道,範還賊賊的一笑,但很明顯是故意的。小雅撇撇嘴,回敬他一個假裝責備的眼神。

高博宇看在眼里,覺得無聊至極,突然大聲叫︰「服務員,菜快點上。」說完又冷冷的自己喝著水,手機在桌子上響了幾次,他都只是看看,並沒接。

範海潮看看他電話又看看他︰「怎麼不接呀?家里打來的?」

高博宇沒回答,索性拿起手機關機了。小雅越發覺得高博宇的脾氣超級古怪,行為特別自我,也不曉得他來「森絡」能干什麼。不是這個公司都是養些扶不起的公子哥兒吧!小雅開始擔心公司的前途,自己的前程了。想到這不禁有點冒冷汗的感覺。

菜來了,小雅沒客氣,想吃哪個吃哪個,倒是靜靜很拘謹,還要小雅照顧著。還好高博宇點的菜她還滿喜歡吃的,咖喱雞就不錯。其實她不記得在山莊酒店自助餐的時候她自言自語稱贊過這個的。小雅想吃米飯,就孩子似的跟範海潮說「海潮,可以來個米飯不?」範海潮很受用,馬上叫服務員,四碗米飯。高博宇立即打斷︰「我不吃。」小雅听這語氣不免看了他一眼,他竟然狠狠瞪了她一眼。小雅倍感無辜本想瞪回去,可是人家再沒看她。高博宇和靜靜都不講話,小雅和範海潮倒是聊的熱火,大體是說哪里好吃,哪里好玩什麼,範海潮還說小雅身材好,就是衣服穿得太過于嚴謹和保守了,改天幫她改變造型,兩人有說有笑的,不管真真假假,小雅心情是好過早晨了。

吃完飯,範海潮就開著他的寶馬越野走了,剩下三個人。高博宇叫住靜靜︰「幫我買杯咖啡。」但是沒看她,小雅看在眼里,別提那個憎惡了。靜靜馬上說好,就朝小雅揮揮小手,小跑去前面街區盡頭。小雅不想跟高博宇一路,故意走得很慢。高博宇走著走著就停下來了,于是小雅快走,走到了前面。高博宇叫到「哎!」小雅停頓一下下就繼續走。「哎!徐小雅!」

小雅不理會,心里想︰我什麼時候改名字了,還徐小雅!神經!正心理罵著,胳膊突然被拉住。「你干嘛?」小雅嚇了一跳不禁大聲喊叫。

高博宇馬上松開手「我剛才叫你呢!」

小雅沒理會,繼續走著。高博宇跟著她的步子。

靜默!「……」高博宇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幾次想走上前說話,又退回和小雅平行而進。

小雅感覺到了,莫名的有點于心不忍。再說也沒啥事兒,咋就無端端的像慪氣似的了呢,自己都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的,于是停下來,轉過身看著高博宇。

高博宇沒看他,像是犯了錯又不願承認,不自覺的把一只手解開短裝西服的唯一一顆扣子。小雅才仔細看他這身西裝,灰白色,修身,非傳統,很韓式,褲子在腳面上幾厘米,當下的流行,面料純厚、色澤圓潤、自然,搭配橘黃色皮鞋竟然不突兀。哎,身材好穿什麼都是Model!小雅不得不在心里實事求是的贊嘆呀!

她這一溜號,高博宇更不自然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不說話。「你?」高博宇打破小雅的浮想和觀察,小雅回神︰「哦!那個,那個!」突然忘記要說什麼了。慌亂中對視高博宇的目光,更不用說了,這家伙有點太深情款款!一陣子的忘乎所以,勉強自己恢復淡定,深吸一口氣。「哎,你這……!」一緊張她就想說你這孩子,馬上意識到自己被警告過,于是咽了回去,但是高博宇卻認真的在等下文。小雅比手劃腳的半天不曉得要說什麼。

「哎,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哪里做錯了麼?」小雅突然知道說什麼了,對,不然怎麼總是怪怪的,干脆問他自己哪里不好,好糾正。

「啊?」高博宇被問到了,但馬上澄清︰「沒有。」表情仍是冷的,像是故意掩飾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真的麼?」小雅把臉湊近仿佛要從他的眼楮里、表情里看出端倪,做出判斷。

高博宇往後退了退,把臉楊起來躲開小雅。

「那,你為什麼總是看我不順眼呀?」這是事實,有時候小雅覺得高博宇是在監視她還是在質疑她什麼的,好像總感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讓他很不滿。

「沒有。」高博宇回答的冷酷和堅決還有點氣。

「哎!那好吧。沒有就好!」小雅也懶得跟這家伙猜來猜去的,看他說的好像的確沒有,那就算了。不用費力氣追究這些沒用的,趕緊回公司看上次項目失敗的案子,找到風險點,自己也能跟下午來的中介公司平等對話,小雅思緒又轉到工作上來了。人也正身向前走去,高博宇則是沒跟上節拍了。見小雅風風火火的往前走,自己則是咧了咧嘴角,似笑非笑,有點嘲笑意味,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小雅。改變的是,開心了,下午可以全部心思關注加拿大那邊正在運作的項目的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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